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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7、男扮女裝的教主大人

蘇宜修越說越覺得不對勁起來, 她神色莫測地打量著眼前的陸恆。長相與那來歷不明的女子相似, 年紀又與昌平郡主相仿。

她終於忍不住問道:“苗家姐姐,你的父親可是漢人?”

陸恆見她一副小心翼翼,生怕冒犯了自己的樣子, 卻是毫不在意地說:“我的父親不是苗人,我從未見過他, 只知阿孃當初是在中原結識了一位陸姓公子。”

“那?”蘇宜修有些遲疑地說。

“此番阿恆到中原來就是為了尋找他的父親。”段飛卿說。

陸恆突然勾起唇角,輕聲一笑:“我們苗人, 最是憎惡負心薄幸之人。當初阿孃心軟, 沒對那陸姓公子下鎖情蠱。我此次來中原,卻是要為我阿孃討個說法的,如是情有可原那就罷了, 如是成心欺騙……”

陸恆和段飛卿一唱一和, 將蘇宜修誆得一愣一愣的。蘇宜修本就對苗疆蠱術抱著極度的敬畏之心,這下又被陸恆那陰森表情和話中未盡之意驚出一身白毛汗來。安平王好歹算是自己的姨父, 為了他的生命安危著想, 蘇宜修將當年那段往事和盤托出。

安平王,乃是先皇后所生,年少時也是一驚才絕豔的人物。血統高貴,嫡子,又才華出眾, 這太子的位置,本該無論如何都會落到他的頭上。然而安平王卻有一個致命的缺點。他生來有心疾,太醫斷定他活不過弱冠之年。無論是出於何種考量, 先帝將萬里江山交予一個短命的皇子手中。

出於對嫡子的憐惜,先帝封了他世襲罔替的親王,又留下旨意,即使是犯下重罪,安平王也只可圈不可殺。當今聖上登基之後,對於這個病弱沒有絲毫威脅的弟弟,倒也是寬容以待。

卻不想安平王,雖是常年臥床,卻活過了弱冠之年。在那些守舊的老臣之中,關於恩平王更名正言順的說法,又開始喧囂塵上。對於安平王來講。這並不是什麼好事情,反而是一道催命符。

或許是為了讓當今聖上消除疑慮,安平王主動求娶了在朝廷之中毫無根基的江湖女子。

蘇宜修見陸恆神色未動,只是垂眸看著手中酒杯,又繼續說:“其實,當年是我的姨母對安平王一見傾心。舅舅第一次上門提出要結親之事時,安平王拒絕了,稱已打算出家為僧。後來卻又不知為何答應了下來。”

“你是想說,安平王不是負了王妃又欺騙了我的阿孃?”陸恆終於開口。

蘇宜修愣了一下,她覺得有些口乾舌燥,一口喝了杯中酒,有些不確定地說:“其實我也不明白自己的心緒,按我的立場來說,安平王算是負了我的姨母。我見過安平王幾次,總覺得如他那樣的人物,不會做出這等事情來。”

酒飽飯足之後,蘇宜修回了林家。陸恆和段飛卿卻在醉仙樓訂了上房住下,畢竟在那林家借住還是有諸多不方便。兩人合計一番,決定趁安平王沒有回府之際,夜探安平王府。

三更過後,京都城陷入沉眠。兩道矯健身影踏著屋頂一閃而過。在段飛卿照應之下,陸恆輕身功夫勉強能跟上他的步伐,二人飛簷走壁,轉瞬就見到了安平王府。兩人並沒有貿然闖入,將陸恆安置在一大樹之上,段飛卿獨自前往王府周邊一探虛實。

陸恆留在原地,從腰間小布包內捏了那兩片專為驅蠱煉製的樹葉出來。翠綠的樹葉,抵在紅潤雙唇之間,片刻後,一條條銀色小蛇向著王府方向遊去。

“阿恆,久等了。”段飛卿的聲音陡然出現在陸恆身後,“方才我在王府周邊一探,發現這王府之中,有眾多暗衛防守,特別是靠近後院之處,有數道內力渾厚的氣息。”

他竟然回得比自己的蛇蠱還快,陸恆心下驚訝。看來,段飛卿的天魔心經在短短數日之內,又精進許多。只是想著天魔心經越是修煉到高深境界,心中暴虐嗜殺之欲越深,陸恆不由得還是有幾分擔心。

“你在天魔心經的修行上,又有進境?”

與陸恆心意相通,段飛卿立刻就明白過來,他從身後將陸恆攬住,湊在耳邊低聲說:“莫要憂心,為兄現在已發現消除暴虐嗜殺之欲的絕佳方法。”

“什麼?”

“將這暴虐嗜殺之欲,轉化成其他慾望即可。比如,情慾。只是,這就要請阿恆不吝相助為兄了。”

這人是扮哥哥扮上癮了嗎,陸恆有些惱怒地手肘向後一頂,身後那人吃痛,悶哼一聲就退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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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恆確實捂住耳朵回首怒視,方才那瞬間他耳尖分明感受到了溼意。他終於忍不住罵了句:“登徒子。”

樹下傳來沙沙聲響,蛇蠱已經悉數回來。

在那些小蛇悉數回到陸恆手腕腳踝之上後,他開口說到:“那些暗中防守之人,身上都有迷神蠱,果然就是神秘組織的黑衣人,而且還是組織中身居高位的人。”

“要想神不知鬼不覺地潛入這王府,看來有些困難。”段飛卿皺眉。要完全避過守衛,幾乎是不可能的,解決掉他們倒是不難,但那就要引起王府警覺了。

“他們既然身上有迷神蠱,控蠱之人又不在此地的話,我還是能接手這些蠱蟲片刻的,不過控蠱之時,無暇分神他顧,要勞煩你暫時充當坐騎了。“

坐騎,段飛卿恍惚了一下,總覺得自己似乎不是第一次充當陸恆坐騎。不過段飛卿背後一沉,思緒被打斷,他順勢托起陸恆臀部:“求之不得。”

兩人配合默契,陸恆操控迷神蠱讓黑衣人都陷入恍神之中,段飛卿就帶著他閃身而過。很快就順利的進入了守衛最為嚴密之處,安平王的書房。

書房內,兩人粗略搜尋一番過後並沒有什麼發現。

還是段飛卿江湖經驗豐富,很快就在書架後面發現了一道暗門。只是那暗門以玄鐵打造,厚重無比。如果強行破開的話,必定會引起府中守衛的注意。

暗門之上,有一道凹痕,應當就是開啟的鑰匙。陸恆只覺得那紋路很是眼熟,他盯著看了半晌,抬手取下一直戴在左耳的銀飾。

“這是阿孃留給我的遺物,她在世之時,耳朵上一直戴著這孤零零的耳飾。沒想到這另一只,竟然是在安平王手上。”陸恆說完,將耳飾嵌入凹痕之中。

暗門應聲而開。

門一開啟,陸恆和段飛卿就愣了一瞬。因為在門後密室之中,牆上掛滿了一女子畫像。那女子做苗家打扮,藍色扎染衣裙,身上掛滿銀飾,美豔絕倫。這些畫中女子一顰一笑極為生動,可見作畫之人在繪畫之時是傾注了何等滿腔情誼。

段飛卿一見到這些畫像就猜出了這女子的身份,因為這女子相似的那張容顏,已是深深印刻在他心底。陸恆的臉與畫中女子幾乎是一模一樣。那些許的差別不過是畫中女子柔美動人,而陸恆氣勢更盛有幾分雌雄莫辯地英氣罷了。

陸恆抱胸環視了密室一圈,嗤笑一聲:“當初既然欺騙了阿孃,現下又何必做出這情深之態,真是可笑至極。”

除了這些畫像,兩人在書桌之上,發現了關鍵證據。雖說早已懷疑幕後之人就是安平王,這些證據終於是把諸多事情都串聯在了一起。

或許是太過自信這密室外的嚴密防守,安平王幾乎將關於自己的一切,以信箋的方式記錄了下來。所有的信,抬頭稱呼都是阿羅。

當年,在當今聖上動了殺機之後,安平王確實準備出家為僧,卻又逢林家上門說親。安平王本無此意,斷然拒絕。林家家主卻在數日後,帶著殘缺的山河圖錄登門拜訪。

“這林家家主,手上竟有這麼多碎片。”段飛卿皺眉,根據這信中描述,林家家主已經收集了大半的山河圖錄碎片。看來當年的前朝舊部,不知有多少死在了林家手中。

林家家主是個聰明人,他心知現在頌朝根基穩固,要想顛覆其統治並不容易。然而他也不甘於只在江湖之中有所建樹,於是他以山河圖錄為籌碼,選擇了安平王作為合作物件。

安平王確實是最為合適的人選,在朝中許多老臣心中,這安平王才是正統。如果是安平王取了皇位,不會有太大反彈。而林家,就是從龍之功,一步登天。

安平王深埋於心中的不甘,終究是被勾起。生於帝王之家,有幾人能不去肖想那至尊之位。更何況,安平王本就是最名正言順應當登上那個位置的人。如今,卻只能如同喪家犬般倉皇躲入佛門苟且偷生。

這讓他,如何能甘心。林家對他的利用,他都看在眼裡。安平王順水推舟,不過是相互利用罷了,就看誰能笑到最後。他如林家家主所期望的,娶了林家女,許她將來皇后之位,一步步取得林家家主的信任。

與納朵羅的相識,是安平王精心計劃的。之後的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包括順利拿到苗疆聖物金蠶蠱。金蠶蠱,是他計劃中最重要的一環,不僅是為了治癒自己的心疾,也是為了將所有力量完全掌控在手中。

安平王唯一失算的地方就是,他真心愛上了納朵羅。算無遺策的安平王,獨獨漏算了自己的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