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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0 向左向右

在澹臺笑把自己做大文娛的計劃告知三位死黨之後,三人很快就行動了起來。這裡面當然也離不開澹臺笑的大手筆,一次性就給樂隊和水軍部門各撥了二十萬過去,在01年的時候,四十萬的支出說大手筆還真的一點都不過分。

橄欖樹樂隊是在11月17日這天重新齊聚一堂的,貝斯手朱可心、鍵盤手張健、鼓手齊百濤都是熟人,算上沈濤和澹臺笑,五人可就是原本橄欖樹樂隊的全部人員。要不是因為大四要實習,另外就是澹臺笑這傢伙放棄音樂自個兒跑去創業,估計五人組還是會成天膩在一起。

沈濤把三人重新召集起來的時候,澹臺笑自認也不會缺席,要說起來他才是慫恿四人重組樂隊參與燕京市校園十佳歌手大賽的始作俑者。燕京市校園十佳歌手大賽今年是第二次舉辦,去年的時候,五人就曾組團參加,只是那時候的幾人純粹就是模仿,雖然也拿到了十佳的名次,卻也並沒有掀起什麼大波瀾來。

大四學生更多關注的其實還是就業問題,朱、張、齊三人這段時間原本都是在忙著投簡歷和參加各種招聘會的,要不是沈濤再三要求,他們還真不一定就能來。不過當碰面以後,沈濤把澹臺笑的計劃這麼一說,特別是澹臺笑拿出了後世信樂團《海闊天空》、《假如》《離歌》、《死了都要愛》這四首個以後,這幫傢伙就再也不提招聘會的事情了。

愛音樂愛到組樂隊的人,誰又會沒有做明星的願望呢?誰知道澹臺笑這小子一下子就發達了,拿出大筆的錢讓他們找導師在音樂道路上繼續深造不說,單那四首歌幾人就知道,這回肯定是要火了!同為華清大學的高材生,幾人自然不可能是傻子,在澹臺笑稍微露出一點想把他們簽到自己接下來就要創辦的傳媒公司旗下的時候,他們毫不猶豫的就答應了。

燕京市校園十佳歌手大賽的截止報名日期是11月30日,然後12月1日至12月7日是所謂的海選賽,12月8日至12月24日是淘汰賽,淘汰賽之後,自然就是總決賽了,總決賽的時間定在12月25日聖誕節這一天的晚上,地點是工人體育館,而且決賽當天,燕京電視臺還會進行現場直播。

01年的時候,電視選修節目並沒有像後世一樣爛大街,像燕京市校園十佳歌手大賽這種能有一場電視直播的賽事,說絕無僅有也不為過。澹臺笑之所以要讓沈濤他們參加這次比賽,看中的就是這一點,央視他是不敢想,不過像燕京衛視這種省級衛視臺,那觀看的人數肯定也不會少,能上一次這種節目,最後要是還能拿下冠軍的話,配合上自己的運作,效果肯定會很好!

“我說,要不樂隊就不叫橄欖樹了吧,我查了一下,全國各地知名度不一大小各異名叫橄欖樹的樂隊著實不少!”在確定了幾人會參加這次比賽並且一些基本的意向也確定了之後,澹臺笑對橄欖樹這個爛大街的名字提出了異議。

要說幾人對橄欖樹這個名字沒有感情,那是肯定不可能的,可是現在是未來老闆發話了,而且這個未來老闆還一次性就拿出來四十萬,二十萬給樂隊請導師用,二十萬則是拿來給樂隊造勢用,幾人倒也不好出演反對,沈濤略一思索,開口了:“那老么,你覺得叫什麼名字合適?”

“向左向右怎麼樣?怎麼說呢,我有一次突發奇想,城市裡會不會有這樣的兩個年輕男女,住在同一個城市的同一幢公寓樓裡,每次出門,一個習慣向左走,一個習慣向右走,就這樣永不碰頭。”

“他們走過同一條街道,喂過同一只流浪貓,抱過同一個孩子,在同一場大雨裡奔回家,聽同樣的廣播,同樣是那麼寂寞。她始終向左走,他始終向右走。他們始終也沒有相逢,就像這城市裡的很多人一樣。然後有一天他們竟然相遇了,在公園的噴水池前,有如多年失散的戀人。他們深信是瞬間迸發的熱情讓他們相遇……”

說著說著,澹臺笑不自禁哼起了孫燕姿的那首《遇見》:聽見冬天的離開,我在某年某月醒過來,我想我等我期待,未來卻不能因此安排。陰天傍晚車窗外,未來有一個人在等待,向左向右向前看,愛要拐幾個彎才來。我遇見誰會有怎樣的對白,我等的人他在多遠的未來,我聽見風來自地鐵和人海,我排著隊拿著愛的號碼牌……

幾米的漫畫《向左走,向右走》和孫燕姿的《遇見》一直都是澹臺笑很喜歡的作品,它們表達的都是現代都市人對於浪漫愛情的美好憧憬。現代都市的繁華帶來了紙醉金迷的享樂,也帶來了鋼筋混凝土的冷漠。生活在都市裡的人們像螞蟻一樣忙碌,然而每個人的心中是否都懷揣著一個美好的夢想——期待著有一天在街尾的拐角處邂逅一份期待已久的愛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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澹臺笑其實也就是有感而發,他並沒有什麼感情經歷,至少上輩子這傢伙就可憐的一次戀愛都沒談過,一門心思投在事業上的他錯過的不是一點半點。不過哪怕這方面的經歷再怎麼淺薄,幻想一下美好的愛情,無疑是每一個少男少女們常做的事情之一,澹臺笑也並不例外。現在想來澹臺笑覺得自己是不是也該去談一場戀愛,不然人生好像會有一些遺憾。

心中懷揣著一個美好的夢想,期待著有一天在街尾的拐角處邂逅一份期待已久的愛情。澹臺笑接觸幾米的作品,其實還是在《向左走,向右走》電影播出之後好些年的時候。甚至,他看這部電影都不是在影院裡,他只是在一個偶然的機會下,隨意的在優酷裡點了那麼兩下,然後就被感動的一塌糊塗。

橄欖樹樂隊改名向左向右的事情就這麼定了下來,其實向左向右這樣稍顯文藝範的名字和走流行搖滾風的樂隊並不算很契合,不過誰讓他們的樂隊裡有朱可心這樣一個率性而又感性的姑娘呢,大姐大都拍板了,哪裡還容得下幾個大男人說不好。

當然,向左向右作為樂隊名,只要不特別把這個名字往煽情的方向想,還是有那麼點味道的。向左還是向右,那種難以取捨、左右糾結的矛盾感,不也正是搖滾樂一個很常見的表現形式?

對於澹臺笑剛剛哼哼的那首歌,朱可心是喜歡到了骨子裡的。不過她和澹臺笑雖然也挺熟,但是開口要歌這種事,她卻還真做不出來,這會兒正急的直跺腳。好不容易,等他鼓足了勇氣,準備開口的時候,沈濤那家夥卻是先說話了。

“那個,老么,你剛才哼的這首歌叫什麼名字,我聽著好像挺好聽的。對了,剛聽你哼哼的時候,我怎麼感覺這首歌更適合女生來唱呢,我看要不老么你就把這首歌給我們可心來唱吧?”沈濤和澹臺笑自然不會那麼客氣,在看到朱可心那付心裡貓抓似的表情,他哪裡會不明白。

對於沈濤的提議,澹臺笑自然不會無視,朱可心的嗓音很特別,辨識度也很高,在女聲當中她的嗓音略顯厚實,卻又完全不顯男性化,把《遇見》交給她唱或許會有一個不錯的效果。

“把這首歌給可心唱也不是不行,可心的聲線給人的感覺很特別,說不定還真比較適合唱這首歌。這樣吧,我一會兒再彈唱幾遍,你們和前面幾首歌一樣,我唱你們負責記錄曲譜,到時候可心可以拿去試著唱唱看,不過還是跟《海闊天空》那幾首歌一樣,正式錄製版必須在我的音樂網站上首發。”

澹臺笑一直都知道自己的有事在哪裡,只要是現在還沒出現的,他就可以拿出來當做自己的,雖然有些對不起後人,但凡事也講個先來後到,誰讓自己重生了而你們沒有?相比那些把剽竊當原創,關鍵原創者就在他前面的人,自己著實比他們要臉多了,自己的剽竊的東西至少現在還沒有真正出現過。

澹臺笑自己彈唱,沈濤拿紙筆記錄,等《遇見》的詞曲呈現在紙上並被眾人拿去傳看的時候,張健突然來了一句:“這首歌既然是描寫一男一女那種原本平行意外相交的狀態,為什麼不試著讓老沈和可心合唱看看呢,我感覺那樣的效果肯定會比女生獨唱還要更好一些?”

一語驚醒夢中人,正是因為知道這原本就是一首女聲獨唱歌曲,澹臺笑幾乎就沒想過這首歌還能透過男女合唱、對唱的形式進行演繹。想到就做,很快,一首男女對唱版的《遇見》就呈現在了眾人耳中,伴隨著深沉的貝斯音、醇厚的吉他音、清亮的鋼琴聲以及偶爾穿插的鼓碟聲,簡直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