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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第五絃 打鬥

炎炎夏日,知了蟬鳴聲不絕於耳,流蓮一個人隨意地坐在院子裡的樹蔭下,好夢正酣,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斑斑駁駁地灑在他的臉上,白皙的臉龐上升起一抹淡淡地的紅暈。

突然,一陣吵鬧聲從遠處傳來,打破了這夏日午後難得的靜謐,流蓮細長的睫毛顫了顫,慢慢睜開了眼睛,棕色的眸子中有一瞬間的恍惚。

砰——

一聲劇烈的爆炸聲響起,流蓮感覺身下的地面似乎都晃了晃,整個人頓時被驚醒了過來,只見遠處好幾個院落的上空都冒起了一陣濃烈黑煙,很快空氣中便瀰漫出一股淡淡的火藥味。

流蓮有些不明所以,剛醒過來的腦子略有遲鈍。

有人搗亂?可這裡是雙龍會吧,日本出了名的黑道組織耶,誰膽子那麼大敢在這裡搗亂?

這麼想著,不知為何,流蓮腦中突然閃過昨天在落日餘輝中看到的曲希瑞,只是,這爆破的陣勢,還真是……

流蓮頓覺有些無語,不會真是他想的那樣吧?!

從地上站起來,拍拍身上沾染的泥土灰塵,流蓮朝院外走去。

走到門口,便見那兩個看守他的大漢正面面相覷,有些不知所措,眼角瞥見流蓮走過來的身影,頓生戒備。

流蓮雙手抱胸,望著兩人的神情似笑非笑,他到底是被請來做客的客人還是被軟禁的人質?

“你們有兩個選擇,”流蓮嘴角傾斜,漫不經心地道,“第一,不放我出去,然後你們就等著之後,我隨便編排個理由,讓宮崎耀司結果了你們,我相信,這點小小的要求,他還是會滿足我的。”

兩人順著額頭流下一滴大大的冷汗,流蓮嘴角彎了彎:“第二,讓我去看個究竟我就回來,你們可以跟在我後面看著我,不過我不保證你們事後不會被懲罰。”

“你們慢慢想,我不著急。”看著兩人鐵青的臉色,流蓮心中冷笑,最討厭被人限制自由,就算只是聽命行事,也一樣無法原諒,就讓他們慢慢為難去吧,估計這場騷動一時半會兒也停不下來。

流蓮悠閒地豎著耳朵傾聽遠處的動靜,而看守他的兩個大漢卻是汗如雨下,陷入兩難抉擇,流蓮給他們的兩條路分明都是死路,不放他去,他們會被他玩死,放他出去,宮崎耀司事後追究起來,也逃不過一個死字,他們怎麼就這麼倒黴,遇到個如此難纏的人物。

“還沒考慮好嗎?我的耐心快耗光了耶!”

聽聞流蓮的話,兩個大漢對看一眼,皆讓開擋住流蓮去路的身形,彎腰恭敬地道:“郭小姐請。”畢竟,宮崎耀司的懲罰不一定會要兩人的命,他們現在也只好賭一下運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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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蓮微挑眉,笑了笑,邁步向騷動發起的方向走去。

來到雙龍會最深處的大堂,流蓮混在將大堂團團包圍的人群裡,遠遠地望去,只見一個穿著學生制服的少年神態自若地站在大堂的最中央,被這麼多身形彪悍的男子包圍,似也完全不在乎,無聲地與站在他面前的宮崎耀司對峙,兩人間瀰漫著一股一觸及發的緊張氣氛,而昨天帶流蓮出門的戴維斯也在,他一個人站在陰暗的角落裡,帶著事不關己的淡然,臉上是一如既往優雅而缺乏人類該有的熱情的微笑。

流蓮四處看了看,並沒有發現伊藤忍的身影,想想也是,如果伊藤忍在的話,依著他的脾氣,有人跑到他的地盤來撒野,這會兒早就下了死命令要結果這個人了,哪裡還會讓他有站在這裡的機會。

“曲希瑞是吧?”宮崎耀司開口道,聲音沉穩內斂,並不因先前爆破的轟動而有所影響,“很抱歉,你說的東西我們這裡並沒有。”

“話都由你說,鬼知道真的假的。”曲希瑞向天翻了個白眼,對宮崎耀司的話抱以深深的鄙視。

宮崎耀司眼中閃過一抹狠戾,語氣不再客氣:“雙龍會不是任你隨便闖入的地方,我給你最後的機會,現在馬上從這裡離開。”

曲希瑞冷哼一聲,毫不示弱地道:“我憑什麼要聽你的,你說走就走?”而且,那東西這麼危險,沒找到之前,他是決計不會離開的,更何況他還有其他目的。

一直冷眼旁觀的戴維斯突然發出一聲輕笑,流蓮覺得他眼角的餘光似乎朝他的方向看了一眼。

宮崎耀司皺了皺眉,看著眼前的曲希瑞,昨天聽了跟著流蓮的屬下的回報後,他查過他的身份,伊利斯公國的王子,要不是現階段他和伊藤忍都不益惹麻煩上身,早在這個人闖進雙龍會大門,打傷他的人之時,就已經結果他了。

宮崎耀司揮手示意,只見一個黑色的身影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衝到了曲希瑞面前,曲希瑞頓生警戒,手上瞬間握了好幾把鋒利的手術刀,通通往那看不清樣貌的黑色身影身上招呼了去。

然而那身影卻在手術刀挨近他身前的一剎那消失不見了,再出現時人已站在了曲希瑞的身後,曲希皺了皺眉,一手彎肘向身後人撞去,一手不忘又射出一把手術刀,完成一系列動作後,整個身體迅速閃開,然而那人卻輕鬆躲過了曲希瑞的攻擊,緊緊貼著曲希瑞移動的身形,任憑曲希瑞如何忽快忽慢的變動位置也甩脫不掉。

這就是日本忍術啊!流蓮驚歎,棕色的眼眸中染上興奮,完全忽視了此刻陷入苦戰的人是他以前心心念念的偶象之一。

“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走不走?”打鬥間,宮崎耀司再次發問。

雖陷入苦戰,曲希瑞卻笑了起來:“看你年紀和我差不多,怎麼卻比個老婆婆還羅嗦,你煩不煩啊!”

宮崎耀司閉了閉眼,忍下火氣,沉聲道:“織田,抓住他。”

“是!”低沉恭敬的聲音自緊貼著曲希瑞不放的人口中傳來,便見那人的攻勢傾刻變被動為主動,凜利了起來。

那人身形一閃,也不知怎麼就來到了曲希瑞的面前,在曲希瑞的手術刀攻向他的腹部之前,將一把鋒利的小刀架上了曲希瑞優美的勃頸。

曲希瑞受制於人,卻絲毫不見慌張,只是既然明知不是對手,他也懶得再掙扎,收起手術刀,拿眼睛像探照儀一樣將眼前用刀架住他勃子,面無表情的男人仔細打量了個遍,臉上掛著詭異的笑容。

流蓮突然覺得背後一陣發涼,怎麼感覺曲希瑞打量那個忍術高手的眼神像是找到最新實驗品的興奮眼神,怪胎果然是怪胎,正常人該有的思維他們是一點沒有。

“織田,先把他帶到你那裡去,由你親自看守,別讓他在這裡亂闖。”宮崎耀司道。

“是。”被稱為織田的男人應道,抓著曲希瑞向大堂外走去,而曲希瑞也未有反抗,乖乖地配合。

流蓮一陣狐疑,東邦惡魔黨的怪胎會有這麼聽話?!

織田帶著曲希瑞從流蓮身邊走過,擦身而過的瞬間,曲希瑞似無意識地瞥了流蓮一眼。

流蓮全身僵了僵,整個人恍惚了一下,如果他沒有看錯的話,曲希瑞剛才對他做的口型,應該就是那三個字——展令揚。

是嗎?曲希瑞已經見到令揚那群怪胎了啊,真好,東邦終於全員到齊了。

只是,令揚,你究竟打算做什麼呢?任你再聰明,也絕想不到我與月輝之間的糾葛,我恐怕要讓你失望了呢!

流蓮出神地想著這些,卻不知宮崎耀司何時來到了他的面前,周圍清一色的黑西裝男子都已散去,曲希瑞就更是不見人影,原本看守他的兩個大漢低垂著頭,恭敬地站到了一邊。

“郭小姐,你在這裡做什麼?”宮崎耀司問道。

流蓮看看他,嘲諷道:“我記得月跟你的約定是,在三天內,只要你能讓我答應幫你們,他就出手,那麼,怎麼看我也都算是你跟伊藤忍少爺的貴賓,可我怎麼覺得自己卻更像是一個沒有自由的犯人。”

“我想,郭小姐有所誤會,我並沒有把你當作犯人的意思,只是為了你的安全著想,還是請你不要隨意到處走動的好,若是出了什麼事,我也很難向月少爺交待。”

聞言,流蓮嘴角傾斜,輕吐出一句:“你是怕我再去招惹伊藤忍,給他帶來麻煩吧!”

宮崎耀司瞳孔一陣收縮,聲音冰冷,暗含警告:“郭小姐既然清楚,就請照你我最開始說好的那樣,安安靜靜地過了這三天,到時,我自會送你回月少爺身邊。”

“伊藤忍究竟有什麼好呢?”流蓮再次重複初來雙龍會時問宮崎耀司亦或自言自語的話,視線掠過宮崎耀司,轉而望向那個有著耀眼的金髮和黯淡的灰眸的優雅男子,“值得這麼多人為他機關算盡。”

宮崎耀司沒有回答,而流蓮也不需要他的回答,人與人之間的相處本就是一種奇妙的存在,誰又說得清為什麼會對一個人如此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