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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C34 死靈

時間進入六月,燥熱的氣候讓人心煩意亂,擾人清靜。

手v在晚間有練習的習慣,此時,他正滿頭大汗的累癱在地上,可繁重的訓練並沒有將所有煩惱趕出大腦。反而,將女孩兒抱著她受傷的弟弟無聲的垂淚的情景深刻的印在身體裡。

是的,他食言了,她的弟弟正如她預言的那樣,又一次的被毆打。他對著打人的孩子卻什麼都不能做。但是,她和他不一樣,她做了,當著他的面,用暴力解決了事情。換來的,是她被停學一週,記大過一次,面對對方家長的咄咄相逼,她冷靜的拿出了她弟弟的傷殘證明和證據,一切的矛頭又指回了那個孩子,一個有暴力傾向的兒童,需要接受精神治療。她又是靠自己的力量保護了她弟弟。

看著她每天在學校像行屍走肉一般的麻木。每天面對的是她的冷漠的神情,他,第一次感到前所未有的無力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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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楚忘淵,她隔絕了所有人,不論是誰,她再也不對他們說任何的話。一個人的時候做的最多的是靜靜的看著窗外的風景。

沒有人能猜到她在思考什麼,面對指責、辱罵、嘲笑,她全部都以冷漠對之。久而久之,怪物、怪胎這樣的綽號便砸在了她的身上。她不再隱藏淚水,有時候上著上著課,眼淚便如開了閘的洪水順流而下,佈滿她那張面無表情的臉龐,沒有哀痛,沒有傷感,更加讓別人感覺到詭異異常。

“哎?小流流,最近好清閒呢,為什麼沒有工作呢?”菊丸活躍在書店裡,翻找著他想要的書。

“請問,這書怎麼換了翻譯者?”不二怕自己想的恐怕成真了。

“啊,我們也不清楚,出版社突然換了人來翻譯。”工作人員答道。

菊丸和大石,都不再言語,看向在另一邊的手v,又默默的低下頭。

不二皺起眉頭,心臟像是被人捏著。

乾呢喃的說著,“連工作都沒了。”

說完,扔下手中的書,拔腿向外跑,現在,他想立刻見到她。

可是,卻被不二攔截下來,“你去哪裡?”

“不用你管!”他甩開他的手,向前跑,卻在不遠處停下,透過玻璃櫥窗看著什麼人。

所有人走了過去,順著他的視線看到穿著服務生制服的流螢正在忙碌的身影。

乾,率先推門走了進去。找了空位坐下。其他人陸陸續續的也走了進來。

流螢走過去,臉上沒有任何情緒,將menu放在眾人面前,說,“請問要喝點什麼。”

“流流,什麼時候回學校?”菊丸很小聲的低著頭問她,又似在自問自答,“好久都沒聽見流流的聲音呢。”

“一杯大吉嶺。”手v看著她道,這張臉,他已經看了很多遍。

“我要阿薩姆。”不二跟著說。

“我要橙汁,瀧澤同學。”說話的是大石,他現在連流螢的眼睛都不敢看。

“流,我要什麼你知道。”

“流流,我要大杯的可樂,還要菠蘿派。”

流螢一一重複了一遍,準確無誤後,離開,走向櫃檯。不出一會兒端著東西回來了。

“這是我們第一次談話時,我點的。”乾握著那杯熱氣騰騰的藍山咖啡道,“真的還記得。”

“請慢用。”流螢彎下腰行禮,轉身卻被人拉住了手。

流螢轉身,轉了轉手腕,將手扯回來,對不二說道,“先生,還有什麼吩咐嗎?”

不二正欲開口卻發現櫃檯裡的服務生正看向他這裡,只能作罷。

她回到櫃檯,那個剛才觀察她的服務生低聲問到,“認識的?”

流螢並沒有否認,只是淡淡地說了一句,“現在工作時間,認識與否,都是客人。”

門前的鈴鐺又響了,進來了一群穿冰帝制服的男生們,有說有笑,其中一個,發現了手v的存在,驚訝的說道,“啊,你們怎麼也在這裡。”

“手v,你的人還真是不華麗。”眼角有顆痣的高挑男生用傲慢的語氣說道,瞥了一眼菊丸。

手v不答,此刻他沒心思和這只公孔雀鬥法。

“既然碰見了,就坐一起吧。”戴眼睛的男生,似是發現某個有趣的人,挑著嘴角說道。

“哎?要做一起嗎?”向日嶽人想起都大會又輸給了菊丸和大石就不太情願,不過,看到菊丸津津有味的品嚐著菠蘿派,禁不住誘惑的走了過去,一屁股坐下,“死貓,好吃嗎?”

菊丸連眼睛都沒抬,嘴裡噴著渣子說道,“很棒。矮子。”

“你想找死嗎?爛貓!”

“流螢!他們好帥噢,一會兒讓我過去好不好?”另一名年輕的服務女生,雙手合十,小聲的拜託道。

流螢想都沒想輕輕的點點頭。

冰帝來的人不多,只有跡部、忍足、向日三人,一一落座之後,要找服務生時,菊丸看到要換人給他們點餐,便嚷嚷起來,“流流!流流過來!”

冰帝的所有人順眼看過去。

正欲過來的女服務生,可惜的嘆了口氣,轉身,拍拍流螢的肩膀,順手將她手裡的賬單接走,跑到另一桌去了。

流螢拿著menu走了過去,看了多增加的三個人一眼,冷漠的聲音再次響起。

“你怎麼在這裡?”跡部不悅的說道,他很不想見到這個女生。

“請問,您想要什麼飲料?”流螢又說了一遍,同樣的表情,同樣的聲調,惹得跡部更加不快,“本大爺……”

“給他來杯大吉嶺。”手v開口堵住了跡部下面的話。

“我沒胃口了,什麼都不要。”向日轉頭,不去看流螢。

忍足責是戲謔的笑起來,“瀧澤,好久不見了,見到‘老朋友’怎麼這麼冷淡。還是這家店的服務生的服務態度就是這樣?”

“這位先生,如果不滿意的話,投訴好了。這是投訴表。”流螢從口袋裡拿出紙張,將筆端正的放在他眼前,“我去叫別的服務生來為您服務。很抱歉,您稍等。”

流螢彎腰之際,卻被乾制止了,“別聽他胡說。”

冰帝的人看到青學眾人這麼維護她,不覺詫異,跡部挑起眉看向手v那張冷顏,卻什麼都沒看出來。

“開玩笑的。”忍足接到不二不友善的針刺般的視線,被逼打破了僵局,撐著下巴,說道,“一杯檸檬蘇打。”

“請稍等。”

流螢走後,向日開了口,“瀧澤家的大小姐怎麼在這打工?體驗生活?”

青學的人知道,流螢不喜歡自己的私事被別人知道,都選擇保持緘默。

跡部說道,“她父母雙亡,親戚不善管理,公司被我家收購了。”

手v、不二向跡部的臉看過去,他們平時並不關注經濟方面的新聞,也不知道。

不二幾乎是立刻向乾詢問,“她知道這件事嗎?”

“應該知道了。”乾點了點頭。

“你們這麼緊張她幹嘛!”向日不解的直率的問出口。

眾人看到有服務生走過來,放下飲料,卻不是流螢。

“不關你的事,吃吧!”菊丸將一個派放進向日的手裡。

向日一邊吃,一邊用眼來回掃視著青學的一干人等。

這邊詭異的氣氛正在繼續,店內的另一角卻傳來幾個女生嘰嘰喳喳的聲音。

忍足稍稍朝吵鬧的源頭看了一眼,轉過頭說,“五組的。”

不二嘲諷的朝跡部看去,惹得人一陣不快,本欲出聲制止,卻被忍足拉住,示意那邊瀧澤走了過去。

“您要的飲料。”流螢將托盤裡的飲料一杯杯的放好,卻不想這幫女生口出諷刺。

“我說嘛,怪不得眼熟呢,這種長相……嘖嘖,瀧澤大小姐,好久不見了。”

流螢向說話的女生看了看,“小姐,沒有吩咐的話,我先下去了。”

“你......”說話的女生一臉傲慢,“站住!”

“把這塊黑森林換成綠茶的。”其中一個女生將蛋糕盤子高高舉起,在流螢去接之際,松了手,連盤子帶蛋糕一起摔在了地上。

流螢看著女生不語。

“看什麼看,還不給我去換掉。”女生們有的嬉笑,有的兇狠的看著她,“怪你自己沒接住。難道還怪我不成?”

流螢蹲下身來,將碎盤子和砸爛的蛋糕,一點一點被收拾進托盤裡。

“你父母一定是因為有你這麼個不要臉的女兒,才那麼突然的死掉,瀧澤涼月,現在的生活怎麼樣?聽說你現在為了錢,都去做援助交際了,是嗎?唉呦,瞧我這個記性,你早都對男人垂涎到下藥的地步了,□□對你來說算什麼啊。”

“流螢,你有沒有事?”同事走上前看了一眼一邊照著鏡子,一邊說出惡毒話的漂亮女孩兒。

“沒事!”流螢剛要站起來,一杯水就淋在了頭上。

“哎呀,小蜜,你怎麼這麼不小心,呵呵呵~~~~”女孩兒們看見流螢的狼狽,放肆的笑開了。

流螢站直了身體,眼前是一陣暈眩,想必是蹲得有些久,對同事說到,“這個算在我的賬上,再取一塊綠茶味的。”

“哎呀,弄髒你衣服了,看你可憐,多給你點小費吧。精神病醫院的飯菜好吃嗎?”說著從錢包中取出一張一萬元的紙幣,塞在流螢的衣襟裡,卻被流螢擋住了。

“好心可憐你,你什麼態度。”女生蠻橫的站了起來,“還當你是瀧澤家的大小姐呢,腦子放清楚,瀧澤家已經消失了,現在已經是跡部集團的一部分了!小賤人!”

“怎麼了?”突然出現的經理,大步過來,極其不悅的瞪了一眼流螢。

“相葉小姐,抱歉,這個服務生是新來的,多有怠慢,還請原諒。”經理恭敬的行禮。

“是嘛!我就說嘛,對客人板著一張臭臉,一點都不親切。如果她能笑一笑就好了。”說話的女孩兒並沒有抬頭,還在打理著自己的妝容。

“楚!道歉!”經理轉瞬間變了臉。

流螢握緊拳頭,臉上卻是麻木。

“楚?她不是叫瀧澤涼月嗎?”有女生不解的問。

“哼,改頭換面這個詞你不知道嗎?可惜,深入骨髓的賤樣是怎麼都更改不了的。”

流螢此刻頭部還在暈眩,一股熱流從鼻腔內湧出,她用手去擦了擦,發現是粘稠的鮮血,並且越擦越多。

“楚!道歉,聽到了沒有!”經理不顧流螢的樣子,一再要求她道歉。

“算了算了,噁心死了,快讓她下去吧。”女孩兒們嫌棄的不去看她。

經理不知從哪來的這麼大的火氣,“不,她有錯所以必須道歉。”

流螢用手背堵著鼻子,恭敬的彎下腰,“請原諒我。”

此時,從她身後快步地走上前來兩個男生,一個拉著她的胳膊站起來,一個在女生們驚訝的時候,將滿滿一杯綠色的飲料潑向她們。

女生們尖叫起來,一時間本應是高雅高檔甜品店內喧鬧無比。

流螢低著頭,躲開了不二伸過來的手。

此時經理的平靜的說道,“楚流螢,你明天不用再來了。”

說完,一個勁兒的給冰帝的大小姐們道歉。

還坐在座位上的手v緩緩的不帶任何聲調的開了口,“冰帝的素質,一年比一年差啊。”

聲音雖冰冷無比,卻是誰都能聽出現在的火氣十足。

忍足皺著眉,擔心地看著跡部一臉咬牙憤恨的樣子,手v不但罵了女生們,也連帶跡部他們一起罵了,誰讓跡部敗在了手v的手上。

跡部壓住怒火,站起來,“滾,別讓我再看見你們這些跟華麗不沾邊的女生!”

女生們看到跡部也在這裡,驚恐的手足無措,趕忙收拾東西,也不顧全身的綠色液體倉惶逃而跑。

流螢拋下眾人,獨自一個人走到職員室,坐在凳子上,抽了幾張紙,擦掉血跡。這時,走進來一個女孩兒,坐在她身邊。

“流螢,又不是你的錯,他為什麼趕你走!”女孩兒報打不平的說,“你一來,他就處處針對你。”

“沒事的!”流螢嘴角好不容易扯出個笑容。

“流螢,這是......”女孩兒把信封交給她。

她不在意,將信封隨便放在身旁,女孩兒多抽了幾張紙遞給她,說道,“流螢,我已經看你流鼻血不是一兩次了。你一定要去醫院看看!”

流螢為了安撫不安的女孩兒,點點頭,“會的,謝謝。”

“吶,我先出去了。”

過了一會兒,鼻血不再流,流螢起身,換了衣服。整理好東西,從店的後門走出,乾貞治早已等候在此。

“流!”乾對自己弄丟她的工作懊悔不已。

她似是沒聽到,目不斜視的繼續朝前走。

“流!聽我說......”

乾跨步拉住她的胳膊,而她的目光始終觸地,既不掙扎,也不順從。看到這樣的她,話到嘴邊偏偏什麼都說不出,只得放開她。

就這樣,流螢揹著包,走出他的視線。

乾心中疼痛的氣息難平,憤恨的一腳踢上垃圾桶,胸口起伏不定,一拳砸在了牆上。而在巷口的不二,看到這一幕,無奈的靠著牆壁,抬起頭看著天上一片片陰雲湧動,那陰霾,好似在心裡,揮散不開。

流螢走了一會,天空雷聲大作,碩大的雨點墜落下來,像是它的淚。周圍的人快速的奔跑起來,只有她,緩緩的在雨中前行,任由雨水打溼她的衣衫。

突然,她停止了前行,眼睛大睜,似是看到不應該出現在她面前人。

“尋?”流螢不可置信的看著前方不遠處猶如空氣般質感的身軀低語。

而一直在她身後的跟隨的手v沒有放過她的異常,他如她一般,渾身溼透,雨水順著他刀刻般的臉頰快速落下。

流螢看到被她叫做尋的男子,揚起漂亮的笑容,看著她,然後轉頭將目光投向一家商店,沒有幾秒鐘的時間,一個5、6歲的男孩兒哭鬧著從中快速的跑出,向著機動車道跑去,男子的目光追逐著孩子的身影,笑容變成了擔憂,她沒有看見男孩兒是怎麼被車撞倒,她只是看到男子的身影出現在車輛中間,跪在地上抱著那具鮮血淋淋的屍體,哀慼的看著她。

由於流螢呆愣的時間過於常,手v擔心地走上前去,站在她面前,叫著她,見她一點反應都沒有,一時情急,握住她的雙肩,搖了搖她,而她的反應則是被驚醒了一樣。

流螢別開手v的手,原地打轉,在尋找消失的男人的身影。

手v不由皺眉,很不喜歡她無視他的這種感覺。

她找尋不到男人的身影,靜下來,和他面對面站著。忽然,從她右手邊的商店中竄出一個幼小的身體,哭喊著找著媽媽,速度很快也很急,可流螢震驚的發現,那個孩子的長相一如剛才被車撞死的那個。

她看見那個孩子從手v的背後穿過,跑向機動車道,而手v向左側一轉,伸手抓了一把卻沒有抓住任何東西,失去了重心跪倒在地上。她轉身看到一輛急速而來的黑色轎車,再一轉頭看到小孩子被嚇傻了一樣,呆立著,她甩下了包,使勁兒的向孩子邁開腿,撲了過去。

流螢伸出右手,摟住孩子的身體,縈繞在她耳邊是汽車尖利的緊急剎車聲和手v失聲的叫喊,眼見就要撞到車頭,她的身體向前撲去,利用慣性,兩個人一起摔到馬路對面,翻滾了幾下,才停下,只是她的頭部先觸到了地上。

流螢痛苦□□著,額角流出來的鮮血,說明傷的不輕,渾身上下所有的器官都在對她叫囂著痛楚,稍稍抬頭看了一眼懷裡的孩子,安然無恙的躺在她的手臂上啜泣後,頭又放了回來,努力的一翻身,躺在地上,看著天上那些猶如直線的大雨滴落下來,沒有一分鐘的時間,孩子被哭喊著的母親抱走了,她一人獨自躺在冰冷的地上,閉上了眼,忍著所有的疼痛。

忽然,雨不在降落在她的身上,她慢慢的睜眼,呢喃的說著,“雨,停了嗎?”

當她完全睜開眼時,看見一個很漂亮的男子撐著傘蹲在她的身旁,粉色的嘴唇,一張一合,她卻聽不到任何聲音。這張臉,她知道,那個立海大絕對的存在——幸村精市,而站在他旁邊的皺著眉藐視自己的男孩兒,便是第二次見面的真田弦一郎。

手v看到兩個人安全的倒在街道的對面,才緊閉著眼睛,昂起頭,讓雨水拍打,只是,胸口的急促的起伏直接又誠實的體現了他的內心。他立即站起來,衝向馬路那一邊,看到從黑車上下來的人一臉驚魂未定,沒了平時的趾高氣揚,被雨淋溼的極為狼狽

的看著他。手v的視線在跡部身上未作停留,轉眼,發現幸村和真田,一個跪,一個站,為流螢擋著雨。他跑到她的身邊,跪下,檢查著她的傷勢,四肢軟組織擦傷有很多處,但不是最主要,她鼻腔又流下鼻血,右側額頭也破了一大片,他拍打著她的臉頰,讓她空洞的眼睛看向自己,急切的叫著她的名字,“流螢!楚流螢!”

流螢眨了幾下眼睛,看著手v的手撥開她溼漉漉的劉海兒,他的眼鏡上全是雨水,他嫌礙事,便摘掉丟在一旁,身上全部溼透了,她還是第一次見到,這個從來都是鎮定從容的男子能這麼狼狽不堪。他在對旁邊的人說著什麼,她聽不見,然後,他的雙手摩挲著她臉部的皮膚,一遍又一遍擦著她流出的鼻血,猛地,耳膜似乎要被傳進來的各種聲音刺穿。

“啊!”她痛苦的叫出聲,捂著雙耳,蜷曲的坐起來。

手v不明白她到底是哪裡疼,於是雙手蓋上了她的手,為她低檔那些刺耳的噪音。等到她能適應周圍嘈雜的聲音時,已經是幾分鐘以後的事情了。

她的頭很痛,不是額前,是左側的部分。暈眩使得她看周圍的事物都是模模糊糊的,像是在霧裡看花。她用手背抹去鼻血,在臉部下方留下長長的印子。她試著站起來,想躲開手v的有力的手卻被他緊緊抓著。

“這時候了,你還犟!”手v低吼,引得幸村、真田和跡部側目。

這時,年輕的母親哭著帶著孩子走過來,目光中擔心的成分居多,嘴裡一遍一遍的說著,“謝謝!!謝謝!!”

流螢無力說話,搖了搖頭,又擦了一下鼻子。看了一眼哭得厲害的小孩兒,摸了摸口袋,掏出一顆被壓得變了型的糖果,在小孩面前晃了晃,小孩子抽泣的伸出手,流螢將糖放進了他那小小的手心裡,揉了揉他的頭髮。孩子停止了哭泣,裂著嘴向她笑。

“真是太感謝你了!”母親一個勁兒彎著腰,流螢捂著疼痛的腦袋,甩了甩手。

送走了那對母子,流螢暈暈乎乎的找尋著自己的包,又是一陣強烈的暈眩,讓她的身體幾乎歪歪倒倒,搖搖欲墜,被手v強制在懷中。

“最好送她去醫院。”漂亮的男孩兒開了口,看著手v。

“嗯。”

流螢聽到他們的對話,掙扎著推拒著那個心跳有力的胸膛,手v嚴厲的聲音在她的上空響起,“別胡鬧了!你這樣怎麼回家!”

手v,一隻手抱著她,一隻手掏出電話,“乾,一會兒去她家照顧忘淵。”

手v掛上電話後,聽見胸口傳來低喃,都是叫著一個名字,“小淵......小淵......回家。”

流螢在他胸前安靜的靠了一會兒,積攢些力氣趁他不防,將人推開。快速的擦掉流過眼睛的血跡,忽視掉他那張被雨水沖刷過後更顯蒼白的俊臉,一邊從真田腳下拿起包。

她雙腿跪地,將包拉開,看見裡面的嶄新的膝上型電腦完好無缺,放心的松了口氣,“嗡”一陣蜂鳴,她掏出瓷白色的手機,察看簡訊,“姐,快回家,我想你了。”

流螢的眼淚險些就要流出,嘴角那溫柔一笑,是手v許久不見的。

手機上染上了幾滴深紅色的血跡後,啪的一聲掉落在地上,簡訊,並未發出去,只停留在,“我也想你,等我......”

而女孩兒,已經側身跌倒在地上失去了知覺......

手v二話不說,緊緊抱起流螢,朝著跡部的車跑去。

幸村撿起落於地上的電話,將簡訊發了出去後,發現手機牆紙是一張兩個人的合照,開心的笑顏讓人過目難忘。

“弦一郎,似乎該把手機送過去呢。”他看到疾馳而去的車對身旁的朋友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