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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3、夫人擔憂秦易籌謀

夫人用了一口盞中的清茶, 笑著回道:“老太太說的是。只是文哥兒年紀大了, 算來也念了幾年書了,我瞧著他那摸樣兒,是很下了番心思, 如今不說旁的,讓他下場試試, 不說歷練只是見識見識,也省的他熬壞了身子。”

老太太笑的越發和氣, 只朝著夫人說道:“你記著就好, 文哥兒那孩子雖說性子弱了些,可我細眼瞧著,也是個用功讀書的, 知道孝悌, 懂進退。賢哥兒將來是要承襲家業的,文哥兒若是舉業有成, 同著易哥兒, 那便是三兄弟都入了仕途,彼此照應著,不說佳話,也算得富貴俱全了。”

夫人溫柔笑了笑,放了瓷盞, 拿帕子掩口笑道:“不怕老太太笑話,若不是賢哥兒病了這幾日,我還想著讓他也一塊下場見識一番呢。”

老太太眉頭微鎖, 只斂了笑道:“賢哥兒的病怎麼還沒好?前兒薛太醫不是說,已經見好了嗎?”

夫人微微苦笑,只說道:“前兒本已好些了,不知怎麼回事,昨兒又加重了些,太醫也來看過了,還是吃著前兒的藥,說是不慎吹了風,再吃一劑就好了。”

老太太聞聽,越發的眉頭緊鎖,只看著夫人道:“屋子有熏籠火爐,萬沒有驚風的理兒,必是丫鬟們貪玩不省事,素丫頭這些日子也忙壞了,難免有照應不到的地方,你是賢哥兒的母親,日常也該多看顧著些,賢哥兒是你生的,你不放在心上,指望著那些買來的丫鬟,也不像個話兒。”

夫人心裡一緊,只是臉上絲毫看不出來,只微微嘆了一聲,方說道:“老太太說的理兒,我如何不知,賢哥兒是我胎裡生下來的,我怎能不關心,他這一病,我恨不能以身替了去,便是太醫說了,只是小病,可我這心裡也一直懸著,生怕著有什麼閃失。只是,侯爺為朝堂裡的事憂心煩擾,這闔府上下也有些不消停,素丫頭又要侍候二弟妹,還要看顧著鸞姐兒,再說著,這些事情本是我份內的事,如今眼見著她正忙的上火,可不得接手料理一些,只沒想,卻有些疏漏了賢哥兒。”說著,眼裡便是一片溼潤,水光瀲灩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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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聽得夫人這番話,也觸動了心事,微微嘆道:“賢哥兒是有大福氣的,你不必過於憂心了,若是薛太醫的方子不靈驗,明兒再拿了帖子請旁的太醫來看看,沒準就驗了。若不是賢哥兒經不得風,秀哥兒又體弱了些,老婆子早命人把他挪到屋子裡來,仔細照看著,也省的丫鬟婆子不知輕重,照看的不好。”

夫人拿帕子沾沾眼角,方略寬了心似的說道:“老太太這話說的,賢哥兒是晚輩,哪有驚動長輩照看晚輩的禮兒。再者,賢哥兒這一病,本就讓老太太掛念了,若為著照看賢哥兒,讓老太太過了病氣去,那可怎麼得好?”

老太太聞言便是一笑,只看著夫人溫言道:“賢哥兒雖說是分了院子,可還不是在我身邊養大的,他才過了十歲,便是要奉親也不到時候呢。”

說著,老太太想起一事,又嘆道:“賢哥兒這病,大概是前兒落雨受了溼氣才招來的,他身子弱,這溼氣一重,自然受不住的。也是我年紀大了記性差,竟忘了囑咐丫鬟多給他加件衣裳。”

夫人聽得老太太語氣之中似有自責之意,忙抬眼看著老太太,只說道:“老太太多慮了,賢哥兒這次受風寒,並不礙天氣的事,只是他屋子裡丫鬟多,地方又窄,丫鬟們偶爾不好,難免過了病氣去,賢哥兒又是個體弱的,這才招來的病。”

老太太聞言,微微皺眉,只說道:“既是丫鬟過了病氣,府裡也有規矩,只管打發了出去。”

夫人眼角一跳,看著老太太笑著說道:“丫鬟是該打發,只是我還想向老太太討個吩咐,賢哥兒和文哥兒都不小了,雖是分了院子,可他們一天天大起來,也該把院子擴一擴,添些人手服侍,省的以後再操一回心。”

老太太倒是聽懂了,夫人在這閒話了半天,只為著賢哥兒的院子小了,文哥兒倒是其次了。只是老太太也不計較,夫人這話說的在情在理,也算未雨綢繆了。

旁的不說,家裡的幾個姑娘罷了,以後是要出門子的,再添人手,也添不到哪去,眼下的院子說來也足用了。

可家裡的哥兒不同,秀哥兒還小,如今還不用著急,易哥兒如今出息了,生母又去的早,想來分家出去也是遲早的事兒。唯獨只有賢哥兒和文哥兒,雖說眼下還小,可日子一晃就過,再過幾年,可不得娶媳婦進門了。

這般算算,這院子還真窄了些,老太太有些疲倦的揉揉眉心,只慢慢道:“你說也在理,只是這府裡就這麼大,該怎麼個擴法?”

夫人聽著老太太這口氣,心知老太太已有幾分同意了,方含笑說道:“文哥兒那院子倒好說,本就靠南,往旁邊挪了挪便是。只是賢哥兒那屋子,挨著正房又離著老太太這不遠,左也不是右也不好,我想著,不如把臨著靜松院的花園理一理,尋些匠人改建一番,倒還算得寬敞。”

老太太眉頭微蹙,她心裡清楚著,夫人說是理花園,言下之意,卻是要動易哥兒的院子。

老太太張口便欲讓夫人另尋個地方,只是想著夫人說得話,又想想賢哥兒那院子的方位,除了把賢哥兒挪出去,也只有往易哥兒的院子動一動。

老太太微微嘆了一口氣,只說道:“也該挪一挪,只是易哥兒那屋子也算不得寬敞,他眼下是外放,又不是不回來了,便是要挪也挪不到他屋子裡去。再者,如今府裡亂糟糟的,也不宜動土,待改日尋了先生看過,再說罷。”

雖未說明,可言語中的意思,卻隱隱有了幾分預設,只是尋機想再壓壓時辰罷了,畢竟都是老太太的孫子,雖不能一碗水端平,可也不能成心委屈了去。

夫人聽得老太太此言,神色如常,似乎什麼也沒聽出來,只朝著老太太又欲開口,忽聽得門外的小丫鬟細細的聲音傳來:“柳姑娘來給老太太請安了。”

秦易手裡拿著賬冊翻了翻,閒閒的看了一遍出入,笑著問攬月道:“前兒我吩咐人請的老農,可請到了。”

攬月笑著端了盞燕窩粥來,只應道:“昨兒李大叔傳了話來,說是人請到了,今兒算算時辰,也該安置好了。”

秦易放下賬冊,只轉頭笑道:“既已安置好了,你也傳個話出去,這些農人我都是有大用的,讓下面的人不可怠慢了。”

攬月聞言便是嫣然一笑,只說道:“哪還用公子吩咐,這些事兒我早提點過了,公子且安安心,用些粥,省的熬壞了身子。”

秦易接過粥,只朝著攬月笑道:“這外頭的事兒,你們自是不知道,如今我新官上任,雖說是把這縣衙上下的官吏都理了一遍,可若是無甚作為,只怕著這滿縣的官吏口上不言,心裡卻要不服輸起來,如此豈不多事。再說著,我讓人請來善耕能種的老農,為的可不只這一縣的成敗,還想著為日後的前途謀算一番呢。”

難得秦易今日心情好,倒也改了往日沉默的性子,與身邊的丫鬟說起自己的盤算來。攬月聽得秦易此言,方又笑說道:“公子放心,這些事情我雖不知,可李大叔是幾輩的老人兒,忠心自是不用說,公子吩咐下去的事,便是我不曾提點,他也必料理的妥妥當當,管保不出一點漏子。”

秦易搖頭笑了笑,只莞爾道:“倒是我白囑咐了。”

攬月笑道:“怎是白囑咐了,日後我若得了賞兒或禮物什麼的,可都不得虧公子今日提起,我表了這一回功,才能得來的。”

話兒一出,秦易險些拿不住手中的盞兒,只含笑看著攬月打趣道:“難為你這一番伶俐話兒,若是明兒沒幾個稱恩道謝的人來,豈不是白辜負了。”

攬月一聽,便知秦易是在打趣,只抿唇一笑,回說道:“來謝也罷,不謝也罷,左右本就是幾句嘴皮子話罷了。只是有一事,公子若今兒允了,那道謝的紅封兒,我倒是能心安理得的收下來了。”

滿池喧囂已謝,只餘一地殘痕敗跡,楊柳青青,芙蓉濯濯,拂風掠面,似桃花杏雨,溫柔靦腆。荷珠沿著池塘,手裡絞著帕子,沿著池塘,搖搖的走著,臉上雖帶笑,可眼底卻無端多了一些愁意。

走到了岸邊的假山石旁,荷珠停下腳步,看著靠著水面的石洞口裡,不知何時漂進的一盞荷燈,荷珠微嘆了氣,彎下腰拾起了那盞荷燈。

見著原本豔麗的荷燈早已敗去了顏色,細心巧制的花瓣也散開了去,不知是漂往何處了。

荷珠看著這殘破的荷燈,心中無端端惆悵難言,欲語又停,只是垂首微嘆,將那荷燈放回水中,見它越漂越遠,方自轉身回去。

荷珠才走了幾步路,一個年紀尚幼,梳著雙鬟的小丫鬟便忙忙的過來了,見著荷珠在此,只嫣然笑道:“荷珠姐姐,可真是讓我好找了。攬月姐姐傳了話要你過去一趟,說是有什麼好事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