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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潑藥驚貓荷珠水靈

依竹忙命了院子的丫鬟媳婦迴避,一時大夫和太醫都進來看過了,皆開了方子,細談病症,竟皆有些難為之處。言辭雖委婉,但聽口氣,卻似有病由心生之意,調治不過略盡人力。依竹命人送走了大夫和太醫,又捧了藥方出去煎藥。

一時藥煎好了,依竹又端了進屋,因藥還未放涼,秦易便笑道:“你先放著吧,待會我自己喝。”又望望外面的天色,吩咐道:“眼看著天快黑了,你且吩咐著各處將燈點上。”依竹依言出去了,秦易端起五彩銀扣暗花碗,聞了一下藥味,實在不想喝藥,又見著窗外並無人走動,便順手一潑,將一碗溫藥潑到了花土上。

那藥方潑出去,便聽的一聲軟綿綿的貓叫,那雪白繡球似的波斯貓,一下從花樹底下,給鑽了出來,直奔著院裡去了。“畫奴兒,你這個小東西怎麼在這兒?”一個穿著粉衣白花裙的小丫鬟,見著那波斯貓便驚喜喚道。那貓咪也極通人性,聞言懶洋洋的在地上翻了個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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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在外面說話?”秦易問道。那小丫鬟忙掀了簾子進來,怯生生的行了禮,低著頭說道:“是我,方才在院子裡見著六小姐身邊的畫奴兒,一時驚喜才打擾了公子休息。”言語幾句,低頭似要垂淚。秦易見那小丫鬟卻有幾分面熟,恍然想起曾見過她打掃院子,難怪眼熟。便笑問道:“你叫什麼名兒?”那小丫鬟抬頭看了秦易一眼,只羞怯道:“我叫荷珠。”

秦易見那荷珠,羞羞怯怯,倒有幾分嫩荷晨珠的水靈摸樣,便又問道:“畫奴兒,這名字古怪,是誰取的?”荷珠羞怯笑說道:“是六小姐取的,不但這一隻,還有只眼睛是藍綠異色的,六小姐給取了個綠袖兒的名兒,可不都古怪著。”秦易聽了,只笑道:“既是霞妹妹的愛寵,你且給她送回去,免得待會她找不倒,可不又得掉淚珠兒。”正說著,攬月掀了簾子進屋笑道:“誰掉淚珠兒,還快拾撮起來,眼下正旱著呢,揀起來澆澆花,可不又是一樁功德。”

秦易聞言一笑,嘴裡卻說:“我在說霞兒的愛貓,虧你們還是管事大丫鬟,竟連哪房的貓進來了,都不知道。”攬月在一旁,只笑著打趣道:“我倒想什麼都知道,可惜這老天爺沒賞我個順風耳或千里眼的。”又說笑一陣,方領著散了。

卻說秦易偷斷了藥後,原本不適的身體,卻好了起來,不過兩天的時間,便恢復了大半。閒言少敘,秦易病稍好些,便不願待在府裡,倒非靜中生煩,只心下卻有些不自在,這緣由說來,卻是他有些無事生非。

這一日,秦易早早便囑咐丹青在角門外備了馬,用了早飯,便出了角門,兩騎絕塵,直往著書墨軒去了。進了書墨軒,秦易見著時辰雖早,但來往了書生文士也不算少,想是春闈將至,那些經義墨帖什麼的,不是一般的好賣。

秦易雖還有幾分病弱,但神采飛揚,不同一般腐儒,引的店中之人,皆側目看來。還未等掌櫃迎上來,便有一白面書生上前拜道:“可是秦世兄,可還認得小弟。”秦易定睛一看,卻見那書生容長臉兒,相貌還算秀氣,秦易一見便想起來,這書生姓田字少和,仍是秦易的同年故交。

說起這田少和,家世也並不簡單,祖上也曾封侯拜相,只如今是滿府紈絝,家道中落,不比先前的光景。這田少和也是庶生子,只那田府滿府皆是勢利眼,這田少和在府裡也不受重視,中舉之後,為避著那府裡的紛爭,自去了錦州遊學,算來也有近兩年未見面了。

秦易見了田少和,自是喜出望外,忙笑問道:“田世弟,何時回來的?怎麼也不差人送個信,也好給你接風洗塵。”那田少和也是個豁達性子,只拱手笑道:“原不是定的這月回來,只偏遇事,昨兒才回京來,正想著今日送拜匣去世兄府上,卻不曾想竟是巧遇世兄了。”

按常理而言,秦易雖是庶子,但多少也與世交故友該有幾分走動。但一則秦易的身份尷尬,長子又非嫡子,若是來往勤快,卻顯的他不安分。二則秦易畢竟是穿越者,讓他宅在府裡還好一點,若是出門交際,嫡子看他不起,庶子又沒幾個有出息,說來也著實氣悶。林林總總的算下來,和他談的來的,不過三五個人,但說來好笑,人以類聚,物以群分,這幾個人的處境和秦易相差不遠,又兼著意氣相投,說來交情不錯。但如秦易考科舉,其他人自也要為前程奮鬥,投軍的投軍,遊學的遊學,留在京中的,竟獨秦易一人。

眼下田少和回了京來,秦易倒有心敘敘舊,又笑道:“可是回京預備著春闈,想來世弟遊學數年,長進不少。”田少和聽了,只自信滿滿的說道:“讀萬卷書,行萬里路,古人誠不欺我。雖不敢說長進,但也有不少收穫。”兩人雖有心閒談,但畢竟是在書肆之中,再論這田少和家中有事,出來也不敢久逛,兩人又聊了一下近況,田少和便帶著身邊的小廝告辭回去了。

須臾,已過了半個時辰,秦易見田少和去遠了,這才回頭問那掌櫃道:“前兒替我尋的書,可齊了沒有?”那掌櫃忙笑說道:“公子要的書,可不大好尋,小的託人四處尋遍,還差著幾本?”秦易聽了,也不在意,吩咐掌櫃道:“那我待會上去看看。”又轉而對丹青說道:“難得出來一趟,你替我去西市看看,尋幾樣新鮮好玩的玩意兒。”丹青跟著秦易出來,早等著秦易這吩咐了,自是歡天喜地的去了。

秦易遣走了丹青,且隨著掌櫃進了樓上的靜室。不過半盞茶工夫,便有兩個管事的進了屋,向秦易呈上賬冊等物。秦易翻看一下,並無甚疏漏,心下暗許,只面上不顯,問道:“自今年初,旱情是越發的嚴重,各地的莊子的情況如何?”其中一個長相老成的管事,忙上前稟道:“除去林州和高州之外,各地的莊子都還好,只金州一地的幾個莊子,恰遇著山洪爆發,卻是損失不小。”

秦易聽了,卻是若有所思,便又問道:“這兩年的旱情嚴重,去年就不提,今年連京中也旱起來了,不知莊子的田地可曾缺水?”那管事點了點頭,嘆道:“公子當初為求隱蔽,所買的莊子大多不算上等,臨河田地少,以前年景還好,雨量不少,但眼下旱情起來了,雖然打了不少井,但只靠人力,澆灌田地也並容易事。”見秦易未有異色,又說道:“公子所買的莊子還算好的,雖然有些缺水,但先前挖了池塘,又養雞養鴨的,這澆灌上也只是費些人力,糧食少不了多少。可其他的莊子,大多不如往年,有的更是十不如一,雖免了不少租稅,可到底沒甚收成,說來也只怪這年景不好。”

秦易聞言,只說道:“縱是如此,這旱情只一年也便罷了,若是再持續個一年兩載,可不是為時已晚。說來寧可未雨綢繆,也不欲亡羊補牢。”兩個管事聽了此言,連連稱是,另一個黃臉長鬚的管事,思忖了片刻,便上前道:“小的們也知公子所憂,平素也議過法子,只不過是挖井蓄水之類的,若是開渠築壩,所費的人力卻是田莊所不及的。且田莊靠河岸少,灌溉本就極費人力,卻是有心無力。”

秦易微微一笑,且言道:“若只憑人力,卻是難以作為,不過若只是引水灌地,我倒有個法子。只這開渠築壩,倒是頗合我意,卻也該尋個法子,做這樁功德才是。”那兩個管事,聽了秦易的話,不禁看向秦易,想知道究竟是何妙策。

秦易端了茶盞,略品一口,才解說道:“若說引水,現有的水車卻是太過簡陋,引水太淺,若是莊子臨河或有渠也罷,我尋人改進過的水車,引水灌溉,卻是綽綽有餘。如今若是挖井蓄水,卻是虛耗人力,倒不若將原來井鑿深,只要地下水源不斷,這井自不會枯。”說著,便從袖中取了一白緞冊子出來,又笑道:“不只那水車,我命人改進了不少機關,裡面有引水的,也有耕田所用的,雖繁雜了些,但卻極方便省事。”

那長相老成的管事忙接了冊子,展開細看了,見上面繪了一些機械的詳圖,又在旁用硃筆小楷描繪了用途。那管事本就心憂田莊乾旱,只尋著引水的機關看了,見不只一水車,還有三四樣精巧的機關,皆是因不同地勢而制,再巧妙不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