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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是是非非人事紛雜

眾人見這媳婦如此行徑, 一時又驚又慌, 趕忙一窩蜂的湧上去,抓手的抓手,按腳的按腳, 堵嘴的堵嘴,直把那媳婦綁成了人肉粽子, 才又跪下道:“這周家的怕是瘋魔了,奶奶且息息怒, 千萬莫氣壞了身子。”

二太太是何等人物, 聽了這話,暫按了怒火,只冷笑道:“我瞧著她沒瘋沒傻, 只這張狂樣子, 卻是膽兒大得包了天了。不知道得瞧見了,還以為這下賤種子, 才是管家太太呢。”唬得眾人忙跪下了, 連道不敢。二太太這才吩咐瑤華道:“把那沒臉沒皮的週二家的給我綁了來,今日不審個清清楚楚,明日裡什麼牛鬼蛇神,都該出來蹦q了。”

瑤華聽了二太太吩咐,自知今日不同往日, 也拿出了幾分氣勢,帶著幾個粗使的婆子,氣勢洶洶的出了院子, 不過盞茶工夫,便把那週二家的綁進了院來。那週二家的,說來卻是二太太的陪嫁,見著素日說笑來往的瑤華,冷著臉兒一言不發,已是大感不妙,進得院裡,又見著二太太杏眼圓瞪,怫然作色,更是面無人色,只腿下一軟,栽倒在地。

秦易瞧此情形,暗覺今日這事著實出人意料,查來查去,竟查到二太太的身邊人了。若說這週二家的貪心不足,可偏又覺得不大對勁,按說這週二家的,也是有頭有臉的主兒。二太太也是金山銀海堆出來的錦繡人物,對她們這幫子陪房,不說節慶的份例,便是平日的恩賞,攢個一年半載,也有幾百兩銀子了,何必去趁著小姐理事,做些小手腳,平白叫人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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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說著,這幾個妹妹理家,本是老太太吩咐下去的,闔府裡多少雙眼睛盯著,瞧著。偏只這幾個人動了心思,做了手腳,若說那幾個管事媳婦,還可以說是舊習難改,可一牽扯到週二家的,生生叫人覺得奇怪,莫非這裡面還有別的緣由不成。

秦易正想著,忽又聽得二太太冷言道:“週二嫂子,你可是越發出息了。前兒我還在說這滿府裡丫鬟婆子,是越來越不像話,你們這些媳婦陪房,日常在兩府走動,平日沒事也該幫幫我,有什麼散漫的,不聽管教的,記下個名兒,也好發落發落。可沒想,我卻是那睜眼的瞎子,你非但不管事兒,倒和那賊啊盜啊,合了謀聚了義,趕明兒,是不是要打家劫舍了。”

這話一出,那週二家的,渾身直哆嗦,半響才直了身子,磕頭道:“是小的糊塗,受人矇騙,才作出這等造孽的事來。本想向奶奶稟報,只是小的心存僥倖,想著奶奶平時不得閒,便隱瞞了下來。奶奶開恩,這事都是周貴媳婦的主意,我一時不甚,上了她們的當,絕非存心如此啊!”

二太太聽了,越發惱怒,柳眉擰在一起,皮笑肉不笑的說道:“受人矇騙,週二嬸子,你也是半老的人了,說句不成體統的話,吃過鹽比她們吃過的米還多,什麼手腳能瞞過了你去,上當受騙,避重就輕的話兒倒是好聽,這話說出去也不怕人笑話,當滿府裡都是傻子呆子不成。”說到氣惱處,又朝著週二家的啐了一口。

聽得二太太此番話,前頭被指認的那幾個管事媳婦,也忙哭天喊地的求饒道:“奶奶明斷啊!這事兒我們是聽週二嬸子的唆使,才犯了糊塗啊!本來只是在一堆打趣,說些玩笑話,偏週二嬸子聽見了,便說什麼幾個姑娘都是些沒成算的主兒,這番管事指不定要丟多少東西,便是咱們拿個幾件,也查不出個底細來。”

這幾句話一出來,二太太的臉又黑了三分,偏那幾個媳婦一心想要脫罪,也顧不得看人臉色,又哭求道:“聽得老太太讓小姐們理事,周貴家的便說,幾個小姐從未理過事兒,怕是連對牌也認不得,如果有人仿了對牌去,人多眼雜的,東西又多,只要串通好了,各處都抹平了,就是查到頭上了也沒個證據。”

週二家的聽了這話,氣急敗壞的罵道:“沒根基沒臉皮的小娼婦,我不過打趣兩句,倒成罪證了。那對牌是我仿的麼,那主意是我出的麼,黑了心,爛了腸子,撒騷放屁萬人睡的開門驢子挨刀貨。明明是你們拿話擠兌,說什麼幾個小姐都是妾生的,算什麼正經主子,也能當家理事,嫁出去也是賠嫁妝的賠錢貨。我還勸你們,說再怎麼說,幾位姐兒都是主子,這些爛舌頭的話,說出來只怕要得現世報。可你們一個個,還有那管藥庫的林三媳婦,都在那煽風點火,又抬了方姨娘出來,說什麼虧得我還是奶奶身邊得用的人,竟是怕了方姨娘那個糊塗蟲。很是說了一通沒臉沒皮的話兒,我一時氣不過,便應下了這糊塗事,後來事兒發了,本想著自首,可心裡貪圖僥倖,才拖著沒敢稟明。”越說聲音越小,一時竟垂下頭去,不敢再言語。

秦易聽得管藥庫的林三媳婦,眉心一跳,端起茶盞,輕品一口溫茶,只思量著這兩件事,究竟有何關聯。靜松院,善德居,幾個妹妹理事,前頭剋扣文哥兒的東西,包括侯爺回府時,那兩次送來的箱子,是是非非,糾纏難斷。這些事兒,就像斷線的珠子,只差個絲線給串起來似的。秦易想了一陣,著實有些琢磨不透,猜來疑去,雖理出了個幾個線頭兒,可總覺有什麼地方不對。

二太太慣會殺伐果斷的,聽了此番緣由,越發臉色不好,咬牙切齒道:“林三媳婦,昨兒這事有她,藥庫那事她也脫不了關係去,她倒是一點也不清閒。看來,是存了心,故了意,非和姑奶奶作對來著。”說著,又吩咐瑤華道:“把林三媳婦給我捆過來,我可不信她能翻了天去。”

話才落下,忽有一個藥庫裡有頭臉的執事婆子,上前回道:“昨兒宴還沒散,林三媳婦便說身子不大好,回了家去。今日也沒見著進來,一時半會恐是找不著人。”二太太聞言,心中越發火大,看著那婆子啐道:“偏你知道,怎麼先前不稟明,沒臉沒皮的老東西。”

一時,瑤華又出去傳那林三媳婦進來,可方出去了不過幾句話工夫,便又忙忙的回了院子,輕言細語的稟道:“也不知那林三媳婦,昨兒是犯了什麼病,回家的時候腳一滑,頭上摔了條血口子,眼下還人事不省的。方兒她男人還託人進來,替她告病說情。”

“人事不省?”二太太柳眉擰成一個‘川’字,正欲說話,卻又見瑤華的神色不對。只暫壓了怒氣,言道:“林三媳婦既是人事不省,這罰便暫且記下,我也懶聽你們的謊話兒,索性一併撕結了。”說著便發落道:“週二媳婦,革去差事,重打五十板,一家子都攆到莊上去。周家的,好威風好排場,姑奶奶賞她一百板子,一家子都給我攆出去,不許再進來;何家的,張家的,也是幾個能耐的,開革出去,每人領三十板子,平日所管虧空一併補上。”也不聽她們求饒,手一揮,便命人拖將出去了。

杏眼一掃,品了一口茶,又冷冷道:“管藥庫的那幾個媳婦婆子也一併開革出去,偷換的藥材,按銀補上,若補不上,便一家子都發賣了。”該罰的罰,該賞的賞,快刀斬亂麻的處理了事兒,又訓示了院子裡的丫鬟婆子,方讓人散去了。

見著滿院子的人皆散了,秦易方命人送上東西,笑道:“鸞姐兒可好了些,早該過來瞧瞧,只我近日也有些不好,怕過了病氣給鸞兒,一時也不好過來。只前兒得了一套琉璃玩偶,還算有趣,送給鸞兒玩耍,聊表微末心意。”

二太太命人接了東西,又笑說道:“怪道老太太常誇,大公子孝順懂事,這性子,這言語,便是打著燈籠也難找見,可不叫人喜歡。”說著,又勸說道:“只我有句話,卻是不得不說。大公子平素溫和太過,論理也該拿出幾分本事來。眼下只是幾個媳婦婆子,便是有幾分體面,也是這府裡的下人,大公子寬宏大量,不與她們計較,想是有自己的道理。可是這一步退,步步皆退,日後若作了官,放了職,也是這般退讓,可不得被人生吞活剝了。這官場上的事兒,可是黑白分不清的。”

聽得二太太這番勸言,秦易心生感慨,沉默良久,方說道:“嫂嫂所說的道理,我如何不明白,非是我不計較,只不願擾了府裡的清淨罷。再者,這些事情都是些細微小事,偶爾讓讓也就過了,而且,不是還有嫂嫂這個大管家在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