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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2、生辰將至倦懶應酬

細說來, 霜姑娘也不是那只受氣不吭聲的, 自是給了何大少爺些厲害看看,氣得何大少爺半月不入家門。說起來,這原只是小兩口吵吵鬧鬧, 可也不知道怎麼的,讓何老夫人知道了, 雖面上不說,可心裡到底偏著兒子, 難免有些不自在。

霜姑娘雖不是嬌氣的, 到底出身不俗,吃穿用度也極是不凡,嫁進了何家之後, 旁的倒還好說話, 可這渾身的氣派卻不比常人,無端端的便招了小人嫉恨。旁的人從中弄鬼也罷了, 偏生著霜姑娘的幾個妯娌裡, 也有人常在何老夫人面前說些霜姑娘的小話兒,一來二去,時間久了,霜姑娘和何老夫人的關係是越來越僵,同那何大少爺更是鬧的不可開交, 今兒打,明兒鬧的,婆媳不像婆媳, 夫妻不像夫妻,生生竟是前世的仇人,今世的對頭。

鬧了這幾年下來,旁人也勸了不少話,霜姑娘又不是那牛心左性的,有些善言良告,自也是聽進了心裡去。霜姑娘想著,何家大少爺是個風流不成事的,不但誤了她的終身,而且如今瞧著,是越發的不成器。只是既嫁進何家,她也沒旁的路可走,橫豎就如旁人勸的話兒:當老子的不成器,說不迴轉來,你這個當娘的將來生個哥兒來,打小便依著你來教訓,再怎麼也能教出個進士來,到那時自是少不了封誥升品去。

霜姑娘自打拿定了主意,雖心裡發悶,但面兒上對何家大少爺倒好了幾分。雖說兩人無甚情分,但到底霜姑娘是個出眾的,倒也有些手段,幾月下來,不說旁的,在何家倒也略掙出了些頭。

說來,這本是兩家人喜聞樂見的事兒,可不知道後面又怎麼了,何家大少爺消停了,可何家老夫人卻是咄咄逼人,刁難諷刺,霜姑娘是一日不曾清淨過,便是身邊的陪房也被攆到了莊子。霜姑娘本以為老夫人不過立些規矩,出出氣兒,只沒想倒把命給折了去。

這事說來蹊蹺,兒子媳婦和好了不說,眼看著就要抱孫子了,再大的氣兒,這當婆婆的也得忍住不發才是。可二太太和信哥兒,到底是一對能耐人,只尋著些旁敲側擊的話兒,聽來些瑣碎小事的首尾,倒把事兒猜得個八九不離十。

原來,這根子都出在何家三老爺身上。這何家三老爺是何家老夫人和何家大老爺一手拉扯大的,自幼便聰慧過人,能詩善文,只惜無甚實才。得了功名之後,這何家三老爺一直外放,任過幾任縣令,治政無方不必說,便是吏部的考評都皆是中下。

說來,吏部的考評已是優容有加,換了旁人,早就惶恐難安,上書辭去了。可這何家三老爺出身書香門戶,兩袖雖不是清風,倒也沒沾多少墨痕兒。眼瞅著功名不如他,資歷不如他,清廉不如他的同僚們,一個接一個的升官受賞,偏他原地踏步不說,還受人訓斥。他不想著自己無能,倒覺是自己朝中無人,又不願與人同汙,才至如今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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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一想,那何家三老爺展了眉頭,只道是清濁兩不容,越發倦了公務。每日只與些落第的才子,各地的文士書信來往,詩詞唱和。如此一兩年下來,這何家三老爺倒在文人間有了些名聲,自也有那求賢若渴的文王上了門來。

閒話少敘,卻說七月十八日,乃是秦易的生辰,因著府裡近日多事,秦易又搬出了府去,府中自是無甚關心。只不過是差人送了壽禮來,又遣了幾個管事過來,傳了夫人的話來,說是秦易今年的生辰,本該大操大辦,好好熱鬧一番,只是近來府中多事,夫人無甚閒暇,二太太又忙於他事,只得命人過來協理一番,其中難免有些疏漏慢待之處,還請秦易不要掛懷於心。

秦易本就是個溫和待人的,聽了管事們的話兒,只微微笑了一笑,漫不經心的看著手中的書卷說道:“我倒沒想到這些,不過既是府裡命了你們過來,我也不講什麼虛套了,橫豎著有規矩擺著。你們也是有體面有見識的,想來也自是妥當人。”

那些管事在府裡也算個人物,自是知道秦易這個大公子,不是那好欺的主兒,皆諾諾的應了。

秦易又看了一眼天色,只笑說道:“你們走了一路,想也累了,我也該溫書看卷了,便不留你們了,且下去休息罷。”言罷,又命了一個小丫環,領著這些管事下去。

這些管事一路忙忙碌碌,進了宅子也未能正眼看一看,如今既得了秦易的話兒,心頭的石頭也落了地。一邊對小丫環道謝說話,一邊卻細看起這宅子來。只見著這一路行來,亭榭層疊,依紅泛綠,水如縈帶,山列主賓,說不盡的山水麗色,道不完的亭臺錦繡。若論雕樑畫棟,繁複華麗,自是不如侯府,但勝在清寒精緻,自有一番天然氣象。

那些管事看得是眼花繚亂,心下暗道,本以為大公子出府之後,便是有將軍府扶持,可也抵不得府中的富貴榮華,日子只怕大不如前。只沒成想,今日光看這宅中的景緻,便知大公子出府之後,日常用度怕是還要勝過昔日去,那些留在府裡的丫鬟婆子,若是知曉了,怕是連腸子都得悔青了去。

想到這兒,有一個在夫人跟前有幾分體面的管事婆子,忙拉住那帶路的小丫鬟,只笑說道:“我瞧著姑娘有幾分眼生,也不知姑娘以前在府裡任的是什麼差事兒,我人老了記性也差了,倒是記不大起來了?”

那小丫鬟聞言,嫣然一笑,只回說道:“何嘗是媽媽記性差,我並不是那府裡的人兒,所以媽媽才瞧著眼生來著。”

那婆子聽那小丫鬟的聲音溫軟中略帶幾絲纏綿,雖是正經的官話,可聽口音卻有些南方的風韻,忙又笑著說道:“那是我眼岔了,看姑娘這通身的氣性,倒能比過小戶千金去,還以為姑娘是大公子身邊的體面人,才故有此問。如今聽著姑娘口音,倒像是南邊來的,難怪有這樣水秀的摸樣兒,不怕姑娘笑話,我起先瞧著,還以為公子身邊的大丫鬟又添了一位呢?”

那丫頭聽了,只抿唇一笑,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媽媽說笑了,我進府才一個月,若論理兒原還該再學一段時間規矩的,只是公子身邊少人服侍,這才讓我在院子裡做些粗雜活兒,偶爾替幾位姐姐跑跑腿,捎捎話兒,哪裡有這樣的福氣去?”

正說著,前面幾株海棠樹,半掩半遮的露出一壁粉牆來,原來是已到了後罩房了,那丫鬟心下暗出了一口氣,忙笑說道:“已是到了,房間都是日日打掃著,倒也乾淨著,只是陳設比不得侯府去,卻是委屈幾位媽媽了。”

見著小丫鬟領著幾位管事出去了,攬月瞧了瞧天上的雲朵,隨手合上一扇窗戶,只冷笑道:“話兒倒是說得好聽,賢哥兒生辰,花樣百出不說,還嫌著熱鬧不夠,責說什麼管事不力,一面要罰要打的,一面又施恩賞人的,好一番手腕兒。如今眼瞅著公子生辰快到了,打發人送些禮,差幾個管事過來走一趟,便算了結了,也不怕讓人看了笑話去。”

秦易放下書,端起了茶盞,搖頭笑了笑,只說道:“我原就不耐這些熱鬧,原想著今年既搬出來,請幾個故友親朋,置幾桌宴席,清靜又自在,也不用與人應酬。府裡若是只送禮來,也算合了我心意了,只是夫人既差了管事過來,左右也不能打發回去。罷了,橫豎也只是多花幾百兩銀子的事兒,也算不得什麼?”

攬月聽了秦易這話,只微微皺了皺眉,只說道:“銀子倒是小事兒,只是公子既出來了,又逢著生辰,旁的倒還好說,那起子鑽營小人,卻是極難打發的,見也不是,不見也不是。以前在府裡,還可推說一二。如今出來了,又要辦生辰酒,大操大辦的,訊息自是封不住的,這才是真真叫人煩心的。”

秦易聞言,微微一笑,淡淡笑道:“這也不算什麼麻煩事,以前能推說,如今又何嘗不能,外頭的事情自有外頭的人經心,你只瞧著別出岔子便是。再說著,以前那些人鑽營攀附,不過為著我的身份地位,如今我突然搬了出來,又連搬了兩回,只怕那些人心裡還犯著嘀咕,滿頭霧水,不知究竟為何。在沒看清風頭前,別說我近日生辰,便是我中了狀元,他們也是只作不見的。”

聽得秦易這個說話,攬月掩袖輕輕一笑,正欲回頭說話,外頭的小丫鬟又傳了話來:“公子,少將軍差人送了信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