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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突然襲擊

段輕寒這次去歐洲大約要一個星期, 藍希音剛開始那幾天著實有些想他, 時間長了倒是也慢慢地習慣了一個人的生活。在和段輕寒同居之前,她一直也過著一個人的生活,顧琳琳自殺離開之後, 她就再沒有過室友,經常一個人吃飯逛街看電視。在別人看來這樣的日子未免有些無聊和孤單, 她倒是過得挺有聲有色。

婚紗設計師那裡又來了幾個電話過來,催她過去趕緊看看, 如果合適的話, 就要開始訂製了。她一共訂做了兩件婚紗和四套禮服,結婚當天都要穿,算算日子也就一個多月了, 再不抓緊定稿製作的話, 到時候可能會趕不上婚宴。

藍希音被催了半天,也覺得有些過意不去。明明是她結婚, 倒搞得別人更上心似的。於是週六的某天, 她正好輪到休息,便抽了下午幾個小時,去了趟設計師那裡,一起看定稿。

幾個小時看下來,她都覺得有些頭暈眼花, 離開設計室的時候,只覺得肚子有些餓了,便索性在外面吃了點東西再回家去。

天氣漸漸地暖和了起來, 天色也暗得越來越晚。藍希音回到家大約是六點左右,天還沒有徹底暗下來,晚霞照在身上的時候只覺得暖融融的,心情也就變得格外輕鬆。

藍希音現在住的這套房子離醫院很近,走路就能到,主要是她那時候腳受傷段輕寒特意租的。地段算是很不錯,就是不像段輕寒其他幾套房子那麼豪華,就是個普通的居民小區。藍希音有時候會想,讓段輕寒陪自己住在這種地方,時間長了他是不是會不習慣。沒想到這麼久住下來,他倒也沒抱怨過什麼,每天住得非常舒服,無論房間是大是小,沙發是軟是硬,對他來說都沒什麼影響。

走進電梯的時候,藍希音只覺得心突突跳了下,她手裡還拎著袋外賣,準備一會兒當晚飯吃掉。突然的心悸讓她有些頭暈,本能地一鬆手,外賣掉在了地上,“啪”的一聲盒子蓋子開啟,裡面的東西跌了一些出來。

藍希音不由愣了下,在按下了樓層鍵後,便蹲下來處理地上的髒東西。她用紙巾將灑出來的食物包裹起來,拿在手裡準備回家去扔。再看看那跌散了的炒麵,突然就覺得沒什麼胃口。

走出電梯後,她快步向家門口走去,一面走一面從包裡掏鑰匙。剛剛把鑰匙從包裡拿出來,還沒來得及插進門鎖裡,那種心悸的感覺又一次襲上心頭。

變故發生得非常快,她甚至還沒來得及調整好呼吸,就覺得後腦勺刮過一陣涼涼的風。緊接著一股巨大的衝力向她撞了過來,一隻手瞬間捂上了她的嘴巴,力氣大得幾乎要將她整個掀翻在地。

藍希音手裡的袋子幾乎在同一時間被甩了出去,“啪嗒”一聲掉在地上,有些甚至還摔到了牆上,一片亂糟糟的感覺。

她手裡的包被人一把扯了過去,似乎直接被扔在了地上。在掙扎間,她只覺得對方似乎抓住了自己的手,強行將鑰匙塞進了門鎖裡。

藍希音想要掙扎,卻完全掙脫不過。對方力氣比她大很多,雖然看不清臉,卻能感覺到是個男人。被強迫開啟了門之後,她整個人不由自主地踉蹌著跌進了屋裡,然後被那人重重一推,直接摔在了地板上。

天氣已經回暖,藍希音穿得並不多,就一件t恤和一件薄外套而已。這一摔撞得她頭暈眼花,好幾秒種都回不過神來。眼睛也看不清東西,整個腦袋裡“嗡”“嗡”直響,全身的零件都像是散了架似的。

這一切發生得非常快,幾乎就在半分鐘內。她甚至都沒來得及害怕,就聽得門砰地一聲響,被重重地關了起來。然後她抬起頭來,想要看清那個人的臉,卻突然發現那人已經走到了自己身邊,那張臉清晰地在面前放大。

一直到這會兒,藍希音才真的覺得害怕。她本來以為對方是想搶的包,後來又以為是要入室搶劫。但這會兒她突然明白,對方根本不是為了錢財而來,他就是為了自己而來的。

“穆,穆蕭聲!”藍希音的聲音瞬間變得極為尖利,幾乎都有點變音。她連滾帶爬地從地上爬了起來,轉身就要往大門外衝,卻被穆蕭聲一把扯住了手臂,拉拉扯扯間她就被拖進了客廳裡,直接被扔在了沙發上。

這一次比上一次好一些,藍希音並不覺得太疼,只是心裡的震驚太過巨大,讓她幾乎思考不過來。她本能地想要去摸手機報警,卻發現手機在包裡,而那個包早就讓他扔在了門口。她慌亂地四處張望,一眼就看到了沙發邊上的固定電話,剛撲過去想要抓起來撥110,穆蕭聲便直接衝到了她面前。

他二話不說推開了藍希音的手,然後直接將電話線給拔了出來,放在地上踩了幾腳,像是在洩憤似的。緊接著他整個人便撲了過來,直接將藍希音撲倒在了沙發上。

藍希音那一刻簡直連死的心都有了,她用盡全身的力氣拼命掙扎,用手抓用嘴咬,甚至用腳踢,但穆蕭聲就像是不怕疼一樣,完全不在意她的攻擊。他只是伸出手來緊緊握住藍希音的雙手,然後將臉湊了過來。

藍希音以為他要吻自己,本能地就將臉轉開,但穆蕭聲卻只是盯著她看了半天,然後突然直起身子,將她從沙發上拽了起來,陰冷地笑道:“你別害怕,我不會傷著你。我要真傷了你,段輕寒回來還不把我大卸八塊了。”

藍希音縮在沙發裡,只覺得渾身都在疼。她的身體微微顫抖著,咬了咬嘴唇:“那,那你來做什麼?”

“我就是想找你聊聊罷了,希音,你真的不用緊張。我雖然是個人渣,不過對你我還是會手下留情的。你別這麼緊張地看著我,放鬆一點,就當是跟個老朋友聊天好了。”

“我沒什麼話跟你說,你馬上給我出去!”

“不要這麼兇。”穆蕭聲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然後挨著她的身邊坐下,一副看緊她不讓她跑的模樣。

藍希音揉著手腕,眼裡滿是不滿與憤恨,聲音嘶啞得說道:“你出去,馬上出去!你再不走,段輕寒回來你想走也走不掉了!”

“哈哈哈……”穆蕭聲放聲大笑了起來,“希音你真是可愛,想用這個法子騙我出去。不過可惜了,段輕寒這幾天人在歐洲,就算你現在打電話給他,他也得過了十幾個小時才會回來。有這麼點時間,我想幹什麼都可以了,是不是?”

藍希音將頭轉向一邊,抿嘴不語。他說得沒錯,段輕寒確實沒辦法立馬就趕回來救她,更何況她現在也沒辦法聯絡到段輕寒。歐洲那邊有時差,他通常都是白天的時候打電話過來,今天他已經打過電話了,不出意外的話,他至少明天才會打過來。到時候就算發現家裡不對勁,一切也都遲了。

藍希音猜不透穆蕭聲到底來找她做什麼,只覺得這個人精神像是有點問題,好像隨時都會爆發一樣。別看他這會兒說話正常得很,或許一轉眼的功夫,他就會從沙發上跳起來,直接衝進廚房拿把刀出來把她給砍了。和這樣的一個危險分子待在一起,藍希音心跳得簡直快從喉嚨裡蹦出來了。

相比於藍希音的緊張,穆蕭聲倒是非常淡定。他坐在那裡慢悠悠地晃著身子,然後從口袋裡掏出根煙來,往嘴巴上一夾,又拿了個打火機出來塞到藍希音手裡,晃了晃嘴裡那根煙。那意思很明顯,是要藍希音替他點菸。

這個畫面其實有些熟悉,很多年前他們還在熱戀的時候,穆蕭聲就挺喜歡讓藍希音給他點菸,說那樣可以享受到大男人的快/感。藍希音當時也是個傻得冒泡兒的丫頭,最多只是說一句“少抽點,對身體不好”之類的話,然後就會接過打火機幫他點菸,以此滿足他大男人的虛榮心。

這在當時的她看來,只是一種生活情趣,是對愛人的一種包容。放在今天如果段輕寒也要她這麼做的話,她大約也會同意。

戀愛的時候總是千好萬好,對方無論做什麼在自己眼裡都是完美的。而一旦不愛了,哪怕是同樣的事情,心理也會發生微妙的變化。

像現在穆蕭聲的這個樣子,就讓藍希音打從心底裡覺得厭惡。她真的很想抓過打火機來,然後狠狠砸在他的頭上。但頭腦裡僅有的理智卻在那裡提醒她,這個時候衝動對她來說沒有半分好處。

她忍了又忍,終於強忍著內心的不適接過了打火機,將穆蕭聲嘴裡的那根煙點燃,順手又將打火機扔在了沙發上,別過頭去不願意看他。

穆蕭聲滿足地吸了一大口,那模樣就像癮君子突然吸上了大煙膏一樣,渾身上下都覺得舒暢,臉上不由露出了滿足的笑容。

他將煙夾在手上,又連吸了好幾口,這才將身子重重地摔進沙發裡,點著頭道:“希音,還是你好啊。你知道嗎,我跟段雯珊結婚這麼久以來,她從來沒有給我點過一根煙,哪怕只是一根。”

***

藍希音真心覺得,現在的穆蕭聲已經瘋了。他整個人的狀態已經處在瘋癲的邊緣,只要稍微刺激他一下,就會立馬發作起來。這和顧琳琳那種突然受到巨大刺激的發病不太一樣。顧琳琳的是急性的,而穆蕭聲的是慢性的。

這幾年來壓抑的生活在他的體內日期積月累,才會促成他今天這樣的局面。藍希音仔細回憶了一下兩人重逢後發生的點點滴滴,又對照著段雯珊的性格分析了一下,覺得穆蕭聲這幾年應該過得不太舒服。是那種人前風光人後慘淡的最好例子。

他當年和段雯珊離開的時候,大概沒有考慮過,有錢人家的女兒能給他帶來榮華富貴,但這樣的女人侍候起來也相當不容易吧。任何事情都是有利有弊的,只是人們在選擇的時候,通常只看到了利益這一方面,而忽略了其他。

穆蕭聲的樣子看起來非常憔悴,雖然剛才抓她的時候力氣很大,一旦停了下來卻給人一種蕭索的感覺。明明是個年輕人,看起來就像是個垂垂老已的老者,一副命不久矣的模樣。看著他的側臉,藍希音甚至產生了一種錯覺,覺得他的臉上有種灰敗的顏色,就像人臨死之前人們常說的死相一樣。

看著看著,她便忍不住脫口而出道:“你這樣跑過來,不怕段雯珊知道嗎?”

穆蕭聲掃了她一眼,卻沒直接回答,指了指客廳裡的酒櫃,說道:“能喝嗎,給我倒一杯。”

那些酒大多是擺著好看的,段輕寒幾乎不碰。藍希音本不想給他喝,怕他借酒裝瘋對自己做點什麼。可穆蕭聲難得地語氣非常堅定,甚至帶了幾分怒火,重重地一拍茶几道:“快點,給我倒一杯!”

他心裡那壓抑以久的情緒在段雯珊面前不好發作,今天當著昔日女友的面,終於忍不住洶湧澎湃了。藍希音見他一副吃人的樣子,只能暫時先順著他,開啟酒櫃隨便拿了瓶酒出來,又進廚房拿了個杯子,給穆蕭聲倒了一杯。

說實話她當時手裡拿著酒瓶,還真有股衝動往穆蕭聲的腦袋上砸去。但她不傻,知道在那樣的情況下穆蕭聲被打到的機率太小,萬一惹惱了他,自己分分鐘都有可能會出事。她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先順著他的意思來,再找機會脫身。

所以她把酒放在穆蕭聲身邊後,下意識地就將酒瓶子放在了離自己比較近的一方面。她甚至考慮過,如果一會兒穆蕭聲真的喝醉了想亂來的話,她無論如何都要試一試,若是能一瓶子打在他腦袋上,估計不死也會要他半條命。

穆蕭聲卻沒料到藍希音有這樣的想法,他看到酒來了之後便伸手拿了起來,幾乎是一飲則盡。然後又忍不住咧著嘴笑道:“嗯,不錯不錯,不愧是段輕寒的酒。他這個人雖然難侍候,品味倒是不差。”

藍希音心想段輕寒哪裡難侍候,比起段雯珊來,他簡直是太好侍候了。不過這話她只在心裡感嘆兩聲,並沒有直接說出來。

穆蕭聲喝了酒之後似乎心情不錯,話也變得多了起來。他端著酒杯在面前晃了晃,笑容裡有幾悽慘的味道:“希音,我到現在才知道,這個世上哪有什麼餡餅可以掉。老天爺總是公平的,給了這個就不會給那個。我這幾年的日子過的,還真是豬狗不如。”

“是嗎?你那公司不是辦得不錯?”

“那是人前,我一回到家,就成了段家的傭人了。說起來我的丈人丈母孃倒是還可以,大哥也算不錯,偏偏就是我老婆有問題。雯珊她很難相處,這個你應該知道吧。”

“是,我當然知道。你當年難道不知道嗎?”

穆蕭聲被問得噎了一下,隨即又喝了一杯,才繼續道:“知道,我當然知道。她在學校裡的事蹟,那是全校聞名的。不過她家的背景更讓人眼饞,我一想到娶了她就這輩子都不用奮鬥了,我,我就昏頭了。對不起希音……”

“不要說什麼對不起,你沒什麼對不起我的,我們又沒結婚。”

“是啊,我們當時還沒結婚,我這也不算是始亂終棄。不過我還是想說聲對不起,因為我的關係,我們的孩子就這麼沒了,實在是太可惜了。希音,你為什麼要把孩子打掉呢?”

一談到孩子,藍希音又忍不住血壓升高,她忍了半天才忍住了沒有朝穆蕭聲腦袋上砸酒瓶子,只是冷冷道:“我沒有打掉孩子,不過沒了就是沒了,你也不用再記掛著了。反正投胎做了你的孩子,大概也沒什麼福氣可享。”

“是啊是啊,我的孩子怎麼都這麼短命,除了雯珊生的女兒外,其他的都沒保住啊。”穆蕭聲像是突然來了很大的感慨,伸手就拿起酒瓶,咣咣咣倒了一整杯,然後像喝水似的把酒一口氣全喝了。

藍希音聽他談到這個話題,便忍不住問道:“顧琳琳的孩子到底怎麼沒的,你知道嗎?”

穆蕭聲這會兒酒勁兒已經有些上頭了,他靠在沙發背上,兩隻眼睛盯著頭頂的吊燈,眨巴了幾下後,才大著舌頭道:“知,知道,我當然知道。雯,雯珊都跟我說了。”

“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情?”

“你想知道?”

看穆蕭聲笑得一臉邪氣,藍希音總覺得心裡不安,便又將身子往旁邊挪了挪,冷冷道:“不願意說就算了。”

“哼,你不讓我說,我偏要說!”穆蕭聲突然提高了音量,吼了這麼一嗓子,隨即又軟了下去,“雯,雯珊說了,要把顧琳琳給弄死。把她帶,帶到北京去,關起來,對,關起來。不給吃不給喝,活活把她餓死,好好地折磨折磨她。”

藍希音這才知道,原來段雯珊真的想要顧琳琳的命。只不過她要讓她死得不痛快,要讓她在臨死前的最後幾天裡,一直活在恐懼和絕望之中。一個健康的人,活活被餓死,那會給人造成怎樣的心理痛苦?藍希音想到這裡,不由哆嗦了一下。

穆蕭聲卻還在那裡不停地說著:“孩子,那個孩子啊。雯珊說,孩子是病死的,不是她殺死的。關起來的時候孩子就有點發燒,後來她,她也沒去管。再後來孩子就死了,他們就把顧,顧琳琳送去精神病院了。因為她瘋了……瘋了……是啊,怎麼能不瘋的,要是我,大概也瘋了吧。我早跟她說過了,不要把孩子生下來,不要來纏著我,她就是不聽,還想拿孩子要挾我給她一個名分。她以為她是誰啊,我又是誰啊,我要是有這個本事,何至於還整天被自己老婆拿著槍抵在腦門上啊。”

藍希音突然有種衝動,想一巴掌??在他臉上。她的雙手緊緊握成拳,努力剋制自己的情緒,指甲深深地陷進了肉裡,卻一點兒也覺得疼。這個男人就是當初自己愛得要死要活的那個嗎?是他本來面目就是如此,還是這幾年受了太多刺激,以至於變得如此冷漠自私?

如果說,段雯珊對顧琳琳有氣,那還算情有可緣,至少她是在維護自己的婚姻,雖然手段極其惡劣。但他穆蕭聲憑什麼說出這樣的話來?他有什麼資格這麼說?和人上床的是他,讓人懷了孩子的也是他,最後因為他,孩子沒有了,他卻將責任推得乾乾淨淨,好像他也是個受害者似的。這臉皮到底要厚到什麼地步,才能說出這麼不要臉的話來?

她氣得幾乎想吐血,實在沒辦法好好和他對話,只能沒好氣道:“既然你這麼怕段雯珊,又為什麼要跑出來,好好待在北京不好嗎,跑來找我做什麼!”

“希音……”穆蕭聲又擺出了那種情聖般的面孔,帶著滿身的酒氣湊到藍希音面前,“我,我就是想再見你一面。我這條命,看來遲早是要斷送在段雯珊的手裡了,我就想,想在死之前再見你一面。”

這話說得極為煽情,放在電視劇裡絕對能感動一票女性觀眾。但藍希音聽了卻只覺得噁心,胃裡一陣陣反酸。她一把將穆蕭聲推開,冷冷道:“那全是你自找的。你這樣從北京跑出來,以段雯珊的脾氣,或許真的會殺人你。”

穆蕭聲笑著擺了擺手:“不至於,那應該還不至於。不過日子不會太好過了,反正她在家裡拔槍也不是一回兩回了,我都習慣了,要真的走火打到我,就算我倒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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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說,她要是知道我和你在一起,會不會氣得立馬從北京飛過來,直接殺了你?”

穆蕭聲打了個酒嗝,突然伸手抓起桌上的酒瓶,也不倒出來,直接對著嘴就大口喝了起來。他喝得太快太急,很多酒都從瓶口漏了出來,滑過他的唇角,一路流到了脖子裡和衣服上,弄得一片鮮血淋淋的樣子。

喝完之後他便將酒瓶子一扔,癱在沙發上直喘氣,半晌才回答道:“會,當然會,我估計她會直接衝過來,然後一人一槍把我們兩個全都幹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