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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9、NO.69 後續.房司梧

回到正常的生活裡已經過去一個月了, 之前經歷過的那些奇妙的事情, 彷彿真的都只是一場奇異的夢,消失的乾乾淨淨。

再也沒有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和奇怪的人,世界很和平。

爸爸還是老樣子, 天天開著電視看新聞,拿著鳥籠子逗鳥玩, 媽媽也還是,有事沒事出門遛遛。

一切都非常和平, 和平的讓她覺得自己跟這個世界完全無法融入了一樣。

“小梧!開門啊小梧!你怎麼了?”房門被拍的砰砰響, 可房司梧只能蜷縮在床上,強抑住自己從身體的深處湧出來的飢餓感。顫抖著伸出手,想要扶住床頭櫃, 卻沒站穩, 把床頭櫃上的東西全都掃到了地上去。

譁啦啦的聲音讓門外的哥哥更加擔心了,“小梧, 你是不是生病了?快點出來, 我帶你去看醫生!”

不能讓哥哥發現……

房司梧跑進了浴室,用水潑到臉上,從手臂到脖子下面的青筋都可以看的分明。

好餓……

可是要壓抑住才行……

門被砰地一聲撞開了,房司梧的哥哥衝了進來,看到落在地上的零碎東西, 更是緊張擔心。

“小梧!你在哪裡小梧!!”

“哥……”房司梧的頭上蓋著浴巾,靠著浴室的門邊站著,面上微笑, 但眉宇間還是掩蓋不了疲憊。她為了壓抑身體中的飢餓感,已經耗盡了力氣,為了不讓自己的身體因為飢餓而喪失理智,本能的覺醒,也為了不要做出讓自己後悔的事情。

“哥……你在緊張什麼?”房司梧淡淡的笑,那一抹疲憊在下一個眨眼後,也被她隱藏了起來。

“小梧?”哥哥看著渾身溼漉漉的房司梧,再看看散在地上那些零碎的東西,“小梧,剛才發生什麼事情了?你怎麼突然就跑了回來?而且你的臉色,剛才看起來真的好……”猙獰……

“啊……我說,我的好哥哥啊。”房司梧動作自然的抓著浴巾擦頭髮,從浴室的門邊走到了床邊上,一下子就坐了下去,“你不知道女人總會有那麼幾天不舒服的嗎?還是說,你都沒怎麼關心過大嫂?”房司梧抬眼,用譴責的目光看著她的哥哥。

哥哥大人被看的有些尷尬,後退了一步,他當然會關心自己老婆的各種問題,但他可不認為這是可以拿來跟自己妹妹討論的話題,“你大嫂我當然會好好照顧,現在說的是你,你既然不舒服,怎麼還吃涼的?還有你的屋子裡……”哥哥大人把視線放到散了一地的零碎上面,“這是怎麼了?要是東西碎了,傷到了腳怎麼辦?”

房司梧看著唸叨的哥哥,突然就笑了,很溫馨……

已經很久,沒有聽到過哥哥的唸叨了,好懷念啊。

“哥……”房司梧突兀的打斷哥哥的碎碎念,正蹲在地上收拾那些零碎的哥哥奇怪抬頭,“什麼事情?”

房司梧挑眉歪頭,“……嫂子可以受得了你的碎碎念嗎?怎麼比女人還擄 !

“死小孩!”哥哥大人暴起,化身霸王龍,房司梧笑著躲避。

聽哥哥說,她到日本拍那個扮演伽椰子的電影,到回家一共就一個星期的時間。投資老闆對她非常不滿,因為她在拍攝過程中暈了過去。老闆很生氣的把她換了下來,然後把另一個“演藝界的新星”給換了上去。

房司梧聽了只想笑,可她的經紀人卻是愁眉苦臉。

一開始,房司梧也以為自己經歷的那些,是不是真的就是一場夢。回來的一開始,她甚至連身體裡的妖力都感覺不到,就跟一個普通人一樣。

公司對她的表現也很不滿意,雖然是個老牌實力演員,但這脾氣還有突發事故都讓公司對她的期待值有所降低,直接放了她一個月的假,也就是說在接下來的一個月裡,她不會有任何的通告和公司安排的曝光。

不過,這也正合房司梧的心意。

原來……不是夢啊。

哥哥離開了房間,在哥哥把門合上後,房司梧才放鬆了身體,直接向後倒在了床上。面色的表情明明是笑,卻帶著想要哭出來的感覺。

伊斯利說,覺醒之後,如果還想要有所提升,第一步要做的,就是壓抑住自己的慾望。放肆的貪婪,只會帶來毀滅。

“你花了多久的時間抵制住自己的飢餓呢?”房司梧對此非常好奇,這些都是在漫畫裡沒有提到過的事情。

“除了覺醒時幾乎失去理智的那一段時間以外,我就一直控制著自己的慾望,事實證明很成功。”當時的伊斯利,面上是從來未變過的溫柔笑容,說出來的話,聽著像是一件非常簡單的事情。

而她在覺醒的那一次,有著伊斯利跟著,吃了安芙,壓抑住了體內瘋狂的飢餓。後來發生的事情轉折也非常的快速,幾乎沒有給她感覺到飢餓的時間。可是,當她身體中的飢餓湧現出來的時候,伊斯利啊……你從來沒有告訴我,要忍耐身為妖魔的本能,是一件多麼痛苦的事情……

就算他們是覺醒者,但這對於人類內臟的渴望,卻是相同的無法抵抗。

房司梧不知不覺就睡著了,她實在是太累了……

不僅僅是身體,還有她的心靈。

不論那些經歷過的是否是真實,但是從此以後,在這個正常的人類社會中,她還是要作為一個普通人活下去吧……

再醒來,是被床頭的手機鈴聲給吵醒的。

房司梧看了眼,是自己的經紀人,小郭女士。接通,電話的那邊是小郭興奮的聲音。

“司梧,告訴你一個好消息,好萊塢的知名導演喬麥爾要在中國境內甄選女主角啊,快點收拾收拾到公司來吧,我已經給你安排好了行程了!”

“……沒有關係嗎?”房司梧的聲音在空蕩蕩的房間裡,聽起來莫名的有些清冷,“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這一次,公司是打算把我雪藏吧?”

小郭頓了下,才開口,聲音中已經沒有了之前的興奮,“司梧……”

“我在公司裡已經呆了有十年了……最開始的時候,公司也捧過我,不過我卻從來沒有給過那些老闆們臉面……已經十年了啊。”房司梧的眼睛是合著的,想到自己還在上初中時候,就在路邊被小郭找到,要當自己經紀人的那副場景,十年了……

“小郭……你不後悔嗎?”

“……司梧……”小郭今年已經三十多歲了,卻從把房司梧拉下演藝圈的這個泥潭中開始,就一直堅信著,房司梧一定是可以成為影后的人。她為房司梧擋下了太多的東西,房司梧的演技和表現,小郭都是看在眼裡。

是的,房司梧就和當初小郭看到的第一眼時預測的那樣相同,她的演技在現在的演藝圈中幾乎找不到可以比拼的人了,但是……想要在演藝圈中紅下來,不是只有演技就可以的。房司梧的倔脾氣,讓她只能走到這裡了。

“司梧……我還是認為,你才是可以站在頂峰的那一個……你是我的夢想啊……”真正的影后,應該是用演技來說明一切……這是她的夢想啊,所以,就算到了最後一刻,她也不願意放棄。

“小郭,你讓我怎麼說你。”房司梧睜開眼睛,視線有些模糊,“你在演藝圈混的那麼好,卻比我這個出了名脾氣壞的人,還要天真,真是的……”

“司梧,收拾收拾,到我這裡來吧。當年我說過的,你一定是可以站在最頂端的那一個。”

“……好。”輕輕的一個好字後,空蕩蕩的房間裡再沒有別的聲音。

伊斯利……

怕是以後再也見不到了吧……

房司梧翻了個身,把臉埋進被子裡。

不就是一個男人嗎?這麼多年她都是一個人過來了,害怕沒有男朋友嗎?從來都是她不想要而已……

伊斯利……伊斯利…………

好萊塢著名導演喬麥爾,經常喜歡拍一些富有歷史感和奇幻色彩的電影。這一次,他要拍的電影說的是一個在中國留學的美國男孩,在敦煌石窟中遇到了從壁畫中出來的仙女,跟隨仙女而來的,是一幕又一幕驚心動魄的劫殺。那些中國傳說中的存在,都展現在了一個美國男孩的面前。而在故事的最後,仙女留在了人間,和男孩一起回到了美國的家鄉。

看過了小郭給她的劇本後,房司梧只有一個感想:扯。

翻翻這個劇本的撰寫者,依然是喬麥爾的那位老牌搭檔,霍爾。

從喬麥爾開始拍攝電影起,這位霍爾先生就一直為喬麥爾提供各種各樣的劇本。喬麥爾和這位霍爾先生,幾乎是同時紅了起來,喬麥爾的電影、霍爾的劇本,在好萊塢裡的黃金搭檔。

這麼有名的一對,房司梧當然看過他們的電影和劇本,感想還是那一個字:扯。

全部都是大同小異的冒險,換著不同的國家,扯出各個國家不同的神話故事。比如美國的天使、埃及的女神,現在是中國的仙女了,還是敦煌石窟裡的仙女……可全世界的觀眾卻都吃他們這一套,房司梧覺得再扯,這也是市場。想快速紅起來,就把女主角的位子給搶下來。

房司梧和小郭到達面試地點時,看到的就是人山人海的景象,那些大大小小的明星還有抱著碰運氣想法前來的各式帥哥美女。

因為這一部電影主要發生在中國,裡面的中國演員要不少,所以來的人比較多。

房司梧在演藝圈也算是老演員了,熟人不少,認識的,不認識的,大多數都喊一聲房姐,打個招呼。就算房司梧總也上不了一線,表面功夫還是要做的。但不少的新晉少年少女演員就不是了,點個頭都懶。

房司梧也不介意,就等著甄選開始。

如果要演一個仙女應該是什麼樣的呢?

第一點,仙女不是人……

要讓一個人去演繹一個不是人的存在……

在那個莫名其妙世界中走過一圈的房司梧,想起了伊斯利在看待那些普通人時的眼神……

一群有情緒的食物……

房司梧突然笑了,有些緊張的小郭莫名看了房司梧一眼,房司梧側過臉來,問道:“小郭……”

“?”

“你說我平時都是用什麼眼神在看你們的呢?”

這實在是問的莫名其妙,聽著像是有什麼不好的暗示一般,但小郭是充分理解房司梧的人,認真的想了起來。要是不說還不會注意,如今細細想來,小郭卻皺起了眉,“……我說不好,但是,從那次在拍電影的途中,你昏倒後,好像變得有些不一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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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嗎?”房司梧垂下眼睛。

終於還是不一樣了……

從本質上來說,她確實已經不是人類了啊……

“甄選開始,分組進行,每組七個人,下面被我念到號碼的演員,跟我來。”

所有的人都緊張了起來,坐直了身子,可房司梧卻從心裡感覺不到任何的緊張,依舊有些懶散的靠在椅子上,對那些人不怎麼在意,直到小郭推了她一下,才反應過來已經到她了。

跟房司梧同一組的另六個人中,很意外的,有一個就是上次頂替了房司梧扮演伽椰子的新晉女演員,在房司梧看向她時,那個長相柔美的女演員對著房司梧笑的特別美麗,盈盈一拜,端的是風情萬種、我見猶憐,跟房司梧是完全不同的兩種型別。

“前輩,不知道你想要的是哪一個角色?”女演員特別有禮貌的問,聲音嬌柔。房司梧明顯的抖了下,淡淡的說:“我不認識你。”然後走到一邊去。女演員的臉瞬間扭曲了一下。

這真的不能怪房司梧,她雖然不喜歡這個女演員,但她是真的不知道這個女演員的名字,說不認識應該沒……錯……吧……

房司梧一行七人進了房間,被帶著走上了舞臺上。舞臺上有七把椅子,而下面是一排桌子,作者一群房司梧不認識的人。

坐在中間的是一個面貌嚴肅的男子,房司梧看過這個人的照片,他就是喬麥爾,很奇怪這麼嚴肅的人會去拍那種“夢幻”類的電影,但也許,正因為這個人的嚴肅,才能把這麼扯的電影拍的大受歡迎。

拍拍手,吸引了眾人的目光,喬麥爾說話直入主題,“劇本你們也應該都看過了,不論你們現在想要競爭的是哪一個角色,現在,從左邊開始,請用身為仙女的身份,和下面的評委進行互動。”

喬麥爾的這一句話一說出來,臺上的六個女孩全部變了臉色,就連那個主動找上房司梧的女演員面色也是不好。而只有房司梧彷彿身在事外一般,無所謂的坐著。

“那麼,現在開始,如果覺得自己表演不了的,請直接出去。”喬麥爾的中文不錯,可這字句清晰的話語,卻給在場的每一個女演員都壓下了巨大的壓力。

這些女孩真的太嫩了呢……

房司梧想到曾經的自己,如果是沒有經歷過那些“夢”的自己,可能會直接站起來就走人吧?小郭一定會無奈的說一聲臭脾氣,然後跟著一起走人。

房司梧坐在最右邊,那個一開始纏上她的女演員不知為何卻坐在她的旁邊。

左邊的女孩站了起來,好不容易抑制住了身體的緊張感,但在把視線投向下面的評委後,卻又抖了起來。不得不說,下面的那一票評委還真是非常的有氣勢,那種專注而又嚴肅的眼神,真的很給人以壓力。

“對不起!”女孩捂著臉扭頭就跑了,房司梧眨眨眼睛,下面的那些人真的給大家帶來這麼多的壓力嗎?

“下一個。”喬麥爾旁邊的一個評委出聲,第二個女孩站了起來,比剛才的那個要好了不少,但卻仍舊難掩緊張。

“我是要你們以身為仙女的姿態和我們互動,而不是這個樣子,下一個!”喬麥爾的心情貌似不怎麼樣,第二個女孩也哭著走了,剩下來的幾個女孩壓力更大了,但房司梧卻發現坐在她旁邊的那個女演員確實一副自得的模樣,彷彿很有把握。

前面的幾個女孩表現不甚理想,輪到房司梧旁邊那個女演員時,但見她施施然的站起來,整個人都有一種飄起來的柔和感。眉目帶笑,整個人都是輕柔的、飄逸的、惹人憐惜的。

房司梧得承認,這個女演員表演的確實不錯,雖然看起來不像是一個天界的仙人,但確實像是一個人間不食煙火的美人。

喬麥爾帶頭鼓起掌來,用英語和旁邊的人交流起來,“到現在為止,我可終於看到一個像是中國傳說中的仙人一樣的美女了,可真是難找。”

“那下面的人還要看嗎?”喬麥爾另一邊頭髮有些長的男子問。

“再看看吧,也許會有一些別的收穫?”喬麥爾聳肩,對於這一次的中國之行稍微有些失望。

房司梧淡淡的笑,她發現,現在的這些事情都已經無法再激起她多少的情緒,但既然決定了要好好的表演,那就努力吧,為了……自己……

“下一個。”喬麥爾拿著資料,對著坐在最後的房司梧點點頭。等了一會卻不見房司梧有什麼特別的動作,只看到房司梧不知道在看向哪裡,自顧自的捋著一撮頭髮,好像他們這一大群的人都是不存在的一般。

喬麥爾皺了眉,那些表演過還沒有走的演員們也小聲的嘀咕了起來,站在一邊的工作人員在接到喬麥爾的示意後上前,一隻腳才踏上臺子,一直沒有動作的房司梧卻抬了眼。

所有人的身體同時一僵,一股冰冷的感覺從心底升了起來,要踏上臺子的工作人員更是滿身冷汗。

房司梧的眼中沒有多少的情緒,或者說是沒有任何的情緒,只是帶著眼睛看著眼前而已,但工作人員在被注視了半分鐘後,終於找回了一些身體的感覺,不自覺的脫口而出,“對……對不起……”同時收回了踏出去的腳。

房司梧移開了眼睛,所有的人都輕輕的吐出了一口氣。

懶散的靠在椅子上,仍舊捋著自己的頭髮,但這一次卻沒有人再說什麼或者做什麼,只是靜靜的看著,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外面等著想要進行試鏡的演員們有些著急,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而在裡面的人卻根本忘了時間。直到不知道在看向哪裡的房司梧突然發出一聲輕笑,眾人方才醒悟過來,抬起手腕一看時間,喬麥爾激動的站起來鼓掌,眾評委也一同站了起來。

“感覺如何?”小郭跑到房司梧的身邊,遞過去一瓶水,見跟房司梧一同出來的幾人全都是無精打采的樣子,趕緊追問,要是這一次面試不成功,她還要繼續給房司梧安排別的行程。

“還行吧。”房司梧想想,不知道該怎麼說,雖然她讓自己成為了全場的焦點,幾乎是演繹了一場完美的舞臺劇,可她表演的“仙女”,更像是另一種生物,不能說是仙女,“估計不會成功。”果然,去演繹一個非人存在,特別還是仙女這種東西,還是很困難的。

“那我們先回去吧,明天再去另一個地方試鏡。”小郭把記事本掏出來寫寫畫畫,兩人一起走出了門。才走到地下停車場,喬麥爾就親自跑了出來,一把抓向房司梧,卻在手碰到房司梧之前,視野一陣天旋地轉,他已經被房司梧一腳踩著胸口躺在地上了。

喬麥爾沒有生氣,反而大笑了一陣,“我果然沒有看錯,你簡直就像是人類版的異形,我今年要拍一部恐怖片,你來當我的主角吧!”

“哎?”站在一邊的效果茫然,房司梧挑眉,“好啊。”現在對她來說,恐怖片都比愛情片好拍點。

於是房司梧被喬麥爾帶走了,於是在一年後,房司梧紅了。

她成了所有恐怖片的首選主角,一炮紅遍大江南北。

慶功宴裡的房司梧端著紅酒杯,和一群人一起看著排好的電影,大家都說著票房多少多少,她在公司裡的地位已經比當年的no.1還要高了,可房司梧卻越來越迷茫了。

“嘿咻!”

腳步頓住,房司梧小聲喊道:“小黑球?”

“嘿咻!!”聲音更加明顯了。

“小黑球!”房司梧激動了起來,一個小黑球從上面跳到了她的身上,房司梧把高腳酒杯放到一邊,找了個沒什麼的地方一站,抓住小黑球一陣揉捏,“真的是小黑球!”

小黑球不滿的扭動,嚴肅又害羞的對房司梧黑球了兩聲。不要隨便摸它嘛,他還沒有找對象呢。

房司梧高興的把小黑球貼到臉上猛蹭,要是小黑球可以出現在她身邊的話,是不是說伊斯利他們都沒有走?

突然想到伊斯利,那種一直被她壓抑住的思念一下子就湧了上來。

她想伊斯利,好想好想……

不停的騙自己,說自己不在意,是因為她知道,再也見不到。可看到了小黑球的一瞬間,那被壓抑住的想念就再也抑制不住,是不是說,伊斯利根本就沒有回到大劍的世界,是不是,他也跟著她來到了這裡?

“鬼女!你別揉了,那個小家夥快被你揉扁了。”

這麼欠扁的聲音……

“多情……”房司梧面無表情的回頭,看到多情就站在轉角的地方,穿著合體的西服,沒有了平時抹一臉的粉。

“我知道你恨驚訝,但你現在還是少說點話比較好。”多情打了一個哈欠,從房司梧的手中把小黑球給抓了回去,放到自己的肩膀上,房司梧驚奇的看到小黑球沒怎麼掙扎的,乖乖呆在了多情的肩膀上。

“為什麼?”

“因為我下面說的話很重要啊~”多情捋了捋頭髮,“看到我會出現在這裡非常驚訝吧?”

又開始說廢話了……

“好啦,別用這種眼神看著我,我都說了我要說的話很重要了。”多情的耳朵被跳起來的小黑球一口咬住,多情刷的臉紅了,“好好好,我說重點。”

“嘿咻。”這才乖嘛。

“是這樣的。”多情的表情嚴肅了起來,“我發現了一件不怎麼好玩的事情,包括你所生活的世界,也都可以算作是那個莫名其妙世界的一部分。”

“!”

“別緊張,正因為這裡也屬於那個世界的一部分,所以才會被卷進去,但沒有世界都是由一個故事開始發展的,比如你跟我說的《魚》還有別的,那個《魚》的世界,在以後也會發展成別的樣子吧。

“這簡直打破了我所有的認知……也算是另一種創造世界的模式吧。”多情用眼神制止了房司梧想要開口說話的念頭,“世界的形成可以有很多的方法,而那個莫名其妙的世界,形成新世界的方法,就是用別的世界中的故事來組成一個世界的初始,再從各個外圍空間,就是已經形成穩定的空間中卷人進去進行相對影響,就好比你這個世界。在最開始,也是由一個故事開始的,而它現在已經穩定,算是那個莫名其妙空間的外圍空間了。”

“……然後呢?”

“然後就是不停的重複融合與分解,當我發現這個秘密的時候簡直快瘋了。”多情抓了一把頭髮,小黑球在多情的耳邊嘿咻了一聲以示安慰,“當然,跟你說這些只是想讓你瞭解一下基本情況,就算是一輩子不來找你也沒什麼關係,可誰叫你一直在心裡念著想要去找伊斯利……我快要被這個傢伙給煩死了。”多情戳了下肩膀上的小黑球,小黑球用水淋淋的大眼睛,擔心的望向房司梧。

“……你……現在……可以聽得到小黑球說話?”

“當然,我可是無所不能的。”多情特驕傲的抬了下下巴,轉而又用帶著怨氣的聲音道:“這個傢伙可以感覺到親近之人的心情,從我帶著它回去後,就一天到晚在我的耳邊唸叨著你,所以我才到這裡來了,不然誰想一年多的時間都在忙來忙去的。喂,你想去找伊斯利嗎?”

“……”

你想去找伊斯利嗎……

你……想嗎……

房司梧幾乎脫口而出,她想……

可是,她在這裡有自己的父母兄弟……

“看來你無法抉擇呢。”多情聳肩,“這個莫名其妙世界的最大特性之一就是可以穿越,當你做好決定的時候來找我吧,我可以把你送到伊斯利的身邊去,但時間不多哦,我只能在這裡呆一個星期。”多情說完,揮下手就不見了蹤影,獨留下房司梧還站在無人的角落裡。

你想嗎……

房司梧自問,垂下眼睛……

第五天,房司梧找到多情。

“把我送到伊斯利的身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