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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詭異的師徒關係

兩人進了一家客棧入住下來,語嫣和小藥師都不知道該去哪裡,就暫且入住在無錫,權當是遊歷了。

“這兩天,無錫城的人似乎特別多,是有什麼事發生嗎?”語嫣在整理床鋪的時候,抽空問了小藥師一句。

“只聽說與丐幫有關。”黃藥師皺皺眉,這訊息還是他花銀子打聽來的。

“哦。”語嫣點點頭表示理解,便沒有了下文。

“你,不想去瞧瞧嗎?”終究還是小藥師沉不住氣,忍不住將話問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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語嫣轉身走到黃藥師的面前,無奈的點點他的頭,“以後就要這樣,有疑問便要問出來,知道嗎?很多事情你不說,師傅也不知道你在想什麼。”

這孩子就是心思重,什麼事情都喜歡藏在心裡,心情不好的時候便吹簫解悶,語嫣有時候都聽得心驚,那簫聲中有一股氣勢磅礴的力量,很容易讓人產生共鳴,此時的藥兒還沒有內力,若等他將來武功到了一定的境界,這簫聲就是一殺人的利器。

為了黃藥師,語嫣可算是將這個世界的武學研究了個遍,發現它們有什麼內力,招式之分,總之,語嫣發現現在的藥兒是什麼都沒有,不過他現在的年紀,卻正是練武的好時機。

小藥師抿抿嘴,有些彆扭的不想說話,語嫣也不在意,將小藥師抱在懷中,耐心道,“你不想讓我去,是因為丐幫的事與我表哥有關,怕我有危險,對不對?”

半晌,黃藥師沉默的點點頭,“他們說,丐幫的馬副幫主,死於自己的絕技。”言外之意,這就是“以彼之道還施彼身”。

語嫣一下子笑開,“這就對了,藥兒,師傅很開心。”

“?!”

“因為你關心師傅啊。”語嫣嘆口氣,她是不太明白這個世界的遊戲規則,卻不代表她什麼都不懂,規則可以慢慢適應,相信不久之後,她完全可以成為藥兒最堅實的依靠。

黃藥師默默的倚在語嫣懷中,片刻之後,終是遲緩的用手抱住了語嫣的腰,語嫣一頓,隨即真心笑開,藥兒,這算是真正的認可了她嗎?

“對了,藥兒,你想學什麼武功?少林派的樸實無華,卻雄渾深厚,很不錯。”

“……不喜歡。”

“呃,丐幫。”

“不要。”

“為什麼?”

“招式不喜歡。”

語嫣愣住,這是什麼邏輯?

半晌,語嫣才回過神,笑道,“藥兒,你該不會是覺得少林丐幫的武功太過拙樸,不華麗吧。”只相處兩天,語嫣就明白黃藥師很挑剔,東西不一定需要最好,卻要符合他的審美觀。

看來,在武學上,小藥兒是需要華麗的招式啊。

語嫣如是想到。

黃藥師被語嫣說的一窒,賭氣的不理睬她。

語嫣笑嘻嘻的逗著又傲嬌的小人兒,道,“沒事,師傅也喜歡飄逸的武功,我一定會幫你找到的。”語嫣說的信誓旦旦。

黃藥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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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什麼?語嫣自己都不知道。

不過,逍遙派?

語嫣頓時有了主意,看著小藥師冰雕玉徹的可愛臉蛋,道,“現在想想,只有輕靈的武功才配得上咱們的小藥兒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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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下了決定,語嫣暫且將心事放下,不管藥兒期盼的武功是怎樣的,但天下武術是一家,打底功夫沒什麼不同,扎馬步,鍛鍊體質都沒差。

從身體素質方面,語嫣想到了一個好辦法,鮫人是遠古一族,自然有其長壽的秘訣,除了自身素質,能力以外,自然少不了藥物的煉製,旁人不知道,但語嫣卻深諳其道,凡人的身體素質太差,她可不希望她的藥兒只能活短短的百八十年。

小孩子再活潑也禁不住一天的奔波,所以在安頓好了小藥兒,語嫣便設了個結界,離開了房間。

湖底,語嫣一一篩選著海底植物,這些存活的年齡都太低,語嫣不太滿意,但有聊勝於無,語嫣採集了幾株稀有藥材,再取了泉眼活水,便靜下心煉製起來,只見那一團藥液在金色的光芒下不斷翻滾,漸漸凝實,變圓,縮小,顏色由深變淺,最後凝成一顆顆通體盈翠的藥丸,散發著清新的冷香。

語嫣睜開眼,眼瞳劃過金色的光芒,又變成一雙墨色的鳳眸,溫柔而無害。

伸手將藥丸裝在寒玉瓶內,語嫣輕呼出一口氣。

藥效不強,卻適合藥兒。

感應一下時間,語嫣驚訝的發現都快要天明了,果然這個世界對她還是有影響,一瓶普通的碧靈丸,竟然會花去她往日一倍多的時間。

快速的游回岸邊,等語嫣回到客棧的時候,驚訝的看著床上獨自坐著的小藥師。

孤獨而寂寞,讓人心疼。

“藥兒,這麼早就醒了,睡不著嗎?”

黃藥師看見語嫣有些吃驚,有些迷惑,眼神複雜的語嫣都看不過來,不過她能感受到黃藥師此時內心的波動。

“怎麼了,快告訴師傅,是不是哪裡不舒服?”語嫣走到床邊,小心的檢查著黃藥師的手腕,發現一切很正常,微微擰著好看的眉,沉聲道,“藥兒,說話!別忘了你昨晚答應過師傅,以後有什麼就直接說。”

她猜不到。

黃藥師抿了抿唇,一下子撲到語嫣的懷中,緊緊抓住語嫣的衣袖,“我以為,我以為你也不要我了。”

其實昨晚語嫣一走,他就感應到了,自從母親離世後,他就缺乏安全感,好不容易遇到寵他護他的王語嫣,他才睡了個好覺,但是身邊沒有熟悉的氣息,他很快就會驚醒,不知道該說他是自我保護意識太強,還是該說他是安全感太弱。

語嫣震驚的看著黃藥師,“你,你知道我走,也不叫我?”

“不對,我是說,假如我是真的離開你,你也不阻止我?”她體會得到黃藥師對她的依賴,正因為如此,她才驚訝,一般情況,藥兒不是應該立即阻止她嗎?

聞言,黃藥師抓著語嫣的手緊了緊,卻還是堅定的搖搖頭,“我,不會強迫你的。”連家人都要放棄他,他憑什麼要求語嫣一直帶著他?

語嫣是真心心疼這孩子,小小年紀,卻這般的沒有安全感,不管了,不論如何,從今以後,她也要將藥兒護在她的羽翼下。

語嫣心疼的拍著黃藥師的肩膀,“藥兒,師傅答應你,師傅絕不會放下你,知道嗎?”

黃藥師動了動,卻還是沒說話。

語嫣無奈,只得解釋道,“師傅沒有離開你,師傅是去給你……嗯,買藥丸去了。”語嫣也不知道該怎樣解釋,只好這樣說道。

黃藥師抬起頭,懷疑的看著語嫣,“為什麼買藥,而且,誰會大半夜的出去買藥?”

“咳咳。”語嫣一個不小心,咳了出來。

“那個,好吧,我說實話啊,這是我家祖傳的秘方,很強身健體的。”說著,語嫣就拿出寒玉瓶,倒出一顆碧綠的藥丸。

黃藥師被清香弄得精神一整,好奇的看著語嫣手中的藥丸。

“這可是師傅特意為藥兒做的哦,全天下只有藥兒才配使用。”語嫣說的驕傲。

黃藥師看著那瓶藥丸,眼中閃過暖暖的光芒。

……

耗費了語嫣諸多心力製作的藥丸,效果自然絕佳。

小藥師因為體格的原因,起初受了不少苦,上吐下瀉自是不必說,可一向疼愛他的語嫣,在這事兒上卻堅持己見,絕不動搖。

不過幾天之後,小藥師則驚訝的發現,他全身輕盈了許多,連視覺聽覺都好了很多,當他把這個訊息告訴語嫣的時候,語嫣才算是真正的松了口氣,就怕自己的推測有誤,害了藥兒。

她有把握不會害了藥兒的性命,可看著自己一直寵著的孩子受苦,心裡還是很難受的,好在,都過去了。

語嫣和小藥師這幾日都住在客棧,消費比較高,黃藥師建議他們應該找個地方住下來,還可以自己做飯之類,但語嫣心裡還有些惦記阿朱阿碧,畢竟當初她們是一起出來的,自己一聲不響的走了,也不太好。

小藥師聽了也沒什麼特別的反應,甚至還持支援態度,但語嫣就是知道她的藥兒不開心了,只好道,“師傅保證,報了平安後,咱們就過咱們的,好不好。”

黃藥師這才勉強擠出了抹笑意來。

語嫣忍不住仰天長嘆,為什麼她這個做師傅的,總是要看徒弟的臉色?這年頭,連收徒弟都這麼的不省心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