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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2日的更新在這裡

這宋鳳蘭真是心急要吃熱豆腐的, 這種時候動手, 就不怕豆腐吃不成反被燙著的。

袁瑤聽了丫頭回的話,默了默,眼下也不見她有緊張這事兒的, 過了一會子又聽袁瑤問道:“太太那裡可知道了?”

丫頭回道:“沒見三奶奶打發人去回太太的,想來太太還不知道。”

袁瑤知道這爛攤子還得她收拾, 道:“你去找正院的包民家的媳婦,把這事兒說與她聽, 記住了是悄悄的。”

“是, 奴婢明白了。”說罷,丫頭就要走。

這下佑哥兒急了,撅起屁股就爬著去追, “噠噗, 噠噗噠噗噠噗……”一聲比一聲高,要不是青素在炕邊上攔腰抱住他, 果然是要摔炕下的。

可就是被接在半空了, 佑哥兒還手腳並用地撲騰,“嗷嗷……”

青素忙道:“巧喜回來,你拿了佑哥兒的荷包了。”

霍榷也不去管兒子,知道是摔不著他的,就看著佑哥兒撲騰得跟小狗刨一樣的, 他就笑個不住。

巧喜這才記起進來時頭上被砸了東西,一摸果然是個荷包,忙忙還給了佑哥兒這才又走了。

得回小荷包, 佑哥兒兩手抱住,警惕地看看四周,等青素把他放回霍榷身邊,佑哥兒才又專注於從小荷包裡摳他的金錁子玩兒了。

袁瑤就趁著這功夫,輕聲讓霍榷看好兒子,就悄悄地出上房去了。

大廚房果然好熱鬧,老遠就聽裡頭的動靜。

“……三奶奶,奴婢敢起誓,黃天在上,厚土在下,鬼神可鑑,倘若我先頭說的有半句瞎話,只管讓我舌頭上長疔爛了出來,爛掉我舌頭,從此再也說不得話,死後也下那拔舌地獄。”

聽這話袁瑤雖不知道是誰說的,可知這應是馮環縈的人了。

須臾又傳來馮環縈的聲音,“好了,李貴順家的,你敢不敢也這般起誓的?”

就聽一個正哭喪著的聲音回道:“三奶奶,狠話誰不會說的,可做事兒但憑良心,再有就是有憑有證的。賬本在奴婢手上是沒差沒錯的,怎麼昨兒個奴婢把賬本一交出來,過了一天一宿,冷不丁的就出了差錯,還說是在奴婢手上時的事兒,這讓人怎麼服氣。難不成往後一年半載後有了差錯還是奴婢的不是不成?”

“你……你……”馮環縈氣得不輕,喊道:“來人,給我打,打到這膽敢糊弄主子的東西說實話。”

李貴順家的哭得愈發大聲了,“冤枉啊,三奶奶你就是打死奴婢,也是這話。”

袁瑤真不想管這事兒的,可要是年夜飯出了漏子,她也脫不了干係的。

恰好這時,袁瑤瞧見包民家的過來了,於是袁瑤領著一干西院的媳婦婆子進了廚房。

“都住手。”蘇嬤嬤上前喝道。

有個婆子仗著是馮環縈的人,不聽還要拿李貴順家的。

袁瑤使了個眼神,青梅的娘上去就是一個嘴巴子,把那婆子打得一頭磕地上了,暈過去了。

馮環縈正在氣頭上,對著袁瑤就罵道:“袁瑤你竟敢打我的人。”

袁瑤抬頭撥開馮環縈的指頭,不緊不慢道:“三奶奶還是趕緊到正院去吧,太太正等著呢。”

“太太知道了?”馮環縈才往門口看去,果然見包民家的過來了,馮環縈不敢回霍夫人,就是怕霍夫人說她連個廚房差事都收拾不好。

包民家的在外頭就聽見袁瑤的話了,進來向馮環縈見了禮,就直接請馮環縈走了。

這頭袁瑤也不去管她們說了什麼,只問道:“誰是大管事兒的。”

從圍觀的媳婦婆子裡走出一位還臉上幸災樂禍的婆子來,“回二奶奶,是奴婢。”

地上跪著的一個媳婦也回話了,“回二奶奶,奴婢在。”聽這聲音,正是方才在門外聽到的張口就發重誓的。

袁瑤又問道:“前頭院裡來人不少,今兒是公爺頭回在家宴請族人,這年夜飯你們可都備好了?”

廚房裡的眾人都有些意外,還以為袁瑤是得了霍夫人的話,來查清那糊塗賬的,沒想袁瑤根本就沒打算過問,讓剛才還理直氣壯回話的管事媳婦有些氣竭了。

是那大管事的婆子回的話,“都好了,只差裝盤了。”

袁瑤點點頭,對這兩人道:“好。你們也知道的,我頭回當家,又逢年下,我自然是想辦得體體面面,風風光光的,這樣我臉面上有光,大夥自然也有賞。可要是誰在這關頭弄出了漏子,老太太、公爺、太太怪罪下來,我臉面上不好看,那時候我可不管你們誰是有理的,誰是沒理的,誰又是誰跟前的人,我也不會去問她們這些下頭的人,我只拿你們兩個大管事的現處置了。讓我得不了好的,你們就別怪我不給誰落了不好。”

這時,馮環縈已被包民家的領到後樓上房裡了。

馮環縈見著霍夫人就喊冤道:“太太要給我做主,這擺明就是宋鳳蘭在坑我,還有那袁瑤,這般大冤屈她竟也不聞不問的,想來也是個助紂為……”

自聽說了這事兒後,霍夫人臉上就不好看,只是馮環縈慣不會看眼色的,還一味地告狀,把霍夫人給氣得一掌就拍炕桌上,厲聲道:“真是個扶不起的阿斗。

馮環縈終於發現霍夫人的不悅了,可她沒覺著自己有錯,便愈發委屈了。

霍夫人指著馮環縈訓道:“今兒是什麼日子,眼看著就是擺年夜飯了,你在這跟老大家的胡攪蠻纏的。退一萬步說,就算讓老大家的得逞了,你吃些虧,那頂天了也不過是賠個百十兩銀子的事兒,可要是年夜飯出了漏子,老太太和公爺責怪下來,誰也擔不起。這裡頭孰輕孰重,你怎麼就拿捏不知清楚。”

包民家的趕緊上前道:“太太息怒,二奶奶已經趕過去了,正親自盯著灶上,出不了差錯的。”

霍夫人這才放心了。

而東院裡,聽了訊息宋鳳蘭的正高興,就見西院的丫頭巧喜來回話,“二奶奶讓奴婢帶給大奶奶話,說:‘等幾日都等不及,非得把我也捎帶下來嗎?’”

宋鳳蘭心情好,也不怪罪巧喜,道:“得了,去回你們二奶奶,就說沒下回了,讓她安心吧。”

此時也快到掌燈的時分了,袁瑤命人將各處的大紅燈籠,大明的角燈、路燈一概都點了起來,燈火映照得滿府紅火通明。

袁瑤又看看時辰鍾,給廚房裡的定下個時辰,讓她們按她說定時辰到榮恩堂去擺宴,不然這種天氣下襬早了,冷了就不好了。

罷了,袁瑤這才回西院更衣,準備同霍榷和佑哥兒一道去壽春堂給霍老太君行禮。

袁瑤回到漱墨閣,就見佑哥兒已穿戴整齊,一身大紅織金絲的團纏翼蝙蝠紋的圓領襖子,下頭是同料子的褲子,腳上一雙用四顆碩大南珠做眼珠子的虎頭鞋,頭戴出著白狐毛的金紅幅巾,脖子上還掛著一塊金鑲玉的長命鎖,鎖的四周綴著小鈴鐺。

佑哥兒坐炕上兩手將小荷包囫圇抱在懷裡,嘟著嘴巴有些生氣地看著霍榷。

霍榷忽然指著天上一處,“娘回來了。”

佑哥兒趕緊望過去,霍榷就趁機從佑哥兒懷裡抽一個小荷包了,惹得佑哥兒嗷嗷大叫。

霍榷大笑了一會子,又指著袁瑤這處喊道:“娘回來了。”

這下佑哥兒不信了,緊緊抱著他的小荷包,不想霍榷卻下炕了去奔袁瑤來了,“佑哥兒不要娘,爹爹要了。”

佑哥兒瞧見真是袁瑤回來,小荷包也不要,嗷嗷地撅起屁股蹲朝袁瑤爬來。

袁瑤換了件百祥百花大紅洋緞銀鼠的窄?襖,斗篷也換了一件羽緞面白狐裡子的了,再給霍榷父子兩都拿了貂裘給穿上,這才三人一道往壽春堂去。

霍老太君端坐在壽春堂當中,精神有些不濟,可瞧見滿堂兒孫到底面上還是喜歡的。

霍榮領著兒孫們給霍老太君叩頭,佑哥兒排在霍化身邊,在最末尾處。

別人都一概跪著朝霍老太君磕頭,就佑哥兒坐在椅墊上,撲閃著眼睛看著大夥。

看著看著,佑哥兒也有樣學樣地撅著屁股蹲給霍老太君磕頭,

可佑哥兒太圓滾了,趴在椅墊上都不穩當,東倒西歪的,跟糰子似的一下子滾霍榛前頭去了。

眾人立時都笑了。

霍榛更是笑罵道:“好小子,你佔我便宜呢,我頭都磕給你了。”

頓時鬨堂大笑了。

佑哥兒叉著小短腿,坐地上眨巴眨巴眼睛,看看霍榛,“哦?”他不明白自己怎麼滾這來了,然後又噠噗噠噗地爬回去,又要叩頭,這下滾霍化身上去了。

霍化支撐不住佑哥兒這小胖墩,身子一歪壓在僅哥兒身上,僅哥兒就碰倒了?z哥兒,這下孫兒輩的滾做成一堆了,始作俑者佑哥兒見哥哥們堆一塊,玩好他就不起身了。

“哈哈……”霍老太君笑得開懷,指指著地上的一堆,“快把佑哥兒抱開,他是來搗蛋的,要打屁股才成。都起來,都起來。”

霍榮領頭站了起來,霍榷回頭就把霍榷給抱了起來。

接著是霍夫人帶著兒媳婦女兒給霍老太君磕頭,女眷們沒佑哥兒摻和,最是齊整規矩。

可佑哥兒見袁瑤在磕頭,他鬧著也要下地,霍榷自然不讓了。

接著是霍榮和霍夫人落座,霍?p領著弟弟妹妹等給霍榮和霍夫人磕頭,這般依長幼依序落座受禮。

佑哥兒在丫頭們的攙扶下,總算沒東倒西歪的,好好給霍榷和袁瑤磕了一回頭的,就因年紀最小佑哥兒得誇讚最多,還一下得了不少金銀錁子。

接著是家裡的僕役們按等級依序跪在門外給霍老太君,齊聲拜賀。

霍老太君著實高興,大把派發著壓歲錢和荷包。

然後眾人移駕到榮恩堂開宴。

宴席分兩桌,男的都在東次間裡,女眷們就在西次間,霍老太君在堂屋,開席眾兒孫們獻上吉祥如意的一類的酒品、湯羹、菜餚,只見榮恩堂裡一時花團錦簇,語笑喧闐的。

袁瑤如今當家,宴上要服侍霍夫人霍老太君的,還有上下裡外照應著,一時宴上的飯食就沒用多少。

因著來回地忙活,席間倒是聽到了馮環縈對霍韻抱怨的話。

“好個宋鳳蘭,我絕饒不了她。”馮環縈狠狠道。

霍韻嗤笑道:“我說你就罷了吧,這虧不吃你也得吃,誰讓你當初沒把賬對清楚了,讓人鑽了空子去的。”

馮環縈一跺腳道:“也怪我平日裡仁慈了,別人都當我泥人一般的揉捏的,才敢鑽我的空子。”

霍韻同仇敵愾道:“所以說一開始就得發狠了,鎮住了底下的人,看他們還敢不敢再耍花樣的。”

“你庫房那裡都換上了太太和你的人了,那個領頭的就是宋鳳蘭的人,還留著做什麼?”馮環縈問道。

“那是娘的意思,可事到如今,我覺著也沒必要了,回頭我就拿了她,幫你出氣。”霍韻信誓旦旦道。

聽罷,袁瑤搖了搖頭又去忙別處去了

宴散後,霍老太君精神不濟回去歇了一會子,霍榮領頭帶著眾人圍坐一處,談天說地守歲。

佑哥兒早早就發睏了,打著下呵欠眼皮子直往下耷拉了,可小手上還顧著祖父叔伯給的錁子,邊接邊瞌睡,兩眼都閉上了,小肉手還伸著要錁子的。

霍榮笑著輕拍一掌在佑哥兒的小手心上,佑哥兒迷迷瞪瞪地睜眼,吧唧吧唧嘴巴,“哦?”意思是怎麼沒錁子了?

引得眾人又是大笑的。

忽然一聲“噗咚”,煙花昇天炸開。

佑哥兒被驚醒,滿臉驚慌地看著門外,可一時見外頭五彩斑斕地閃耀,他又看住了,掙扎著要到外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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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了子時,都用過了餃子,這才各自散了歇息去。

不想半夜,房門上卻傳來急急的叩門聲。

“大過年的,敲什麼敲。”房門心裡抱怨了幾句,開了角門,問道:“誰呀?”

就見一位宮裡內侍模樣的人下馬過來了,對房門說:“趕緊去回你們二爺二奶奶,就說惠妃娘娘剛得個小皇子,母子平安。”

房門頓時一個激靈,剛要將內侍往裡頭請,就見內侍忙忙上馬又走了。

房門的不敢耽誤,忙往裡頭傳,一時傳到西院,府裡各院都醒了,都聽說了這訊息。

袁瑤欣慰地笑道:“剛好正旦出生,十皇子可真會選日子的。”

霍榷看著自己的兒子,“以後是個有福氣的。”

而東院和北院則不以為然,正院裡霍榮卻道:“這是要開始了?”

正旦清晨,按例身帶品級的一概要進宮朝賀,而平民白身和外省的官員,則是擺上香案,望闕遙賀。

文武百官在太平殿行禮,禎武帝新的一兒子自然心下喜歡,當即下令大赦天下。

皇后則在坤和宮受內外命婦的大禮,禮畢後依舊是宴席。

按往年,太后也該出席,只是自周陽伯一家在去年秋後被問斬後,太后的身子就一直有恙。

而王家也因此有些一蹶不振的,反正外命婦佇列中除了南陽伯的長媳天悅公主外,再不見其他女眷了。

所以開席之時,皇后舉杯首祝的是太后安康。

宴罷了,王永才親來領袁瑤到惠妃韓施巧的瑞禧宮來。

因著是韓施巧方產子,宮中門窗一概緊閉,雖有百合香薰染,可到底還能聞到些許血氣。

袁瑤和王永才才到瑞禧宮正殿,就聽裡頭有人在說話,聲音柔和,道:“娘娘一直以來寵冠六宮,如今再得十皇子,正是鮮花著錦之盛,多少人在看著娘娘,娘娘何不趁這機遇召見孃家父母,一解恩怨,二來免遭旁人口舌。就算娘娘不為自己,也為十皇子將來的名聲打算的。”

罷了就聽裡頭傳來韓施巧笑得險些岔氣的咳嗽聲,“哈哈咳咳……名聲,我們母子又不圖的潑天的權勢,要那麼好的名聲做什麼?你和大哥也不必勸本宮了,你們就只當本宮早死了。”

從韓施巧這話中,不難聽出她心中還有的怨。

“唉。”裡頭的另一人嘆了口氣。

這時,肖姑姑在裡頭稟報道:“回娘娘,威震伯夫人到了。”

韓施巧頓時一喜,“那還不快請進來的。”

袁瑤斂衽而進,恭敬施禮,再起身時,才看清楚那同韓施巧說話的人。

只見那人身姿小巧,巴掌大的圓臉顯得十分稚氣,一雙眉眼含愁,只在見到袁瑤之時眼中閃過一陣驚豔,罷了又滿是失落的,喃喃道:“你就是瑤表妹?”

殿中緊閉又無過多閒雜人等的嘈雜之聲,那人的喃喃之聲雖小,袁瑤還是聽到了。

其實在外頭聽到她和韓施巧說話時,袁瑤便長猜出來了,這位應該就是韓塬瀚的小妻白靈。

韓塬瀚成親那日,袁瑤和霍榷還送了一對白首雙星的素方章做賀禮。

袁瑤柔聲道:“想來這位小夫人,就是大表嫂了吧。”說著袁瑤就要行禮,嚇著白靈忙忙側身避開的。

韓施巧笑道:“瑤哥兒你別嚇她,我這大嫂年紀小,人老實,正拘束著呢。”

說罷,韓施巧讓宮人把十皇子抱了來給袁瑤瞧的。

袁瑤瞧過後,小聲道:“要按臣婦說,這才出世的孩子,沒什麼看頭的,紅紅彤彤皺皺巴巴的,睡時比醒時多,真不知那些人到底從那裡看出這樣的孩子有好來,說得出那海了去的好話。”

韓施巧嗤笑道:“就你敢我在面前說實話了。”韓施巧頓了頓,“說真的,我瞧第一眼還真不敢認他,沒那麼醜的。”

一時姊妹兩人一同竊笑不已,只餘白靈一人在旁也不知道緊張什麼,坐得手不是手,腳不是腳的,沒一會子就請辭了。

袁瑤記掛著家裡的佑哥兒,也不敢多耽擱的,韓施巧讓袁瑤下回進宮把佑哥兒一道帶來,說她怪想這小糰子的。

袁瑤答應了,留下賀禮,又留下一句話,“聽聞當初姨媽為了你,狠狠和韓孟打了一架,傷的不輕。”

韓施巧怔了怔,躺在床上有些呆滯了。

兩日後,袁瑤聽說韓姨媽被召進宮了,這自然也是後話,還說正旦這日的事兒。

就說袁瑤因著韓施巧的召見,比霍夫人她們晚了出宮,霍夫人她們就先回府了。

宋鳳蘭原本心情原本極好,可一回到東院,就見她的人向她哭訴。

“……大奶奶,二姑娘就這樣二話沒說,說把奴婢打發就打發了。有話說得好,就算不看僧面也看要佛面的。就算太太也沒一下子就把奴婢給打發了的,二姑娘這明面是在打發奴婢,實則是在打大奶奶的臉面。”就見那僕婦哭得震天的。

宋鳳蘭聽了這半日了,老早就一頭的火了,剛要發作,廣袖就先把那僕婦給打發下去,再勸宋鳳蘭道:“奶奶這是要明著去找二姑娘的不是?”

“沒錯,我就是要去問問這死丫頭,到底為著什麼敢把我的人給頂了?”宋鳳蘭氣呼呼道。

廣袖道:“大奶奶,不說別的,就看如今二姑娘掌了庫房,都說一朝天子一朝臣的,主子奪幾個奴才的差事,難不成還要理由不成。大奶奶硬是要去說,也說不出不是來,豈不是自討沒趣了去。”

宋鳳蘭只得按捺下心頭的火,“那你說該如何?”

“既然二姑娘管了庫房……”廣袖近宋鳳蘭耳邊,一陣低語後,宋鳳蘭臉上也有了笑意,抬頭掃看了眼屋裡的擺設,指著炕上多寶格里的一對青花抹紅海水龍紋碗,道:“你覺著這個可夠分量?”

廣袖笑了笑。

宋鳳蘭伸手拿出碗來,左右端看了一番,忽然一放手,精美的瓷碗甩在地上都成了碎屑,可宋鳳蘭還不罷手,又取了條案上的定窯黑釉梅瓶來,又一撒手,梅瓶也摔了個粉碎。

宋鳳蘭拍拍手,喚人來把碎屑都裝進一個精緻的盒子裡,道:“就說我不喜這三樣擺設了,讓庫房的給我換。”

廣袖掩嘴一笑,福身道:“是,大奶奶,奴婢定給您換來,最稱心如意的。”

宋鳳蘭冷笑著向廣袖一揮手,“去吧。”

此時宋鳳蘭迫不及地想看到霍韻那氣急敗壞的臉面了。

就在廣袖剛走,福姨娘來給宋鳳蘭請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