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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4、9日的更新在這裡

第四三回自掘墳墓(五)

不但如此, 霍榷還親筆圖畫出不少銳敏王著其他服飾的樣子, 最後還有不少眉眼間有些肖似銳敏王的。

最後還借來不少別人的畫像。

袁瑤不明白霍榷這是到底要做什麼,問了,霍榷也只同她玩笑說, “佛曰:不可說。”

這案子也因遲遲不結案,在朝上備受壓力。

可霍榷卻不以為然。

在禎武帝給四司會審最後期限的前一日, 霍榷帶著那些個少說也有上百副的畫像趕會審衙門去。

升堂開審之際,霍榷還特許百姓堂外圍觀。

待四司落座, 霍榷驚堂木一拍, “帶人犯張有剩。”

按說張有剩為原告,應為苦主,可其狀告的是皇親, 是大罪, 故而為人犯。

堂下皂隸齊聲喊道:“帶人犯張有剩。”

少時,張有剩頸帶枷鎖, 腳鎖鐐銬, 被皂隸從堂中大牢拖出。

只見兩道血汙,在張有剩兩癱軟無力的腿下畫出。

從後看,張有剩腰下是一片汙穢的血肉模糊。

就似當日樊安過所說的,狀告皇親,比狀告朝廷命官所受的刑罰更重。

只是霍榷還想留張有剩一命, 這才讓行刑之人下輕了手。

所受的這些苦楚,若是旁人怕是早便支持不住,只求一死, 可張有剩卻咬牙堅持了下來,只為了身上的血海深仇。

霍榷百般查探不出張有剩身世破綻,只因那都是真的,只是張有剩的仇人並非銳敏王,另有其人,可張有剩不是是誰。

有一日,縣丞驀然造訪,告訴張有剩,害他一家的嫌犯已有頭緒,可那人權勢滔天,且有銳敏王照拂,不是他們這些人能問罪。

縣丞又說,但只要張有剩敢冒死狀告銳敏王,事後縣丞的座師,就有法子懲治他們張家的仇人。

張有剩聽說後,只道能庇護殺害他張家一家人渣的銳敏王也絕非好人,便應下做這個馬前卒。

正如霍榷所猜測的那般,張有剩的確有在事前看過銳敏王的畫像。

可皇親畫像那裡是那麼容易就流出的,只不過是有人草草勾了幾筆,張有剩有個大概的印象,別認錯人就罷了。

再說回公堂之上。

張有剩跪在公堂地上,枷鎖鐐銬皆被卸去。

鄭琦等人雖端坐在上,可主審是霍榷,且霍榷主審這些時日並無差錯,故而都不做聲。

霍榷再拍驚堂木,“堂下何人?”

張有剩強忍著身上的劇痛與麻木,叩首,道:“草民張有剩,叩見各位達人。”

“刁民張有剩,你可知罪?”霍榷叱問道。

張有剩艱難地再叩首,“回青天大老爺,草民罪該萬死,可草民身負血海深仇,若能為冤死的家人尋回公道,草民甘受萬死。”

“那害你一家之人,你可還認得?”霍榷道。

張有剩,抬起頭,信誓旦旦道:“那人就是化成灰,草民亦認得。”

“空口無憑,稍後我令人取了畫像,你可敢認?”霍榷道。

“草民問心無愧,無甚不敢。”張有剩無畏道。

“好。”霍榷等的就是這句話。

少時,皂隸捧場上百的畫軸,一一懸掛在堂內四壁,各皂隸手中亦展開不少。

鄭琦等人看著那些畫像,裡頭有不少熟悉同僚,更有幾位親王和皇子。

鄭琦剛正不阿,雖氣惱民告皇親大逆不道的張有剩,可若是張有剩真有冤屈,他也不會不秉公辦理的。

故而鄭琦見霍榷懸掛出這些人的畫像,唯恐霍榷有私心,魚目混珠的唯獨就少了銳敏王的畫像,無不細心查詢的。

一圈掃看下來,鄭琦不但發現了銳敏王的畫像,且還不少,道霍榷未徇私,便再無異議。

霍榷指著那些畫像,“這些畫像裡頭有皇親,有命官,有士庶,既然你說那人就是化作灰,你亦認得,那你便從這裡頭將那人認出來。”

不論是堂內的官員,皂隸,還是堂外圍觀的百姓,都覺著這法子公道。

張有剩戰戰巍巍的從地上站起,按習性從右往左一一看去。

不多時,張有剩就看到一人眉眼同當初他看的那副畫像肖似,道:“應該就是他。”

霍榷只看了眼張有剩所指的那畫,冷聲問道:“應該?你可要瞧清楚了,別怪本官未給你機會,那人已死有十年了。”

鄭琦等人對張有剩,不禁皺了皺眉。

張有剩聞言,自然要改口,忙道:“謝大人提醒,草民一時昏花,竟然認錯了。”

罷了,張有剩也知道,不可再貿然出口指認了,機會不能再有第三回了。

張有剩凝神靜心,不敢再大意,細細看過沒一副畫像。

越是細看,越發現竟然有不少肖似的,讓張有剩越發不敢確認,就越發糊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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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而到了真正銳敏王的畫像前,張有剩就錯過了。

兩刻鐘過去後,百副畫像張有剩全數看完,可他卻依舊找不出銳敏王來,不禁心下著急,可越急越看不真切了。

所以當霍榷再質問張有剩時,張有剩自以為急中生智,銳敏王貴為王爺,自然著蟠龍袍的,故而張有剩立時將雙眼定於一副畫像,斬釘截鐵道:“回各位大人,正是此人。”

鄭琦等人循張有剩所指看去,立時面色都變了,方要責問,卻聽霍榷道:“三位大人稍安勿躁,且再問清楚才是。”

“果真是他了,不改了?”霍榷問張有剩道。

在見鄭琦等人面上顏色有變之時,張有剩就越發肯定他指對了,立誓道:“正是,這回草民絕不會再認錯了。”

眾人見張有剩堅定不移,故而也不再多問。

霍榷問鄭琦等三人,“三位大人,以為如何?”

鄭琦道:“既已如此,還有什麼好審的,結案吧。”

其餘兩人附和。

讓張有剩在文書上按過手印,就把他再囚監牢。

在張有剩回道監牢後,一來因他傷勢過重,二來以為班倒銳敏王事成,他家血仇得報,再無生志,竟然在夜半嚥氣了。

而霍榷在看過結案文書後,道:“有勞三位大人,隨進宮去走一遭了。”

鄭琦等人皆道應該的。

霍榷等四人進宮後出來,沒多時忠守王被召進宮。

忠守王這些時日事事順遂,禎武帝對他越發依仗,可謂是春風得意。

得召見旨意時,忠守王正在軍中,未曾來得及回王府,便匆匆進宮。

待忠守王到御書房前時,見不少人在等候覲見,可王永才見他來,立時就讓他先行進去了。

忠守王正得意,隨王永才在前引領,一腳才跨進西次間,迎頭就飛來一硯臺。

按說,忠守王是躲得過去的,可一想到擲硯臺的除了禎武帝別人他人了,忠守王又不敢躲了,生生受下了。

忠守王額角立時就破了,血紅混同硯臺上的硃砂墨一道慢慢流下,卻不去擦,忙跪拜,“父皇請息怒。”

禎武帝從大案後走出,將霍榷的結案文書擲於忠守王面前的地上,“你自己看,你自己看。”

忠守王不敢遲疑,撿起文書低頭細看,當瞧到張有剩指認的是他的畫像時,就有些傻眼了,忙道:“父皇,兒臣冤枉,這是有人要陷害兒臣。這張有剩原是告三弟的,怎麼突然就翻供指證兒臣了?這裡頭定有不可告人的隱情。”

禎武帝重重地哼了一聲,“陷害?隱情?那你說誰要陷害你?這裡頭又有什麼隱情?”

忠守王想了下,道:“定是威震伯,想來前時曾和他有過節,他一定是在此案中做了手腳,或利誘了張有剩翻供。”

禎武帝笑道:“過節?你是說威震伯夫人勸勸阻皇后莫要將你記於她名下,做嫡子?”

忠守王面上赧然,卻不敢承認,“不,自然不是,兒臣不敢有那心思。”

“那是什麼過節?我倒是沒瞧出來威震伯會同你有生什麼過節的。”禎武帝肯定道,“就算威震伯同你有過節,鄭琦等人與你也有過節不成?”

另外那二人如何,不敢說,但鄭琦這人最是清正廉明,絕不會同任何人同流合汙,所以是絕不會眼睜睜地看著霍榷舞弊的。

忠守王一時語塞,無可辯解。

禎武帝近前來,稍稍俯身故意壓低了聲音,對忠守王道:“你以為威震伯為何奏請四司會審,就這等著你。就你一個當世人皆是有眼無珠的,還自以為是做得天衣無縫,卻不知是別人眼中的跳樑小醜。朕若是你,就算威震伯不意為你所用,亦不會將其得罪了,給自己樹這樣一個對手。”

忠守王一時羞愧難當,恨不得地生一縫,他埋頭就鑽進去。

禎武帝又站起身來,“你錯不該陷害你的兄弟,事兒既然是你自己鬧成這般的,朕亦不好包庇。常言,皇子犯法與庶民同罪。”

忠守王嚇得跪爬到禎武帝腳下,央告著禎武帝恕罪。

禎武帝負手睥睨著忠守王,又道:“可你到底是朕的兒子,死罪可免,活罪難逃。傳朕旨意,褫奪忠守王親王爵位,徒三千裡,回京後,閉門忠守王府思過。”

與此同時,霍榷已回到威震府,正同袁瑤說今日公堂之事。

袁瑤聽了感同身受的,自然歡喜得不得了,只是她怎麼都想不明白,張有剩怎麼就認定了忠守王的畫像了。

霍榷笑道:“看過看糊塗了,認臉認不清楚了,就從衣裝上辨認。可平頭百姓能識得什麼皇親貴胄的冠服禮服的,不過就看戲時瞧過蟠龍服。”

那百副畫像裡,眾人雖衣著各異,就算是樣式相同的,顏色也不盡相同,故此鄭琦等人便不曾留意,那裡頭唯獨忠守王的畫像,是著蟠龍服的。

所以,張有剩忽然指認忠守王,並非無緣無故的。

只是這緣由,怕是忠守王等人就是想破了腦袋都想不明白的。

忠守王在宮中便當場被褫奪了親王尊位,回府收拾行裝,準備明日啟程,徒放三千裡。

恰巧霍?p又至,忠守王將所有的屈辱都發洩到了霍?p的身上。

次日,百官早朝之時,忠守王已啟程。

禎武帝當朝宣佈銳敏王的清白。

而經過邊塞探子深入胡丹境內查探,胡丹因大雪受災嚴重,蠻夷賴以生存的牛羊凍死不少,損失不小,今年怕是會比往年更早來犯。

禎武帝下旨,銳敏王和驍勇侯蕭寧,立時奔赴邊塞,以抗擊即將侵襲而來的胡丹大軍。

清明前一日,袁瑤出月子。

霍榷帶著一家子祭奠過霍氏先祖後,又至忠國公府,祭拜袁家。

過了清明,霍榷也打算起佑哥兒啟蒙的事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