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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第十一回 以才侍君(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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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榷看著讓了二十五子後滿盤的黑子,白子無從落腳,再看袁瑤俯首桌上,雙肩不住的顫抖,不時傳來悶悶的笑聲,讓霍榷苦笑不已,道:“徒兒該出師了,不然為師府裡的書便要全搬你這來了。”

袁瑤從兩臂間抬起頭來,淚光點點積蓄在眼角,道:“那大人可服了?”

霍榷連連點頭,“服。”

“那琴譜就歸袁瑤了,辛苦大人下回記得帶來。”袁瑤是得了便宜賣乖。

霍榷在她額上輕彈了下,“好個趁火打劫的丫頭。”

袁瑤捂住額頭,笑靨淺淺,“大人,你的琴譜只有給我才不虧。”

“大人,”青素從外頭進來福身,雙手遞給霍榷一份文書,“鄭爽說這是方到府裡的文書。”

霍榷接過只匆匆一瞥,方才還在的笑意慢慢收起了。

袁瑤見霍榷這般神色,立時讓青素出去令不許人靠近,再去將書房門掩上。

霍榷已走到書案後,一撩身後的袍腳端坐在圈椅上,目光一直不離那文書,“要出大亂子了。”

袁瑤沒問,走到書案旁,往硯臺裡舀上三小勺清水,一手執袖,一手執墨,輕而緩地研磨。

待到霍榷將文書看完,取筆舔墨時,墨色濃淡剛好適宜。

只見霍榷奮筆疾書,一時書房內銀針落地也有聲。

袁瑤沏上一碗茶置案上,讓霍榷隨手可取,將琴桌上的宣德爐捧來,埋上香,再回到硯臺旁,繼續磨墨。

約莫半個時辰後,霍榷方歇了筆,看都沒看便抬手去端一旁的茶碗,吃了一口,茶溫剛適宜入口,霍榷卻一愣。

現下想起,似乎不論他何時端起,總是茶溫最適宜之時,不由得微微抬眼看向正在埋香的袁瑤。

詩中常言的,“綠衣捧硯催題卷,伴讀書。”也不過如此了吧。

察覺霍榷的目光,袁瑤抬首只見他脈脈溫情地望著自己,心頭又無端悸動了幾番,不想被他看出心緒,便道:“大人?可是茶涼了?”說著要去接過,“吃涼茶可不好。”

霍榷笑著搖頭,放下茶碗起身了,“此事非同小可,我得家去與父親仔細商議。”

袁瑤緊忙喚田嬤嬤,“田媽媽,讓鄭爽備好馬車,大人要回了。”吩咐完又回到書案便,將書案上的東西一一收拾妥當,交給青素捧著。

霍榷方邁出東廂房,卻頓了一步,回頭道:“等我用飯。”這才大步流星出門去。

聞言,袁瑤稍稍一愣,青素看看自家姑娘掩嘴偷笑,幾步趕上霍榷。

自禎武帝去了行宮避暑,京中權貴也一併出了京城,紛紛在京郊的莊子上住下了。

鎮遠府自然也不例外,只那後霍榷每日落衙便到袁瑤院中,有時用了飯會辦些公務,又或和袁瑤對弈兩盤才回山莊去。

若是休沐日,霍榷更是一日都在袁瑤院中,晚時方回。

留飯是自然的,可沒得像他今日這般的,都家去了還回頭來用飯的。

袁瑤知霍榷算是被她拘住了心,但自古以色媚君,色衰恩亡,以才侍君,方能地久天長。

想罷,袁瑤也隨之步出,只是她忘了問自己一句,為何想要那天長地久?

而霍榷所說的大事,在不久之後袁瑤便知了。

京城以至周邊的省份,自上次霍榷來避雨之時下過一場,便再無半滴雨水了,眼看著旱情嚴重,工部奏請禎武帝暫時引白海之水灌溉京郊的農田。

京城不管是內外護城河,還是紫微皇宮的護城河之水一概引自白海,一旦引水灌溉,有可能使護城河枯竭,朝中自然有反對之聲。

禎武帝卻當機立斷,準了工部的奏請,引白海之水用於水利灌溉。

此舉初衷本是要緩解京郊一帶的旱情,而京郊一帶宗室勳貴的功勳田不少,又處於上游,有些人家自私只顧自家,將水源都斷在了自家的田裡,下游的百姓未得半滴,其中以南陽伯王諲的堂兄弟周陽伯王允家最甚。

百姓為求生計不得已半夜裡悄悄去挖那些功勳田的水,以至於和周陽伯家起了衝突。

周陽伯仗勢打死了人,為掩人耳目還將那些人的家人私下收監,不想事件越演越烈激起民變。

民變自然是被鎮壓了下去的,本週陽伯王允是要褫奪了爵位的,可禎武帝耐不住太后又是哭訴求情,又是一時大病不起了,只得從輕發落了。

一時輿論紛紛,此時一篇聲討檄文在京城中暗暗盛傳,袁瑤因霍榷也有幸一睹為快。

那日霍榷落衙到袁瑤院中來,見袁瑤在院中捧書而讀,神神秘秘地遣退了左右,牽起袁瑤往東廂房去坐羅漢床上,又自去將書房門給掩上了。

袁瑤睜大雙眼閃亮而好奇地望著他,“大人這是做什麼?”

霍榷豎指在唇上,從袖中一卷紙來,道:“輕聲些。”

袁瑤早便被他的顧做神秘給感染了,竟然有些緊張了,接過紙卷展開從頭看去,原來是篇文章。

霍榷站她身旁,目光從她肩頭越過,與她一併賞文。

文章並非長篇大論,可字字珠璣,一氣讀來激人奮起,倍是酣暢淋漓。

袁瑤指著文章末處,“好個‘再看今日之域中,竟是誰家之天下?’”(再給眉頭活八百年寫不出這種擲地有聲,霸氣十足的詞句來,這借的是駱賓王的《討武檄文》了。)

霍榷卻趕緊將她口捂住,“我的姑娘,小聲些。”

袁瑤縮了縮脖子,霍榷這才放下手來,袁瑤問道:“這到底是誰所做?”

霍榷與袁瑤並坐一處,輕聲道:“司馬空。”

“司馬空?”袁瑤抿唇回想道:“就那個傳言有經天緯地之才,鬼神不測之術的司馬子隱?”

霍榷點頭,評說道:“看這文章事昭理辯,氣盛辭斷,可見此人並非浪得虛名,確有才學。”

袁瑤連連稱是,又指著文章中的一處,“特別是此處,你看……”

兩人為這文章並肩而坐,促膝而談,不知不覺更深露重,還覺意猶未盡。

這篇檄文最終還是被御史送到了禎武帝面前,當那御史慷慨激揚地控訴司馬空狂妄自大,蠱惑人心之時,禎武帝卻將文章看得連連拍案叫好,稱其有大才,並下旨誰能請得司馬空出山為朝廷所用,重賞。

一時震驚朝野,王家顏面頓時掃地,太后真病了。

得此旨意,眾皇子紛紛效仿劉玄德茅廬三顧,其中以淑妃所出的大皇子,已故周陽伯王允之女敬妃所出如今寄於王皇後名下的二皇子,和先皇后所出的五皇子,三人最為活躍。

然司馬空卻自稱不過是粗俗山野村夫入不得大堂,一一辭了,但禎武帝並未放棄。

八月初一,風輕雲淨,驕陽似火,京城和往日並無不同,只韓白兩家喜慶非常。

吉時一時,韓塬瀚著公服乘馬,簪花披紅,從白家迎出白靈後便繞城遊街。

路人見儀仗倒也紛紛讓路,讓其先過。

只見路邊一輛一等尋常的青松帷幄馬車旁,霍榷緋衣白馬,駐足笑望他走來。

今日不便多敘,韓塬瀚便在馬上向他一拱手抱拳,不想在經過那馬車時,只見車窗內有素手挑開簾子,隔著紗窗可見一人在內,韓塬瀚倏然勒馬,迎親儀仗不得不停。

霍榷看看馬車,後下馬拱手笑道:“本應至府上一賀,卻怕唐突了,只得在此獻上賀禮,聊表心意。青素。”

聽聞霍榷喚青素,韓塬瀚一時僵直了身軀,車裡果然是她。

只見青素應聲兩手託一錦盒從馬車裡出來獻上。

韓塬瀚趕緊下馬,兩手接過,裡頭是兩方雞血石素方章,上刻“白首雙星”四字。

望著馬車,韓塬瀚欲言又止,霍榷卻拜別上馬,帶著馬車拐進出城街,出城去了。

八月桂花香,霍榷帶袁瑤出了城一路往落霞山去。

遠遠的,風便將香氣輕送而來,袁瑤一刻都等不得了,不待青素放下腳凳便跳了下來,嚇得霍榷趕緊過來扶,道:“看你急得,桂花又不會跑了。”

袁瑤戴上帷帽與霍榷一道拾階而上,只覺香氣飄渺,猶是引人,不禁道:“桂子月中落,天香雲外飄。”

此時已走到石階頂上的霍榷,並未回頭只放眼面前,道:“暗淡輕黃體性柔,情疏跡遠只香留。何須淺碧輕紅色,自是花中第一流。”

袁瑤抬頭,已可見樹影婆娑,不由幾步並緊,驀然眼前豁然。

蔥蘢枝頭點點金黃細細碎碎綴在上,風起吹落金黃漫天,一時林間遍地,如金沙遍地之西方極樂。

袁瑤縱情奔穿梭在林間,霍榷笑望,回頭接過鄭爽捧來的玉笛。

一時笛聲清脆,繚繞林間,引的鳥蟲和鳴。

袁瑤在霍榷的目光中慢慢步回,雖看不清那羽紗之內的面容,但可知她在笑。

只見她忽然摘下帷帽,抽出青素捧來的長劍,頃刻間玲瓏水袖,劍影刀光。

古有佳人公孫氏,一舞劍器動四方。

再看她那來時如雷霆收震怒,罷時如江海凝清光,霍榷自覺袁瑤是不輸公孫大娘的。

一曲劍舞,將霍榷看得如痴如醉,正是青梅煮酒英雄調,輕舞飛揚美人俏。

然,天公不作美,一場滂沱大雨忽然而至,卻難得地緩解了京城的旱情。

幸得山中有一莊園,袁瑤和霍榷得以暫避。

那莊園這般恰巧竟是司馬家的,袁瑤看了眼霍榷,這裡頭又有多少是他人為的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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