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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二章 了卻的心事

莫寒順著大木博士手指的方向一直走,直到看到一棟奶白色的建築。

莫寒吃驚得看著這棟房子,有些不敢相信這就是那個叫【小寒】的家。非常明顯的貧富差距,要是在莫寒的世界裡,這樣的房子是絕無僅有的!莫寒心裡有點打退堂鼓,但是又狠狠地搖搖頭,‘應該把精靈和這些東西還給他吧,畢竟,這些都不屬於我。’

莫寒走到大門前,剛想按門鈴,就聽到耳邊傳來電子聲,“叮,確認身份。”然後大門緩緩地開啟。

莫寒不禁瞪大雙眼,這麼高科技!?

莫寒心懷忐忑地進入大門,第一眼就看到在房子正前方的噴泉池,裡面還‘嘩嘩’地灑著水。道路兩旁擺滿各種花朵,沁人的香味飄蕩在空中,順著一排排的數樹木,莫寒很快到了房子面前。此時莫寒心中早已被這些景象所震撼,做了20多年的小貧民,他還從未見過這種場景,簡直一豪宅!莫寒不禁咕噥一句:“萬惡的有錢人。”

站在房子的門前,莫寒輕輕握住門把,往前一推。門很順利地開啟了,只是並沒有人迎接他,沒有【小寒】,也沒有【小寒】的父母。整棟房子好像空無一人般,寂靜地可怕。

莫寒遲疑了一下,緩緩抬腳進了屋子,問到:“有人嗎?有沒人啊?請問【小寒】在不在?”

連續幾次發問都沒有人回答,莫寒也有些累了,坐在沙發上,心裡安慰自己:‘或許他們只是有事出去了。’不過莫寒沒有想過,要是沒有人的話誰會給他開門呢?而又是為什麼會放他進來!

莫寒把雙腿蜷縮到沙發上,抱著膝蓋,等待著這個家主人的歸來。

時間一點一滴地過去,莫寒的肚子也餓了。莫寒揉揉因為盯著大門而痠痛的眼睛,從沙發上起身,活動活動僵硬的身子,怎麼回事?這家人今天不會來了?突然間,莫寒聽到隔壁的房間裡有擺放東西的碰撞聲!莫寒身體一僵,他剛剛在這坐了這麼久怎麼都沒看到人,那麼這聲音有事怎麼回事?!

莫寒帶著疑惑小心翼翼地走到隔壁房間,發現晚餐已經在餐桌上擺好了,可是佈置晚餐的不是人,而是幾雙機械手!

莫寒呆呆地看著這些,不知道要說什麼。

這是,又有一雙機械手伸到莫寒身邊,為他佩戴好餐巾,把他引到餐桌上坐下。

“叮,主人,請用餐。”電子聲音再一次響起。

“那個……等等,我並不是你的主人……”莫寒覺得這個場面十分的詭異,渾身不自在。儘管莫寒想解釋,奈何那些機械手還是按部就班的把刀叉放入莫寒手中。

“叮,主人,請按時用餐,不然會長不高。”電子聲音再一次傳來。

莫寒有些無可奈何,他知道這些只是固定的機器程式,怎麼跟他們講都沒用的!正巧肚子傳來了咕咕聲,莫寒在解釋和填飽肚子之間猶豫了一下,很快就在美食面前敗下陣來。

滿足地打了個飽嗝,莫寒摸了摸自己漲起來的肚子無限的感慨,太好吃了,從小到大他還沒有吃到過怎麼好吃的東西!

肚子填飽了,某些記憶才姍姍來遲地回到莫寒的腦子裡。‘呃,完了!’我把別人的晚餐給吃了!這個沒有毒吧?!莫寒有些後知後覺地想到,算了,反正我身上又沒有什麼值錢的東西,而且我還是幫他們送回東西的,這家人這麼有錢,應該不建議我在這兒白吃一頓……吧?

莫寒想了想,決定到時候再說,接著就捧著吃撐的肚子回到沙發上。

時間流逝,房子裡已經暗到伸手不見五指,周圍一點聲音都沒有,換作是一般人早就堅持不住,可莫寒是自己一個人住了很多年,早就習慣了這種黑暗的寂寞。

莫寒安靜地靠在沙發上,過了一會,莫寒的手開始在口袋摸索著。拿出大木博士給的精靈圖鑑,莫寒開啟沙發旁邊的燈,研究起圖鑑來。不知道莫寒按了什麼鍵,圖鑑上的燈亮了亮,就有聲音傳出來:“這個精靈圖鑑贈送給小寒,加油吧,神奇寶貝訓練家,另外,這個精靈圖鑑一旦丟失就無法補發,所以請多多注意了。真新鎮大木博士留言。”

此時的莫寒已經聽不到圖鑑裡再講什麼,他呆呆地看著圖鑑上顯示出來的照片,這分明是他自己小時候的模樣!烏黑的雙眼裡透露出一點冷漠和倔強,沒有眼鏡的遮擋,略帶嬰兒肥的小臉顯露出來,透著點可愛,嘴角有些緊張地抿著,黑髮略帶凌亂地灑在額前,並不是極美的容貌,卻可以看出長大後必定是一位清秀俊朗的帥哥。

莫寒的臉色有些發白,他不敢相信世界上有這麼巧合的事!

莫寒雙手抱緊自己,努力讓自己鎮靜下來,躺在沙發上不斷地深呼吸,在心裡催眠自己這一定是在做夢。這世界上也是可能相同的兩個人的!莫寒很明顯地不願意接受現實。

經過不懈的自我催眠,莫寒的呼吸漸漸平穩下來,身子也不再發抖了。在精疲力盡的翻越森林,又被大大的驚嚇一番,莫寒的神經已經到了極限,於是他就這樣毫無預兆的陷入了沉睡。

也許,這也並不是沉睡,而是被拽入了夢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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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寒淡定地漂浮在空中看著眼前的啞劇。這是一個孩子的成長歷程,從襁褓中嬰兒到幼兒再到孩童,短短10年的記憶。其實觀看這個到是沒什麼,就當是看電影,可是當電影的主演者變成了自己,而自己卻沒有半點的印象,這種畫面就有點詭異了。

‘這大概就是小寒的記憶了吧?’莫寒有些不負責任地想著,‘不過給我看有什麼用?不會叫我代替他吧?’

當莫寒看到小寒的父母在小寒面前死去,小寒麻木空洞的眼神,內心不由地觸動起來。

“其實,我們的經歷很像,不是麼?”莫寒淡淡地問出聲。

空氣突然開始扭曲,播放的畫面正一點點地消失,一個小小的身影顯現出來,是小寒!

“是,我們的經歷很像,所以我選擇了你。”小寒的身子半透明地漂浮著。從異世把人拉過來已經耗盡了他所有的能量,現在出現在這的只是他的殘念罷了。

“所以?”莫寒的語氣沒有任何溫度。“你想怎麼樣?”莫寒雖然不知道這個小寒的來歷是什麼,但是很明顯的不簡單,能把人拉入異世,即使代價是自己的生命,在莫寒看來,這也是一個危險的存在!

“幫我,代替我,這個世界的【我】將是你的報酬。”小寒笑了笑,並沒有被莫寒的語氣嚇到。他現在能說話已經是極限了,不過,這樣也值了,他原先也就活不過10歲,不過沒有人知道。

很長一段時間的沉默後,莫寒聽到了自己的聲音,他說:“可以。”

“謝謝。……我要走了,和父母一起。”小寒笑了,笑的很燦爛,如同晨曦般。“還有,房子裡的東西是我留給你的禮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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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知道了,我會去看的。”房子裡的東西是什麼?莫寒並不清楚,但他想到了之前看到的機械手,覺得有一點頭目了。

莫寒看著小寒轉過身牽著父母的手開始消失的身影,心裡微微酸澀,半響才擠出2個字,“……保重。”

小寒回過頭,笑著衝莫寒擺擺手,“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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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眼的陽光從窗外照進大床,床上的少年翻滾了一下,不情願地睜開了眼睛。

“哈……”少年懶洋洋地打著呵欠,在床上伸了個懶腰,然後摸索著眼鏡準備起床。

這個少年就是莫寒。經過昨晚的夢境,莫寒已經大體瞭解了一些事。

他知道,小寒的父親是一名著名的研究者,母親是名氣很大的神奇寶貝大師,但是他們卻不小心死在了一次野外考察坍塌事故上,這讓年幼的小寒很受打擊。而聯盟為了補償這個意外事故,給了小寒豐厚的補貼金,小寒父母的產業遺產也全部簽到了小寒的名下。而小寒房子裡的高智能電腦系統,同樣也是聯盟研究所的最新研究產品,小寒因為除了父母之外沒有其他的親人,聯盟也不放心把這麼多重要遺產給他人監護,所以特地申請了新型的高智能電腦,讓它來當監護人照顧小寒。所以之前莫寒聽到的電子聲就是這臺高智能電腦發出的。至於莫寒,既然他答應了小寒,那麼他就會做到,況且他已經先收到報酬了。於是莫寒就這樣晉升為他最‘恨’的有錢人,不要太腐敗哦!

莫寒也不管這些有的沒的,說是小寒的父母意外死於野外考察,有點腦子的人都不相信!如果真的只是簡單的死於意外考察,聯盟的人怎麼會這麼熱心的幫助一個失去親人的小孩?還幫他申請電腦?難道是體現出聯盟親民的形象?用腳趾頭想一想都知道不可能。要知道,一個聯盟政府怎麼可能做到真正的廉正,沒有一點貪婪之心?高智能電腦最多是用來監視他的吧!?不過貌似被小寒給解決了,現在的高智能電腦已經完全為他所用!況且,他也對這個世界人的智商不抱有任何希望,看看主角小智,再看看腦殘中二的火箭隊……唉,他真為自己的未來擔憂。

莫寒換好衣物,吃完美味的早餐,後知後覺地想起來,現在我的身份是小寒,那就不是非法持有別人的精靈了,那麼我昨天剛拿到的東西呢?莫寒左右找了找,說了一句:“奇怪,我的精靈球呢?”

“叮,主人,請照顧好你的精靈,別把它們忘在一旁,他們會寂寞的。”一雙機械手出現在莫寒身邊,上面正是莫寒找了很久的精靈球和精靈圖鑑。

莫寒滿頭黑線地接過,心想,這個高智能電腦還真是“高智能”啊,連“寂寞”這個詞都知道怎麼表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