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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七章

“到底是怎麼回事?”對這種情況,劉氏卻也沒有意外,不管蕭憐月的小產是不是蘭湘月做的,兩人這一番爭執理論那肯定是要有的啊,不管是陷害者還是被陷害者,都沒有道理連分辯都沒有便俯首認罪的。

“還能是怎麼回事?太太,她害了我,卻還來做好人。”蕭憐月這回可是記住了,虛弱的扶著椅子,淚水橫流,只可惜一時間太投入,哭得太猛,以至於本該是我見猶憐的梨花帶雨中竟然還出了點鼻涕,真是怎麼看怎麼讓人噁心。

岳氏林氏彼此對望了一眼,只看這蕭憐月在被蘭湘月提醒後的惺惺作態,她們兩個心裡也已經有數了,不過這可不是扮演青天大老爺的時候兒,兩人看戲看得正起勁兒呢。

“太太,姨娘根本沒有身孕,她冤枉我。”蘭湘月終於也哭了,卻不似蕭憐月那樣聲嘶力竭的,只是說完後用帕子捂住嘴,悲悲切切嗚咽著,眼淚一大顆一大顆滾落下來。

“你們……”劉氏用手扶著額頭,但是很快便回過神來,猛然坐直了身子,看著蘭湘月大叫道:“你說什麼?沒有身孕?”

“這怎麼可能呢?”岳氏和林氏一看自己再不出聲就有些不正常了,於是不約而同的叫了一聲,林氏便道:“當日姨娘被診出喜脈,這是咱們親眼所見親耳所聞,怎麼可能會沒有身孕?三奶奶就算要推卸責任,也不要說這樣笑話一樣的謊話好不好?”

劉氏也點點頭,顯然是覺著林氏說的十分有道理。卻見蘭湘月用帕子擦了擦眼睛,看著劉氏道:“太太,二奶奶,這道理難道我不知麼?當日我可也是親眼看見親耳聽見的,我失心瘋了?想洗刷冤屈,卻用這樣可笑的理由?實在是我覺著蕭姨娘種種舉動值得疑惑後,調查了一番,只得出這個結論,即便是如此,我心裡還疑惑呢,想著是不是自己弄錯了,誰料姨娘今日竟來陷害我,如今我才敢確定,她確實沒有懷孕,只是怕太太追究責任,所以索性陷害了我,如此她自己博得人同情,還能害了我,豈不是兩全其美?”

“你……你胡說……”

除了大叫“你胡說”之外,蕭憐月已經不知道該做什麼了。蘭湘月不肯承認害她小產,這是在她預料之中的,然而她怎麼也沒想到,對方竟然能夠如此篤定的說出她根本沒有身孕,這件事除了她和香篆芳草知道外,根本就沒有別人得知,這女人是怎麼知道的?一時間,她連香篆芳草都禁不住懷疑上了,因此這番叫嚷就顯得格外底氣不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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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湘月看向她,冷哼道:“這種時候了,你還不悔改,還要誣陷於我,難道非要我把證據拿出來給你看,你才肯認麼?”

“你……你有什麼證據?”蕭憐月硬著頭皮問,心中卻是擂鼓一般的跳,想到自己當日在醫館內診脈,這事兒並沒有做的十分機密,難道竟被這女人知道了?

一念及此,只覺身子都發軟了,卻聽蘭湘月冷冷道:“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既然你這樣說,也罷,你去問問你的好丫頭,當日你來月事時的褲子,是不是埋在憐花小築後園東北角的一叢芍藥花下?”

蕭憐月忍不住就看向香篆,果然見她面色慘白,但這丫頭好歹也是在青樓裡跟著歷練出來的,很快便恢復了鎮定,冷笑道:“奶奶這是什麼意思?奴婢不明白。”

“這時候了還嘴硬,我倒真是不得不佩服了。”蘭湘月搖搖頭,嘆氣道:“罷了,你們主僕都是這樣德性,還請太太派個信得過的人,去憐花小築那裡挖一挖吧。”

這不用蘭湘月說,劉氏早吩咐了身邊兩個陪房嬤嬤,因為這是家醜,所以此時院子中都是絕對的心腹,那兩個嬤嬤也不敢支使小丫頭,親自去憐花小築,按照蘭湘月說的方位,果然挖了幾條染血的褲子,兩人直喊著“晦氣”,一面就胡亂裝進袋子裡拎了回來,擲在蕭憐月腳下。

蕭憐月面如土色,最後一絲希望徹底斷絕,心亂如麻之下,竟連半句分辯的話也說不出來,忽聽旁邊林氏笑道:“三奶奶不要生我氣,我這人向來是對事不對人,實在是這幾條褲子做證據,有些不妥。一來,不知是不是蕭姨娘從前的,她嫌髒懶怠洗,這也是有的。以三弟對她的寵愛,莫說幾條褲子了,什麼錢不能花?這點子東西她未必浪費不起。二來,恕我說句招人嫌的話,怎麼三奶奶這樣清楚方位呢?敢情是一早就派了人在憐花小築監視?”

林氏這話一出口,蕭憐月立刻便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一疊聲嚷道:“沒錯,這……這不是我的褲子,我從來沒有褲子還要埋起來,是哪個丫頭的也說不定……”說到這裡,目光便轉向洗雨,大叫道:“說,是不是你?你早就想害我,所以在我園裡埋了這樣髒東西,來壓我的運氣,說,是不是?”

洗雨臉都漲得通紅,咬牙道:“姨娘到今日還不肯放過奴婢,要誣陷我麼?這樣遭天打雷劈的浪費奢侈,我做不出來。”

蕭憐月也顧不上洗雨話中暗裡對自己的詛咒,轉身又看向蘭湘月,冷笑道:“我明白了,若不是丫頭們的,那就該是姐姐特意讓人放在那裡,不然你怎麼這般清楚方位?呵呵,原來你一早就做好了這樣多的準備,好縝密的心思,好狠毒的心思啊。”

蘭湘月沒看她,反而是深深看了林氏一眼,搖頭苦笑道:“連這樣證據都能被倒打一耙,果然人要是喪了良心,沒有什麼事做不出來。也幸虧我素來小心,不肯輕易下結論,所以還有些別的調查,不然的話,今日這黑鍋只怕是甩不脫了。”

蕭憐月原本都放下心了,以為蘭湘月只有這麼一個證據,卻恰好能讓自己倒打一耙。誰料對方竟然還說有別的證據,她的心便一下子提了起來,看著蘭湘月尖叫道:“你還有什麼證據?為了誣陷我,你到底準備了多少手段?啊?你這個惡毒的女人。”

“這可不是什麼我安排的手段,也不是我誣陷你,是姨娘自己撞了上去呢。”蘭湘月深吸一口氣,只看著劉氏,淡淡道:“姨娘可還記得我和爺收小龍為義子的那一天,中午宴席散後你出去逛街散心的事嗎?”

這句話如同一個焦雷般,登時就把蕭憐月的身子打的軟倒在地,她驚懼得看著蘭湘月,一個身子都禁不住顫抖起來,有心要說幾句話,或者是能用什麼手段阻止對方說話那是最好的,只是腦子裡轉著這些念頭,身體卻僵硬的不像是自己的,竟連舌頭都沒有辦法動一下。

所以蘭湘月自然是慢條斯理的繼續說了下去,只聽她悠悠道:“姨娘想說已經忘了這件事麼?沒關係,當日替你趕馬車的車伕可還是很清楚的記著姨娘的路線,實在是那路線太過奇怪,竟去了好幾家醫館,若說姨娘有身孕,想去醫館診脈,這無可厚非,只是他奇怪的是,為什麼去了一家不夠,接著又去了兩家呢?而且到後來,姨娘和你兩個丫頭還戴上了遮面的斗笠。”

蕭憐月簌簌發著抖,一句話都說不出來。而嶽氏和林氏只看她這模樣,便知她大勢已去。劉氏卻是握起了拳頭,死死盯著蘭湘月,偏偏這時候三兒媳婦不看她了,而是轉頭看向蕭憐月,仍是那副淡然語調道:“我知道,姨娘必定說你是緊張腹中胎兒,所以就多走了幾家醫館診脈,只為求一個萬無一失。這原也說得過去,不過姨娘,你還記不記得?在千金堂的時候,葉老先生可是親自為你診脈,說你脈象平和並無任何症狀的。聽說當時你的丫頭還很囂張的說要砸了人家招牌,這事兒過了沒多久,想來葉老先生和店裡的夥計們還記著那奇怪的主僕三人,如何?姨娘要不要和他們當面對下質啊?”

此語一出,蕭憐月最後一絲僥倖也沒有了,她驚恐地看著蘭湘月,只覺著一個身子仿若掉進了冰窟窿裡,好半晌,才顫抖著唇問出一句話:“你……你怎麼知道的?”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姨娘從頭到尾,根本就沒有身孕,這本不算什麼,你若是肯坦白和太太說,太太就算失望,也不會把你怎麼樣,畢竟當日那大夫來診脈,我們都是親耳聽見的,就算有錯,也是他誤診,錯不在你。偏偏你心思歹毒,竟想藉此機會來害我,可惜你不知舉頭三尺有神明的道理,種種作態之下,到底還是讓我起了疑心,這才查出來這些事,如今你還有什麼話說?”

蕭憐月沒有話說,她絕望的看著蘭湘月,忽然大吼道:“你陷害我,你陷害我,你這個狠毒的女人,一切都是你做的,從頭到尾,就是你在設計我,你買通了大夫,假說我有孕,然後在我去醫館之後,也和那些大夫們串通起來,你這個狠毒女人,我早就知道你不是什麼賢良淑德的軟弱貨,只恨爺不聽我的,到底娶了你,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爺……爺知道你害死了我,他也不會放過你的……”

“住口。”劉氏終於忍不住了,大喝一聲拍案而起,怒瞪著披頭散髮宛如女鬼的蕭憐月,森然道:“我活了這麼大半輩子,也沒見過似你這樣狠毒瘋狂的女人,若是讓你在銘兒身邊,將來遲早是個禍事。來人,把這女人拖出去,連同她身邊那兩個賤婢,一起打死。”

作者有話要說:作者菌從小黑屋裡理直氣壯的冒出頭來(眾:媽的你是地鼠嗎?):哇卡卡卡,這回可以留言打分給收藏了吧?專欄收藏就差兩個就到八百了哦,拜託大家努力支援一下啦(眾:你死的遠點好嗎?你沒長眼睛,看不見自己停在什麼關鍵地方嗎?踹飛你已經不解恨了,想一板磚直接把你拍死好嗎?還努力支援?趕緊把下一章交出來。作者菌:嚶嚶嚶嚶!不要這樣粗暴啊,下一章晚八點會準時放送的。摸摸噠。眾: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