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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六章

“凍著了也無妨,傷風感冒正好偷幾天懶。”池銘笑說著,便來到榻前,對紅袖道:“好丫頭,給爺在這裡鋪上被褥,我以後便在這兒睡了。”

“誰許你在那裡睡?”

蘭湘月終於回過神了,殺氣騰騰的叫了一聲,下了床擺出潑婦的架勢,一手叉腰兇巴巴看著池銘。

池銘卻被她這副模樣逗得笑出聲來,站起身仔細看了妻子兩眼,方溫柔道:“娘子這把頭髮披散下來,倒真是好看的緊……”

蘭湘月咬牙道:“別打岔,說,誰許你在這裡睡的?”

“唔,不許我在榻上睡,難道娘子許我去床上……哎喲……”不等說完,卻是小腿上被蘭湘月狠狠踢了一腳。

不過蘭湘月能有多大力氣?池銘其實根本不疼,只是故意作出誇張姿態在地上單腿蹦著,只氣得蘭湘月牙根兒都癢癢,恨恨道:“裝,再裝啊,出去說你讓我一腳給踢殘廢了,以後都只能單腿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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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銘這才停了表演,呵呵笑道:“好了娘子,時候不早,歇息了吧,我明天還要去衙門呢。”說完自顧自坐在榻上,對紅袖道:“罷了,沒有褥子,這榻上的軟被也可以將就,你再拿一床被子給我就行了。”

“你到底在搞什麼啊?不是去蕭姨娘屋裡了嗎?你……你這就出來了?”蘭湘月強忍暴走的衝動:池銘這貨越來越讓人弄不懂,她得保持冷靜。

“嗯,是啊,那個時候去憐月那裡,是為了給人看的。現在萬籟俱寂夜色深沉,我可不就回來了呢。”池銘微笑:“這個時候院門都上了鎖,我想應該沒有什麼意料之外的人還潛伏在院子裡吧。”

“那可不一定。”蘭湘月哼哼。

池銘點頭:“唔,娘子如果這麼擔心的話,不如派人搜一搜,冷鋒還是很擅長這種事的。”

“玩夠了沒有?”蘭湘月咬牙瞪他:“你到底要怎麼樣?”

“不怎麼樣啊,就是以後我要在這屋裡睡。”池銘老神在在地笑,笑完就又開始裝可憐,眼巴巴看著蘭湘月道:“娘子,我也是一家之主啊,總不能總去書房吧?那我這戶主也混得忒悽慘了點兒。”

即使在這種情況下,蘭湘月也差點沒繃住笑場了,因惡狠狠道:“書房怎麼了?書房收拾的也很整潔好不好?”

“好什麼好啊?那床還沒有這羅漢榻寬敞呢。”池銘叫苦,卻聽妻子毫不留情地道:“這好辦,明天給你換一張大床。”

“不用破費了,我覺得這榻很好。”池銘乾脆把鞋都脫了,“賴定你”的企圖如同司馬昭之心一樣明顯。

“你說過你不會逼我。”蘭湘月眼神也柔和下來:哼!就你會打感情牌嗎?奶奶我在現代那也是久經考驗的女戰士好伐?感情牌這種東西,隨隨便便打一張出來,就甩你n條街好嗎?

“嗯,所以我睡得是羅漢榻啊。”卻不料池銘不為所動,臉上甚至還露出了一點委屈的表情,好像睡在榻上已經是他做了多大的讓步似得。

“我……圈圈個叉叉。”

蘭湘月好懸沒爆粗口,怎麼個意思?這貨是說,他睡在這榻上,就叫做不逼我了?泥馬的要是逼我,就該和我同床共枕了?這是哪個星球的道理?

蘭湘月這個氣啊,不過心裡想一想,其實池銘說的好像也沒錯,在古代渣男遍地走的情況下,也就是池銘,對自己才會如此尊重,若是別人,就算之前對不起妻子,之後還不是照樣臉不紅氣不喘的該怎麼樣就怎麼樣?

不行,即使如此,也不能原諒這混蛋。

意識到自己太過“理智清醒”的蘭湘月堅定了下決心,然後看向一旁的紅袖,淡淡道:“給你們爺拿被子吧。”哼!以為同屋而眠就能打動我嗎?太天真了,就算是同床共枕,本奶奶照樣妾心如鐵……唔,應該可能差不多會堅持住吧?實話說,這貨的賣相其實還是不錯的。啊啊啊!不許這麼想,蘭湘月你還沒怎麼著就想棄械投降了嗎?不允許,決不允許,長得好又怎麼樣?你是這麼膚淺的人嗎?妾心如鐵,必須要堅持住,聽到了嗎?

蘭湘月彷彿看見自己腦海中一個小人兒正在搖晃著另一個小人兒大聲喊叫著,偏偏這時耳朵裡又傳來池銘感激的聲音:“娘子,你嘴上雖然說得無情,其實還是關心我的吧?所以還是讓紅袖拿被子給我,娘子,我太感動了,今生無以為報,唯有……”

“唯有你個腦袋。”蘭湘月扭回頭殺氣森森瞪著池銘:“別自作多情,我只是怕你著涼後,以這個理由賴在我這裡不肯去衙門,到時候我會煩死的。”

太無情了。

池銘眼淚都快出來了,他知道這條追妻路會很艱難很漫長。但是這也太艱難太漫長了點兒吧?湘月根本就是一絲機會都不肯給嘛,真是的,你就不說這種話,讓我小小感動一下又怎樣?

越想越委屈,池銘眼巴巴看著妻子爬到大床上,燭火映照下的曼妙身材和秀美面孔真是讓人禁不住蠢蠢欲動,可是註定看不到吃不到的結果當真是糟糕到了極點。

要堅定決心啊池銘。在蘭湘月加固心理防線的同時,池銘也在心裡給自己加油鼓勁:冷若冰霜又怎麼樣?湘月總是你名義上的妻子吧?這就註定她只能接觸你一個男人,這何止是近水樓臺先得月啊,這根本就是已經把月亮抱在了懷裡。如果這樣到最後還不能得到湘月,那你就買二兩豆腐撞死得了。嗯,要加油要努力,爭取早一日精誠所至金石為開。

抱著這樣的決心,池大人也慢慢陷入了睡夢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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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不愧是天下聞名的揚州城,這城中繁華,一點兒都不比京城差呢,爺你說是不是?”

揚州城的街道上,蕭憐月和池銘並肩而行,這是兩人到揚州後第一次在大街上出雙入對,江南風氣開放,這街上倒也不乏同行的夫妻或是情侶,然而池銘和蕭憐月卻吸引了絕大部分的目光,不僅僅是因為這兩人容顏出色,更是因為他們幾乎緊挨在一起的身影。

人們紛紛議論著,而這議論聲多了,總有一兩句會傳到蕭憐月耳中,她面上不禁泛起了得意笑容,知道自己和池銘並肩而行落在那些人眼裡,可是十分大膽出格的舉動。這個社會向來都講究男尊女卑,女子和丈夫同行,是一定要落後一步的,似自己這般,莫要說京城,就是在這民風開放的江南,也是見所未見,大概那些女人不知道怎麼羨慕自己呢。

其實最開始,蕭憐月也是遵守著這樣的形式,之所以變成今天這樣,不得不說是蘭湘月帶了個好頭兒。池銘從來對女子是抱著憐惜同情態度,又一直尊重蘭湘月,時日久了,因為對方的尊卑觀念本就薄弱,慢慢就不是那麼在乎,池銘也不覺著這有什麼不對,搬到京城後,沒有長輩禁管著,更是放羊了一般。蕭憐月眼看著蘭湘月和池銘平起平坐,焉能不嫉恨?乾脆自己也這麼幹,反正池銘不是要自汙名聲嗎?既如此,想來就算驕橫一些,他也不會放在心上,而自己在人前還有了許多光彩。

因這時候心下得意非凡,不過即使如此,蕭憐月卻也沒忘自己和池銘上街是為了什麼?不趁這個時候兒搜刮些好東西,對得起自己每天夜裡的獨守空房嗎?

因一邊得意著,那雙眼睛卻也不肯放過道路兩旁任何一家店鋪,忽見“金氏綢緞莊”的牌匾在陽光下熠熠生輝,她連忙抓住了池銘胳膊,嬌笑道:“池郎,是金家的布莊,咱們進去看看吧,他們家的綢緞是很有名的,除了江寧織造,民間可再沒有誰家的布料能和他家媲美。”

既帶了蕭憐月出來,這些池銘是不在意的,他早已看透了這曾經全心愛過的女人,因此聽對方如此說,便點點頭道:“好,進去看看。”

話音剛落,就聽身後小廝“咦”了一聲,池銘回頭,就見小廝指著不遠處對面道:“爺,那個……好像是江公子吧?”

“江顯禮?”

池銘驚訝,暗道有沒有這樣巧的?因也抻了脖子去看,只見對方正指揮著兩個小廝把一個箱子搬上馬車去,他再抬頭看了看那家店的牌匾:素衣書局。

池銘當即就囧囧有神了,他想起前幾天晚上,自己在醉月樓那場為他舉行的接風宴上隨口胡謅出來的讓大家多讀書的話,所以,這江公子是打算身體力行了嗎?

不過這個念頭只是一閃即逝,池銘臉上旋即便現出明媚笑容,對小廝道:“走,去那書局看看。”

小廝隨即就接受到蕭憐月殺人般剜過來的一眼,頓時就是一縮脖子,用手悄悄指了指池銘的身後,提醒他背後還有一隻被遺忘的姨娘,而蕭憐月的聲音也就在此時嬌滴滴的傳了過來:“爺,不是要來綢緞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