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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6、149

第一百四十六章  我要崛起了

木公的行為還可以解釋說, 他其實就是愛男的,情人自.宮了之後, 他仍然懷念對方身體的那個部位,就把那玩意兒種在地裡留作紀念, 或許等日後崑崙草成熟了,還有長回去的一天也說不定,就算長不回去,那也是他情人的那什麼,他有處置權。

可觀音卻是為什麼要指使白蛇去偷崑崙草?難道他就那麼喜歡別人的那玩意兒?還是說他自己沒有,所以要去偷去搶,然而別人的都好好地長在身上, 惟獨金母的砍掉了種在地裡, 於是他的機會就來了,機不可失失不再來,他費盡心思也要把那玩意兒弄到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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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說他是想要陰陽相濟的藥草,崑崙草之外的也不是沒有啊, 像那種別人身上那玩意兒長成的東西, 就算藥效再好,難道心裡就不會覺得膈應嗎?如果是毓夙,他可能寧願刀山火海地去找效果不如崑崙草的藥材,也堅決不動那玩意兒一根手指頭。

毓夙倒足了胃口,一時間只想躲起來自我催眠,把這事兒忘了最好,但松老卻唰地拿出了一隻盒子, 遞到毓夙面前:“太子請看,這就是我從咱們擒下的那妖精身上搜出來的,裡頭便是那崑崙草。那妖精的主家不敵金母,妖精護主,就拿了這崑崙草,想要頂替它主家,頂了那偷盜的罪責,後頭又跑來咱們這兒,求太子庇護,其實是存著禍水東引的壞心!”

一邊說,松老一邊把盒子往毓夙手裡遞,毓夙連忙把手背在身後,他可不想摸到別人被砍下來的那東西。他倒是稀罕了,松老為什麼一點也不覺得手裡這玩意兒噁心呢?

轉念一想,毓夙又覺得這很正常。松老本來就不是人,樹木化形,木行之物大都不分陰陽,五針松更是五行混雜,松老估計根本無所謂性別,那玩意兒大概也就是個象徵意義,有沒有它都一樣,而金母能那麼乾脆利落地男變女,可能也是這麼想的吧……

理解歸理解,可要讓毓夙入鄉隨俗,也蛻變成土生土長的植物妖修,那是絕不可能的,所以他還是又往後退了一步,擺了擺手讓松老再把那個盒子收起來。

看不見那盒子了,毓夙下意識松了口氣,然後才解釋說:“我今日見到了金母了,她還拜託我幫她抓那偷盜崑崙草的賊人呢。現在這草到了咱們……這兒,總不能再還給她吧?那還不如就假裝那青蛇妖精從來沒來過,咱們也從沒見過那崑崙草。所以還是松老你好好收起來吧,萬一我帶在身上,和金母見面的時候,卻被她察覺了,那可就糟了。”

這理由倒還像話,松老就點了點頭,又說:“那老臣就先收著,過幾日得空,回火雲洞一趟,將崑崙草呈給陛下。陛下正研製新藥,見了這崑崙草定然高興。”

毓夙嘴角抽了抽,心說那可未必。神農以前也是人類啊,還是個男人,你送他個jj,他會怎麼想那真是不一定了。不過他嘴上當然不會阻攔,只說:“很好,就這麼辦吧。”

好容易說完了崑崙草,毓夙連忙轉移話題:“那妖精有沒有交待,他們一夥背後主使之人可曾教過他們如何收場?可別最後丟了個爛攤子給咱們。”

松老說:“那妖精身份低微,就算背後主使有什麼陰謀,它又何從知道呢?不過太子也不必擔憂,那金母失了崑崙草,又被聚陰陣傷了,一時半會兒翻不了身,說不定從此修為大減,再也沒有進階的機會了,西昆侖失了一大強者,便如同一塊肥肉,自顧不暇,金母只要不蠢,就不會再招惹太子,平白結了個仇家,添了個強敵。太子便坐視,她又能如何?”

毓夙一想也是,金母在聚陰陣裡受的傷顯然不輕,據松老剛才的講解,毓夙自己又按照知道的一些知識、常識總結推斷,覺得金母很有可能是在當年砍掉那啥的時候就留下隱患,不然她完全可以把那啥扔了,何必還要特地尋找陰眼,又把那啥種成崑崙草?

她那麼重視那棵一直都成熟不了的崑崙草,肯定是她離不了那棵草。而崑崙草現在被砍了,又被帶出了西昆侖,金母肯定因此受了重創。然後在杭州城她又吃了聚陰陣的大虧,真如松老所說,她這會兒自顧不暇,趕緊回西崑崙山養傷才是明智之舉。

就算她其實損傷沒那麼大,等之後還能養回來,再來找麻煩,那就對不起了,追訴期都過了,你早幹嘛呢?毓夙完全可以推說,苦主都不在了,他一個局外人,不想管閒事。

確定了金母那邊不會找麻煩,剩下的就只有白蛇背後的那人,也就是觀音了。觀音的目的,毓夙仔細想想,應該也並不是崑崙草。崑崙草再怎麼罕見,也只是一棵草藥,又不是先天十大靈根,沒那麼大的價值,值得觀音這麼辛苦算計。觀音的目的,估計在於西崑崙山。

或者說得更明白一點,觀音其實意圖在西昆侖靈脈。西昆侖靈脈之主是木公金母,木公修為雖高,戰鬥力卻不強,西昆侖真正的刀子是金母。金母重傷,西昆侖就折了刀,可不就像松老說的,沒了外層的堅甲利刺,只是一大塊肥肉了,誰都想咬一口。

不過,在確定那的確就是肥肉,肥肉下面沒有埋著刺之前,誰也不會貿然去咬。但觀音作為此事的始作俑者,必然比其他人更清楚內幕,更知道那肥肉下面到底還有沒有陷阱。於是掌握了第一手訊息的觀音,必然能夠成為第一個在肥肉上下嘴的人,他搶了個先,他就能吃得比別人更多,甚至,如果他還有個連環計什麼的,就能把別人擋在外頭,獨吞肥肉。

既然觀音的獵殺物件是西昆侖,毓夙就放心了。觀音只要不喪心病狂,就不會隨便對站在戰場之外的人下手,把所有人都拖進渾水裡頭。毓夙隱隱有種直覺,這回或許他還能趁著水渾,在一邊摸點小蝦米,打打太平拳之類的,給自己撈點好處。

這想法一出現,毓夙自己都嚇了一跳。他以前可從來不是這樣。然而,這想法浮現出來之後,毓夙的腦中卻像是開了閘的洪水一樣,止不住的一個接一個主意湧現出來。

趁著西昆侖跟觀音幹仗,完全可以偷偷滴進村,把奎木狼說過的那個陣法佈置下去,這樣不論以後他們兩方誰獲得了最終勝利,都無所謂了,因為那條靈脈必定會被廢掉。

而陣法的佈置,完全可以不透過奎木狼,而將“廢掉西昆侖靈脈”作為交換條件,讓他把陣法的使用,還有他準備怎麼對付東崑崙元始天尊道場裡的那條靈脈,統統都交待出來。

如果奎木狼答應交換,這才能證明,他是真心想要斬斷九大靈脈,讓神仙們都去應劫,將人間界從神仙的控制下解脫出來,給趙朗來個釜底抽薪;而如果他不答應,那就證明奎木狼其實是另有圖謀,完全可以立即翻臉,把奎木狼私下裡幹的好事賣給趙朗。

趙朗是否知道觀音對付金母的事情呢?這件事也完全可以作為籌碼,跟趙朗做交易。在交易之中謀求趙朗的退讓,這樣即便日後趙朗真的成功地統治了世界,也能給毓夙留下一小片自留地,不至於完全依附於趙朗,讓自己的地位再降一等。

所有的謀算幾乎都是瞬間湧出來,完全沒有經過再三地思量,毓夙一邊琢磨著怎麼把這些謀算變為現實,一邊感嘆著自己的天真單純也一去不復返了。不過,他這些小心思,比起那些大仙們的狠毒算計,還差得遠了,毓夙倒沒什麼負罪感。

琢磨完了,毓夙把事情交待給松老,自己則繼續計劃著,手底下添人的事情。

現在他手裡有了那本冊子,能夠冊封天庭官員,雖然只是直屬他名下的,儒教的神仙,然而正是這樣,這職權才越發顯得重要且強大。毓夙以前考慮,務必要讀書識字,識文斷字的神仙做下屬,的確有出於公務方面的考慮,但也有一方面,是顧及到如果他選的人目不識丁,會因此被玉帝王母否決掉這個人選。可現在就完全不必顧慮這方面的問題了。

眼見天下又要起風波,手底下的人水平可以再提高,素質可以再鍛鍊,但忠心卻是不好培養的,然而此時卻是忠心最重要。毓夙能給自己手下的人冊封,那就真不必擔心忠心的問題了。他的仙籍都只在毓夙的一句話,還敢生二心的,除非是別人家專門培養出來的臥底。

當然,即便如此,選人的時候也還要有所篩選,但毓夙還有神農作為後盾呢。頓時毓夙意氣風發起來,朝松老道:“你且看吧,今後說不準是誰的天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