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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64

第六十一章  仙官被劫持

殺涇河龍王,既嚇唬了唐太宗,在他心裡種下了向佛的種子,促使他提供了西遊的物資籌備、人員選擇等等先決條件;又能除掉本地妖怪們頭上的那柄利劍,把禍害們放出牢籠,借了妖怪們的刀除掉了蔡維彬這個厲害能幹的城隍;現在猴子師兄弟們的降妖除魔表演,更讓長安百姓深切地認為佛門弟子就是厲害,這還真是一石三鳥啊。

毓夙佩服之餘,又擔心猴子被利用了。不過轉念一想,就算是被利用了,對猴子來說其實也沒什麼損失,反而讓他的威名遠揚,估計猴子還會為此覺得高興。

因為街面上的人越來越多,大家要麼圍著那個黃鼠狼屍體參觀,要麼圍著豬八戒膜拜,毓夙乾脆隱身進了那個“宋府”。猴子和沙和尚一直沒出來,毓夙進去才看見他倆頭對頭,中間夾著個比街面上的那只黃鼠狼還大的黃鼠狼,正在審訊。

看來街面上那個黃鼠狼還不是真正的黃風大王,這個才是吧。街面上那個黃鼠狼,毓夙只看了一眼,不過大概能估計出來,它人立起來應該有個一米七多點。而這裡這個黃鼠狼,真用兩隻後腳站起來了,起碼也得跟姚明差不多了。

黃鼠狼蜷縮成一團,頭破血流的,雖然沒死,但是也只剩半條命了,猴子拿著根樹枝不時地戳戳它的傷口,問它還有什麼同黨沒有之類的。

折磨一通,最後是沙和尚給了黃鼠狼一杖,把它給打死了,毓夙側了側臉,沒敢看兇殺現場。猴子就嘲笑說:“又裝相又裝相,你殺的還少了?卻在這裡可憐起這妖精。”

毓夙瞥了猴子一眼:“料想你也不懂得什麼叫做物傷其類。我只是想到,大家原本都不是人,如果這黃鼠狼好好修煉,總也有成仙得道的一日,現在被你們幾個打得連子孫後代都沒了,可見做人要做好人,做妖怪也不能做壞妖怪呀。”

猴子聽得出毓夙是敷衍他,哼了兩聲,忽然又想起了什麼,叫道:“呀,壞了!既是這裡有妖怪,不知師父所處之地是不是安全!別一路上沒事,回到長安卻反在陰溝裡翻船!”

說著他就扯了沙和尚一把,又揚聲叫豬八戒:“呆子呆子!快快回去了!”

他一溜煙走得倒快,豬八戒也一跺腳,駕著雲就跑了,街面上留下那只巨大的黃鼠狼,還有院子裡的黃風大王,都沒人給它們收屍,那些平民百姓見神仙走了,頓時散開,不敢靠近那死掉的黃鼠狼。因為民間傳說中,黃鼠狼就算是死了也能作祟,並且是誰招惹它們,它們就賴上誰,跟上了就很難擺脫,雖然城中就有高人,但高人豈是能輕易請來的?

猴子師兄弟向來是管殺不管埋,後續工作什麼都不處理,毓夙想了想,不如趁機讓蔡維彬的手下露個面,收拾一下這黃鼠狼們的屍體,造福百姓,還能順便讓長安城的居民想起來其實他們家門口就有個神仙,也該是時候去給城隍爺爺上支香了。

拿出來一張傳訊符,毓夙剛把訊息傳出去,就覺得腰間一燙。發燙的東西就在他腰間的乾坤袋裡,毓夙把袋子解下來,此時整個乾坤袋都有點燙手了。

不會是袋子裡面有什麼東西燒著了吧……毓夙有點著急,連忙開啟乾坤袋,還沒看第一眼,袋子裡就自動蹦出來了一塊木牌,木牌上頭的字閃著紅光,像是火焰在木牌的表面燃燒著,那三個字正是“岑文本”,毓夙這次要來接引的那個“命定仙官”這輩子的名字。

毓夙吃驚之下沒有及時抓住木牌,牌子掉落在地上,然後就真的燃燒了起來,一眨眼的功夫就燒成了灰燼。毓夙盯著那一堆灰,不知道這是怎麼搞的。

按照元辰宮的命理,岑文本應該還有將近兩個月的性命,那麼這塊代表了他的木牌,怎麼也不該自己燒起來。但是木牌都燒成灰了,說明這人肯定已經死了,這和命理不符吧。

毓夙心裡升起一種不好的預感,顧不上跟剛剛土遁過來的劉判官說話,直接踩起雲頭,一路朝岑文本家飛去。之前毓夙就已經去踩好點了,岑文本家他也去過三四次,這回也算是輕車熟路,轉眼間就到了岑府,還沒落地,就聽見裡面哀哭聲響成一片。

人死之後,魂魄化鬼,七七四十九天之內,只能守著屍體,一直到四十九天之後才有自由活動的能力,除非是地府的勾魂使過來收他的魂魄,這鬼會跟著勾魂使走,被送到陰間。

就算是死夠了四十九天,能離開自己的屍體周圍,大部分鬼也不能離得太遠。因為陽間的一切都能傷害到鬼魂,只有自己的肉身才能完全保護魂魄,棺材也具有這種效果,所以一般鬼魂如果沒有被勾魂使收走,在外面遊蕩一陣,就會回到棺材裡休養一段時間。

但毓夙打眼一掃,卻沒在岑文本的屍體旁邊看見他的魂魄,甚至他家的宅院裡都沒有他的魂魄,這根本不符合常理。毓夙已經跟蔡維彬打好招呼了,不會有勾魂使過來收岑文本,他只能在自己的屍身旁邊等著毓夙過來勾他的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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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又是大白天的,岑文本一個剛死的鬼魂,太陽一曬就得再死一次,罡風一吹就得魂飛魄散,除非他是想自殺,不然就算他能離開,也不會傻到走出家門,去大街上亂晃。

肯定是被人抓走了。毓夙心裡就納悶了,這個“命定仙官”真有那麼重要嗎?誰都想在裡面插一手。判官改命,趙朗也暗中配合,現在還有人把“命定仙官”抓走。幸好毓夙事先就有所準備,拿了張岑文本命理書的復印件,卷了根香點燃,香菸就自動指明了方向。

那縷煙氣凝而不散,雖然細微,卻一直指向一個方向,毓夙緊隨其後,一路追蹤,越走他越覺得不對勁,真到了地方,毓夙更是無語了。這不就是唐僧暫居的那處禪院嗎?

循著香菸的痕跡進了禪院,毓夙一眼就看見禪房裡有個鬼魂正在和唐僧說話,而禪房門口站著個人,雖然毓夙看不見,但卻能感覺得到,那人是隱身站在那裡的。

毓夙心裡惱火,不管這人是誰,阻撓他的事情,還把岑文本的魂送到了唐僧這裡,這人肯定是別有圖謀,不是好人。毓夙此時只想一擊必中,把這人打個屁滾尿流才好。

因此他沒拿出符紙來用,也沒用那些凡人打造的寶劍兵器,而是直接從紫府取出了一方硯臺。這硯臺就是當初文曲星君比干給他的那套法寶之中的,毓夙這些年修行進益,又把這套法寶進行了二次祭煉,雖然還沒有完全掌握它們的使用方式,但好東西就是不一樣,毓夙已經試過了那本用於防禦的書,還有那支當做兵器使用的筆,就是還沒試過硯臺。

在毓夙的預期之中,硯臺的作用應該是困人,就像《西遊記》裡金角大王、銀角大王的紫金紅葫蘆和羊脂玉淨瓶一樣,既然這個不知道是誰的人抓走了岑文本的鬼魂,毓夙就準備讓這人也嚐嚐被抓的滋味。

他在頂上祭起了硯臺,心神貫通,那硯臺上閃過一抹青光,就朝著門口那人無聲攝去,那人是隱身狀態,毓夙只能透過感覺來判斷到底有沒有抓住人,硯臺壓制到地,“噗”地一聲極其輕微的聲響,似乎是抓住了,毓夙還不能完全放心,又拿出來那支筆,變大了之後,就完全可以當成伏魔杖或者大號的判官筆(兵器判官筆),朝那人原本站著的地方揮了揮。

這會兒工夫,屋裡岑文本的鬼魂已經向唐僧說明了自己的身份,又強調了今天他們才在唐王身邊見過面,終於說到了他自己的死亡。他是暴斃,死之後三魂七魄還沒有重新歸位,就被那個不知道是誰的人抓走了,所以岑文本以為自己還沒死,只是靈魂離體了。

於是這就讓唐僧立即想到了他們在西遊路上遇見過的一個類似人物,烏雞國國王鬼魂。照岑文本的說法,他還沒輔佐自己的學生成為一代帝王,怎麼可以死掉呢。而且他沒病沒災的,忽然就魂魄出竅了,其中肯定有蹊蹺之處——這和那個被害死的烏雞國國王多麼相似。

唐僧感嘆了一聲就說:“那貧僧讓徒弟們替丞相去探查一番。”

聽到這裡,毓夙知道自己不能再聽下去了。果真讓猴子他們去探查一番,改命的事情說不定就要洩露了。就算改命之事瞞過去了,這個唐僧耳根子這麼軟,岑文本要是求他幾句,唐僧覺得也該滿足這麼一個老師的拳拳之心,真送岑文本還陽,那命數又回到原路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