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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9、80

第七十九章  我娶你妹吧

既然神農當初是把他孩子的魂魄直接移入了那什麼靈根裡面,毓夙就不可能是他孩子。

毓夙有自己的上輩子,他上輩子是個人,某天遭遇了不可知事件,連人帶魂一起穿越到了這個世界,但是他的身體在穿越的過程中死了,他的魂魄則依附在了那棵桃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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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毓夙的世界裡,有《西遊記》這本書,也有三皇五帝的神話,面前的這個人,神農氏地皇,還有毓夙的朋友孫猴子,在那個世界裡都是不存在的,虛構的人物,而對於這個世界的人來說,毓夙何嘗不是不存在的人?他是另一個世界的人,不可能是神農的孩子。

見毓夙沒說話,神農有點慌張,連忙又說:“不是爹爹棄你於不顧,你魂魄脆弱,除了以先天靈根溫養,別無他法!其實後頭我也偷偷地下去……”

他說了一半忽然停住了,毓夙不由得抬起頭看了他一眼,猛地就想起來這熟悉感到底從何而來了。毓夙有點不可置信地看著神農:“你——杜金是你假扮的?”

神農微微有些赧然:“爹爹是地皇,本來就可協管天下地神土伯,這……這也不算是公器私用,那杜金確有其人,正好與爹爹轉世成杜宇的那一世有些親緣關聯,爹爹便借用了他身份,正好由爹爹看管那猴子,其他人也好放心……毓兒,爹爹也是想念你呀。”

毓夙不知道心裡究竟是什麼滋味,只想著,怪不得杜金知道得那麼多,就連一些天庭上的隱私,權力鬥爭的□□都能說得頭頭是道!他咬了咬牙,還是說:“陛下……或許你是弄錯了,我……我並不是你的孩子。我的那棵樹只是普通的野桃樹,我這個人也……”

神農打斷他說:“傻孩子,你那棵樹怎麼可能是野桃樹?野桃樹哪有幾百年都不開花、不結果的?只有蟠桃靈根才以數千年為一輪,你那樹要九千年才開花結果,怎會是凡品?”

見毓夙果然被這個事實驚到了,神農又笑著說:“你下界之前將那棵樹種在了天庭蟠桃園中,是也不是?若只是普通一棵桃樹,你當是天庭那麼多雙眼睛,都瞧不見?蟠桃園中自從那孫猴子鬧過之後,每日三班地巡查呢……你可真是個傻孩子。”

他越是這麼說,毓夙越是按捺不住,深吸一口氣就說:“就算那樹沒問題,但是我有問題。我這個靈魂,這個魂魄,根本不是陛下你的孩子。我是——是記得自己的前世的,我記得清清楚楚。我前世死的時候已經快三十歲了,我是死了之後附身到那棵樹上的。”

神農只是一怔,然後就又微笑著說:“神仙中人,轉世輪迴本來就很平常,你在輪迴之中,本就是爹爹為了溫養你魂魄,送你入輪迴去經歷。你我也本來就是人族,轉世投胎做了人,又有何妨?記得前世,那反倒是一種幸運,早使你開了靈智,於修行有益。”

說完,他緩緩收起了臉上的笑意,換上了嚴肅的表情:“若你不是你,我怎會看不出?毓兒,你何必為此躊躇不安?還說這樣的話,耽誤你我父子之情。”

毓夙聽得也分不清自己到底是誰了,一會兒覺得,既然上輩子的時候眼前的這些人都是神話傳說裡的人物,那現在這個世界和原本的世界估計都不是同一個位面,神農大概還是搞錯了;一會兒又覺得,神農是挺厲害的人物,他說的應該可信。

但是,萬一神農只是用偽裝的溫和表情安撫自己,背地裡去查明真相,等查證了自己真不是他的小孩,再來秋後算賬,那可怎麼辦?

毓夙以往對自身、對這個世界的認知才剛才那短短的幾句對話之中已經完全崩塌了,警惕性忽然上升到最高,不論神農怎麼說,他只垂著頭不搭話。

神農又笑了起來,朝毓夙走了兩步,伸手拉住他的胳膊,說:“罷了,我早就知道你這個孩子面嫩,也不逼你立刻就和爹爹親熱起來……還是先說眼前之事。”

他瞟了趙朗一眼,又扭頭對毓夙說:“你與這位……趙真君,之間糾葛不少。不過方才你也聽見了,他是與爹爹我有交易,不論他給了你功法也好、靈寶也罷,你都不必覺得是欠了他。惟獨有今次這兩件事……奎星應了與你的因果,趙真君又曾為了你折損修為,兩樁事疊加在一起,你我父子二人須得給他們截教一個交代才好。毓兒,你瞧該如何辦呢?”

神農把話問給毓夙聽,一方面是開解的意思,另一方面,也未必沒有隱含著暗示毓夙,可以把事情推到他身上,讓他幫忙解決。

前因後果毓夙也都聽到了,趙朗雖說提出了求親,可他的理由真不是人能說出口的話,完全的利益交易,誰家的家長,只要愛孩子,精神又沒什麼問題,都不可能答應他,神農自然也不會願意答應。但趙朗剛才都把威脅明明白白地提出來了,事情也不太好辦。

如果讓毓夙自己扛起來這個樑子,他肯定會被壓趴下了。不過帶上神農,那就完全不一樣了。神農是三皇之一,地位、修行都等同於半個聖人,他出面的話,只要願意付出代價,這事就能了結。毓夙想清楚了前後關係,一時間心情十分復雜。

他是真的不想仗著自己有個x剛爸爸,就害了人不認賬。雖然他不是故意的,但他一時鬧著玩,就害死了奎木狼,這也是事實,得知真相之後,愧疚不提,他心裡是極為後悔,也想做出一些補救。可能奎木狼的親友不稀罕他的補救,起碼那是一份真誠的心意。

但補救並不是趙朗提出來的那樣,用奎木狼的死,去交換另一部分利益!毓夙鄙視蘇元的落荒而逃,卻認同蘇元臨走前的那句話,趙朗不就是利用了奎木狼一條命去做交易?

並且這交易之中,毓夙付出的那部分,歸根結底,還是因為神農在背後安排,讓他這麼一個懵懵懂懂,幾乎對真實的神仙們的世界一無所知的外來者,硬擠進去成為了新的奎星,而帶來的所謂“利益”。那和神農直接出面,又有什麼區別呢?

毓夙很想說,你不用管,這事我自己扛。如果真能說出這話,那才是真爺們。可他說不出口。只靠他自己,他拿什麼去彌補之前的過錯?

或許就算他這麼說了,到最後,奎木狼的親友也只能不了了之,但那也不是因為毓夙的本事!看在神農的面上,誰敢真讓毓夙去抵命?

毓夙心情壓抑低落,忍不住抬頭看了趙朗一眼,卻見他神色之中,竟然很焦急,也很期待。他著急的,估計是怕毓夙真的往神農背後一躲,那他得到的益處就要少許多。而他期待的,難道是毓夙的一時衝動,張口就答應他之前那個荒唐的提議?

就算上輩子真的是女的,這輩子勞資也不會嫁男人好不好……

又低下頭,毓夙躊躇半晌,低聲說:“我……願意拜大仙為師,不論是入門弟子或是記名弟子,都可以。哪怕在大仙座前,做個掃地烹茶的童子,也心甘情願。”

其實這話說得頗不要臉。毓夙已經領了奎星的神職,那神祗命格都融入他的神魂之中,就算趙朗真敢收他做弟子,或者做個童子,趙朗也不能像使喚徒弟童兒一樣使喚他。這種名義上的師徒或者主僕關系,也只是掛個名頭而已。

但就是這麼一個名頭,就足以庇護毓夙,不被奎木狼的親友追究責任。他們要想再找毓夙算賬,可以啊,先去問過毓夙的長輩趙朗再說。趙朗既然是他們的大師兄,這時代禮法這麼嚴,趙朗又頗有威儀,只要一句話,他們估計也就沒法找趙朗名下之人算什麼賬了。

而這種師徒、主僕關系,又跟趙朗提出來的那種不靠譜的道侶關係完全不同。“道侶”等同於婚姻,被天道見證之下,比婚姻還要牢固,毓夙不想用自己的婚姻去補償什麼,或者拿自己的婚姻去換取什麼。他和趙朗之間,是虧欠的債務關係,而不是感情——感情其實是有的,但那是毓夙對趙朗的感激,或者還有已經破裂的信賴,卻不是結成婚姻關系的感情。

不過,既然都是表面關係,那師徒和道侶又有什麼差別了?

趙朗聽了毓夙的話,臉色一變,眼睛直盯著毓夙看了一會兒,低聲說:“早先我令你拜師,你卻從不應允,現在再說這樣的話,已經晚了……你我師徒緣分早已盡了!”

毓夙心說,你直說你現在不願意了不就行了嗎?還說什麼緣分已盡,只是找藉口而已吧?真的想結緣,什麼時候不能?緣分什麼的是永遠不會用完的……

等等,為什麼這話這麼熟悉?

仔細想了半天,毓夙還是沒回憶起到底什麼時候聽到過類似的話,然而卻有一個想法,忽然之間就出現在了他的腦海之中。他一時覺得這點子真是好極了。

毓夙猛地抬頭,看著趙朗,極其認真地說:“趙大仙,我以為,與其你我結緣,倒不如換個人吧。我聽說你有三個妹子,我願意與她們之中任意一位,結為道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