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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Chapter 04 潛規則

chapter潛規則

下午兩點,我從熱瑜伽室裡走出來,就獲得了一根芹菜和一小盒西紅柿。

我邊吃邊給林歡樂發短信。

……

我,“今天體重終於到了50公斤以下了,49.5,嘿嘿,話說e.t的營養師真bt,我169的身高,弄這麼乾瘦做什麼阿~~~”

林歡樂,“混這個圈子的人都這樣,哪個人吃過飽飯?安啦,安啦~~~”

然後林歡樂又發過來一個簡訊,“小艾……”

等了十分鐘,沒有下文。

我發過去一個“?”。

林歡樂,“你和七少很熟嗎?”

我把手中的芹菜吞下去,見到這個問題,真的有些不知道怎麼回答。我不太喜歡欺騙人,尤其不喜歡騙朋友,可是上次心臟幾乎停擺的地府警告又force我只能這麼做。

我嘆了口氣,發過去,“不熟,就是一面之緣。”

有過了好一會兒,林歡樂發短信來問,“你,簽約那天,到底怎麼了?”

想了一下,我決定不做無名英雄。

我把那次勳暮生對林歡樂做的衰事,還有我本人勇於獻身,英雄救美,簽下了貢獻青春20年的賣身契的事情大概描述了一下,結果我剛鍵入到勳暮生指使蘇寧那個賤/人騙林歡樂脫衣試鏡的時候,手機悲劇的沒電了。我又沒帶充電器,只能折上手機,扔到包包裡面,等著晚上回去再和她聯絡。

下午3點開始,e.t的新簽約新人組團去團拜。

因為我進公司最晚,輩分最小,所以需要先去拜會一下同期的師兄師姐們,在和大家一起組團。

23層到25層是服裝室,裡面塞滿了各大時尚品牌贊助的衣服,首飾,鞋子,帽子,還有各種匪夷所思的保養品們和各類香水、茶葉、代餐用品。

simon張給我挑衣服來了,說找到一件不錯的,讓我試裝,我也就從淋浴室衝了個涼之後上樓。

23層電梯門剛開,我看見simon張站在玻璃牆那邊,手中拿著一條小黑裙,他對面站著一個梳著小辮子的高個子男人,手中拿著一個水杯,裡面是滿滿的橙汁,從simon張腦瓜頂上慢慢澆下,果汁都擠在他手中的裙子上,然後再滴滴答答的落在地面上。小辮子旁若無人的走到電梯,他的手中同樣拿著一條小黑裙。

我攔住他,“你這是做什麼?”

“alice!”simon張嚷住我,“走開,這裡沒你的事。”

我讓開。

小辮子當我是個徹底透明的,徑直從我面前過去了。

……

“那個人是……他是jasmine(茉莉花)的助手。他不滿意我給你挑了和jasmine相似的黑裙子。”

simon張洗了澡,用一個白瓷杯子喝阿拉伯咖啡。

他面無表情的說話,就像牆邊的玻璃。

“jasmine的禮服是卡爾·拉格菲爾德親手縫製的,世上僅此一件,非常名貴,所以他們不happy別人穿著和他們類似。嗯,那個jasmine雖然也是新人,不過她的背景和別人不一樣,她曾經就讀與維也納皇家芭蕾舞學院,而且她父親和七少家族是世交,他們都說,她就是七少的未婚妻。”

“七少的未婚妻啊?”

我拿著一件衣服比來比去。

她跟小暮的緋聞我還真不知道。

難道,小暮在我不知道的時候,暗自開始一段纏綿悱惻,美麗異常的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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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imon張還說,這個茉莉花的原名叫任子熙,號稱天才芭蕾少女,e.t和她的合約跟別人的都不一樣。

說白了,在他們的契約關係中,茉莉花是老闆,e.t只是給她打工的經紀公司。茉莉花全球公演的事宜讓e.t操辦。而對於我們來說,e.t是天,是地,是法律。e.t讓我們站著死,我們都不敢躺著活。

想一想,茉莉花跟他,還挺美好的。

一個是出身名門的天才芭蕾少女,一個是財閥四世的道林·格雷,他們的戀情就是才貌權勢的完美媾/和,天之驕子,天作之合。

我,“我說simon張啊,其實我無所謂。他們不讓穿黑的,咱們穿紅的不就得了嗎?”

說著,我拿了一條紅色的裸肩雪紡紗裙,腰間還有五彩明亮水晶流蘇。我拎起來,看了看,其實挺好看的,就是布料少了點。這個似乎就比比基尼多兩層紗。

simon張一看,差點背過去。

他斜著我說,“放下那條裙子!那個是咱們的戲服。是給賭片中那些搖色子的bitch穿的。挑揀這條裙子穿出去招搖過市,你還能再沒有品味一些嗎?”

其實,我覺得我挺倒黴的,還沒見到任茉莉花,就惹到她了。

這不,人家又傳過話來,說我不用去找她一起團拜了,人家自己認得路,會走。於是我穿了simon張找的另外一件白色的裙子去找謝逸然。她在12樓的排練室,我一推門,就以為我自己穿越了。

巨大的lcd裡面播放著亭臺樓閣,山湖水榭,這些景緻美輪美奐。音箱中播放出寧靜悠遠的伴奏樂。

在這其中,一個穿著絲綢水袖的美人飄著雲步,正在幽幽的唱著:

“樓臺花顫,簾櫳風抖,倚著雄姿英秀,春情無限,金釵肯與梳頭,閒花添豔,野草生香,消得夫人做,今宵燈影紗紅透,見慣司空也應羞,破題兒真難就。”

孔尚任的《桃花扇》。

根據simon張的情報,謝逸然肯定不會跟我爭裙子,因為人家壓根就不穿這些時尚品牌的東西。

作為崑曲大師的入室弟子,謝逸然有著和我們這些俗人完全不同的品味,一般說來,穿在她弱柳扶風一般身子上的衣服都是杭絲,上面的花朵全是鎮江的繡娘一針一針的弄上去的。

一出摺子戲唱完,謝逸然才轉身看著我,她那雙眼睛會說話,似乎問我,你誰啊,來這幹嘛?

我馬上變得很乖巧,“謝師姐好,我是新人艾麗絲,他們都叫我小艾。您也叫我小艾好了。”

謝逸然把帶著水袖的外衫脫掉,從旁邊的化妝箱裡面拿出粉和淡薔薇色的口紅開始補妝,接著就是把自己頭髮散開,沒有任何燙染的原生態黑髮鋪下來,像是最上等的黑貂的皮草。

她今天穿的是一件超級簡單的白色絲綢裙子,沒有任何飾品,只是圍在腰間上的帶子是錢塘緙絲名家的新作《富春山居圖》。

她一直沒有搭理我,她往外走,我也向外走,這個時候她又忽然轉身,弄的我差點撞到她。

她張嘴說話,拿聲音像出谷黃鶯。

她說,“我不是你師姐。還有,你比我大11個月。”

然後,走掉了。

我只看到她飄飄長髮,像貂皮的毛。

我知道這樣不對,可是我的心裡好像窩著一股子火,雖然這極大的損害了我的eq.

但是這股子火焰怎麼也滅不了,尤其在遇到準天團times的時候,它被推到了極致。

電梯門一開,四個美豔如花的人妖一般的男孩兒從裡面走出來。

領頭的一個戴著巨大白色耳麥的傢伙衝著我說,“大姐,麻煩讓一讓。”

第二個,“e.t真牛,連掃地的大姐都穿著marc jacobs的新款。”

第三個搖晃著手指,“no,~~~~~~ shenot hygiene, she i, i like fresh.”

第四個是一個穿著粗高跟靴子的傢伙,“一個東方女人身高169,你是沒有前途的。”

他們後面跟著助手,化妝師,還有幾個捧著粉絲奉獻禮物的傢伙,在我面前像水一般的流淌而過。

我憋了口氣,嘟嘟的說,“你才是大姐,你們全家都是大姐。”

“你好。”

正在我就要揪著頭髮大叫的時候,旁邊過來一個穿著灰色紗裙、戴著chanel山茶花疊層珍珠項鍊的姑娘。化著極其精美的妝,濃密的假睫毛微微垂著,有一絲巴黎·希爾頓的媚態。

一看是她,我的eq當即原地滿血復活,臉頰上立馬堆滿了笑,“你好,我是新人艾麗絲,大家都叫我小艾。”

她很親和的跟我打招呼,“嗨,小艾,我是席傾城。你叫我英文名字barbie就好。”

我連忙說,“我知道,我知道。”

心裡話,現在華語娛樂圈誰還不知道你啊!

國內超級選秀節目總冠軍,像一個公主一般高調簽約e.t,首張單曲一發售就霸佔流行音樂榜前三位。據說她擁有瑪利亞·凱利一般寬廣的音域,還有比小室哲哉更敏感的耳朵,和一下子能跨過8個鋼琴鍵的修長手指。

據《草莓週刊》爆料,當時勳暮生為了拿到席小姐的經紀約,一個人在她的樓下不眠不休的候了三天三夜,這才感動了公主。

她真是一個金色的女孩子。

席傾城指點我走哪裡才是到團拜放映室最短的路程,我們邊走邊聊天,她看我笑著說,“小艾,你怎麼不挑一根手鍊戴?你的裙子顯得太樸素了。”

“誒,剛才有點著急。”

“好,我這根手鍊給你。”

說著,她從自己的手腕上把自己的金絲鑲嵌珍珠的手鐲拿下來,然後扣在我的手腕上。

“這樣好多了。”

我對著鏡子看了看,感覺這個手鐲稍微有些波西米亞風,和我的白裙子稍微有些不太協調,不過也無所謂。

我笑著說,“謝謝。”

團拜和集團內部見面會開始了。

除了勳暮生不在,其他人,諸如市場部的頭,投資部的運營總監,還有藝員部的總頭kate楊,全部到現場。

kate楊上臺講了幾句,然後就是我們這些新人排著隊上臺亮相,不用說話,kate會介紹我們的名字,然後我們鞠個躬就可以下臺了。

別人在名字被介紹之後,臺下全都是一溜掌聲,只有我上臺之後,下面一陣唏噓,伴隨著竊竊私語。

“她是誰?”

“聽說是七少親自籤回來的藝人。”

“好像沒什麼才氣……”

“嗯,聽說,她練習跳舞的時候像一個大蝦米,o(n_n)o哈哈~”

“不知道七少為什麼會籤她?”

“聽說是她耍了花招,引誘了七少,這才能飛上枝頭,至於她成的了還是成不了鳳凰……”

“啊!那不是jasmine嗎?”

“誰?”

“任氏家族的任子熙啊!七少的準未婚妻。”

“對!就是那個天才芭蕾舞蹈家!哈哈,有她在,這個什麼alice就不用想打什麼歪注意了!”

“嗯,就是!瞧她那個德性!怎麼可能比得過真正的公主jasmine!?”

……

我,“……”

我被憋的快成包子臉了。

鞠躬結束之後,是一個小型的香檳酒會。

一般這樣的稍微時尚一些的酒會都只提供香檳酒,不讓大家喝紅酒。因為紅酒顏色重,如果不小心把紅酒潑在衣服上,就毀了一件好禮服了。

我拿著一個香檳杯子,看著杯中的氣泡飄忽忽的上湧,有些心不在焉。

“你就是alice?”

忽然背後有人對我說話。

我連忙轉身。

發現一個塗脂抹粉的光頭出現在我背後。

“你……”

“alex.”

我,“……”

他見我一臉的茫然,馬上心不甘情不願的接了一句,“你手鐲的珠寶設計師。”

“哦!”我馬上堆了一褶子的笑,“認識您真高興。您真是天才,您設計的手鐲簡直就是藝術之神繆斯最心儀的傑作,我……”

“的確。我也這樣想的。不過你這樣想,真是nightmare!如果你真的喜歡我的設計,就麻煩你戴正品,而不是去動物園批發市場買一個模擬的a貨戴在你的手上。現在請你摘下來。”

我,“……”

我看看他,又看看我的手鐲,這是席傾城送給我的手鐲……

我連忙道歉,“對不起,我不知道。”

alex,“那就請你提高自己的品味。”

我連忙把手鐲拿下來,遞給他,他攥在手中,扭成了一坨shi。

他斜了我一眼,“山寨貨,怎麼會有你這樣女人在這裡?what a bloody hell?!”

手鐲被扔到垃圾桶裡。

那邊席傾城和投資部的總監談笑風生。

我扶著額頭,感覺異常的憂鬱。

“alice, alice!!”

啊?!~~~~~~~~~

我都躲在牆角了,怎麼還有人過來找我麻煩?

一扭頭,我一看,頓時松了口氣。

是simon張。

他獐頭鼠目的衝著我擺了擺手,“alice,過來一下。”

我跟著他到樓道裡,連忙問,“怎麼了?”

“別驚動別人,跟我走。”

simon張抓著我向外走,上了電梯,他按了一個七位數的密碼,電梯直/插50層。

“是七少出事了。”

“勳暮生?”我奇怪,“他不是沒有來酒會嗎?他怎麼還在e.t的大樓裡面?再說,他能出什麼事?”

simon張嘆氣說,“今天是星期五。”

我,“so~~~??”

“他定期喝醉了。週末這裡沒人,我們不能把他一個人扔在辦公室裡面,得把他弄回家,我一個人抗不動他,又不能讓別人知道,你得幫我。”

我感覺越來越奇異,“定期喝醉?每個週五都要喝醉?這是什麼邏輯?”忽然,我的八卦天線出現bb……的顫抖。

我湊過去,“是不是,有什麼隱秘八卦?”

simon向後躲開,“你,你別湊這麼近,我不喜歡女人的。”

“安啦,安啦,我知道。我對你也沒興趣。快,快,告訴我,到底七少出什麼事了?”我催促他。

simon習慣性的左右看看。透明玻璃的巨大電梯中,周圍是這個城市天空,還有各個樓層的頂部,俯瞰,仔細的看,才能看到地面上蠅營狗苟的人群。

封閉,隱秘。

八卦傳播的絕佳場所。

simon湊過來,照例說了八卦的開場白,“我告訴你,你可不要告訴別人哦!”

“我保證!”

“七少,最心愛的女人死了,就死在星期五了。”

……

我,“你是說,任茉莉花……??”

simon,“jasmine?誰說她了?是七少在英國讀書時候的情人。”

這個……

這個猜測起來很有難度。

作為一個財閥四世的道林·格雷,勳暮生在英國的情人是以卡車為單位計算的,誰知道勳小暮吊念的是哪個心上人?

不過,不管是誰,難得讓勳暮生這個花花公子這麼哀慟,我作為他上一輩子的好朋友,絕對不可以見死不救。

simon嘆息的聲音,“聽說,那個女人死的挺淒涼的,她開著一輛車撞了山,然後爆炸了,當時人車陡然燒成了灰燼。”

simon開啟頂樓辦公室的大門,一股濃重的酒氣撲面而來。

勳暮生躺在碎玻璃當中。

旁邊的桌子上面擺滿了整齊的十瓶子absolute伏特加,其中還有我比較喜歡的櫻桃口味的。

我搖頭,比他還要憂鬱,“怎麼能喝這麼多?”

simon過去,小心翼翼的把勳暮生從碎玻璃裡面拯救出來,然後我才看見,一張鑲嵌在水晶鏡框中的照片被勳暮生牢牢摟在懷中。

我過去,很艱難的掰開小暮的手指,把相框拿出來。

simon這才搭開他的胳膊,想要把他架起來。

我翻過相片的正面,……,頓時一愣。

照片中,是穿著帝國大學三一學院黑袍的勳暮生,和一個同樣穿著三一學院黑袍的女生。那個女生長了一張圓圓的蘋果臉,笑起來,臉頰上有兩個酒窩。

是蘇離。

前世的我……

那天是距離復活節之前的40天,三一學院有彌撒。

我們被要求穿著黑袍,到聖·彼得小教堂聽英國教宗坎特伯雷大主教的一場祈禱彌撒,還用聖水洗了手指,並且被教宗在額頭上用黑色的灰塵畫下一個十字架。

據說,這個在基督教上含義就是,我們從塵土中來,死後也要迴歸塵土。

良久,我似乎才找回自己的聲音,問simon,“我說simon,你說七少喜歡的人,是不是這個照片中的姑娘?”

simon一看,點頭,“應該是吧。這個案件但是在bt市都轟動了,只是影響太不好,所有的新聞被壓了下來,最後不了了之了。”

“撞車?!”

我抓了抓頭髮。

如果勳暮生喜歡的人是照片中的女生,而這個女生又是我的話,我不是被餓死的嗎?為毛simon說她是開車撞山死掉的呢?

怎麼回事?

是我記憶出現混沌,還是他們的腦子集體罷工?

好奇怪哦~~~~~~~~~~~~~

情人??

如果我和他曾經是情人,為毛我不知道?那我未婚夫蕭商又是誰呢?

我又問,“開車撞山?這是什麼古怪死亡方法?是自殺的嗎??”

“嗯,是自殺。”simon肯定的說,“好了,別說那個人了,alice,你快來幫幫我,我們把七少運下去,開車回他住的地方。”

……

的確,現在不是刨根問底的時候。

我趕緊幫忙。

照片被翻著扣在勳暮生的辦公桌上。

水晶架倒過來。

照片的背後,是勳暮生手寫的花體字。

華盛頓·歐文,在他的傑作《西敏寺》中一段:

forthe silent graveconversation,

no joyful treadfriends,voicelovers,

no careful father’s counsel---nothing’s heard,

for nothing is, but all oblivion.

dust, andendless darknes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