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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果然是宴無好宴。

我就說我同謝逸然沒有什麼齟齬,但似乎不是什麼閨蜜。她為什麼要請我吃飯,我還以為她是看在我在et的日子不多了,想著大家好聚好散,吃頓飯,聊個天,以後大家江湖再見還是朋友。

木有想到,她是幫助蕭容要債來的。

這個時候,服務生幫我拿過來一瓶子義大利的礦泉水。

謝姑娘和蕭容找的地方高階、大氣、上檔次,連礦泉水都不是國產的,我忽然想到了昨晚在四大皆空園裡面的事情,葉玦為了招待貴客,所有的水都是從境外空運的。

誒。

我擰開瓶子,喝水。

蕭容看著我。

謝逸然正在看選單,很長時間我們誰也沒有說話,謝逸然抬頭看了我一眼,她又看了看蕭容,然後,她繼續低頭看選單。

蕭容問我,“a1ice,可以嗎?”

我,“啊?怎麼了?”

蕭容,“我的黃金薔薇的戒指你能不能還給我?”

我,“戒指?什麼戒指?為什麼讓我還給你?我又沒拿,我,我怎麼了?”

蕭容,“……”

謝逸然又抬頭,然後,她再低頭看選單。

蕭容,“那是我哥哥的遺物,我,……,我真的很需要它。”

然後,她從包包裡面拿出來一個暗紅色的絲絨盒子,開啟,裡面是一個卡地亞的白金鑲鑽的戒指。

她,“a1ice,我用這個和你換。那個黃金薔薇的戒指是民\國的老金子,不值什麼錢。”

我,“……”

其實,我想說,蕭容,你是一隻帶刺的頂級玫瑰,裝作小白花不太合適。不!是太不合適!!

於是我繼續裝傻。

我,“不是,我真的不知道,什麼戒指啊,這和我沒有關係吧。”

蕭容,“怎麼會沒有關係,就在燕城的那一個晚上,徐公子都在,他說,……,然後,我就把戒指給你了。”

我當然記得!

那天晚上,徐櫻桃把蕭容領到我們吃燒烤的一個小院子裡面,他說,只要我同意,蕭容就可以得到《野狗》第一主角的機會。而我則表示,只要蕭容把她手指的那個黃金薔薇的戒指給我,我就同意。

蕭容等於用自己哥哥的遺物換取了一次演出的機會,終於讓她可以在娛樂圈有一個翻身的機會。

當時,她被《野狗》第一女主的機會迷花了眼睛。

那個時候,她怎麼不說這是他唯一的哥哥留給他的唯一的東西,她就是不要這個演出的機會,就算她退出娛樂圈,就算她再也沒有翻身的機會她也不會把蕭商的東西拿出來做交換的?!

如果是我,我絕對不會做那個交換,我會留著那枚戒指,一直到我死去!

既然當時她拿戒指來換取機會了,現在,她的機會已經得到了,時過境遷,我們的《野狗》也要上檔,她把用戒指換來的機會使用的淋漓盡致,在這個時候,她還有什麼資格再奢望可以換回‘她哥哥唯一的遺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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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來想要直接拒絕。

不過,……

勳世奉絕對不想我和‘他前妻’有關的一切人,一切物有任何關係,並且,我也不想增加在他心中我同‘蘇離’家族的相似度與關聯。

我決定裝傻到底。

我,“蕭容,我真的不知道你的戒指。雅*文*言*情*首*發你自己再找找,是不是掉到沙發背後,椅子底下,或者馬桶周圍了?”

蕭容瞪著我,“你才把那麼珍貴的東西放在馬桶周圍!!”

我與謝逸然都被她陡然高了八度的聲音嚇了一跳。

蕭容可以意識到自己的聲音過於尖銳,她馬上調整了聲線,柔和了許多,“那個對我很重要,……,你要是不記得了,我讓徐公子告訴你,你真的拿了我的戒指。”

“那就讓徐大公子過來問我要,反正,我沒有東西,就是請徐公子過來,我也拿不出來。”

我站起來,從錢包裡面拿出1oo元,放在桌面上。

“逸然,多謝你請我,這是我的礦泉水的錢,要是不夠,你給墊一點。廖安找我有事,我先走了。”

我一直等著蕭容下一步的動作,結果,在傍晚的時候,我與廖安正在頭昏腦漲準備訪談的時候,我接到徐櫻桃的電話。哦,忘記說了,為了同徐櫻桃可以溝通,我把對他的黑名單的設定給解除了。

“愛麗絲兒啊,我現在忙到四腳朝天,蕭容那是怎麼回事?她打電話找喬深哭訴,一直哭了3個多小時。”

我,“……”

靠,這姑娘tmd體力真好。

她不累嗎?

我,“不知道,她說我拿了她的戒指。可是我實在不知道她在說什麼。”

徐櫻桃,“哦,我知道了。”

我,“那個,……”

“怎麼?”

“喬深還好吧,他沒事吧。”

“他?”徐櫻桃忽然一樂,“還成,我看還活著,聲音也很平穩,就是他在接受了三個小時的血淚控訴之後,他就聽懂一句話,蕭容讓他打電話給我,讓我問你要什麼戒指。喬深也覺得挺莫名其妙的,蕭容為什麼不直接給我打電話。”

我,“如果蕭容給你打電話,然後哭訴3個小時,你怎麼做?”

……

安靜。

然後,忽然徐櫻桃爆發了一句,“靠!老子刮了她!”

沉默。

徐櫻桃,“ok,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他又開始東拉西扯的抱怨最近太忙,最後,他來了一句,“放心,你難得喜歡一個東西,我不會奪人所愛。再說,當時,你同蕭容的等價交換已經達成,現在反悔,太沒有契約精神了,這樣的事情要給予堅決的打擊!”

我,“什麼戒指?我聽不懂你說什麼?”

徐櫻桃,“……,好吧,我知道了,……什麼戒指,我也不知道……”

放下電話,廖安以一種很奇異的姿勢癱倒在沙發上,她叼著一根電子煙,正在模擬吞雲吐霧。

廖安拿著erica剛傳過來的採訪稿子,“這個女人想要問你這些問題。

一,你現在究竟同誰在交往,a,天王喬深,b,勳暮生,c,其他人。

二,你認為自己是一個具備野心的女人嗎?

三,你怎麼證明《野狗》的劇本出自你自己的筆下,因為根據小道消息,給你代筆的人不下1o個,那些人都是網路上職業寫手,編劇的能力極強。他們都有證據說給你代筆,所以,你要自己有證據,說那東西是你寫的。

四,a1ice,你為什麼要進娛樂圈?

我覺得,除了最後一個問題比較合適之外,其他的都似乎在故意挑釁。我正在認真考慮,我們是不是需要把這次的訪談計劃取消。”

我看了看,搖頭,“沒事。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我佛慈悲,不會置我們這樣的善男信女於水深火熱不可自拔的,阿米豆腐。”

廖安張大了嘴巴看著我。

我,“怎麼?”

“我在你的頭頂看到了一絲不合時宜的光環。”

我,“那麼,我是不是有一點像耶穌臨世?”

“不是。”廖安關閉了電子煙,“特別像一隻果木烤鴨。”

我,“……”

我送廖安下樓的時候看見喬深。

他的臉色還好,就是感覺神情有些不太清爽,他看了我一眼,微微苦笑搖頭。

等到廖安登車離去,我收到勳世奉給我的簡訊,讓我在辦公室等他一下,他一會兒過來撿我,我趕緊給他回信,讓他儘可能晚一些,我有一對工作要忙,其實,我是實在不想在et通天塔燈火通明的時候,在眾目睽睽之下,讓康斯坦丁的arthur hsun過來撿我。

低調,越低調越好。

等了好久,足足有1o分鐘,他給我發了一個訊息,中文寫的——‘好。’

我按黑手機,開啟辦公室的大門,意外看見simon張的對面坐著喬深,他們兩個在一起研究這些海量的關於自己籌建公司的檔案,還有同et那充滿了利益糾葛的合約。

我看了一下手機,快7點了,我,“現在到飯點了,咱們叫外賣吧,我請客。你們想吃什麼?”

simon張,“pizza,小雨一會兒過來,他喜歡吃烤雞翅。”

我點頭,“木有問題。”

喬深看了我一眼,“給我點一個凱撒沙拉吧。”

我,“只吃這個嗎?”

“嗯。”喬深點頭,“今天實在沒有胃口。”

我給domino打電話,訂了餐,要了一張披薩,凱撒沙拉,烤雞翅,還有巧克力布朗尼和冰激凌夾心的奧利奧,外加一瓶可樂,他們說半個小時之內送到。

他們還在工作,我繼續看屬於我的資料。

半個小時之後,果然外賣送到。

隨後,小雨過來,simon下樓去接他,整個辦公室裡面就我同喬深兩個人。

我看了一下手機,現在已經是晚上9點了。我忽然有一個衝動,想要問他和蕭容的事情,但是我不知道應該怎麼說。

我去接水。

喬深忽然說,“她曾經是我最喜歡的女孩兒,我甚至為了她欺騙過她的哥哥,她哥哥是我和徐櫻桃最好的朋友,可惜,他已死。即使蕭容不喜歡我,我認為我有責任幫幫她。”

我扭頭看著他,“看樣子,男人都有救風塵的戲癮,即使喬天王也不例外。”

我給他也端了一杯水,放在他面前的桌面上。

我問他,“看到像我們這樣的所謂的柔弱女子,在比外面殘酷的社會更加殘酷也更加濃縮的名利場、鬥獸場一般的娛樂圈沉沉浮浮的,是不是,特別有一種想要幫一把的衝動?”

他不說話。

我喝水。

喬深忽然說,“那個戒指,就是蕭容說的那個黃金薔薇的戒指,我想你也知道,那是她哥哥留給她的唯一的東西。也許,應該留給她。”

我,“那你知道她當時為什麼把戒指給我了嗎?”

喬深看著我。

我,“她想要用那個戒指換取《野狗》第一女主的演出機會。如果是我哥哥留給我的唯一遺物,即使我這輩子都沒有在娛樂圈翻身的可能,即使我最終退出這個名利場,即使我有可能會潦倒一生,我也不會換!”

他微微閉了一下眼睛,隨即很快睜開。

我,“她已經得到她想要的了。《野狗》馬上就要上檔,她在娛樂圈又翻身了,她用那枚戒指換來的一切她都已經得到,她已經把那個戒指背後的機會全部利用了,這個時候,想要再用一枚卡地亞的白金戒指換取當時的所謂的‘她哥哥唯一的遺物’,喬天王,她是不是幻想的太美好了?”

喬深忽然問我,“那你要那個戒指做什麼?前幾天,你把本來屬於徐櫻桃的一副畫作也拿走了,能不能告訴我,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我咬了一下嘴唇,淡淡的樂了一下,“你猜?”

……

此時,門外的走廊上有腳步聲,一聽,就是名貴的皮鞋踩在地板上的聲音,節奏精準,絕不拖泥帶水。

啪!

辦公室的門被推開。

勳世奉走進來。

這個男人穿著一身深色手工西裝,身上似乎帶著他的辦公室還有經過改裝的梅賽德斯裡面強勁冷氣!

他用那雙藍鑽一般的眼睛淡淡掃了一下屋子裡面的我與喬深。

最後,只是問了一句,“可以走了嗎?”

如果有一天,我身邊的男人問起來那幅畫和黃金薔薇的戒指,我要怎麼解釋?

先是蕭商的畫,……,再來則是曾經屬於蘇離的那枚黃金薔薇的戒指……

那幅畫我的理由是不能讓勳世奉前妻的私密的事情流傳給外人,注入徐櫻桃直流的傢伙;這枚黃金薔薇的戒指,我可以說那是蕭容拿來換機會的代價,因為蕭容看我不順眼,所以我要拿走對她來說最重要的東西!

……

我的肩膀貼在車窗玻璃下面,看著外面。

這些玻璃是防彈的,同時,也是使用特殊的玻璃塗層,讓外面的人看不到裡面,同時可以讓裡面的人更加清晰的看到外面。

勳世奉頭頂有一盞小小的射燈,開啟,照著他手中的檔案。

自從上車之後,他一言不發,只是在那裡看自己手中的東西,他依然在工作,沒有休息,也沒有停息。

我,“晚一點來撿我就好了,這樣就不會耽誤你太多時間。”

聞言,他的目光從文件中抬起,看了我一眼,“我不知道你在工作的時候這樣敬業,已經超過正常下班時間3個小時,而你一直在辦公室,打擾了你,我道歉。”

然後,他繼續看自己手中檔案。

車子封閉的空間,繼續回覆了沉寂。

我,“……”

微妙而詭譎的氣息。

從昨天開始,我們似乎又開始冷戰,可是又似乎沒有。昨天半夜,哦,不,是今日凌晨,當我問他,——“那麼,你現在是因為其他女人而與我吵架嗎?”

然後。

他關閉了臥房所有的燈。

黑暗像是幕布一般的降臨。

我們就在這樣的環境下,安靜的各自從大床的兩邊掀開被子,上床睡覺了。

……

今天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