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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回

六十二

賀均平略一遲疑,眾人立刻猜到了他的顧忌,燕王悄悄朝吳申瞥了一眼,見他面上依舊不動神色,心中暗笑,有心想幫他一把向賀均平施壓,吳申卻彷彿猜到了他的心思似的涼涼地看了他一眼,燕王會意,便再沒有作聲。

寧郡公見狀,心中一喜,正待出口挑撥兩句讓賀均平與吳申生出嫌隙,不想燕王世子卻已搶先跳出來打圓場,哈哈乾笑道:“父王好偏心,平哥兒可是兒臣好不容易尋來的,就想著讓他在府裡做個侍衛,又光鮮又體面。憑著他的本事,王府上下誰敢不服。您怎麼一句話就要把他丟到軍中去,那地兒是什麼光景,您還不曉得麼,平哥兒可是賀家一根獨苗,萬一出了什麼差池,可要怎麼跟平哥兒母親交待。”

要不他怎麼會想著把賀均平丟到吳申麾下呢?有吳申看顧著,這孩子自己又有些本事,日後加官進爵還不是手到擒來。燕王瞪了世子一眼,示意他別多嘴,罷了又凝神看著賀均平,似在等著他如何決定。

賀均平垂下眼睛,深吸一口氣,緩緩道:“單憑王爺作主。”

燕王被吳申瞥了一眼後心裡頭有些犯怵,卻沒再堅持要將賀均平調至吳申麾下,只笑笑道:“不急不急,你且先仔細想想,過幾日再告訴本王也不遲。”

燕王世子見氣氛緩和下來,笑嘻嘻地上前道:“父王,平哥兒初來乍到,在宜都連個宅院也沒有。雖說趙家寬敞,但他一個大男人,總不好一直寄住在親戚家裡頭。您看,是不是……”

寧郡公笑著插話道:“二弟說得是,兒臣記得年前剛被查抄的魯家府邸還空著,那地方雖不大,地段卻不錯,出了巷子便是西大街,離趙府也不遠。”

燕王世子眸光微閃,沒說話。那魯府的府邸的確不錯,離趙府約莫只有一刻鍾的車程,但距離寧郡公府上也不遠。他這個大哥,顯然也把心思用在了賀均平身上。

燕王思忖一番後,點頭笑道:“那宅子是不錯。”說罷,又朝賀均平道:“雖說你不把軍功當回事兒,但本王素來賞罰分明,既然立了功,自然有賞。那宅院便賞給你,也省得你再寄住在趙府,多少不便宜。”

真是正瞌睡著就有人送了枕頭,賀均平正愁著要去哪裡買個合適的宅院,不想燕王便把這院子送到了面前。他又驚又喜,恨不得立刻去客棧告訴琸雲這個好消息。

待出了燕王府大門,走不多遠,燕王世子就急急忙忙地追了出來,扯著嗓子不顧形象地朝他大喊,“平哥兒你且等等我,咱們一起——”陳青松和阿彭幾個跟在後頭,咧著嘴朝賀均平直笑。

“你這是要去客棧尋雲姑娘?”燕王世子眯著眼睛朝他挑挑眉,“我們一道兒去。”說罷,也不管賀均平臉色如何,笑眯眯地攬過他的肩膀,一副哥倆好的姿態,一邊走一邊絮絮叨叨地道:“原本我還想給雲姑娘也討個賞的,不想我們家老大在,若是被他聽到,一準兒要來搗亂……”他在賀均平面前倒是一點也不避諱自己與寧郡公不和的事,一提到自家大哥,臉上便露出毫不遮掩的嫌惡勁兒,賀均平斜睨著他,心裡頭不住地嘆氣。

待一行人到了雲鵬客棧,卻不見琸雲和小山小橋的人影,問了夥計才曉得他們三個大清早便出了門,“似乎是去了福寧寺,”店小二擦了擦汗躬身回道:“那領頭的俊俏公子問小的哪裡的小吃地道,小的便回說福寧寺門口今兒有集市,他們便一道兒出了門。”

賀均平聞聽琸雲去城裡找吃食,倒也不覺意外。倒是一旁的阿彭一臉無法理解,皺著眉頭嫌惡地道:“福寧寺門口都是些小攤子,髒兮兮的,哪能入口。”

燕王世子白了他一眼,搖頭道:“你曉得什麼,真正好吃的東西可不一定就在王府裡,有一回我與宏哥兒在西直門盡頭的弄堂裡吃了碗餛飩,那味道才真正地叫絕。咱們這就去尋雲姑娘,順便在集市裡嚐嚐老百姓自制的吃食,也好讓你見一見世面,開一開眼界。”

賀均平一點也不願意帶著這幾個小鬼去尋琸雲,可又實在沒藉口把他們甩開,只得硬著頭皮領著這一群小鬼去了福寧寺。

福寧寺門口每個月月初和月中都有集市,偌大的一條街擠滿了人,摩肩接踵的根本擠不進去。阿彭大老遠地就聞到了各個小攤上飄來的真真香味,肚子裡饞蟲立刻開始造反,直恨不得立刻下馬尋個小攤大快朵頤。

“這可哪裡尋得到人?”燕王世子瞪大眼睛看著前方密密麻麻的人頭傻了眼,“恐怕不等咱們找到雲姑娘,自個兒倒給擠散了。”

賀均平無奈地笑,“要不然我們分頭行事?一個時辰後再到福寧寺大門口集合?”

燕王世子眼珠子轉了轉,笑道:“那也好,我看阿彭的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他們整天跟著我也不容易,今兒就算放半天假,由著他們自個兒熱鬧去,我跟著平哥兒你就好。反正有你在,倒比他們三個加起來還強些。”

“好啊好啊!”賀均平還未開口婉拒,宏哥兒倒搶在了前頭,眉飛色舞地道:“有平哥兒在,我們也放心。”說罷,不由分說地拽著陳青松和阿彭往人群裡鑽,一眨眼的工夫便不見了人影。

賀均平便是再不情願,也不敢真把燕王世子一個人扔在大街上,萬一真出了點什麼事兒,不說燕王會不會大發雷霆,他自個兒心裡頭也過不去。遂只得搖搖頭,朝燕王世子抬了抬下巴,皺眉道:“世子爺先請。”

燕王世子笑嘻嘻地湊上前來一把攬住他的肩膀熱情地道:“平哥兒不必這麼拘謹,我們是什麼交情?那可是一同歷過生死的。對了,雲姑娘此番過來,可打算久住?要不要我幫忙另給她置辦個院子?雖說她武功好,但到底是個姑娘家,可不能隨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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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均平皺著眉頭,時不時地朝燕王世子瞥一眼,見他眼中一片熱忱,終於還是有所觸動,緩緩道:“王爺不是賞了我一個大院子麼,回頭我便接了阿雲和小山他們住進去。有她們在,家裡頭也不會冷清。”

燕王世子頓時無語,沒好氣地瞪了他幾眼,恨鐵不成鋼地道:“你倒是想得美,那雲姑娘肯嗎?她一個未出閣的女孩子,便是你們倆早已情投意合定下了終身,可到底未曾過門,她怎麼好大刺刺地搬到你府上住。這若是傳出去了,她還要臉不要?”

賀均平打小跟琸雲住在一起慣了,倒是沒想到這些,而今陡地聽得燕王世子提點,這才猛覺不對,可一想到琸雲從此以後竟要住到別處,恐怕三兩日也不一定能見上一回,心裡頭頓時有些空落落的,難過得很。

“那……那……”賀均平咬著牙很是有些頭疼,罷了又朝燕王世子鄭重地行了一禮,求道:“還請世子爺幫忙在我那院子附近另找個宅院,大小無所謂,重要的是得離得近。”

燕王世子這才滿意了,拍著胸脯道:“咱們倆什麼交情,你放心,包在我身上。”說罷,心中愈發地得意洋洋,老大自以為出面給賀均平尋了這個宅子他就會感恩戴德,卻不想賀均平的死穴在琸雲身上,只消搞定了那丫頭,不愁賀均平不向著他。

燕王世子與賀均平勾肩搭背地一路擠著往集市裡走,轉了半晌也沒見琸雲幾個。燕王世子四周張望,瞅見不遠處的路邊有個小酒樓,遂提議道:“要不咱們先去那邊酒樓裡歇歇,一會兒我讓下人們去找。”

賀均平道:“不是跟松哥兒他們說好了回頭在福寧寺大門口見麼?”

燕王世子笑笑,隨意地招招手,人群中立刻鑽出兩個尋常打扮的中年男子,低著頭朝燕王世子拱手作揖。賀均平頓時哭笑不得,他早該想到的,這裡可是宜都,世子爺出門,怎麼會只帶著松哥兒那幾個不成器的小侍衛,不說旁人,便是燕王爺也決計不放心。這宜都城裡,對燕王世子虎視眈眈的人可不少。

燕王世子低低地朝那兩個暗衛叮囑了兩句,那二人點點頭,立刻又隱進了人群中,很快不見了蹤影。

“我們上樓去坐,這家酒樓是我的一個親戚開的,別看門臉小,裡頭卻別有洞天,大廚是從南邊兒請來的,做得一手好淮揚菜,清淡精緻,整個宜都都是獨一份兒。”燕王世子一邊拉著賀均平一邊胡吹海侃,賀均平心裡頭終究牽掛著琸雲,總有些心不在焉。

二人進了酒樓,立刻便有店小二迎上來,殷勤地引著他們去了後院。果如燕王世子所言,這酒樓裡另有乾坤,才過了一道門,入目所見竟是個江南水鄉風格的庭院,假山疊翠,綠樹蔭蔭,哪有半分冬日冰天雪地的光景。

“這柳樹——”賀均平狐疑地伸手摸了摸廊邊探過來的柳枝,愈發地疑惑不解,“竟然是真的?”宜都地處西北,一年當中倒有半年的時間都在過冬,雖說而今已經立了春,可隔三差五地總還下場雪,外頭的樹木全都光禿禿的,如何唯獨這院子裡一片蒼翠?

“平哥兒你猜猜看是何原因?”燕王世子一臉得意地問。

賀均平不回話,蹲□子摸了摸地上溼潤的泥土,目光微動,旋即又笑起來,“原來宜都有溫泉,我竟未曾聽表哥們提起過。”

燕王世子笑道:“果然瞞不過你。其實這溫泉離城裡不近,在城北的白山山腳,攏共才十幾個泉眼。這裡的溫泉水卻是竟由福寧寺引過來的,除了供這庭院裡的花花草草,在後頭還修了個小溫泉莊子。哪天我們得閒了,便過來泡一泡。回頭我跟莊子裡的下人說一聲,回頭你帶著雲姑娘一起來。”

賀均平聞言,也不曉得想到了什麼,臉上轟地一下就紅了。燕王世子見狀,愈發地忍俊不禁,撫掌大笑道:“你這混小子,平日裡盡會裝模作樣,瞧你這****勁兒,也不曉得怎麼把雲姑娘給騙到手的。”

賀均平卻道:“說什麼騙這麼難聽,我與阿雲是情投意合,你情我願。換了你,想也白想。”

燕王世子被他這般揶揄,一點也不氣,反而捧腹大笑,道:“我就說你這小子整天板著臉裝得一副斯文淡定的模樣,其實一肚子壞水,還大言不慚。罷了罷了,我不與你一般計較,反正你也就敢在我們面前放肆,回了家自然有云姑娘收拾你。”

賀均平只笑不語,樂在其中。

店小二引了他們在庭院最裡頭的一個雅間坐了,又上了茶水,這才關門退出。

燕王世子彷彿有什麼話與賀均平說,竟親自給他斟茶,又一臉熱情地介紹桌上的幾樣冷盤。賀均平哪裡看不出他這欲言又止的模樣,遂開口問:“世子爺可是有話與我說?”

燕王世子打了個哈哈,又頓了一會兒,方才小心翼翼地問:“我說平哥兒你……是不是已經知道了?”他偷偷打量賀均平的神色,見他眉目間依舊一片平和,以為他沒聽懂,遂又補充道:“我是說,我大舅的事兒?”

賀均平低下頭,不急不慢地喝乾杯中的茶水,又緩緩放下杯子,過了好一陣,才低聲回了一句“嗯”。

燕王世子看不出他到底是什麼意思,心裡頭愈發地沒底,幾乎要臨陣脫逃了,但一想到燕王妃的叮囑,他又鼓起了勇氣,陪著笑小聲問:“那你心裡頭到底是什麼想法?”

賀均平又是良久的沉默,他連茶也不喝了,沉著臉皺著眉頭盯著桌上的茶杯看,幽深的眼睛裡看不出任何異樣。燕王世子等了半天不見他回話,想了想,又開口道:“我也曉得這事兒對你來說有點……”他說著說著,就說不下去了。

“哎呀,反正這事兒吧,我就是替我大舅過來問問,你心裡頭到底是怎麼想的。若實在沒法接受,我大舅也……也不會勉強。”吳申的性子最是執拗,認準了趙氏便死心不改,這些年來燕王妃替他操了多少心,連弄個美貌女子塞他床上的事兒都幹過了,偏偏吳申卻不領情,一門心思只等著趙氏。好不容易趙氏那邊兒口風松了些,誰想到賀均平竟然忽然回來了,這樁婚事便立刻擱置了下來。

趙氏那邊意思很明確,一切都已兒子的意見為大,若是賀均平不同意,恐怕……燕王世子無奈地想,他那死心眼的大舅恐怕就得打一輩子光棍了。

“我大舅這人吧,其實挺好的。心思細膩,人又知情知趣,最重要的是,他對那個……死心塌地……”賀均平聽到此處,抬眸涼涼地朝他瞥了一眼,燕王世子頓時打了個哆嗦——什麼死心塌地的,他這話聽起來這麼這麼欠揍呢?

“要不你就直說了吧,”燕王世子心裡頭憋得難受,索性打開天窗說亮話,徑直道:“就一句話的事兒,你是應還是不應?”

賀均平深吸一口氣,苦笑搖頭,“我倒也不是非要攔著,只是——”

有門兒!燕王世子眼睛一亮,頓時來了勁,壓抑著內心的興奮湊上前去緊張地問:“但是怎麼著?你可是有什麼條件?儘管提,回頭我去跟大舅說,他保管一一應下。”

賀均平看了他一眼,沉著嗓子緩緩道:“我只有一個要求,我孃親若是過了門,決不能受半點委屈。”

“那是自然!”燕王世子立刻滿口應下,拍著胸脯道:“不說我大舅,便是我也能打著包票答應你。我大舅府裡可沒那些亂七八糟的操心事兒,連個通房丫頭也沒有,趙嬸嬸進了門,自有舒心日子過,誰敢給她委屈受。”

賀均平冷笑,挑眉道:“世子爺莫要講話說得太滿。旁人不說,吳家大小姐的性子你還不知道?她連我都容不下,更何況是我母親。”雖說賀均平與吳家大小姐只見過兩回面,但對那個囂張跋扈的千金小姐卻沒有半點好感,滿口汙言穢語,竟是比街頭的潑婦還要厲害三分,賀均平如何敢讓趙氏輕易入吳家大門。

燕王世子聞言有些訕訕的,當初他與賀均平不打不相識可不就是託了吳家大小姐的福,他那個表妹是吳家獨女,母親早逝,吳申又常年在外征戰,燕王妃素來憐惜她,雖說請了嬤嬤教養,但又有誰敢管她,天長日久的便養成了那樣的性子,不說賀均平,便是他,聽著吳家表妹的名字也頭疼。

“這事兒你放心,”燕王世子沉聲回道:“我那表妹雖說性子不好,但到底只是個女孩子,又早就訂了婚。先前只是我母妃心疼她,想留著她在身邊多住兩年,而今她已經年滿十六歲,早該出嫁了。回頭我去與母妃說一聲,這婚期便能定下來。”

賀均平笑笑,“既然如此,那便等吳大小姐出嫁後再議吧。”說罷,他便轉換話題不再提及此事。燕王世子既然從他口中得了肯定回答,回頭對燕王妃也有了話可回,自然心滿意足,很是聰明地不再糾纏,笑眯眯地向賀均平介紹起酒樓裡的各樣菜式來。

菜還未上來,陳青松他們便到了,才將將落座,賀均平又聽到了小橋說話的聲音,趕緊起身去迎,一開門,就瞧見琸雲披著件寶藍色鑲白色狐狸毛的披風到了門口。不知為何,賀均平忽地想起先前燕王世子打趣他的話,臉上又是一紅,強壓下胸口狂跳的心,深吸一口氣,紅著臉朝琸雲道:“你……你來了?”

琸雲一臉狐疑地看著他,問:“你怎麼臉上紅紅的,莫不是熱著了?”

燕王世子忍俊不禁地盯著賀均平看,面帶促狹之色。賀均平愈發地不好意思,頗不自在地揮手朝臉上扇了扇風,小聲回道:“是……是有點熱。阿雲你熱不熱?我聽世子爺說這酒樓裡引了溫泉,所以比外頭暖和些。”

燕王世子忍住笑插話道:“可不是,不僅這裡暖和,後頭的溫泉莊子更暖和。而今正是泡溫泉的好時節,趕明兒讓平哥兒領著雲姑娘去溫泉莊子裡住幾日。”

琸雲並沒有如燕王世子所料那般臉紅耳赤,不以為意地笑笑,道:“人家的溫泉莊子,豈是我們能隨意進的。”一邊說著話,她一邊解了披風,賀均平習慣性地幫她接下,還想幫著給她整一整衣衫,猛地察覺到眾人全都盯著他笑,他這才不自然地將伸到半空中的手又縮了回來,給琸雲拉開椅子道:“走了半天,累了吧,先喝口水謝謝。”一邊說著,一邊麻利地給她倒了杯茶,殷勤周到讓人不忍直視。

宏哥兒見狀,忍不住連連搖頭,呲著牙與阿彭悄聲私語,“我說這方姑娘的架子也忒大了吧,竟是半點也不推辭,由著平哥兒伺候。”他見識過賀均平的本事,對賀均平很是敬佩,故多少看不慣他在一個女人面前如此小意奉承。

陳青松眯著眼睛朝他二人斜睨了一眼,小聲道:“少管閒事。”

宏哥兒有些怕他,被他罵了一句,訕訕地做了個鬼臉,再不敢作聲。

小山與小橋頭一回見著這麼多貴人們,多少有些怯場,亦步亦趨地跟在琸雲身後,見她做什麼,便學著做什麼。燕王世子有心拉攏他們,姿態放得很低,小山與小橋見他果然沒有架子,也都放開了,說說笑笑,好不熱鬧。

眾人用過了午飯,又說笑了一番,燕王世子忽然想起什麼,轉頭朝琸雲道:“我險些忘了件正事。我母妃聽說雲姑娘武藝過人,很是讚賞,三天兩頭總讓我請雲姑娘進府一敘,先前雲姑娘不在宜都倒也罷了,而今好不容易來了,若是得了空,能否到王府來坐坐?”

賀均平微微一愣,旋即想到了什麼,心裡頭隱隱湧出些興奮與激動來,一臉熱切地看著琸雲,只恨不得替她應下。

琸雲面色微訝,並未多想便笑著應下,又道:“我本是鄉野之人,不懂禮數,唯恐進了王府行差步錯引人笑話。”她嘴裡這麼客氣著,臉上卻是一派自然,哪裡有絲毫緊張畏懼的神色。

燕王世子笑道:“我母妃性子豁達爽朗,並不計較這些。雲姑娘不必多慮。”

琸雲笑笑,沒有再多問。

用過了午飯,賀均平送琸雲回客棧,一路上將今日上午發生的事一一說與她聽,罷了又道:“我已託世子爺幫忙去替你尋個宅子,只是你一個人終究住著冷清,不如我去問舅母借幾個下人過去伺候?”

琸雲一愣,旋即立刻搖頭道:“不用不用,何必麻煩旁人,我自去尋人販子買幾個丫鬟就是。”一邊說著,一邊又苦笑不已。賀均平到底是個男人,對人情世故卻是一竅不通。不說別人家的下人不能輕易收,單是她而今的身份,又憑什麼讓趙家下人過來伺候呢?

“那……一會兒我帶你去見見我母親。”賀均平臉上又紅了,小心翼翼地試探道:“你……不是答應過我麼?”說到這裡,他的聲音都低到了地底下,猶如蚊子一般細聲嗡嗡。

琸雲終於忍不住了,咬咬牙,朝小山和小橋使了個眼色,那二人立刻會意,飛快地躲進了自己屋裡。爾後她又朝賀均平招了招手將他拽進門,把門一關,一臉正色道:“看來我得仔細教教你什麼叫做人情世故!”

作者有話要說:今晚就這麼多哈,兩章並一章,都有六千多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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