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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8、134

秋博宇待在小庭院內。明明大門敞開著任君進出, 他卻十分本分地待在屋內——誰知道以真君的性格,會不會在某些地方設定一些小陣法, 一旦進入那個範圍就再也進不了屋門了。

基本上把那些細節歸納起來進行推測後,秋博宇也大概猜出來自己昨天大約是受了重傷, 其受傷程度觀這破碎的木桶與牆上的破洞便可見一斑。真君估計給自己服了丹藥,才讓自己今天感覺不出什麼異狀。但是因為體內藥力的殘留,自己再服下療傷的藥,效果就受了影響。

那自己清醒過後見到的真君的詭異態度,是不是與那有關?

秋博宇不知不覺陷入沉思。

他明顯感覺得出來,自己從妖化狀態清醒之後,真君的態度與以前相比, 變得有些古怪。那是一種無法形容的詭異感, 感覺像是……真君比以前更心軟了些?

那到底是發生什麼了呢?

秋博宇一邊想著,一邊著手開始修補那牆上的破洞——那些破碎的木桶他目前沒有合適的材料,也不知道要如何修補,只能暫且先放著, 從自己能下手的地方入手。

當周祺然回到小庭院之內的時候, 幾乎就是第一眼便發現了那個傻球打出來的洞被堵上了。而且不知道那傻球用了什麼辦法,那破了個洞的地方竟是看不出有破裂過的跡象。

“真君,你回來了!”見到周祺然的身影,秋博宇顯得十分開心,幾乎就是馬上迎了上來。這熱情勁讓周祺然渾身一顫,甚至這傻球的聲音太過喜悅和溫順,讓他產生了那些日劇裡主婦迎接丈夫回來時會說的“歡迎回來, 是要先吃飯還是先洗澡。”

……這什麼詭異的聯想啊。

揮散這些沒什麼意義的想法後,周祺然瞥向秋博宇。有智商的傻球最讓人舒服的地方莫過於不會隨意撲上來這一點——之前那個抽風不算。

而且周祺然覺得吧,既然這小子已經在有智商的情況下知道貿然湊過來會受傷,應該就知曉保持距離的重要性了吧……

然後,周祺然看著站在自己兩步開外,目露喜悅的秋博宇。

……

周祺然往前走了一步,秋博宇也乖巧地退後一步,保持在不會被護體靈氣傷到的範圍——想來他也是意識到了自己是被什麼事物給傷到了。

再走一步。

秋博宇再退一步,乖巧地保持距離。

相顧無言。

怎麼說吧,周祺然現在的心情,與其說是不爽,不如說是微妙。

對,特別微妙的那種心情。

秋博宇目光灼灼,依舊是之前的那副崇拜偶像的模樣,彷彿隨時都可以掏出兩根熒光棒來打call,讓周祺然莫名有些不舒服。但是考慮到自己應該要調整的心態,他也只能盡力忽略這傻球帶給自己的不爽,而專注在他身上的改變。

系統見狀,適時出聲。

【這大概也算保持距離了吧?不是你想要的結果嗎?】

周祺然:……

雖然這算是嚴格意義上的“保持距離”,但是他要的哪是這種帶著滿滿詭異氣息的模樣啊!

周祺然恨不得一拳把這莫名能氣人的傻球給錘飛,但是想想這貨昨天已經飛一次了,再飛一次恐怕就直接昇天世界over了。

周祺然輕哼一聲,也不搭理秋博宇了,徑直入了屋內。秋博宇趕緊跟上,生怕自己被真君給關在門外。而最後,他也如願再進了房間。

周祺然哪裡看不出屋內的東西被人動過,本來想直接問系統這傻球做了什麼,但是他心情一起來,正好想起來關於丹藥的事情還沒問,索性隨意地坐了下來,看向秋博宇,“你做了什麼?”

本以為秋博宇要麼是簡單說說自己的行動,或者是搪塞不說,沒想到秋博宇聞言,就像是一直在等待著這個問題那般,目露欣喜,擺出了要侃侃而談滔滔不絕的架勢。“真君見諒,我因為太過好奇,便擅自動了真君屋內的東西。真君若是不喜,請儘管責罰,博宇毫無怨言。”

“如真君所見,博宇翻了屋內的東西,但是博宇絕對沒有動真君的床,只查探了一下周圍的擺件與那邊堆在一起的破碎物。並且牆上的洞我也觀察了一下。”

……

秋博宇就像是生怕周祺然不知道他做了什麼那樣,將自己在屋內的行動軌跡和盤托出,惹得周祺然一臉冷漠,已經沒怎麼用的腦崩子符再度出手,給了某人腦門一個重擊。

啊,這種不用控制力道的感覺真爽。周祺然感嘆道。

秋博宇正面吃了一擊,只是與手上和其他地方的傷相比,這麼點衝擊簡直輕若鴻毛。他也適時感受到了真君的心情,大約是知道自己表現得太賣力了,他便收斂了些。

“別說這麼多有的沒的。”周祺然毫不客氣地道,“你昨天太欠揍,被我打出去了,就這麼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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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博宇:……

“不過這不是什麼重要的事情。”周祺然說完,便指了指那看起來已經修復好的牆。“你做了什麼?”

“其實我也沒做什麼。”秋博宇有些不好意思,但還是面帶自豪地將自己的行動說了出來,“我觀察了旁邊散落的碎片,發現這牆壁的建材乃是一種材質特殊的石料,正巧博宇這些年遊歷各處秘境,僥倖得來了一些類似的材料,便填補了上去,雖不能說天丨衣無縫,但是看不出異狀什麼的,還是可以的。”

“這兒是汾安城的城主府。”周祺然看著秋博宇,突然道。

“嗯?”秋博宇一派乖巧模樣,似乎在等著周祺然的話。

“而且這裡是汾安城城主府內特地規劃出來的靜修之地,佈置著清心安魂陣,效果還不錯的那種。”周祺然並沒有一開始就將自己的目的說出來,而是將這裡的情況緩緩道出來。而秋博宇對於周祺然這樣的態度正是求之不得,當即細心聽來。

只是根據真君一貫的性格,他這番作態,似乎有些古怪。秋博宇思索不出結果,只能靜待真君的解釋。

“會將這裡安排給我,證明那城主瞭解我的性格,在這裡,我做出什麼來都有可能。就是發現屋內東西被破壞了,他也只能找瓊霄派那幫子人討要補償,因為將我招過來的是他們……”

“真君分明是被邀請過來的。”秋博宇聽到這裡,忍不住出聲,“您是雲霄大比堂堂真正的嘉賓,又不是些無恥宵小之徒,為何要用‘招’?”

周祺然目光有著些微的顫動,但很快神色如常,一派萬事不過心之態,“我愛怎麼說怎麼說,你管得著?”

真君……現在似乎更怪了。

秋博宇心中只覺得有些不對。同之前離去的真君相比,現在的真君似乎又出現了一些變化。不是容貌這種外在的改變,而是真君的行事之態,就像是受到了什麼東西影響那般,在刻意保持著一種感覺。

是什麼感覺呢?

與真君身上那個不知名的情報來源有關麼?

“總之吧,如果你什麼都不做,老老實實待著,這些破壞,是算在我頭上的,那汾安城城主也不敢來找我的麻煩。”周祺然嘴角勾起一抹笑,就像是看到了什麼傻子那般,“你這傻球,這般自作聰明地修補這缺漏,你以為那汾安城城主看不出來?這下牆壁的破壞可是算在你頭上了。”

他的神情彷彿在說“我沒見過誰真的這麼傻”。

秋博宇也品出了周祺然的意思,無非就是在暗諷他多管閒事,擅自將麻煩攬到身上。被這麼說了,早已習慣周祺然脾性的他也不氣,而是恭敬道,“這牆壁的損失,自然是要算在博宇身上的。博宇不小心破壞了這珍貴的庭院,所以慌忙之中用了些拙劣手段來掩飾。”

“傻球!”

周祺然聽了半天,只暗罵一句。

哪有人真的攬下這多餘的麻煩!果真是腦殘粉心態!

【根據資料,小球是真心想要認下這個責任的。】

系統適時出聲,而似乎也是為了和系統的話互相印證,秋博宇也將自己的推測說出了口。

“我昨日因為丹藥,陷入了無法控制的妖化狀態之中,會做出什麼事都不可控。真君昨日定然是帶走了我。”說到這裡,秋博宇突然苦笑一聲,“師尊研究出這丹藥之後,幾次試用,我都失去神智,無法控制自己的行動,和尋常妖獸的幼崽一般性情。但不同的是,我比他們稍微強大一些。所以如果真君沒有阻止的話,在那賽場之上,我會做出什麼荒唐事都有可能。”

“看那碎掉的木桶,真君應該是將我帶回了這庭院,並且想讓我洗去身上的血汙。但是可能因為我做了什麼事觸怒了真君,讓真君動手,導致木桶碎裂,牆壁開了洞。那砸穿牆壁的,恐怕是我吧?”

聽著秋博宇一步步的分析,周祺然也隨意道,“是的,我隨手就把你打了出去。”

“那便是了!”秋博宇笑逐顏開,“我觸怒了真君,又是我砸穿的牆,這事與真君無關,責任全在博宇身上。博宇害怕汾安城城主的問責,便耍了些拙劣的小手段,想要讓牆壁看起來並無受損。”

一套分析下來,合情合理,甚至周祺然都差點都覺得秋博宇說得太有道理要信了。但是仔細想想又覺得有哪些地方不太對。

他有些無語地看向秋博宇,“所以,你真覺得牆壁壞了,要算你頭上?”

“是的。”秋博宇目光毫不躲閃,迎上了周祺然審視的目光,絲毫不露怯。明明是個攬鍋的行為,卻表現得大義凜然,似乎是要去做什麼大事似的。

然後被周祺然輕輕呼了一掌。因為完全收斂了力道,秋博宇感覺到的衝擊,比剛剛的腦崩子符還小。他眼前一亮,看向周祺然。而那人正收回了手,輕輕道,“以前我覺得是不是我什麼時候下手太重,把你打成傻球了……”

“那現在呢?”秋博宇期待著變化後評價,“真君覺得我現在這麼樣?”

一副邀功討賞的模樣。

周祺然卻是微微嘆了口氣,道,“沒了。”

“啊?”饒是秋博宇習慣了周祺然的風格,一時之間也有些反應不及,“沒了?”

周祺然指了指自己的腦部,“我是說你這裡——”

“沒了。”

秋博宇:……

果真不愧是真君,損人也損得這般清新脫俗不妖豔!

看到秋博宇聽完這樣的評價不僅不生氣,還是一副崇拜之樣,周祺然便覺得自己這樣的評價實在是太中肯了。

人是一種自私的動物,不論是誰,做出的事,總歸是表現出利己傾向的。就算是那些做出損己利他事情的聖母,歸根到底還不是在滿足自己的某個信念或是滿足自己的功德心,簡而言之,還是利己。

主角現在不斷地做出利他的舉動,等日後他這番熱情下去了,接受得越多,被討的債恐怕就越多吧。娛樂圈中脫粉回踩這樣的例子並不少,甚至這批脫粉回踩的人還是某些明星的穩定長期黑。原因無他,之前愛得多深,離開之時恨得便越是激烈。最好的結局莫過於相忘於江湖,漸漸的,感情就淡了,再提起來也能是“我曾經喜歡的白月光”。

講道理,除了後宮人員,他還真沒見過哪個點家文男主會無償做貢獻。而且給後宮的無償幫助也未必“無償”,不過是將報酬換成了後宮的好感度罷了。

也許等他的腦殘粉勁頭下去了,自己這段“黑歷史”,說不得就要上追殺名單了。

秋博宇太過積極,熱情到超乎常人,可越是這樣,周祺然越是對其性格無法產生信任。特別是他不喜歡這份積極的前提下。意識到自己要保持看客的身份之後,周祺然便告訴自己,隨便主角隨便折騰吧。

反正也不會長久啊,不是嗎?

“先不說這個了。”周祺然道,道出了自己有興趣的另一個問題,“你那丹藥是怎麼回事?”

“丹藥?”秋博宇愣了愣,很快便意識過來,“真君是說師尊煉製的丹藥?”

“就是你吃了就犯傻的那個。”

這是原文之中並未出現的事物,周祺然很是好奇。只是剛剛被那傻球給搞得心中有氣狀態不對,直接走人看比賽去,現在終於問了這個問題。

他也不是沒想過發傳音紙鶴問駱元白那老頭。但是想到自己之前發出的傳音紙鶴毫無回訊,便不難猜到即便是自己發了紙鶴過去,也不會有什麼迴音了。

似乎是為了回敬周祺然總是拒絕各種聚會的邀請,駱元白也時常鴿掉周祺然的紙鶴傳音,非要周祺然親身到場才肯討論些許。而每每與那駱元白見面,他總是要上那慣例三板斧——解毒丹藥哪來的,有丹方嗎,製作丹藥的人姓甚名誰。再然後,就是做些拉近兩人關係的舉動,聯絡聯絡感情。而周祺然一向拒絕過分親近的關係,以至於他不是很想和駱元白見面。甚至從中州回到東域,也有駱元白的關係在裡面。

“那是師尊針對我體質研究出來的一種丹藥。”秋博宇毫不介意地接下“吃了就犯傻”這個形容,並將丹藥的來歷娓娓道來,“師尊知道我身上有妖族的血脈後,有想過這個能否成為我的隱藏手段之一,同時也是為了試探出我的妖族血脈到底屬那種妖獸,便針對我的體質,配出一味刺激我體內血脈的丹方。”

“你就不怕刺激著刺激著你真成妖獸了?”周祺然一時嘴快說出來,等看到秋博宇疑惑的神情才意識到,除了深淵潛蛟這種血脈會自己純化的種族,大多混血,除非尋到特殊的換血方法,那一輩子也就是混血了。而單純吞服丹藥刺激,是無法真的提純血脈的,只是單純刺激一下罷了。

“真君覺得我會真的……成為妖修?”

妖獸妖修,一字之差,差之千里。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周祺然並沒有直接否決掉秋博宇的說法,而是繼續好奇那丹藥,“繼續說。”

“好吧。”秋博宇暫且收回心中的好奇。“師尊確定丹藥不會對我身體產生傷害後,便在我身上試了幾次。他說,妖化的我能爆發出比尋常煉氣修士更強的實力,但是會完全喪失神智,出招毫無章法,純靠本能控制。這個狀態若是利用得好,說不得能在危機之時爆發一把,力挽狂瀾。所以師尊讓我把丹藥帶在身上以備不時之需。”

一貫在周祺然面前全盤托出的秋博宇,此時,算是難得地有所隱瞞。

他與師尊所作的研究,可比他口中說的多得多。光是這丹藥的配方,他們來來回回已經試了不下十種。而妖化後的狀態,則由師尊描述,秋博宇暗自記在自己的筆記中。

有著大量的記錄,雖然因為是他人視角而出現一些資料的缺漏。但是秋博宇還是發現了一些規律。

他妖化後的狀態大約是某種有鱗片的妖獸,血脈極其霸道,一旦被啟用自己便會完全失去對身體的掌控,就像是被什麼存在給剝離了身體。而這個時候的他只剩下本能,對周圍的事物有著近乎殘忍的好奇——他妖化後,會主動攻擊那些活物,不是為了吃也不是為了其他,似乎單純是因為好奇,而去研究。

也是這個時候,他才意識到那黑手環裡邊堆積如山的妖獸屍體從何而來——說不定是真君將那些他解剖過的妖獸屍體,全部裝入了裡邊。

為什麼會好奇呢?

秋博宇好奇著這件事。看著記錄的筆記本,他也稍微有些意識到了自己的本性——自己似乎從脫離秋家開始,便對周圍的事物充滿了探究心,每每進入一個秘境,出來之時筆記本總要厚上一層。師尊說這是成為丹師的良好素質,但是這僅僅是因為要成為丹師嗎?

在秋家的九年,秋博宇就像是活在孤島上的人,沒有可交流的人,沒有可期待的事,要防備著他人或明或暗的惡意,也見慣了各種醃h陰私之事,一日下來最期待的事情,不過是他人最避之唯恐不及的夫子講課。

他對資料的渴求,對周圍的好奇,已經刻入了他的本能,這真的僅僅是秋家的影響嗎?

秋博宇將滿腔疑惑記錄在筆記本上,以待來日思考。

他沒有說的事情還有一件。

真君的氣息,能讓妖化狀態的他平靜下來。

這同樣是刻入本能的事情。

“昨天那種小打小鬧你就吞丹藥,你師尊也是夠傻。”周祺然冷笑一聲,“若不是我把你撈起來,你現在,估計已經成了其他人的手下亡魂了。”

“謝真君搭救!”秋博宇笑道。

“謝什麼謝!”周祺然收斂笑意,面上帶起幾分不屑,“不過是覺得要是放你在我面前□□丨掉的話,來日你師尊得找我拼命。”

“即便如此,真君救下我,便是事實。”

“想報恩?”周祺然見到秋博宇又要變回以前那般的死纏爛打模樣,悠悠道。

“那是自然,真君對我恩重如山。”

“那好。”周祺然就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好主意那般。“你也知道我這人喜歡看好戲,所以,你去演出戲給我看看。”

“演……戲……?”

尚未反應過來之時,秋博宇感覺後脖子一緊,似乎是那人將自己拎了起來。

眼熟的小舟突兀出現,真君竟是完全無視汾安城的禁空規定,乘著小舟堂而皇之地來到汾安城的上方。

周祺然的速度太快,秋博宇回過神的時候他們似乎已經到了目的地。

“你那一場只留下你一人,你在這汾安城早就出名了。”周祺然說著,眼中似有光芒閃動,就像是在佈置著一個有趣的計劃,看得秋博宇有些呆了。

而後,那周祺然將審判說出了口,“所以,好好活到第二輪吧~”

說完,一個鬆手,秋博宇就直直墜了下去。

【……你在做什麼?】

“看戲啊。”周祺然一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姿態,道,“總要來點熱鬧,才能熬過無聊的時間不是?”

……

小球,自求多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