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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1、177

剛一見面, 秋博宇便遭到了周祺然的重擊。但是這樣的攻擊並不會引起他的不滿與怨恨,正相反, 秋博宇面上擺出痛苦之色之時,內心還有些小得意。

會有反應會出手, 證明真君已經受到了他的影響。如果他做什麼真君都覺得無所謂,那才是可怕的事情。而且這樣的攻擊雖然會痛一下,但是比起秋博宇遇上過的其他戰鬥,簡直不值一提。

真君一向對他心軟,這次也不例外。

周祺然用小舟砸了秋博宇後,轉身就想離開,秋博宇見勢不妙, 忙咳嗽幾聲, 手忙腳亂爬了起來,“真君!”

“怎麼?”周祺然的話中帶著滿滿的不耐煩,但是行動終究是停了下來,回過頭來, 似乎是想看看這秋博宇還能玩什麼么蛾子。

“不知要如何透過這陣法?”秋博宇道, 似乎有些不好意思的模樣,“如果可以,我也不想擾了真君的清靜,只是當初那些書籍之中,當初的我無法理解的部分,如今我想回去重新查閱一番,看看我能否再多瞭解一些東西。”

“哦?”這一點周祺然倒是沒怎麼注意。或者說, 他當時讓主角背資料,本身就是覺得好玩的成分比較大,至於主角讀完的效果怎麼樣,理解不理解什麼的,也不會去關注。

周祺然聽完,真想答應,但是看到眼前青年那副期盼的模樣,心中突然起了些微妙的感覺,而後略一皺眉,冷冷道,“那些東西你的師尊也知道,況且他一個道尊,定然比我這個元嬰真君知道的東西更多。現成的資料庫不用,跑來我這裡白費時間,你也真是夠蠢的。”

說完,周祺然轉身便走,徒留原地的秋博宇。

而秋博宇看著周祺然離去的身影,並沒有追上去,摩挲著下巴,神色之中略有思索。

真君的壞習慣又出來了嗎……

【你又在試圖勾起他人對你的惡感了。】

系統無奈了。

她本來以為周祺然已經拋棄了這個習慣來著。卻沒想到閉個關又回來了。

周祺然在東域的名聲極差,不僅僅是因為他行事古怪不走尋常路,這時不時刻意挑起別人對他的惡感的習慣,也是居功至偉。周祺然似乎喜歡充當惡人或是程咬金一類的角色,每每有人示好,或是做了什麼事情,他定然要選擇最能引起他人厭煩的話語或者行動。

連卓安與素潔那般見多識廣的元嬰真君也要受到影響,何況是其他境界不高的尋常修士?

如今能一直追隨著周祺然,不受他行事風格影響的人,已經是極少了。如熊老四,周祺然幫了他的同時,也經常要求他去鑽研某些前所未聞的食物,遇上食物不好吃了,也會當面冷言冷語地嘲諷。但是熊老四心大不在意,且認為周祺然對他們一家恩重如山,這麼點小冷待並無所謂,甚至還能做出主動來汾安城置辦靈食的事情。

灰一灰二也是同樣,周祺然對於他們兩個的親近從來都是毫不客氣拒絕。在尚未化形的時候,這兩隻小鳥就時常被周祺然給丟到窗外,丟到森林,丟到任何可能的地方去。但是每次他們都頑強地飛了回來,在周祺然因為任務幫他們化形之後,他們的感恩之心更濃了,主動留下來做些打掃之事。周祺然一開始不誇獎也不搭理,隨便這兩人行動,時間一長,也漸漸習慣了這兩名自認小廝的小鳥。

七葉蓮更不用說了,開智之後經常因為“為什麼你不能褪掉這姨媽紅”這樣的無聊理由遭到周祺然的欺負,甚至需要食材了,周祺然也是直接拔走它的葉子,一個招呼都不打。

越是總結這樣的資料,系統便發現,周祺然喜歡把對他人的好意藏起來,或是偽裝成惡意,或是不斷強調自己的不友好,最大程度降低對面對自己的好感。

天性耿直單純的妖修似乎不容易受到周祺然這樣微妙的態度影響,以至於能與周祺然走得近的這幾個,要麼靠手藝,如熊老四,駱元白勉強算,要麼靠死皮賴臉,如灰一灰二和小球。

“有什麼問題嗎?”周祺然這次也不顧左右而言他了,而是直接道,“當個惡人,從來比當好人輕鬆,不是嗎?”

可是你並沒做過能讓你稱得上“惡人”的事情。

周祺然太喜歡偏移重點了。系統有種感覺,如果沒有小球在汾安城引領輿論方向,周祺然在雲霄大比做出的規則修改,定然會成為修士們高談闊論,說“天樞如何如何惹人厭,天樞如何如何攪事精”的有力證據之一。

這就像是一個地方出現了惡獸肆虐,有人出面打死了惡獸,正常人這個時候本該是宣傳那名勇士如何英勇,如何救了大家,以獲得被救之人的感激。而周祺然的做法就像是打死了惡獸後,到處宣揚“那勇士打惡獸的時候,破壞了多少多少房子,破壞了多少多少公共設施,造成了大家的損失!”

雖然事實是客觀存在的,但是人的主觀意識會受到影響。關注重點的不同,會得出兩種不同的結果。

周祺然就像是走入了一個死衚衕。他害怕與人建立親密的關係,也不喜歡有人對他示好,對別人示好更是不可能的事情。他的情感十分被動,需要對方不懼周祺然的抗拒主動接近,強行參與他的生活。

灰一灰二做到了,在周祺然的洞府內來去自如。熊老四做到了,周祺然隔一段時間便會回去看看他的情況,雖然主要是為了靈食,但是也會關心熊老四的狀況。根據資料,周祺然去了中州也經常回來留客樓。七葉蓮沒有人型不用算。駱元白不算做到,他僅僅是與周祺然保持了友人關係,周祺然對他避之唯恐不及,若非必須,不想接觸。

那小球能做到嗎?

系統開始好奇起來。

不介意周祺然的抗拒和冷言冷語,積極主動與他接觸。這兩個點,秋博宇似乎都具備了。

但是與周祺然想的方向一樣,如今周祺然已經閉關五年。這五年間,作為主角的秋博宇定然是一路升級一路拼搏,他有師尊保護,有瓊霄派這種等級的人脈,有極佳的資質和上好的功法,還有在雲霄大比上闖出來的明顯。可以說,秋博宇這個人出名了。

他接觸的世界必然與之前不一樣。而經歷了這樣“不一樣”的秋博宇,還能保持那份對周祺然的崇拜之心嗎?要知道駱元白可是大乘期道尊,在中州裡也算金字塔頂端的存在。而周祺然說到底只是個元嬰期符修。

環境是最能改變的一個人的存在。

出乎系統意料的是,周祺然離開之後並沒有直接回到洞府,而是乘上小舟,在空中俯視著地上的青年。一如當年的秘境之中。元嬰期真君跟在煉氣都沒有的少年後邊,看著他一路艱難地前進,不時吐槽一兩句。

【你這是……】

系統忍不住問了出來、

“駱元白那老頭叫我看著這小子。”周祺然翻了個白眼,道,“這附近都是我用來練手的陣法,效果雜亂,這小子要是走錯方向,說不定會遭到連環攻擊。要是讓那老頭知道我的陣法把他的親親好徒弟給搞傷,我可兜不住。”

周祺然練習陣法選址並不固定,從來都是在洞府周邊隨便尋一處還不錯的地就開始動工,做完後就丟那裡不管了——也不是完全不管,至少能源,也就是靈氣,他還是會供著的。沒有靈氣供應的陣法等於是沒了電的電器,算是廢了。周祺然洞府裡的灰一灰二就有個任務,發現供應陣法群的靈石不夠了,就要補充進去。

身為準土豪,周祺然豪爽地放了一池子中品靈石在那,讓灰一灰二自己看著辦,靈石不夠就補充進去,看起來完全不擔心兩隻小鳥卷靈石走人。兩隻小鳥也很爭氣,那些靈石他們從沒有取用過,需要靈石的時候,都是自己想辦法去獲得。

不過系統從周祺然的性格之中推斷出來,就算那灰一灰二真的吞下了那些靈石,周祺然也不會怎麼做,最多說兩句後補充回去。甚至如果他們願意當著周祺然的面討要靈石,周祺然也是會給的。

周祺然總要將好意藏在各種“我是不得已才做這件事的”還有冷嘲熱諷中。

比如現在。

系統查了一下這周圍的資料,發現這些陣法大多是周祺然築基與金丹期時候的作品,顯然他很早之前便來到了這裡了,只是後來才開始佈置東西。比如那陣法,金丹期佈置的偏多,築基的只有零星幾個。

那個時候周祺然的陣法水平應該沒成長至如今的程度,佈置陣法的時候也以驅逐威嚇為主。

那成長後的青年在周祺然離去之後,並沒有在原地留太久。周祺然看到他掏出了一本小冊子,似乎是在記錄著什麼。靠著神識,周祺然看到那小冊子上……是滿滿的地圖。

有行進路線,有總結周圍景物的,也有記下自己在路上做下的記號。看小冊子上描述的口吻,不像是另外收集的資訊,根本就是秋博宇自己的經歷。

周祺然有些沒想到。他知道傳音紙鶴有通知對方收信者接收狀態的能力,所以一出來看到秋博宇在闖陣法,便認定他是知道自己出關了,傻不愣登地跑進自己的陣法群裡邊。只要闖上幾圈,這小子定會被陣法給驅逐出去。

但是看那完全算不上薄的冊子,從秋博宇記錄的位置上看,這冊子使用的部分已經過半了。

這小子闖了多少次陣法!?

周祺然坐在小舟上,緊盯著那名青年的行動。

之間他確實不像無頭蒼蠅那般到處亂轉,而是不斷取出冊子確定方向後,一點點往前前進,偶有遭遇陣法也絲毫不慌張,咬牙堅持了下來。

“系統,這傻球真的傻了嗎?”周祺然道,“這裡又沒有寶物,到處亂跑也挖不到寶,他天天跑進來做什麼?”

周祺然不知道這小子到底闖了多久,但是看樣子,日子絕對不會短。

【……】

系統長久沒有聲音,只有些許輕微的動靜提醒周祺然她沒有掉線。周祺然等了一會兒後,才得到她的話語。

剛剛她接收了這附近的資料,最後只冷靜地道。

【小球很早之前便來到了這裡,闖陣法闖了很久。現在陣法沒有蔓延到的區域,有其他修士在遊蕩。根據資料,他們是在尋找可能被陣法丟出去的小球。因為小球承諾過,如果有人能把闖陣受傷,被丟出去後無法行動的他送回住處,便會給予重謝。】

連這一點都想到了?

周祺然沉默了一會兒,看著那秋博宇小心地在陣法中前進。此時他入了一個重力陣法,有如巨石壓身,身體的每一寸地方,都有了千鈞的重力。他支撐不住,直接趴在了地上,艱難地爬行著。

這小子,到底是為了什麼呢?

就像周祺然說的那樣,要資料可以找戒指老爺爺這個正牌師尊,這小子為什麼捨近求遠,跑到自己這邊找罪受?

【可能是他想找你?】

系統試探著道。

“找我?”周祺然撇嘴。“我有什麼好找的,我只會拿他當消遣用的玩具罷了,而且還動不動動手,一不小心可能就把這小子打入鬼門關了,正常人都知道要遠離吧?”

【看起來他對你的崇拜之情還沒變?】

其實系統覺得,用“崇拜”來形容小球的感情,似乎有哪裡不對,但又找不出哪裡不對的樣子。

秋博宇繼續闖了很久的陣法。

不知是倒黴還是沒到過這一片區域,一路上他總是進入陣法的範圍,那可是真正的剛出虎窩又入狼口,還未從上一個陣法的影響脫離,又陷入下一個陣法之中受盡折騰。而且他一路上總是險而又險避開那些直接將人丟出這片範圍的陣法,看得周祺然恨不得出手,如當年一般,把這球拍走。

但是終究,那傻球還是沒走進離開的陣法,而是過了各種各樣折騰人的陣法,而且過了之後,他還會記下路線與風景,似乎是為了下次再來積攢經驗。

漸漸的,原本只是有些疲倦的秋博宇終於是累慘了,直接癱在了地上喘息。

而周祺然,終於是有些忍不住了。

他控制著小舟沉下來,眸光深沉,看著那秋博宇。

少年如今已經長大,全然沒了過去的青澀。他就像是女孩子幻想中該有的那種男子,眉清目秀,帥氣逼人,連累到倒下這種理應毫無形象的事,還能被他搞得像是畫中美男一般。甚至周祺然都覺得這小子都不用做其他準備,以這樣的狀態拍幾張照片,標上“男神的誘惑”一類的標籤,一定能勾起一波購買熱潮。

不過這與他無關。

周祺然想著。

還是小屁孩的時候,這小子的五官就有往帥氣長的趨勢,十幾歲的少年期也是那種令人眼前一亮的少年形象,畢竟帥哥救人才叫英雄救美,醜男救人那叫見義勇為。他現在的模樣……

只能說是符合基因吧。

見他還沒有失去意識,周祺然直接開口問了,“你經常進入這裡?”

秋博宇眉眼顫了顫,見到周祺然的時候幾乎是肉眼可見的喜悅。但是他的聲音很輕,似乎是真的累極了。“只是想要摸索出正確的路而已。”

“正確的路?”周祺然皺眉。

“因為想念真君,所以我要拜訪真君。”秋博宇道,“因為想要知道那些資料自己不曾看見的部分,所以我需要到達您的洞府。師尊給我指出了真君洞府的所在後,便在我的請求下去遊歷了。”

周祺然沒想到還是駱元白帶這小子來的,立時問道,“你為什麼讓他去遊歷?”

怎麼想都是直接讓駱元白帶他直接去洞府更方便。他就不信駱元白會過不了這片陣法。

“因為我想靠自己。”秋博宇道,“師尊也覺得,藉此機會鍛鍊一下自身也不錯,便放我在此。”

事實上不論是駱元白還是灰一灰二,都隱約和他提過真君洞府周邊有很多的陣法。駱元白講得詳細一些,說真君將洞府周邊當做了練習陣法的地方,佈置了一大片陣法。而灰一灰二只是警告他不能亂跑,有可能會被真君的陣法誤傷。

不過秋博宇沒想到的是,這“練手的地方”覆蓋的範圍那麼大,他闖陣至今,仍舊感覺還有很長一段距離。

“現在靠自己了,在這裡累成狗了,你很開心?”周祺然嘲諷道,“我看你就是傻。”

“我是很開心啊。”秋博宇突然笑了笑,道,“因為真君你出現了。”

“……我出現值得你高興?”

“那是自然。”秋博宇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明明是躺在地上無法動彈的模樣,卻還是有些精神亢奮的模樣。

“為什麼?”周祺然微微皺眉。

“因為真君你出現了啊。”秋博宇也不嫌周祺然問得繁瑣,回答道,“我想念真君,真君出現了,難道不應該高興?”

“……”

周祺然抬手就想砸點什麼東西下去,但是看到秋博宇眼下的狀態,又不知不覺停了手,接著不耐煩道,“你就不怕被陣法搞死?這裡的陣法可是什麼效果都有的。”

“不怕。”秋博宇道,“能死在真君的陣法裡,似乎也是不錯的事情?”

“——況且,真君不會放著我去死的吧?”

……

青年被提了起來。

“沒出息。”周祺然冷冷罵了聲,又把秋博宇給丟回地上。秋博宇本就累極,被這麼一折騰,當即臉色白了幾分,頗有體力被透支的模樣。

周祺然沉默了一會兒,突然道,“你師尊讓我好好看著你,如果你死在我陣法裡,他恐怕要和我不死不休,我可承受不來。我確實不會放著你去死,但是原因和你無關。”

秋博宇笑而不語。之後他便有了被束縛的感覺,低頭一看,周祺然以靈氣聚掌,將他給抓了起來。

“要看資料趕緊看。”周祺然冷冷道,“看完趕緊滾,免得天天在我地盤上晃盪,出事了還得算我頭上。”

“感謝真君。“秋博宇笑臉盈盈。

接近真君,是要有一定的謀略和計劃的。

首先,不能表現得太強勢,要以弱勢的狀態出現在他面前。

其次,要善於觀察真君的小動作和潛臺詞,這能暴露出不少有用又有趣的訊息。

再來嘛,便是放下顏面,不要臉一些。

周祺然作勢離開的時候,秋博宇就知道,以真君的性格,不可能真的一走了之。就像一開始的時候,偽裝成了老者的聲音來試圖嚇退他。

他總愛表現得這樣絕情,卻又一次次推翻自己的這個形象。可能真君自己都不太清楚,可是當初有段時間跟在真君身邊的秋博宇可是清清楚楚。

秋博宇不會吝惜自己的肉麻話,那些也是他的真心話。短短幾年,他便十足想念著那個人,期盼著能與他再次相會的機會。

他的目標可是讓真君對這樣的甜言蜜語不再敏感,對待它們有如吃飯喝茶一番平淡。

不然有其他會說漂亮話的人把真君騙走怎麼辦。他可是很憂慮的。

再來,便是適當賣賣慘。

他運氣不錯,這裡他來過,只是還沒來得及記錄,憑著自己已經試探出來的陣法,以及路上發現的真君佈置陣法時的分佈規律,要推測出哪些是自己需要的陣法太容易了。

畢竟除了直接把人轉移出去的陣法,其他的陣法都是他需要的,這簡直不要太好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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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把自己折騰得靈氣都快後繼無力的時候,真君也如他所想的那般,出現了。

果然他在真君這邊是有一點點特殊的吧?

意識到這一點的時候,秋博宇滿心都在竊喜。

在探索這裡的期間,他也不是沒遇到過灰一灰二兩人。只是他們出入一般直接在空中飛翔,而他們的飛行能力是種族自帶天賦,並不能帶著秋博宇一起走,最多給他指個方向。只是秋博宇連駱元白都拒絕了,怎麼可能還會麻煩那兩人。這一片地帶,他需要靠自己來闖,也只能靠自己來闖。

哪怕秋博宇進入之後,發現這防護嚴密程度超乎自己的想象,也只能硬著頭皮闖下去。畢竟透過這裡是個次要的目的。他主要的目的,是躲在層層防護之後,明明十分強大卻時不時表現出幾分弱態的那個人。

他喜歡冷言冷語,喜歡對他人的好意表示鄙夷。也喜歡攪事,小事化大,攪出一片風雨。他有他的溫柔之處,也有他隱藏得很深的心軟與脆弱。

周祺然之於秋博宇,宛如火焰之於飛蛾。哪怕知道衝進去是可能是粉身碎骨的結局,也毫無反抗地被吸引,義無反顧地衝上去。

這份感情,不僅僅是因為恩情,也不像是他後來發現的對真君的愛慕之情。他似乎不知不覺,被真君深深地吸引著。

弱勢狀態能在真君面前獲得特殊的待遇。但是他想以強勢的姿態,陪伴在真君的左右。不是“天樞真君的跟班”或是“天樞真君的追隨者”這樣不尷不尬的身份,而是“天樞真君的伴侶”。

想想就很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