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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3、179

門外敲門聲響起, 一下一下,不顯粗暴, 略顯幾分韻律,顯然門外之人並沒有什麼急事, 才能保持如此風雅輕微的敲門節奏。

秋博宇整了整衣服,撐著各方面都不太舒服的身體起來開了門。

門外是兩名女修,一位清絕豔豔,身著豔麗的紅紗長裙,眉眼上挑,周身隱隱蘊著女強人的雛形,只是現在還沒到盛開之時, 故雖然在身旁同伴的襯托下顯得豔麗強勢, 但是還是有股小家子氣。這另一位女修顯然走的是另一個路線,眉眼溫婉,彎彎的柳葉眉,配著那含笑的嘴角總顯得十足溫婉, 猶如深夜綻放的曇花。就像是與那豔麗女修叫板那般, 她穿了件素淨的白色紗裙,一顰一笑自帶那幾分清韻氣質。

但是和那個紅衣女修一樣,有些小家子氣。

不過這也沒辦法,眼界啊品味啊,還有氣質,本來就跟修為一樣,是要靠資源堆出來的。就像帶公司的新人, 雖然都是本科這個階層,但是學歷高一級,理解力和實踐能力總歸會好於其他人,只要性格不是唯我獨尊自我主義那一掛的,大抵都能以最快的速度適應工作節奏,特別省心。

周祺然微微挑眉,對於秋博宇這突如其來的豔福予以關注。雖然那兩名女修在他眼中屬於村花甲村花乙的級別,但是這傻球見過的超階層的女修並不多,卓吃貨走刁蠻大小姐那一掛的,這兩名女修都運氣不錯沒有和她撞款式,也就是說,這小子不一定見過更優秀更超然的同款女修。

他能維持原文的人設,做一個花叢都不進的存在嗎?

周祺然在茶樓搞事了之後,便回到了秋博宇這邊,將自己隱蔽起來,與那次小秘境那樣,暗地裡觀察著秋博宇。

系統感覺得出來,這是周祺然一次無形的考驗。也不知道這小球挺不挺得過去。畢竟小蒼鸞秘境那回,看小球後面的行動,分明是知道周祺然在暗中跟著的。而現在,他估計是完全不知道周祺然在看著。

如周祺然曾經吐槽過的那樣,修煉至元嬰,修士的神識基本就是一個隨身雷達,如果修士不加以控制,而被神識覆蓋的存在如果沒有採取特殊的手段遮蔽神識的感知,如小球直接用了遮掩神識的陣盤,或是修為高於神識的主人,比如駱元白之於周祺然,基本上沒有隱私這玩意的。

雖然大多能修煉至元嬰的修士已經不會在意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了。神識也主要用來對敵,或是如卓安那般鎮場。周祺然這種會開發神識最本質用處的,是高階修士之中的一波泥石流。

見是這兩人來訪,秋博宇似乎並不驚訝。

“秋道友。”紅衣女修輕笑,眼中似有擔憂,“聽說你又去了‘不可入之地’?”

每次秋博宇動身前往不可入之地的時候,丹桂鎮總要一波修士跟著過去,等著撿到失敗後被甩出來的秋博宇,所以想要知道秋博宇的動向,還是比較輕鬆的事情的。

“嗯。”秋博宇輕應一聲,沒有任何表示。

“沒有受傷吧?”那白衣女修問道,“缺什麼丹藥儘管開口,我師尊在東域是小有名氣的丹修,秋道友若有需求,我盡力為你求來!”

那紅衣女修聽了半晌,就像是抓住了什麼缺漏那般,頓時眉頭揚起,得意地道,“秋道友自身便是三品丹師,讓他去跟你的師尊求丹藥,白麗瑰你這話是在貶低秋道友嗎?”

那話語內容頗有幾分針鋒相對之意。那白麗瑰一聽,眉眼之間閃過幾分不悅,但並沒有什麼大的動作,語氣轉瞬間帶了幾分委屈,道,“我只是為了秋道友考慮……”

紅衣女修自覺自己爭了上風,忙向秋博宇表示自己的關切,“秋道友,雖然不知道你為何執著於不可入之地,但是也要考慮一下自身狀態啊,天天被這麼狼狽地帶回來,想來對修為也是有所影響的,倒不如……”

“謝謝道友的關心。”秋博宇適時出聲,打斷了洪梅玲的話,“闖‘不可入之地’是在下的一個小目標,也是對自己的試煉,是怎麼也馬虎不得的。”

聽到這已經不知聽過幾回的客套話,紅衣女修似乎有些小小的不耐煩,忍不住道:“你那麼勤快地跑過去,難不成是有什麼寶貝嗎……”

話音未落,她便察覺到自己失言了。修真界講究一個懷璧其罪,向人打探只有他知道的寶貝的情報,是最為忌諱,也是最容易引起修士惡感的行為。

“秋道友都說是小試煉了,怎麼會是因為有寶物這樣的原因?”白裙女修立時抓住了機會,看向秋博宇,頗有幾分善解人意之姿,“是吧,秋道友?”

不管那不可入之地有沒有寶物,她們都必須說沒有寶物。不然一旦被秋博宇認為是競爭者,不就虧大了?

比起那可能有可能沒有的寶物,她們的目標可是近在眼前。

周祺然輕輕嘖嘖兩聲。

“嘖,低配版紅白修羅場啊。”他感嘆道,面上卻是沒有笑意。他幾乎是馬上詢問系統,“原文裡沒這段吧?”

這種劇情雖然也是常規爽點之一,但是不是周祺然喜歡的情節,所以他都是掃一眼就過去,專注主角升級打怪換地圖的過程。對於原文裡有沒有這樣的場合,他還真的印象不深。

【根據資料,並沒有。】

系統老實回答。同時想了想,決定給周祺然強調一件事。

【因為原文中他根本沒有來到丹桂鎮,也沒有在丹桂鎮停留如此長的時間。】

周祺然沉默。

紅白二人的爭鬥還在進行中,秋博宇對於她們這樣的暗地勾心鬥角似乎已經習慣了,便道,“兩位來此,是有事?”

“你這話說的,沒有事我就不能來找秋道友嗎?”洪梅玲故作嗔笑,“聽聞秋道友願意收購靈植,我這裡倒也有些歷練所得,便送給道友了。”

“不了。”秋博宇道,“無功不受祿。”

雖是拒絕,但是他的神情是十分的惋惜,道,“師尊對博宇有要求。”

至於這要求是什麼,並沒有明說,但是憑著他的神態,紅白二女自然而然將其理解成了秋博宇剛剛的“無功不受祿”了。修真界之中師尊的存在無異於沒有血緣的父母,既然搬出師尊來作為理由,她們也沒辦法了。

白裙女略有些惋惜,但很快道,“秋道友,實不相瞞,小女子有一事求相幫。”

“什麼事?”

“小弟頑劣,似乎是在那茶樓被人整治了。據他們說,似乎是陣法造成的。現在小弟在茶樓門口被人當做笑料圍觀,掙脫不得。”說到此處,白麗瑰的眼中似乎有水光盈盈澈澈,“小弟雖然性子有些跋扈,但是本性是善的,此次去茶樓也是為了給秋道友留個好位置,好與道友暢談一番。哪知在茶樓遇上了亂子,那來邀請道友的人,變成了報憂的人。”

說罷,她袖子輕按眼角,似乎是在抹淚,“小女子的師尊遠水解不了近火,還請道友出面看一下,能否將小弟救出。”

哪知秋博宇聽了,第一反應便道,“陣法相關,似乎要找符師吧,找丹師是不是有些繞彎子?”

“符師丹師總歸是兼任的……”

“符師是符師,丹師是丹師,哪能一概而談。”秋博宇似乎是有些不悅,道。

還在抹淚的白麗瑰愣了下,似乎沒想到秋博宇會是這個反應。

“實不相瞞,在下受過一位符師的恩惠。對於符師與丹師的差別,自然是要分辨清楚的。不能因為丹師器師需要瞭解陣法與規則,就將他們一概歸為符師。這是對專研符師的修士的不尊重。”

“可……”

紅衣女修突然像是想起了什麼那般,附和道:“秋道友所言極是,如那天樞真君,不就是一名專研符師的修士。你是要將他歸入丹師呢,還是器師呢?”

這話將白麗瑰弄得啞口無言,連連告歉。

見紅衣女修洪梅玲提到了周祺然,秋博宇的臉色好了些,與兩人客套了一番。最終以兩人與他交易靈植為結束,雖然兩名女修都堅持要優惠價,但是秋博宇還是以往常的價格水平給予了她們對等的靈植報酬。

鬧出這麼一出,白麗瑰也沒臉讓秋博宇去救自己的弟弟,只能暗歎一個大好機會竟然毀於自己的失口。

明明都有去過雲霄大比的修士說過,這秋博宇與天樞真君關係不錯了!而那天樞是個自稱專精符修的怪胎,不煉丹不鍛器,只一心鑽研規則。這樣的怪胎在修真界本就是特例,白麗瑰一時哪想得起來!

兩名女修離去後,又陸陸續續有一些修士過來。他們或是來與秋博宇攀交情的,或是來與秋博宇做交易的,或者乾脆是委託秋博宇煉丹的,林林總總,各種各樣的人還不少。

周祺然有些看不懂秋博宇想做什麼。

這麼多人上門交易那些零零碎碎的靈植,不是很麻煩嗎?換位思考,如果是他需要靈植了,當然是去各路拍賣場走一遭,現成的作品丟出去賣,換除了舉世無雙無數家族搶破頭的那種珍品以外的靈植綽綽有餘,往往換了幾大筐還有剩。

哦好吧,傻球沒那技能點。

周祺然皺著眉觀察,想了想,乾脆問系統那倆低配紅白玫瑰的資料。

那兩個女的都是煉氣十層左右的修為,和傻球差了一個境界有餘,那她們是如何找過來的,還形成紅白玫瑰修羅場?雖然看被爭奪的正主傻球,並沒有什麼態度的樣子。

虧他還想象了一下兩女爭吵起來,問傻球站那邊的場面。

雖然以傻球剛剛表現出來的態度,多半會說“旁邊”。

不過觀察了一番下來,周祺然不得不面對一件事情。

雖然以前便有所端倪,而且傻球似乎也沒有收斂的意圖——這小子,面對其他人和面對他的時候,是有差別的。自己面前的,就是個徹徹底底的傻球,彷彿沒有思考能力那般,當個應聲蟲,自己說一就是一,說二就是二。但是看現在他不斷應酬各路修士的模樣,該沉默時沉默,該誘導時誘導,甚至能把本來懷有目的的修士給繞暈,傻乎乎地達成交易,傻乎乎地離開。

彷彿將在自己面前丟棄的智商裝上了。

這是一種詭異的感覺,至少周祺然是不知道如何形容這種微妙的感覺的。

然後他看到傻球這小子好不容易有了陣歇息的時機,嫻熟地用易容道具將自己偽裝了一番後,從窗戶跳離了房間。

周祺然:……

跟是肯定要跟的,他想看看這小子在這城鎮裡是個什麼樣的生活狀態。

本來以為按照一般修士的習慣,出門總要跑幾個地方——拍賣場,坊市,或是其他能收集情報的地方。但是秋博宇前往的方向,讓周祺然挑起了眉。

偽裝過後的秋博宇混在人群中,成為了那大把看熱鬧的人之一。

只見人群出現了一個真空地帶,那中心坐著一個少年。他此時涕泗橫流,怎麼掙扎都無法從那椅子上坐起來。似乎是因為用勁過度,那少年的褲子處隱隱有溼跡。

折騰了大半天,竟是沒有人能將他解救出來。那椅子也如他的屁股和凳子那樣,生了根,怎麼搬都搬不動。那些護衛想著把椅子腿砍斷將少爺帶回去,卻沒想到刀接觸的是椅子腳,痛得嗷嗷叫的是那少爺。

周祺然當時也就隨手搞了個陣法,強度並不高,只是讓這小子的身體與凳子與大地產生了聯絡,非常力可切斷,稍微來個通曉陣法之人,隨便鼓搗一下那人就能得救了。

也就這少爺實力實在太水,那些打手也都是不通陣法之人,才會讓這少爺折騰了這麼久。

雖然傻球給他爭辯了,但是修真界有個事實,那便是除了他這種少數派,其他大多符師都是兼任。包括那駱元白,雖通陣法,但是平時研究的重心還是放在丹藥上的。那白玫瑰……啊不是,白麗瑰求傻球幫忙的話,還真是求對人了。

周祺然支著下巴,懶懶地看著下方的亂象。

看了一會兒,他便覺得哪裡不對了。

因為那傻球,在笑。

看到那少爺的慘狀,周祺然不信秋博宇看不出那陣法的陣眼所在。三品丹師已經需要稍微接觸一些規則,來調配丹藥素材之間的平衡了,所以白麗瑰才會想到求他。

如果秋博宇認真一點的話,破掉周祺然這個隨手到不能再隨手的陣法,並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只是那秋博宇放著這樣的機會不做,而是輕笑。就像是看著小丑的演出,絲毫沒有要出手的慾望。在那些護衛再度出手驅趕圍觀修士的時候,秋博宇也行動了。

“嘿……聽說了嗎?”秋博宇輕拍身邊一名修士的肩膀,神秘地道。

周祺然:……

以前周祺然只是聽系統說傻球在給他洗白名聲,便急衝沖沖過去揍人,試圖讓那傻球聰明些,不做不需要做的事情。可是好像效果很一般。現在他倒是首次見到秋博宇的洗地現場。

秋博宇看得出那個陣法嗎?

當然看得出。

三品丹藥已經不是單純的混合素材能做成的丹藥了。秋博宇已經在照著駱元白所指導的那樣,煉製丹藥的同時感受那微妙的規則,以求找到最好的比例。眼前這個連遮掩都懶的陣法,他自然是能找到陣眼。能找到陣眼便能破壞掉,把這少爺救出來。

——可是他何必做這種事情?

眼前的少年名為白飛,是鎮長的兒子。資質也如他的名字那般,是個廢的。不過因為姐姐白麗瑰成了中流門派的內門弟子,便自恃身份在丹桂鎮當起了土皇帝,所過之處,總要欺壓一下修士。因為丹桂鎮並不是一個火爆的大城鎮,混跡在這裡的多是小門小派弟子或是散修,也不敢與丹桂鎮鎮長還有那拜了丹師師尊的白麗瑰叫板,便忍了下來。

可以說,在丹桂鎮,這小子的名聲十分糟糕。救了他除了能得來一些垃圾人脈外,並無任何收穫,價效比不高。

更何況,他為什麼不能借這件事情來做點其他有趣的事情呢?

在聽到白麗瑰提到“陣法”這個關鍵詞的時候,秋博宇便有所感覺,隨便找了個託詞將白麗瑰堵回去後,他終於來這看鬧劇,順便打聽發生了什麼事。幾乎就是探聽清楚的那一刻,他便猜到了出手之人是誰。

不可入之地本質是真君的洞府,這少爺被擅長陣法的人搞了個陣法,看起來應該沒有什麼致命的攻擊手段,但是丟臉的效果絕對是一等一的好。這種行事風格,除了他所憧憬的那人,沒有人能複製得出來這種瀟灑肆意。

再想想這少爺的性格,絕對是習慣性欺壓修士的時候,欺壓到真君的頭上了。真君身為一名元嬰真君,尊嚴自然是不容他人侮辱的,不過這少爺太廢了,一個元嬰真君哪會對這種廢物動真格,讓他丟丟臉就頂天了。

真君真是太仁慈了。

秋博宇想道。

想要欺壓其他人本就要做好付出代價的準備,被復仇也好,踢到鐵板也好,都是應得的。以真君的實力,就是當場了結這小子,都不會有人說半句不是。

因為這是修真界的規矩。

而真君竟然只是讓這人簡簡單單丟丟臉,實在是仁慈過頭了。

心軟了就只對他心軟不好麼?

想著想著,秋博宇委屈了。

真君心軟,但不是只對自己心軟,他還得繼續努力才行。

單純只是覺得看熱鬧好玩的周祺然:???

既然打定主意不救這少爺,秋博宇的心思也馬上活躍開了。既然真君心軟讓這小子賺到了,自己當然要討回來。比如,好好利用這件事情。

他拍了拍身邊一個修士的肩膀。

據他這些日子的觀察,這個修士是個大嘴巴,任何“秘密”到了他的耳裡,沒多久就能傳得整個丹桂鎮都是了。

都不用自己出動,輕輕鬆鬆。

不過秋博宇沒想到的是,自己耍小手段的全過程,被周祺然看得一清二楚。

而奇異的是,周祺然這次忍住了揍人的衝動,沒把這小子丟去和那個少爺做做伴。

感覺那種事情會掉主角逼格。

周祺然如此給自己解釋。

接下來的幾日,似乎是知道周祺然出關了,秋博宇跟打了雞血似的,天天往那陣法堆裡面跑,而無一例外的,每一次都被丟了出來。如果出來的時候還有精力,他會再進入,再出來再進去,直至無法動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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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那些修士們也發現,這秋大師,難撿了許多。

幾日下來,都沒聽說有誰將秋大師帶回了房間,往往找半天找不到人,第二天一看,秋博宇從房間裡出來了。

秋博宇只說了將他救回來有報酬,並沒有特意說去找人的修士有沒有獎勵,所以那些修士縱然憋屈也沒法,畢竟人家也沒說過他們這些刻意來撿人的有好處拿。

而周祺然發現,幾天下來……

這傻球的行為越來越有賣乖的意味。

行為收斂了許多,言行注意了許多,乃至在獨自待著的時候,都是衣冠整齊清清爽爽,看起來不是一個人待著,反而是有什麼重要的人在場那般。

紅白玫瑰兩位女修出自同一個門派,白麗瑰是鎮長的女兒,那日他整治過的小子的姐姐。而洪梅玲則是拜在門派內另一位長老的座下弟子。根據名義上的地位,洪梅玲的地位比白麗瑰高。但是論師尊的實際地位,白麗瑰的丹師師尊更佔優勢,於是這兩女隱隱有些互相爭鬥的意味。根據系統的資料,她們似乎是在一次同行任務之中遇上了傻球,兩人一同看上了這個前途廣闊的修士,於是乎又成了競爭對手。

現在她們靠著任務一類的手段,能夠在丹桂鎮長留一段時間,於是乎,這兩女抱著滿滿的自信想要拿下秋博宇,這幾日幾乎是天天上門刷存在感。

如果說第一天秋博宇還會與她們客套一下的話,這後來的傻球就跟翻臉不認人那樣,見到是她們就迅速找點敷衍的話推掉見面,連靈植都不收了。而詭異的是,這樣的態度不僅沒有引起她們對秋博宇的不滿,反而讓她們把爭執的重心轉移到了對方身上——她們都認為是對方拖累才導致秋博宇不願意見人。

但是不論哪方想單獨見秋博宇,都會被另一人截胡,最終變成同行。

對於傻球的賣乖,周祺然有些看不懂。

幾天下來,他才後知後覺。

“這小子,該不會猜到我在看了吧?”

【……】

原來你才知道嗎?

系統第二日見到小球的行動資料一直向周祺然在場的時候的資料靠齊的時候,就知道,這精明的主角猜到周祺然在偷窺了。

說起來周祺然也是沒想過偽裝一下。

以小球的細心,天天被同樣的手段帶回住處,會被發現真的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