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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5、181

“說得這麼詳細, 你倒是厲害。”周祺然聽完後,按捺住心中的莫名感覺, 無視掉秋博宇後面那句“殺了也無妨”。

“其實主要還是靠感覺。”秋博宇有些不好意思地道,“情感不是什麼可以量化的事物, 就如愛情這種無價之寶。我個人的理解是,‘無價’不是指它很珍貴,也不是指它不珍貴,只是說它無法用‘價’去衡量。靈石換靈藥,靈石換靈器,都是有價值可衡量的,可是只有情感, 是花多大的代價都無法直接買來的。”

“我心中雖有那桿秤, 但是所秤之物的分量,還是以我自己的感覺為基準判定的。”

“這有和沒有有什麼區別?”

秋博宇笑了笑,“能讓我能更快知道我想要做什麼事情。”

比如,與真君相關的事情分量都很大, 就是因為他對真君心懷愛慕, 想要追求又深知自己各方面有所不足,所以需要藏起這份感情,待來日擁有資本之後再來打算。

說是這樣說,秋博宇至今也未曾掩飾過自己的情感,因為他覺得這樣的情感去壓抑了,反而不是什麼自然的事情,被真君看出來起了戒心, 就有些得不償失了,倒不如將愛慕藏於崇拜之情之中。

或者說,讓包括真君在內的那些人,都覺得自己出現在真君身邊,無條件支援真君什麼的,是十分自然且正常的事情。

真君對外人的排斥,到了現在,反而是他的一層優勢。

似乎是被秋博宇明裡暗裡的示好搞得有些招架不住,周祺然本來還想再說點事情刁難一下這小子的,這下也放棄了。他總覺得,繼續折騰下去,這小子能跟批發好話一樣逮到機會就表忠心。

而周祺然寧願他表現出對什麼有想法的模樣。

這樣至少能讓他自我安慰,主角是為了什麼什麼才做出這樣的舉動,而不是像現在,跟個遇上邪教信徒的邪教頭頭一樣,坐在一旁聽著信徒不斷叨叨叨表忠心。

有種他自己不想承認的莫名其妙當了渣的感覺,十分詭異。

最終,周祺然終於招架不住了。想好的嘲諷話說不出口,想好的刁難似乎也沒了意義。這小子油鹽不吃,不論自己怎麼做,他都保持著當初熱忱的崇拜之心,磐石不轉。

少年已經長大,眉眼五官皆已經成熟,是個毫無疑問的帥哥。此時他的面上正是年輕人專屬的朝氣,彷彿一切艱難困苦都不是事,因為他有拼搏的勇氣。周祺然這次沒有用靈氣掌,而是親自上手提了提。

手感並不好。

遙想當年,這小子還是他能挎在腋下帶走的大小。

小舟飛出,雷打不動坐在前邊的是它的主人,某位名聲自帶腥風血雨氣息的非常規真君天樞。小舟的後頭,一名青年在狼狽地調整著自己的坐姿。與上來之後就不敢動,怕汙了小舟的熊老四不一樣,他在被拋上來的那時候就著手調整姿態了。

旁邊就坐著自己喜歡的人,不意糧齪糜∠蟪隼床攀侵欽蝦妹礎

他看起來是被簡單粗暴丟上來的,送他上來的那人也沒想著給他留下調整的時間,直接駕著小舟就出發了。凜冽的風呼嘯而來,繞開了前邊的元嬰真君,襲向了後邊這位僅僅築基的少年。他抓著小舟的側面,以平生最快的速度調整好坐直,老老實實地在小舟後頭坐著了。

他沒想到,自己還能再坐上這小舟。

當年在真君的洞府,自己曾經有幸坐了一回小舟,雖然路上略顛簸了點,看起來還是真君刻意搞出來的結果,但是那夜的回憶,秋博宇一直忘不掉。

他們曾經能坐得那麼近。他看著他的背影,深深凝視,彷彿這樣他們之間就沒有那麼大的距離了。

如今再度坐上,真君與當年相比似乎沒什麼變化,但是他不一樣了。他不是那時候一無所有的少年了,他如今有天資有悟性,有上好的功法,有師尊。雖然與真君相比,現在的自己微不足道,但是只要再給自己一點時間,他定能繼續發掘自己的潛力,爭取成為更好的自己,努力追上真君的腳步。

就如同當初連煉氣都沒有的少年,和如今的自己這般,變化巨大,但是還不夠。

寒風似乎沒有被阻擋,一波一波湧過來,就像是迎面扇來的巴掌,一下一下揮打在青年的面上。他雙手緊緊抓著小舟,就像是要證明自己那般死咬著不開口,堅持著。

沒多久,秋博宇感覺自己被一股溫暖平和的氣息籠罩。狂風被隔絕在外,他就像是被扯了線的傀儡,突然撤去的外部力量讓他一時失了衡,差點往前面撞了過去。不過險而又險的是他剎住了車,沒有真的撞在周祺然的背上。

他松了口氣,發現手掌有些發麻。他一看,發現是自己其中一邊手抓的地方有浮雕,剛剛被籠罩隔絕風力的時候,他因為失衡,為免往前撞過去,便死死抓住了它們。

因為用力過度,抓著浮雕的那隻手已經滲出了血。

沒等秋博宇鬆口氣,掏藥出來療傷,便見一面方巾直接糊在了自己臉上。

他扯下來看了看,發現自己認識這方巾。

這是真君的作品之一,之前真君便給了一條給自己。這方巾上有治療的陣法,只要鑲嵌在上頭的靈石還有靈力,綁在傷口便能讓傷口迅速癒合。

其實他之前那一條,靈石的靈氣還有剩,現在再被真君甩了一條,秋博宇選擇收下。

真君的東西,什麼時候都不嫌多。

他看向前面那人的背影。明明做了這些事情,明明面上表現得那般惡劣,卻總是在這些小地方心軟,甚至做了事情也不開口。真君這一點總是有些彆扭的可愛。

有坐在小舟上這個待遇他就已經很滿足了。要知道之前真君帶他的方法基本就是靈力掌握著走,或是白虹絹絲緞捆著走,哪有現在這樣,坐在小舟後頭,還能與真君保持極近的距離呢?

“為什麼不直接去拍賣場買靈植?”

還在前進的時候,周祺然順口問了這個問題。

他是真的覺得秋博宇這樣做麻煩多了。

秋博宇愣了愣,似乎是沒想到周祺然會問這個問題。但是他反應很快,也知道周祺然有在暗中觀察自己的生活。他自己對周祺然這樣的暗中觀察是沒意見的——如果能讓自己知道那就更好了。

“因為一些安排。”秋博宇道。

“安排?”周祺然的語氣微微揚起,似乎是有些興趣。

“是的。”秋博宇道,“不知真君是否還記得,我做出了□□。”

“嗯,還混在普通丹藥裡送人,吃完就暴斃的那種。”

秋博宇頓了頓,笑道,“是的,當時真君也說,多準備幾手是沒錯的。所以這些年,我一直沒有放下這部分的研究。”

“整天想著投丨毒?”周祺然說得有些不客氣。

秋博宇道,“其實也不是整天。”

“所以這跟你跟修士收靈植有什麼關係?”周祺然掰回話題,重新強調自己的問題。

“如果去拍賣場之類的場所,成批買有毒的靈植是要引起懷疑的。”秋博宇道,“我研究過,至少三品及三品以下的丹方之中劇毒之物偏少,除非是專門的毒丨藥。所以身為三品丹師的我若是大量購買某種有毒的靈植,總會引起他人的懷疑。至少出現有什麼修士中毒的事情的話,購買了大量有毒靈植的我會成為懷疑目標。”

“嗯,然後呢。”周祺然罕見地想聽聽秋博宇的安排。這樣的謀劃很符合他在原書的設定,也對周祺然的胃口。至少不會讓周祺然覺得這小子傻透頂。

“所以我乾脆向尋常修士購買靈植了。”秋博宇機智地略過周祺然暗中觀察的這件事,“研究求精不求多。因為真君當初給予的資料,博宇現在能認出大部分的靈植靈物,在師尊指導之後,對丹師一道的鑽研更加透徹。因為資料特別全,博宇如今所掌握的低階丹藥材料的資料,不輸其他早早便開始煉丹的丹師。”

對於這一番自誇,周祺然選擇不說話。

“我打出的旗號是收取靈植以供試藥方。這在修真界之中不是什麼奇怪的事,想要成為一位煉丹宗師,前期總要煉廢無數丹藥。所以對於我擺出來的理由,丹桂鎮上的修士沒有不信的理由。所以有些採集靈植量不多的修士,就會來我這邊與我交易。

“那樣的話你不是不能指定要某些靈植?”

“我如今還在研究將毒物混入其他丹方裡還不影響丹藥的平衡,貴雜不貴精。越多種類的靈植對我來說,就是越多的研究方向,指不定其中就有好幾個能試驗成功的配方。”

“所以你與他們交易。”

“是的。”

“看樣子價格也比市價高?”

“不這樣無法吸引他們將靈植主動送上門。”

“……”周祺然回頭瞥了他一眼。

“你用來交易的靈石哪來的?”

“收來的靈植與我本身所擁有的素材可以煉製丹藥,送到拍賣場去拍賣。”秋博宇道,“而且有些修士認不出靈植的種類,又不能在靈植效力流失之前找到人鑑定,便一股腦塞到我這裡。我稍加整理開發一下,送到拍賣場,又是一筆。”

同時秋博宇也道,“而且真君想岔了,我不是什麼靈植都收,也要挑一挑的。藥力流失嚴重的,生長狀況糟糕的,這些我都不會收。其中藥力質量最好的那一批煉製成丹藥,中間那一批便拿來研究。”

……

這小子,也太會賺錢了吧。

進原材料加工賣出去,低買高賣什麼的,簡直奸商到不能再奸商了好麼。

周祺然原本還自詡現代人士,在售賣自己作品的時候耍了幾個小心眼,成功讓價格上去了,自己拿到的錢就更多了。但是如秋博宇這般幾管齊下,極盡賺錢之能事的狀態……反正他是做不到的。

“聽起來你還挺賺。”

“丹桂鎮附近的秘境並不多,修士流動率不高,,拍賣場什麼的之類的規模也不大。”秋博宇總結道,“如果是汾安城,能拿到的翻倍的靈石那樣子吧。”

“那不是廢話嘛?”周祺然哼道。

周祺然是那些陣法的創造者,駕著小舟直接就越過了陣法的區域,直接回到了洞府之中。

然後秋博宇被毫不留情地丟了下來。

他狼狽地爬起來,看著周圍眼熟又陌生的一切。

時隔多年,他終於又回到了這裡。

這裡的一草一木,似乎都與當年一般無二。秋博宇被丟下來的地方正好就是當年他練鍛體功法的地方,石頭上留下的印記還在。

感懷一番他重歸這裡後,他便循著真君離開的痕跡追過去。

好不容易真君如今有了鬆動的跡象,他可不能半途放棄!

灰一灰二兩人都在,見到眼熟的小舟,知道周祺然回來了,皆是一臉喜悅。

“真君真君,你出關了嗎?”活潑的灰一幾乎是馬上湊了過來。比起弟弟灰二,他顯得活潑直率得多,相對的有些神經大條。

“早出關了。”

周祺然滿意地看著灰一停在了一個合適的範圍。

“恭迎真君出關。”灰二恭敬道,“沒能迎接真君出關,實在抱歉。哥哥說要去人類的集市裡見識一下,我們便去了。”

“無所謂。”周祺然道。

本來就是這倆哭著喊著要給自己打掃收拾的,沒有他們,自己搞個陣法就能完事了。“那你們去集市,有見到什麼好玩的事情嗎?”

“有有有!”灰一立時道,“灰二他看上了人類那邊流行的……叫什麼,話本的東西。”

灰二臉一紅,拍了一下灰一,“別胡說!”

“沒有胡說啊,你當時看了就停不下來,蹲攤子邊不肯走了,我都被那老闆甩了多少白眼了。要不是咱們的凡人金銀足夠,估計你都要被打了。

“妖修也有不準傷及人類的規矩?”周祺然聽了,便問道。

照理說不傷及人類是修仙者與凡人之間的平衡,妖修魔修那邊的影響不會那麼大才對。

兩名小童轉過頭來一同看著周祺然,灰二道,“真君不能傷人,我們怎麼能傷呢?”

“是啊,既然真君有限制,我兄弟二人是真君的小廝,自然也要跟著守的。”

“說了多少次了。”周祺然冷淡道,“我怎麼樣,跟你們無關,你們愛怎麼樣怎麼樣。”

兩名小童對周祺然的這般姿態早已熟悉無比,當即笑道,“是的是的,我們都是自願的,與真君無關。”

“真君不是說過我們怎麼樂意怎麼來嗎?”灰一嬉笑道,“我們就樂意跟著真君守規矩的。”

周祺然冷淡臉,對這兩小子的這副姿態也是熟了。

“真君!”

青年的聲音響起,一時之間吸引了三人的注意力。兩名小童看過去,發現是名有些熟悉又有些陌生的青年。灰二只是面露驚訝,灰一則是瞬間大張了嘴,“這是誰?真君的朋友?”

不過一向敏感細心的灰二瞬間從他的氣息反應過來他的身份,趕緊拍了一下灰一,道,“這是小球!”

“小球……哦哦!對,小球。”灰一被灰二一提醒,也想了起來。

他一向神經大條,見到秋博宇如今的模樣,立時蹦q過去,圍著他繞了好幾圈,驚奇道,“小球你怎麼長這麼大了?現在該是大球了吧?”

“因為我是人類啊。”秋博宇對著兩名有些相熟的小童,也是印象不錯的。當年真君閉關,自己獨自在洞府修煉,是這兩名妖修陪著他,給他送飯還關心他的情況,他們早已經是朋友。

“人類?對,人類長得很快。”小童比了比身高,發現如今的自己僅僅只到青年的腰部,頓時覺得自尊心受挫了。“不會吧,當年你比我還矮,現在比我高那麼多!”

“那小子不是人。”周祺然悠悠道,“他是人妖。”

“混血?”灰二問道。

周祺然點頭。

……怎麼說呢,雖然“人妖混血”確實可以直接說是“人妖”,但是以周祺然一貫的脾氣,以及他剛剛說話的口氣,總讓人覺得這“人妖”還有其他的含義。

周祺然倒是挺輕鬆的,因為這傻球還真的當過一回女裝大佬。

“混血的話,小球你是父親血脈還是母親血脈?”灰一頓時有些好奇。常年在洞府長大的他,並沒有修真界與妖修地盤慣有的對混血的歧視。灰二心思細一些,也瞭解過這些資訊,當即又拍了一下灰一。

“慎言!”

“啊。”

秋博宇倒是一副坦然模樣,“我有記憶的時候,父親母親都去世了。血脈的話,應該是遺傳母親的。具體是什麼血脈,因為我記事的時候她已經逝世了,也不得而知。”

灰二是見過秋博宇的妖化狀態的,見秋博宇似乎還完全不去清楚自身血脈,看了眼周祺然徵求意見後,他便開口道,“你也許……可以從有鱗片的妖修開始找。”

“這個我已經知道了,謝謝提醒。”

之前駱元白便告知過秋博宇他妖化狀態身上會冒鱗片,只是從鱗片的形態上無法分辨他是什麼種族。

話題基本告一段落,灰一突然道。“小球都長這麼高了,我不甘心!”

“哦?”周祺然在一旁看他們折騰了半天,聽見灰一的話,便懶懶道,“怎麼個不甘心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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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明比他大,為什麼還比他矮啊!”灰一咬咬牙,道,“不行,我不能再這麼矮下去了!”

說完他便跑開了。

大抵妖修,化人形的時候都是能選擇形態的,只是修為越高,能維持的狀態就越多。之前因為安逸平穩,兩隻鳥兒都沒有修煉或者換形態的想法。如今成年的秋博宇出現,看著這當年十歲未到就被帶來了洞府的小孩子長成了如今器宇軒昂的男人,也不怪灰一有些不甘心了。

灰二見到兄弟跑了,忙要追上去。不知為何他得了秋博宇一個滿意的眼神,回頭看了幾眼。

秋博宇看著真君的眼神……

灰二覺得有哪裡不對。

好像和當初不太一樣?

灰一沒有留多少時間給灰二思考,一下子化作灰色小鳥的形態飛出去老遠,似乎是要尋個方便修煉的地方,而灰二也趕緊拍著翅膀跟過去。

“他們很活潑。”秋博宇笑道,給他們兩人之間找個話題。

“他們的年齡是你的幾倍。”周祺然瞥了他一眼。

“……”

晚出生他能有什麼辦法。他恨不得早出生幾百年,與那時候的真君相遇,兩人一同闖蕩修真界呢。想想就美滋滋好麼。

“我如今已經是築基後期。”

年齡不是重點,修為才是重要。

“你是混血,他們是純的。”周祺然淡淡道,“能比嗎?如果他們要求跟你比飛行能力,你贏一個我看看。”

“真君想看的話,博宇定會努力練習。”秋博宇道,“說不得母親的血脈有飛翔的能力……”

“想太多。”周祺然道。

深淵潛蛟這玩意能飛起來純靠修為好麼。它們平時都在深淵之下的河流生活,修為到了才在深淵四處遊蕩,彷彿入了無形的水。如今修為僅僅是築基的秋博宇,換算成深淵潛蛟的年齡,那是還在水裡泡著的那一批。

秋博宇眼神一黯。

他以前就有感覺了,但是如今一看,真君真的是知道他母親的種族。不然如何篤定地說出“想太多”。有鱗片又能飛的妖修還是不少的,不可能是因為這個原因完全否定。

只是,真君不想說的話,他也不會逼真君說出來。

畢竟,真君不說定然有他的理由。

【……】

系統默默看著兩人之間的隔閡漸漸地被消解。

秋博宇對周祺然的瞭解實在太可怕,連續幾波衝擊下來,敏感如周祺然的反應也淡了一些。她覺得再這樣下去都可以開始倒數周祺然的防線何時被攻破了。

這還是有一定風險的,要麼皆大歡喜,要麼玉石俱焚。

以及,雖然以前便覺得小球的行事作風有些眼熟,但為何之前小球說出來的評定規則,她也十分耳熟呢。

……

為什麼呢?

她不敢繼續想這之間有什麼聯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