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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9、198

暮玉恢復後, 宮紅月的情況便有些詭異了。

不過本來這兩人能攪在一起便是一件奇怪的事情了。身為罪魁禍首,周祺然半分心理負擔都沒有。

畢竟仔細想想, 如果他是暮玉的話,肯定也不喜歡經歷原書的那段經歷, 被煉製成傀儡這種四不像的存在。既然這樣的話,自己可是救了他,不是麼?

幾日過去,傻球的研究似乎並沒有進展,而暮玉似乎也發現了宮紅月的詭異,頻頻前去探看她的情況。

其實宮紅月的情況,在周祺然這個上帝視角看來非常非常簡單。

星羅蟒表現出來的實力不過築基左右, 現在暮玉被刺激甦醒了, 原本金丹期的實力展露出來,幾乎是讓宮紅月第一時間判斷出他不是小號,而是一個掉級的大號。

宮紅月在原書之中的戲份不算多,走完散修盟的劇情, 介紹主角出發前往丹師比賽之後, 基本就沒有出場過了。與卓夜雪這樣被寵大,所以囂張肆意的大小姐不一樣,因為常年處於被否定的狀態,不斷有人各種挑刺,攻擊她沒資格成為少盟主,讓她漸漸養成了冷靜自持的性格,同時伴隨著的, 還有藏得很深的自卑與缺愛。

原書主角不過是好奇心起來了,與她搭夥一起歷險,一段冒險之途下來,主角的紳士風度和關心是讓她動心的關鍵。

所以他一直覺得這修真界非常非常缺幼兒心理教育這玩意。

卓夜雪是典型的富家留守兒童,有錢有房父母雙忙。宮紅月論身份算是大小姐了,但是一直飽受質疑,而她的父親認為這種事情能鍛鍊她的能力,便刻意放縱。不管怎麼想,除非天生缺根筋不把這種事情放在心上,成長期間一直沒有被肯定的話,就是周祺然這個只知道些皮毛的人都知道這小孩心理要出毛病。

說起來這傻球也算是極端環境裡長大的了吧。孩童三觀定型期基本就是三四歲的時候了,偏偏那時候他早就是個父母雙亡,被秋家刻意圈養起來的小孩了。

周祺然目光往下瞥,似乎是在看著某處,又似乎什麼都沒在看。

所以這傻乎乎的模樣,還是有原因的?

“系統,現在那邊是什麼情況?”周祺然不太想去思考某個人,便開口問系統,強行驅散自己的腦中所思。

比起以上帝視角觀賞的周祺然,系統得到的資料更加全面,分分鐘能寫兩篇小論文論述這兩人的心路歷程、周祺然還記得系統說過她並沒有辦法接收修真界的畫面與聲音,基本全是靠得到的資料自己模擬出場景來判斷情況的。

這種感覺……不就是看小說麼。

系統這次很快就意識到了周祺然想要問的問題,馬上尋翻找周祺然需要的資料,不多時便道。

【宮紅月覺得暮玉甦醒了便會離開,有意避開暮玉,同時在擔心散修盟的情況,對你與小球的幫助感恩的同時,思考以後要付出的代價。】

這些本來就是周祺然看得到的情況,只是無法知道他們在想什麼。

大概系統才是真正的上帝視角吧。

周祺然聽罷,嘖嘖兩聲,“這妹子已經缺愛到這種程度了嗎?”

看原文和現在的情況,只要在她落難時救了她並幫助她,幾乎百分百能獲得她的好感,能不能發展成感情就看個人造化。她性情偏向冷靜,會權衡利弊得失,但是會習慣性把自己擺在比較低的位置。

也許散修盟的那些人並沒有說錯,這樣的宮紅月確實不適合成為散修盟這種地方的領導。但是宮紅月會成這副模樣本就是他們有意無意培養出來的。

她不是沒有天賦,只是已經被人帶上了歪路。

周祺然不知道原書之中的宮紅月有沒有去緩解這個問題,那畢竟不關他的事情,也不是原書主角會在意的事情。若要給這姑娘找個合適的身份定位的話,大概就是過客吧。

人生這條路很長,誰數得清遇見過幾位過客,又有誰會回頭看一眼過客?

周祺然沉默了,往後一個仰躺,做出了他這段日子最常做的動作——閉目養神。

這裡的靈氣太過匱乏,也讓人沒有沉下心來研究規則的興致。更別說那傻球傻乎乎地不斷更改調整丹方,看起來特別折騰的樣子。

秋博宇研究了一段時日之後,似乎終於確定毛璃芽無法用其他材料來替代,直接走出門來,要找宮紅月說一下。

宮紅月被追殺,但是他可沒有,大可以自己出去尋找年份合適的毛璃芽。

周祺然一聽,控制著小舟飄過去,看似無意,但實際是跟著他的方向的。

這傻球腳程太慢了,放他自己去找的話,肯定十分浪費時間,到時候自己一把把他甩到拍賣場之類的地方,不就輕鬆愜意多了?

是的,只是嫌這小子速度太慢而已。

周祺然如此告訴自己。

【其實……】

系統欲言又止,似乎是想起了周祺然之前的交代,便沒有把話說出口。

村莊不大,宮紅月不會離開太遠,在暮玉有妖修體質的情況下,她連藏都藏不起來。她此時正被暮玉拉住,詢問著情況,順便談談心。原本她覺得墨玉化成人形後,便會回去他成長的地方——擁有相當於修士金丹期實力的星羅蟒,基本都是出身於南域的存在。這樣的話,東域為何會出現星羅蟒也就有了解釋……金丹期高手早早就有了跨過域與域之間界線的能力。莫說是金丹,再弱小些的妖修,只要找到正確的道路,都能來到東域。

只是星羅蟒這種南域地位很高的存在基本不會離開南域,才會顯得東域出現星羅蟒很奇怪而已。

暮玉看出來宮紅月狀態有些不對,在面對秋博宇會有些小尷尬的情況下,他下意識地想往宮紅月這邊湊——更何況他本來就不討厭這個修士。

於是秋博宇找到他們的時候,看到的便是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聊天,蘇日安宮紅月面上隱隱帶著不安,但總歸還是比較融洽的氛圍。

秋博宇十分冷靜,內心毫無半點波動,直接上前去交代了自己準備做的事情。

聞言,宮紅月自然是十分感謝,“秋道友你為了我實在是廢了太多心了,這毛璃芽的花費,算我頭上就行。”

“這不是理所當然的嘛?”秋博宇並沒有想著給宮紅月留面子,提醒道,“修真界一貫慣例不都是這樣?”

修真界的管理,委託丹師煉丹,需要自備材料和配方。

現在算是宮紅月委託秋博宇煉丹的話,秋博宇還多出了配方的人工,只是這是必須的消耗,秋博宇也不會計較。至於交易,那是肯定要談清楚的。

雖然真君讓他來幫這宮紅月,可是待遇是要分清楚的。能讓他自願自備材料煉丹的人,可是十分稀少的存在。

秋博宇相信,只要那個不知在某處圍觀的人開口,不管他要什麼丹藥多少丹藥,他都會盡力煉製或是去尋到。

只因那人是特殊的存在。

宮紅月面上覺得有些尷尬,但是秋博宇說的也沒錯,於是她便訕訕道,“是的,所以勞煩秋道友了。”

“你們要找什麼?”

暮玉大致瞭解了宮紅月的情況,也知道天樞真君與秋博宇突然出現幫助她的事情。記憶恢復的時候,他本就接收到了這些訊息,現在不過就是再過一遍,所以接受得很輕鬆。不過對於這兩人研究的詳情,因為他基本是昏睡過去的,倒是瞭解得不深。現在聽到他們似乎遇上了難處,他便主動問了。

秋博宇看向這個曾給他古怪感覺的少年。這人明明看起來年歲還要比自己小一些,眉眼間的深沉與歲月的沉澱絕不是這個歲數會有的。這樣的存在,保持著少年的模樣,要麼是和灰一灰二一樣是刻意保持少年體型,要麼是身體出了狀況,才成了如今少年的模樣。

這兩個猜測裡秋博宇偏向後者。

而且這人,恐怕有什麼事瞞著自己。

他表現得太明顯了。

見他有要幫忙的跡象,秋博宇也不隱瞞,道,“要解掉她身上的毒,還需要四百年以上的毛璃芽。”

“毛璃芽?”

暮玉回想了一下。

“這裡不是有嗎?”

秋博宇:……?!

宮紅月:……?!

周祺然:……

這話一出,震驚四座。秋博宇宮紅月在知道這裡是個凡人村莊又靈氣稀薄後,基本沒想過這裡會有靈植存在。更何況四百年以上的毛璃芽已經不是什麼尋常之物,也沒有那麼巧就在身邊能挖到吧,又不是隨處可見的小花小草。

於是暮玉這話一出,他們兩個便驚了。

見狀,暮玉年輕的臉上浮出一份疑惑,“你們不知道?”

都不用問,看兩人的臉色就該知道了。

“這可不行啊。”暮玉道,“出門在外,總會遇上丹藥不夠用的情況。如果只會吞服現成的丹藥,這是不行的。”

他看向秋博宇,看起來意有所指,“東域大部分的丹藥對於妖修來說都是無效的,但是作為材料的靈植本身是可以起效的。毛璃芽是不錯的解毒靈植,本就要多多關注,畢竟有時候小小一株都能救命。”

“謝前輩指導。”秋博宇聽完,立時回道。

這人如何知道自己身上有妖修血脈這件事?

秋博宇下意識摸了摸掛在脖子上的心口鱗。

周祺然在上空之中,陷入了長久的沉默。

“……”

“系統……”

【是的,這附近生長著一株毛璃芽,已經成長了六百年。】

“你……”

【我很早之前就想跟你說了,是你自己拒絕聽,說不想知道小球原書裡獲得的草藥在什麼地方,讓他自己研究。】

似乎是一開始就預見了這樣的場景,系統顯得十分冷靜。

【剛剛如果讓小球出發去找毛璃芽的話,其實是繞遠路。我剛剛已經想說旁邊就有合適的,但是想到讓小球繞遠路可能就是你的目的,便不說了。】

“……”

周祺然愣了愣,馬上察覺到不對,“不對啊,原書之中不是這倆逃到一個荒廢的村莊,才在那附近尋到毛璃芽的嘛?”

不管什麼時候,這種事情都能當做主角狗屎運的證據之一。

【……所以你還不懂是為什麼麼?】

“……”

周祺然感覺自己確實不用說出來了。因為答案實在是太明顯了。

還不就是自己的蝴蝶效應唄。

“……那個村子就是這個村子?”

【是的。】

“……說說吧,原書之中怎麼變成荒村的。”

【等一下。】

系統說完之後,沒多久便找到了相應的資料。

【根據資料,永西村在原書之中已經覆滅,覆滅原因為魔修作祟,在酒泉之中散播了瘟疫。以酒泉為主要謀生手段的永西村村民在接觸和飲用酒泉中的酒的時候,瘟疫入體,沒幾天便爆發了瘟疫,因此死亡的村民屍身被魔修收集起來去煉器。後來瘟疫的規模越來越大,附近的宗門發現了不對,派人來繳殺魔修。】

【最後魔修落網,但是永西村已經成了荒村。】

【而後根據資料,你在此前魔修下毒的時機,炸了酒泉,魔修受到當時的天雷衝擊,瘋了,踉踉蹌蹌下來永西村這裡認罪,晃了幾天後,被過來的暮玉給打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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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來自己搞出來的蝴蝶效應還帶這麼跌宕起伏的嘛?

這些全部都是周祺然當時沒注意到的小事,卻沒想到這種時候竟然能給連在一起。

周祺然神識掃過去,這永西村村裡的人雖無人修仙,但是都還在過著他們自己的小生活。他們生活簡單,也淳樸。星羅蟒陪他們十年,他們便不介意他妖獸的形態,將他當做自己人百般維護。也能因為當初瞧見的一個背影,而對修士好感滿滿。

那些還在嬉笑玩鬧的小孩,甚至都不知道如果當年不是出了一點差錯,他們可能連出生的機會都沒有。

原書之中描述的荒村,是斷壁殘垣,空無一人,看起來像是荒廢多時的場所,被追殺的兩人躲入其中,一番摸索逃跑後,竟然找到了解毒丹最關鍵的材料毛璃芽,還是符合要求的!

現在……

周祺然略微搖頭。

劇情還真的是改得一塌糊塗。

在周祺然這邊梳理劇情的時候,下方秋博宇已經跟著暮玉去取藥了。

也如暮玉所說,這毛璃芽真的離村莊不遠,幾乎就是在那泉水的不遠處,在暮玉特意指出來後,秋博宇才發現那藏在凡植之中的一株靈植。

毛璃芽,天性是隱藏自己的靈氣波動偽裝成凡植,想要找到它,需要注意它那明顯到不能再明顯的外表。葉片半透明,葉脈發黑的植物,如此有特色的長相,在修真界中,非毛璃芽莫屬。

發現草叢堆裡真的藏著毛璃芽的時候,秋博宇不知怎的,感覺到了一股好笑。

自己鑽研那麼多天,只為了尋找可以替代毛璃芽的靈植,現在一看,它分明早早就出現在自己身邊了。

暮玉顯然很有拔靈植的經驗,三兩下便把那毛璃芽取了下來。他果斷遞給秋博宇,道,“給,你們不是要用嗎?”

秋博宇正準備說些感謝的話,卻感覺上方狂風大作,似乎是有什麼存在在快速移動,卷得周圍風沙飛起。待再睜眼的時候,三人眼前出現了一葉造型奇異的小舟,小舟上是名面容偏妖孽的青年,正一臉微妙地看著秋博宇——或者說是看秋博宇手中的毛璃芽。

“真君?”

秋博宇幾乎是那瞬間雙眼便亮了起來。那日泉水邊許諾之後,他就沒能再見到真君,心中可是十分想念,只是心知真君就在旁邊看著,才能忍耐住心中的感情。

天知道他有多想和真君待在一起,就算是被那白虹絹絲緞綁在小舟外面,他也不介意。只要能見到那人,與那人接觸,他就滿足了。

看到幾乎是馬上要衝上來的秋博宇,周祺然忍不住一個皺眉,控制小舟往上面飄了一些,免得那小子真的撲過來。

如果現在是妖化狀態的話,可就不是什麼“看起來要撲過來了”,而是“真的撲過來了”。

周祺然盡力擺出一副高冷之態,冷冷地看著秋博宇。但是那副姿態,在秋博宇看來就像是昂首挺胸強撐氣場,雖然知道真君是個實力強大的元嬰真人,但是總覺得有些好玩,與可愛。

他知道自己的很多想法都很驚世駭俗,但是他不介意。

而且接下來要做的是,讓真君也不介意。

他對這個還是有些信心的。

“這裡。”周祺然指了指毛璃芽生長的地方,“挖下去。”

“啊?”秋博宇有些聽不懂這個沒頭沒腦的命令,但是周祺然哪會是會詳細解釋的人,見秋博宇不明白是因為什麼,他繼續補了句,“你傻了嗎,我說,挖地。”

說罷再指了指毛璃芽那裡,“順著那根,挖下去。”

說完,周祺然便走了。

暮玉對周祺然秋博宇兩人的相處模式沒有很清晰的概念,當即以為是那青年在難為自家外甥,真要為他打抱不平幾句,便見到秋博宇一臉喜悅,看起來不像是被折騰了,倒像是被獎勵了什麼。

我這外甥……不會傻了吧?

少年面露擔憂,為自己姐姐的後代竟然成了這模樣感到有些痛惜。

宮紅月倒是已經習慣了這兩個人古怪的相處模式,見暮玉臉上似有擔心,宮紅月淡淡道,“沒事的,他們一直是這樣的情況。”

天樞真君頤指氣使地談話,而這少年便乖乖巧巧聽話。不論真君提出什麼要求,少年臉上都沒有半分不耐煩,只靜靜聽下來,並努力去完成。

他們似乎一直都是這樣子。

讓宮紅月無法理解,卻又不知不覺習慣了的模式。。因為這兩人都表現得太理所當然了。

“毛璃芽剛採下來,放置在特質的玉盒之中便能減少靈氣流失。現在真君交代我做其他的事情,你的解毒丨藥暫時先擱置一下。”

幾乎是沒有思考的時間,秋博宇便把周祺然那聽起來是耍人折騰人的事情排在了第一位,毫無道理。

宮紅月也知道秋博宇的性格,當即表示理解,“既然是真君交代的事情,你便先處理吧。我這邊並不急。”

在有真君設定的陣法的情況下,宮紅月甚至有了自己已經脫離了修真界的錯覺,但是醒來之後體內遊蕩的靈氣,還有空氣中若有若無的靈氣,都在提醒著他們的特殊身份。現在有了陣法護持,那些追殺他們的無法進入到村莊的範圍內,讓宮紅月一直在一個安全的環境中。

這樣的情況下,秋博宇優先處理天樞真君的事情她是能接受的。

而且以她對秋博宇的印象,會把這件事的優先順序擺在最高,,本來就不是什麼奇怪的事情。

暮玉左看看,右看看,只覺得秋博宇的這模樣有些眼熟,但是一時又想不出來是哪裡見過了。他見兩人都接受良好,便無奈道,“需要幫忙吧?”

句尾是“吧”不是“嗎”,他從甦醒開始就想找個機會報答這兩人,而幫忙幾乎就是最快能實現的方法了。

“不用。”聽出了暮玉話語中的傾向,秋博宇立時回絕了,道,“真君是交代給我的事情,理應由我獨自完成,不應該假以他人之手。”

於是,本來能解毒出發的兩人,又在村子裡留了一段時間。

“大黑蛇大黑蛇。”有小女孩拉住暮玉的衣袖,道,“那長得好好看的仙長在做什麼啊?”

他們湊過去看的時候,不管是誰,都覺得他是在挖土。

但是那可是叫什麼修士之類的存在啊,竟然還要徒手挖土麼?

“沒什麼。”暮玉淡淡道,“只是有人交代他要做這個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