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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0、222

在前往丹師大會的路上, 似乎是想找點話題讓秋博宇放鬆下來,駱元白便道, “徒兒想激發妖修血脈?”

“師尊何出此言?”秋博宇坐在駱元白的後頭,低著頭, 似乎在閉目養神,又像是在沉思著什麼,聽見駱元白的話語後,略微抬起頭疑惑道。

“你之前不是特意要了對妖修有用的丹方嗎?”駱元白此時正是打坐的姿態,不由得手指隨意點點,道,“如果是血脈提純的話, 三品丹藥其實效果一般, 最多排去血脈內的雜質,但是更進一步就做不到了。”

秋博宇眨眨眼,擺出一副洗耳恭聽的架勢。

其實這個問題駱元白便與秋博宇討論過了。在他看來,秋博宇的妖修血脈霸道, 要麼激發其能力為己所用, 要麼就乾脆全數割捨以免影響日後的修行。那不受控制的妖化狀態,著實是個不小的隱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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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誰也不能保證秋博宇身邊永遠有人能護著他。

而秋博宇本身的態度也偏向於前者。仔細想想也是,沒有人會在明知身上有尚未發掘的寶藏的時候會選擇捨去——只是那過分霸道又血統不明的血脈,真的是寶藏嗎?

饒是駱元白見多識廣,也沒法靠秋博宇身上的鱗片這種孤零零的資料去找到他的所屬種族——更別說以妖修的年齡來算,自己徒弟當時的鱗片很可能是蛇類幼崽的鱗片,也就是與成年態有所區別, 這樣無疑加大了尋找難度。

駱元白也試圖取秋博宇的血來研究,同樣並沒有發現奇怪的地方。

原本他在東域遊歷,便是試圖尋出自己徒弟可能的血脈根源。但是當秋博宇提到了與其似乎有所淵源的星羅蟒後,駱元白便想得更遠了些。

毫無疑問,星羅蟒是存在於南域的物種,東域這邊極少。

“那些丹藥是給別人的。”秋博宇聽了駱元白的詢問,道,“他們本身就血脈平庸,並不需要在提純上下太多功夫。”

直接找到換血之法,更加方便和一步到位,不是嗎?

“哦?”被秋博宇一說,駱元白便問道,“那兩隻小鳥?”

秋博宇點點頭,“他們血脈平庸,也無傳承,是典型的低血統。根據弟子的推測,他們能夠化形肯定離不開真君的相助。”

駱元白點點頭,以示同意自己弟子的推測。身為大乘期高手,他比秋博宇看得更清,那兩人身上靈氣渾濁,氣息虛浮不定,顯然不會是什麼優良的血統。他也很清楚,如果沒有天樞的相助,這兩隻鳥,估計連人形都還沒修煉出來。

天樞似乎完全沒把那兩隻鳥的修為放在心上,那麼多年了,天樞自身的修為高歌猛進,而那兩名妖修,修為進境已經到了可以直接忽略的程度。

存了幾分鍛鍊自家弟子的心思,駱元白接著問道,“那你為何要特地給予他們丹藥?”

“再微弱的提升,那也是提升。”秋博宇幽幽道,“即便是真君的寵物,那也沒有不思進取的權利。”

真君都幫助他們化形了,他們怎麼還有臉面不努力呢?在真君劃出來的安全區域中自縛腳步,然後以後成為真君的拖累嗎?

秋博宇以前便發現了灰一灰二進取心很低,似乎是習慣了安逸和被動等待真君的生活,他們也沒怎麼去想過提升自己。在被自己鼓動而主動離開真君洞府去修煉後,也總算有了些許進步。

但是僅僅這樣還不夠。

秋博宇以前實力不足時,在真君洞府修煉的那兩年還是受過這兩人的照顧的。而真君雖然不說,秋博宇也看得出來灰一灰二兩人在真君心中還是有那麼一絲地位的。至少不是被人殺掉真君會無動於衷的程度。

綜上所述,秋博宇便決定,在自己還有餘力的時候,便為那兩人提升修煉的資質。和人修比起來,妖修更容易受限於資質。

況且……

真君助那兩人化形,他助那兩人修煉,這種兩個人做著同一件事的感覺……其實還是蠻不錯的。

秋博宇不是什麼慈善家,需要有能讓他行動的利益才能驅使他去做什麼事。對灰一灰二的幫助便是如此。

幫助了這兩人,對真君還是有些好處的。

那人不需要去想想這種雜七雜八的瑣碎事情,也不需要去煩惱,這一切,由自己來處理便好。

秋博宇很清楚,自己想看到的是那人恣意瀟灑的姿態,那同時也是令自己動心的原因。

一旦開始注意了,便無法將目光從他身上移開。

“以及我自身的血脈……”秋博宇道,“現在還不是仔細研究的時機。”

“那什麼時候是時機呢?”駱元白問道,對自己徒弟的耐心和判斷力十分滿意。

“待到星羅蟒將一切告知我的時候。”秋博宇回想了一番當初與暮玉的對話。對方表現出來的姿態與話語間的暗示都太過明顯,明顯到即便不說出來,秋博宇也猜出了大概的情況。

真君說的“時候未到”,是否還包含著這一層考慮?

“星羅蟒自誕生開始便是墨黑色的鱗片,待到成年後便會生出點綴的白鱗。”駱元白道,“徒兒你妖化狀態的鱗片是淺灰,看起來不像是星羅蟒。”

“嗯。”秋博宇點頭,“在發現星羅蟒與我有所淵源的時候我便考慮了這一點,但是……可能是直覺吧,我感覺得出來,雖然對他有所感應,但我的妖修血脈,不應該是星羅蟒。”

“嗯……”

駱元白想了想,“待到此間事了,為師便去一趟南域吧。”

若不是東域原生的種族的話,那秋博宇的妖修血脈,很可能來自其他地方的高血統妖修。而妖修最多的地方,自然是南域。

“師尊不必勞心,博宇心中自有計較。”秋博宇聽出了駱元白的言外之意,忙道。

這話剛說完,秋博宇便被駱元白輕輕拍了一下。

“什麼都自己來,你把你師尊我當成什麼了?”

駱元白眼中似有不滿。雖然自己的徒弟很懂事很省心,但是什麼事情都自己解決的話,還要他這個師尊何用?

“知道你性格獨立,想要靠自己來解決所有的難題。”駱元白看著秋博宇的模樣,似乎是有些感慨,“但是做事也要量力而為,自己能做什麼,做得到什麼,做不到什麼,還是要心中有數比較好。不是什麼事,都是能一個人扛過去的。”

“……”

秋博宇低下頭,沉聲道,“謝師尊。”

後邊的周祺然透過系統得知對話內容後,忍不住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噫,沒事刷什麼師徒情。

系統不斷轉述著那兩人的對話,在聽到秋博宇對於給灰一灰二丹藥這件事的解釋後,周祺然還是略有驚訝的。

他自然是注意到了傻球沒多久就帶著煉好的丹藥去找那兩隻小鳥。而後大約是說了什麼,兩隻小鳥馬上就走了。

明明以往是那麼拘謹又尊敬他的模樣,這次連個告別都沒有,拍著翅膀就跟逃命一般離開了。

周祺然沒有問系統他們在想什麼。在他眼中,這是最沒必要探知的事情。

他也有些搞不懂這傻球想幹什麼。

這次無意間得知了原因,他只覺得心裡怪怪的,似乎在醞釀著一股令人不爽的情緒。

這傻球到底要做到什麼程度才肯罷休?

在開始在意這件事後,秋博宇為他所做的事情一件一件擺在了他的眼前。他似乎一切以自己為優先,做出的很多事都僅僅是對自己有利。周祺然想忽視,卻又不想忽視。

這小子非常擅長讓人情緒不爽。

系統不斷為周祺然轉述著師徒間的對話。在接觸周祺然之前她本就有著被別人當做監控來用的情況,所以還是挺輕車熟路的。更別說那人的要求是不間斷確定監控物件的所在地和身周環境,相比起來,周祺然僅僅只是轉述對話的要求實在是有夠輕鬆。因此她在幫周祺然轉述對話的同時,也翻找著後邊的資料。對於接下來的劇情發展,不僅是周祺然,她也有些擔心。

不過在見證周祺然蝴蝶掉大半劇情後,她的態度反而平淡很多——怎麼說呢,都習慣了。

不過周祺然的擔心並不是沒道理的,沒有誰能知道這樣跳過大半劇情的情況會不會出現什麼變故。

於是她繼續去尋找目前的資料和原書資料中的不同之處。

然後現在,她終於又發現了一件讓人有些無語的事情。

【周祺然……】

系統的聲音明明是毫無起伏的呆板聲線,卻讓周祺然聽出了幾分無奈。

“怎麼了?”周祺然發現,每每有這種感覺的時候,系統說的,都不是什麼好事。下意識的,他的眉目帶上了幾分防備。

【根據資料,丹師大會的劇情,你又造成了一個蝴蝶效應。】

“說吧,什麼事。”債多不愁,周祺然很是淡定。

【根據資料,小球在丹師大會結束之後會因為奪得大會的冠軍,遭到對手的嫉妒而被伏擊,攻擊的時候主角機緣巧合掉崖,落入一片混沌空間。】

“嗯……?”這段確實算是比較重要的劇情,畢竟是兩個地圖之間的過渡。發現自己把這裡也搞亂了後,他便問,“我做了什麼?”

對於周祺然的自覺,系統也早就習慣了,便也不說多餘的事情了,直接道:

【根據資料,那個埋伏小球的人是個魔修,用自己以往煉化的妖獸神魂設下陣法伏擊小球。】

“……妖獸?”周祺然眉角一跳。

【魔修放出的妖獸神魂是黑崇熊。】

行了,跟周祺然自己猜的差不離。

周祺然修仙的路上也沒少殺人,甚至因為有陣法輔助,他想要殺人的話,完全可以輕鬆寫意不用自己動手。那個魔修倒是難得的自己親自出手捅死的人。

被系統這麼一提,周祺然也不由得想起了那天。

他路過的時候,那修士已經出手了,估計是連那窩幼崽都沒打算放過。而促使周祺然出手的根本原因,不是支線任務,也不是什麼見鬼的正義感。他只是看到了那父母在拼命保護它們的孩子。

妖獸尚能明白親情的重要,為什麼總有些人活得畜生都不如呢?

周祺然自發地出了手,不為其他,就為自己樂意。

而後活下來的黑崇熊一家自然是十分感謝周祺然,其中第四只幼崽在顯露出烹飪方面的才能後,也被周祺然指導培養了一番,成為了今日的熊老闆。

他那日隨意救下的黑崇熊一家,就是後來用來攻擊主角的妖獸。他那日隨手幹掉的修士,也是後面觸發新劇情的關鍵炮灰。

周祺然琢磨了一番,果斷道,“就算時間倒退重來,我也肯定會做這件事!”

熊老四研究出來的零食他還是很喜歡的好嗎。如果救熊老四的結果是影響劇情,那簡直是不痛不癢,他影響的劇情早就一籮筐了,這方面早就債多不愁了。

天大地大,吃飯最大!

【我猜也是這樣。】

系統對周祺然的性格早就有所瞭解,對他的言論也不意外,隨即,她跟著道。

【這也算是一個比較大的影響了。如果處理不好,可能小球沒有辦法落入那混沌空間,習得轉換靈力的能力。】

原書中的主角,仙魔雙丨修,器藥雙精。在學會轉換靈氣後,他便到了西域,開始學習煉器。如果沒讓他走這段劇情的話,影響確實很大。

但是周祺然的神色有些莫名。

“就算我沒把那家夥幹掉……”周祺然尾音拉長,聽起來沒什麼精神的樣子,“那小子還會被襲擊?”

駱元白可不是原書那種半睡半醒,縮在戒指裡的神魂狀態,而是切切實實的本體降臨,甚至比原書的實力還強上一籌。

有這樣的人給他保駕護航,何愁襲擊?

“說起來,那混沌空間到底是什麼地方?”

之前的關注點一直在別處,到了如今,周祺然才想起來這個不起眼,但是對全文劇情至關重要的地方。身為一名研究規則的符師,他對這樣的存在自然是敏感的。

為什麼那混沌空間有靈氣魔氣兩種能量,為什麼會有轉換能量的方法,為什麼……

這些在看書時能一掃而過不去在意的設定,到了親身體驗這本書內容的時候,可就不能隨意被糊弄過去了。周祺然之前就挺想問了,只是一隻沒想起來。

【根據資料……】

系統聽罷,便去找相關的資料,但是不管怎麼翻找,都只有原書那隻言片語的描述,似乎除此之外,其他地方根本沒有劉傳過這混沌空間的存在。

【資料太過稀少,只有原書之中的那些描述。】

系統如實回答。這樣的回答讓周祺然下意識地皺起眉,總覺得哪裡不對。

系統以往要查什麼資料,不說面面俱到,但是詳細清楚總是有的,怎麼到了那個地方就變得只有原書中的描述。這有點不合常理。

要麼就完全查不到,比如傻球的心理活動,比如傻球的真名;要麼就查得清楚,還能撈出來不少隱藏設定,這是系統一直以來的狀態。

周祺然忍不住搓了搓手。

他好像……對那地方有些興趣了。

周祺然等人到達的時候,丹師大會的前期準備已經完成了,秋博宇的突然加入本來引起了那些人的不悅,但看在散修盟的推薦信的份上,那些人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放秋博宇進去參賽。

周祺然沒有去看。

傻球參加那種水平的比賽,不管是原書還是現在,都太沒懸念了——啊不,還是有懸念的,那就是傻球能用多快的速度碾壓對手獲得勝利。因為有駱元白在,秋博宇的安全完全不用擔心,周祺然便把心思都投到了那片未知的空間上。

按照原書的描述,主角在掉崖的時候機緣巧合落了進去,而周祺然乘著小舟把那懸崖都搜了好幾遍,都沒發現一點蛛絲馬跡。

“系統,別告訴我那混沌空間的開啟條件是主角光環啊。”

找了好幾遍都沒有收穫,周祺然忍不住吐槽。

【……我覺得,你還是別接近這片區域比較好。】

系統沒有正面回應周祺然的話。

“嗯?”周祺然聞言,有些不解,“為什麼?”

【不清楚原因,只是資料……讓人有些不安。】

系統看著逐漸以前所未有的狀態逐漸狂暴起來的資料,忍不住有些不安。

【果然還是先離開這片區域吧。】

系統很少會這麼勸止周祺然,周祺然略一皺眉,控制著小舟飛回懸崖上邊。

“系統。發生了什麼你就直說吧。”

【嗯,其實……】

其實不止是系統,連周祺然自己,也察覺了這片區域似乎不太安穩。

但是他形容不出那種感覺,就像是在沙灘上抓了一把沙子,然後沙粒不斷流失那般,一接近這個區域,特別是越靠近懸崖邊,他便覺得那裡十分古怪。

本來這個時候火速離開才是最穩妥的應對方式。但是周祺然的好奇心既然起來了,哪會善罷甘休,乾脆在懸崖邊找了個地方,打坐入定,去體悟這一片區域,活躍著的規則。

原本十分平穩和有樂趣的行動,如今卻變成了一層負擔。

周祺然感覺到,似乎有什麼在壓迫著自己。

再睜眼的時候,他發現,眼前是一片如墨般的黑。

所有的一切都消了聲息,只有一陣的聲響在不斷迴響。隨著時間的流逝,那聲音越來越大,也越來越模糊,就像是訊號不好的老舊電視機,播著摻著雪花雜音的節目。

“滾出去……”

“滾出去滾出去滾出去滾出去……”

“所有的外來者……滾……!”

明明耳朵沒有接收到任何的資訊,卻莫名有“聽到”的感覺,甚至周祺然都分辨不出那聲音的源頭是個什麼樣的存在。

爆炸聲響起,隨後馬上歸於寂靜。

周祺然下意識捏緊了脖子上掛著的戒指。

似乎有什麼突然消失了的感覺。

秋博宇偷跑出來了。

本來現在正在比賽中,按照規矩他是不能離開比賽會場的。但是真君自從比賽開始後就沒再出現,讓他有些失望,也有些好奇真君在做什麼。

在跟師尊問了真君的所在後,他便以最快的速度來到了這裡。師尊大約也覺得真君不會放著他不管,便沒一起跟著過來。

但不知不覺,秋博宇發現,自己的心頭不知何時繚繞起了一些不安。隨著他的前進,不安也越來越重。

似乎有什麼要發生的感覺。

他心中覺得不妙,趕緊加快了速度。他有些擔心是不是真君那邊出了狀況。

待到他到了周祺然的所在地之後,便因為面前的場景而愣了神。

真君呆呆地站在那裡,不知在做什麼,他趕緊加快速度,卻沒想到,真君也行動了。

他一步一步,一步一步地往懸崖行走著,步伐不穩,甚至有幾分掙扎的跡象。

明明周圍什麼都沒有,他卻莫名有真君被禁錮住了的感覺。

“真……”

即將出口的話語被卡在喉間,秋博宇的雙眸頃刻間變得深邃。他三步並作兩步衝上前來,就像是要威嚇住什麼存在那般冷冷道,“不準傷害他。”

空間的震盪更加明顯,似乎有什麼在掙脫而出。

秋博宇見狀,眸中閃過一絲瞭然,竟是一把抱住周祺然,往懸崖縱身一躍。

耳畔風聲呼嘯而過,但是秋博宇只是抱緊了自己所珍重的那個人,面上並無任何恐懼之色。他微微閉上眼,道,“我遲早把你找出來——”

話音剛落,兩人的身影都消失在空中。

就像是有什麼存在將他們吞噬了那般,歸於無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