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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63

那黃色丨網狀光是從一個缽狀靈器中汩汩湧出的, 似有將這一片都納入包圍之勢。在秋博宇擔憂的目光中,周祺然控制著小舟左右晃了晃……就避過了那那些光線?

這麼簡單?

那魔修似乎也沒想到會是這個結果, 登時有些目瞪口呆。

如果不是受了傷,他也不必窩在這等小地方。他煉的是血祭類的魔功, 從西域來到東域,不過是為了抓些凡人以作上好的祭品,卻沒想到計劃的開始他便被人發現了蹤跡,死死纏住甚至還重傷了他。不得已之下,他淪落到了這片小地方,只能挑了兩個資質不錯的小孩等著哪天下手拿來療傷。

黑莧草的特性也是他無意間發現的,若是喂那些凡人喝下提純過的黑莧草, 一段時間後他們對自己魔功的助益更加好, 於是這魔修便偽裝成侍衛,偷偷將黑莧草的汁液藏在這兩人的日常飲食中。正好也能讓他們被誤判為沒靈根的資質不佳之輩,方便他的下手。

為什麼會等那麼久?那是因為魔修不想在自己受傷的時候又引來那些除魔衛道的仙修,貿然出手只會引來這些人的疑惑和打探, 倒不如等一段時間, 等這兩個小孩被判定無資質後,再下手。

但他完全沒想到,這一等,直接等來了攪局的人。

那紫金縛網缽是他的本命靈器,屬下品靈器,其品質與構成複雜度皆優於靈寶。它內裡刻著困縛陣法,一經放出, 實力修為低於自己的人都會被它給捆住,即便是實力高於他的人,也會被阻礙行動,是他的最大依仗。

如果僅僅只是沒困住人那也就算了,但是他眼睜睜看著對面輕輕鬆鬆閃過了紫金縛網缽的束縛,甚至還有精力開口嘲笑他。饒是他如今因為長時間忍耐與計劃再次敗露而令怒氣衝昏了頭腦,也察覺到了哪裡不太對。

這是個高手!

原本他還在假扮侍衛,知道那凡人小孩點破了姬志與方凝凝二人身上的毒後,也有想過要殺掉那個小孩,但是那小孩來得快走得也快,等他要去抓人的時候,已經只剩他進入小蒼鸞的資訊了。魔修完全沒想到,因為那日的懈怠,讓那小孩直接帶回來了一個看不出深淺的小白臉修士,甚至還給出了不知真假的黑莧草解藥。

他進門拿過水壺的時候,本來想直接毀掉或者放點黑莧草汁液進去,但是那小白臉修士不知是不是看出了門道,竟然要求那兩人親身去熬煮那份“解藥”。魔修已經等了一段日子,眼看好事就要被壞了,也顧不得其他了,只想快點把那解藥搞掉,或者換成其他無關緊要的東西,哪知這修士便出來阻止了他的行動,實在惱人之極!

他抬頭看去,那小白臉修士神色輕鬆地坐在一葉飛舟之上,旁邊是那個點穿兩個小孩中毒的那個凡人小孩,不管從哪個角度看都覺得滿臉寫著凡人。

意識到自己輕視了周祺然後,魔修神色一凜,神情凝重了些,也沒有收回那紫金縛網缽,反而是繼續控制著它激盪,試圖襲向周祺然。“都說東域之人行事光明磊落,既然敢阻我錢某人的好事,閣下敢亮明身份嗎?”

“不敢不敢。”周祺然噴笑,“你讓說我就說,那我豈不是太沒面子了。”

“你!”魔修幾番遭到戲弄,似乎也是沒見誰真的敢這麼沒臉沒皮,當即控制著那缽攻擊了過來。

周祺然生得完全就是那種紈絝子弟的模樣,雖然一時之間探不清他實力的深淺,但是魔修傾向於是他身上佩戴了什麼隱藏實力的靈器,這種東西在那些修仙世家的少爺小姐身上並不少見。加之周祺然從一出現便是高人一等的姿態,實在是太符合修真世家囂張少爺這個形象了,魔修不免就有些看低他。

黃色光網幾次落空,自己的依仗完全起不了作用,魔修有些崩潰,他體內受了傷,實力十不存一,如果自己的本命靈器不起作用的話,難道他必須遁了?

周祺然沒給他考慮的時間,悠悠哉哉避開那大網的襲擊後,一揮手,三個玉簡狀的爆破符呈品字狀飛出,直直襲向魔修。

一招破敵。這還未止,趁著爆炸的那個時機,周祺然把那紫金縛網缽攏了過來,端詳了一下,為其上面陣法的垃圾程度嘖嘖兩聲,而後手中陣盤飛出,能量強行刺入那缽之中。

創造麻煩,但是想要破壞的話就輕鬆多了。

那下方的魔修感覺到本命靈器被動了手腳,霎時一口血噴出,他想要衝上來將器物召回,但是為時已晚。

“還你。”周祺然見狀,幽幽一笑,將紫金缽丟了回去。

但是被他剛剛一陣破壞,那大缽的困縛陣法基本被毀得差不多了,基本上已經降格成了靈寶。特別是魔修還將他煉成了本命靈器,靈器受損,他傷上加傷,又遭到周祺然加持了靈力的大缽衝擊,竟是頭一栽倒了下去,估計再起不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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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最後的關頭,魔修終於想起了偶然聽到的傳說。

傳說西域有個身份不明的惡棍,你要是對他用以陣法為主的靈器,被他找到機會接觸靈器的話,低階點的靈器基本都是陣法被毀的結局,僅有少數高階靈器逃過此劫。

切記,遇上這人,千萬不能上質量差的陣法靈器!

不過那個惡棍出現的時間很短,也不知道是不是怕了那些靈器靈寶被毀的魔修的怒火。

因為紫金缽陣法被毀,魔修感覺自己渾身的氣力都被掏空了,生命力也在急速流失。

他完全沒想到,自己竟然會栽在東域的這個小地方。

輕鬆料理掉魔修,周祺然看向若有所思的秋博宇,“看到沒,這才叫事情結束了。”

秋博宇愣愣地點頭,似乎沒從周祺然一套連招搞定魔修的震撼中脫離。

但事實上,他想到的是其他事情。

雖然尚未修仙,但是從周祺然的態度上,他完全可以猜到那個魔修和真君根本那就是實力相差懸殊。但是真君並沒有速戰速決,反而是像是貓戲老鼠一般,逗著玩了一趟後再乾脆利落解決。雖然不知道周祺然取過對方放出的武器之後做了什麼,但是完全可以看出來,至少對於那個魔修來說,不是什麼好玩的事。

但是……

看著周祺然的神情,他突然也覺得,這樣似乎挺好玩的。

仗著實力高強將與低層次的人對戰當作玩樂,雖然聽起來惡劣了些,但是誰又規定了高位者對低位者一定要採用速戰速決的戰鬥風格?為什麼要照顧實力低的人的自尊就要高位者收斂他的自信?

秋博宇真心覺得,跟著周祺然的話,會讓想到以前從未想到過的事情。而且真君這樣的風格……

真的挺好玩的樣子。

修真界的主角,正默默地,默默地,在所有人都不知道的時候,走上一條不正經的路。而罪魁禍首毫無自覺,還頗有興趣地指導這位未來的大佬戰鬥的訣竅。

“最重要的一點。”周祺然道,“平時多做準備,多幾手手段。這個魔修算是蠢的,我見過的魔修,不帶一打武器出門都不好意思跟人打架。”

“明白。”秋博宇也記了下來。

這些都是真君教導的經驗,必然要好好記下。

不過……

“真君是如何知道那個侍衛有問題的?”

當然是系統給劇透的啊。

周祺然輕咳一聲,“我自有我的辦法,這也是手段之一。”

秋博宇睜著眼點點頭,似乎是領會到了。

真君偶爾會有自言自語的行為,就像是和什麼看不見的存在對話。而且有時候會眼神放空地看著某個方向,明明那裡什麼都沒有。

那個存在,是不是有什麼特殊的能力能看穿那個魔修的偽裝?

它……到底是什麼?

秋博宇的懷疑,系統完全沒接收到,此時她正在提醒周祺然周圍已經有修士被驚動了,馬上就要過來這邊查探情況了。

這種修士與凡人混雜居住的小鎮,一般是嚴令禁止修士在這範圍內鬥法的。周祺然瞥了一下掉在地上死得不能再死的魔修,駕著飛舟走了。

換做常人,此時肯定要去收掉這個魔修身上的東西,以作戰利品,跟那些網遊裡打怪打玩家掉裝備金錢一樣。但是周祺然沒有這個興致。拜系統所賜,他眼光挺高的,這種小小的魔修的收藏,他沒什麼興趣。符師對於稀有材料的需求不如丹師器師高,或許製作陣盤啊繪製陣圖的原材料啊這些對材料有需求,但是和另外兩個燒錢大戶比,簡直是小巫見大巫。至少周祺然隨手撈點東西就能著手製作陣法,只是這樣做出來的陣法,穩定性和持久很成問題而已。

高階陣法要求自然高,但是一些普通的陣法,諸如爆破啥的,技術難度實在是太低了。

見周祺然果然沒有邀功的行動,做完事情就走了後,秋博宇也感嘆,真君果然不是傳說中的那種惡人。

當姬志和方凝凝去煮藥的時候,周祺然休息了一陣,然後突然說教他點打架用得到的訣竅,就把他帶到了這裡。而從上方往下看,秋博宇清清楚楚地看見那些侍衛是如何倒下的,那個不起眼的侍衛又是如何摸進了後廚裡。

這時候秋博宇才意識到,原來那侍衛有問題。而且這個人正好就是姬志和方凝凝喊人的時候,主動進來的那個!

那麼真君提出來的讓他們自己煮,根本是要幫他們杜絕那份藥被汙染!包括之後解決掉這個魔修,真君是真真切切幫了那兩人,和隨意給點瀉藥的自己能做到的程度完全不一樣!

而周祺然……只是找點事做。

剛剛那侍衛進來的時候,系統直接給他劇透資料,直說那個侍衛是個魔修,而且是兩人中毒的幕後黑手,並且也說了他只給這兩人下了毒,所以剛剛他才那麼篤定地說是兩個人。

多可憐喲,押了兩個寶,全遇上主角被一口吞了。

突然被劇透,周祺然不僅不生氣,反而還挺喜歡的。他不是那種看懸疑劇偵探劇被劇透結局就敗興的人,正相反,他看到了劇透反而會有興趣去觀察兇手一路上做了啥。甚至他有時候看點家文的時候,還會主動問一下看過的同事讀後感想。

如果同事說的重點全是a妹子贊贊贊b妹子好好好c妹子簡直就是理想女友,最後她們一起入了主角的後宮——那這本小說對於周祺然來說就沒什麼看下去的興趣了。

但如果同事的重點是a劇情裡主角做得不錯b劇情好糾結c劇情有個反派被打臉超爽——那還值得一看。

因為這樣的性子,周祺然被系統劇透幕後黑手就是個偽裝成侍衛的魔修後,心思就活泛起來了。他帶著半分搗亂與半分調戲,要求那兩個少爺小姐自己動手豐衣足食,果不其然得到了三張糾結臉——那魔修還是知道掩藏的,但是在姬志不讓他拿水壺的時候,那憋不住的怒意在周祺然特意觀察下可是清清楚楚。

好玩,太好玩了,一下就整到了三個人了。

現在要幹掉魔修也是覺得他做的事不太地道,順道也是難得找得到的教材,周祺然就順便那麼一教了。至於那個魔修在想什麼,管他呢。

既然他兩個主要目的都解決了,那剩下的就不關他的事了。周祺然本想就這麼走人的,哪知道秋博宇突然出了聲。

“真君,我還有些事沒和他們交代清楚,能不能先讓我去和他們說清楚?”

周祺然回頭瞥了秋博宇一眼,小少年乖乖巧巧地坐在那裡,和熊老四一樣,上了這飛舟之後就有些拘謹,生怕磕到蹭到哪裡。他開口的時候他們其實已經飛出了曲河一段距離了。

他沒有回答,只默默轉方向,調轉過來飛了回去。

而秋博宇看著周祺然這樣無聲的應答,不知為何,內心有點小開心。

這個人,也有他溫暖的一面。

為什麼其他人不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