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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3、92

幾日過去, 周祺然懶懶散散地處理收尾。這一部分的活不複雜,但繁瑣, 他積極性不高。反正聶玉成也不催,他就消極怠工。從開始升級陣法到現在, 林林總總用掉的時間加起來也快過了半個月,當然,這點兒日子對於修士來說並不算長。

秋博宇也如周祺然猜想的那般,在氣息浮動了一段時間後,躍上了煉氣十一層。這修為,和原文的同一時間線相比,已經是大大超出了。

但是滿打滿算這小子修仙五年, 現在的修為和他的資質一比, 就顯得一般了。但思及他初期直接跳到了煉氣八層,這結果恐怕是駱元白擔心他根基不穩,刻意壓了他修煉進度。想想也是,一個渾身肥肉和一個渾身肌肉的人, 哪怕體重一樣, 能比麼?

不知道是不是周祺然的錯覺,雖然一開始沒覺得哪裡不對,但是時日一久,自己每次出來中場休息一下,那傻球就不知從何處摸了過來。湊過來也就算了,這小子還硬是要窩在他旁邊,要麼隨便找點話題聊, 要麼根本不說話看著他。雖然他有做出保持距離的行動,但是周祺然總是覺得怪怪的。

自己每次出來休息的時候,不管是白天黑夜,這小子都能摸過來。雖然修仙之後體質提升,不睡也沒什麼,但那也僅限金丹及以上的修士,煉氣期還不乖乖睡覺休息,那就是在作死。

秋博宇的蹲點直接導致了周祺然不太想出去,間接算是提高了升級陣法的進度,周祺然都快懷疑是不是聶玉成給了傻球什麼好處,讓那家夥變相來催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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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警戒心反應延遲地上線後,周祺然霎時間警醒,直接跟系統問道。

“系統,這幾天傻球是怎麼知道我會什麼時候出去的?”

【根據資料……嗯?】

系統突然停了下來,似乎是遇見什麼不解的事情,周祺然有些疑惑,問道。“怎麼了?資料又出問題了?”

【不是,是小球的資料解讀難度又高了。】

系統說道。

【根據資料,小球和聶玉成商量好後,交代守衛看到你出來就去通知他。然後得到你的訊息後就過來。其餘時間待在客房修煉。】

“可是我有時候出去,那些守衛壓根就不知道吧?”周祺然皺眉。“那小子什麼時候都能摸過來。”

【根據資料,小球有掐算你出去休息的頻率的舉動。】

“……哈?”

【根據資料,小球有掐算你出去休息的頻率的舉動。】

“……你說那小子?掐算我出去的頻率?”周祺然霎時間內心警鈴大作,這種被他人觀察和揣測的感覺並不好,如芒在背。

【是的。根據資料,他每到你經常出去的時間段,便會在附近晃幾圈。而只要你有出去,基本能被發現。】

“……”周祺然黑了臉,“他怎麼算出我出去的頻率的?”

【資料混亂,無法查詢。但根據我的觀察,你出去的頻率確實比較穩定。】

“……”周祺然還沉浸在自己竟然被人推算行動規律之中,霎時有點接受不了,道,“你說。”

【你每處理兩到三天的時候,便會覺得無趣而厭煩,選擇出去透透氣,休息一下。而你覺得厭煩的白天時間段和晚上時間段其實相對來說是比較固定的。】

“所以那小子看時間到了就過來晃兩圈?”

【資料混亂,無法查詢,但是根據資料裡顯示的他的行動軌跡,在不是你出去時間段的時候,他也會過來看一看,確認一下你有沒有出來。】

“……”

周祺然面上沒有動作,但是狠敲了一下,直接把面前的石臺子給砸裂了。少頃,他冷冷地看一眼臺子。

不礙事。

他便不放在心上。

就當送給聶玉成他們的現實主義藝術品吧。

系統明顯感覺到,周祺然的動作快了些,就像是睡醒了過來那般,又像是趕工,處理的效率和之前完全不是一個級別。

不爽,不爽,不爽。

周祺然以這幾天最快的速度,將那升級陣法的守衛處理起來。

晚上,核心之外,秋博宇走了好幾圈,都沒在那幾個地方發現出來休息的真君,心中有些不解,只覺得可能是真君的陣法升級有了變數,今天就沒有出來休息了,指不定明天早上就能碰到了。帶著失望的心情,他走了回去。

然後第二天,他便只得到周祺然火速離開的訊息了。

秋博宇有些驚訝,忙問聶玉成,“你說的是真的?真君走了?”

“是啊。”聶玉成感嘆道,“連謝禮都沒說要什麼,就走了,好像是有什麼很急的事情,我想留他再住一段時間都沒有機會。”

“急事的話……難道是雲霄大比?”秋博宇皺眉,心中的失望越發強烈。

為什麼……突然會走呢?

他本以為還能多相處一段時間,直到雲霄大比。雖然自己也知道這樣是妄想,但是心中總忍不住會有這樣的想法。

“也不盡然,雲霄大比現在應該還在準備中,離開賽還有一段日子,真君不是主辦方,照理說到時候人過去了就行了。

雖然不去也沒人會說什麼。甚至有一撮人還暗搓搓希望天樞真君出點意外沒法前去。

實在是這貨的搞事作風深入人心,雲霄大比是很多修士展示自己的舞臺,他們是真心希望這大會不要出事。

原本聶玉成也覺得天樞不出席的話,雲霄大比也能少點風波。但是經秋博宇這一通談心,他現在反而覺得,不墨守成規的天樞出席這樣的比賽,反而是件好事。秋博宇這小子一看就天資不錯,也感謝天樞的指導與教育,說不得天樞就能發現一些修士其他的閃光點。

“既然這樣,大約是真君的責任心吧。”秋博宇見狀,微嘆口氣說道。

若是原先的聶玉成,定要說他一聲睜眼說瞎話,天樞此人的名氣是“責任心”無緣的,但是現今的聶玉成反倒覺得不是沒有這個可能。而且天樞剛給他們的陣法升級過,連報酬都沒拿,急匆匆就走了,想來是真的很急的事情吧?

“雖然真君身家豐厚,不在意些許身外之物,但是許諾好的報酬也不能就這麼缺了吧?”秋博宇突然意識到了這一點,趕緊提醒聶玉成不能把這件事忽略了。

聶玉成深以為然地點點頭,“那是自然,我等修士,不該做那種言而無信之人。真君雖然沒有開口要求,但是我懷仁鎮還是出得起這份報酬的。”

他待在懷仁鎮之中,對父親設下的陣法最為敏感,天樞做出的改動他雖然並不清楚,但是陣法的消耗降低,強度升高了這些他是感覺出來的。甚至切磋場也增設了分割陣法,戰鬥之時能夠將切磋臺與觀眾處隔開,有效防止有人出黑手打攪戰局。其他還有一些或多或少的小陣法。對於周祺然的符師水平,聶玉成是完全佩服的。正因為自己沒有這方面的天賦,他對丹師符師這類人都報以十二分的尊敬。

其實以周祺然的實力地位和符師造詣,來處理懷仁鎮的陣法鎮的是大材小用,聶玉成自己也知道這一點。對於周祺然原因不明的慷慨相助,他此時已經是實打實的佩服了。

“秋小子,如果你以後能遇上真君的話,告訴真君,我懷仁鎮隨時歡迎他的到來,也等著將報酬獻給他。”聶玉成眸光堅定,似乎是下了什麼決心,“在我懷仁鎮的地界,定不會讓他人辱了真君。”

“這自然是好的。”秋博宇先是肯定了一下,接著眼神一變,“可是坊主,你想如何控制那些宵小之輩傳播一些無聊的謠言?”

“自然是誰說了,就趕出懷仁鎮的地界。”聶玉成作為劍修,想法一向簡單些。可是他馬上就看到對面的秋博宇搖搖頭,似乎是十分不贊同他這樣的做法。

“坊主,這個方法不是什麼上策。”

“哦?”聶玉成有些不解,“如果有人說了真君的壞話,就把他趕走,這樣一來,那些人便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了,不是嗎?”

“坊主你堵得住一部人的口,你堵得住所有人的口嗎?”秋博宇面露憂愁狀。“而且這樣蠻橫的做法,說不定會給人留下真君霸道欺人的印象,到時候那些人以說起來,真君的壞名聲就又臭了一分。”

同時他在心中感嘆了一番,這聶玉成果然本質還是個劍修,想法實在太過簡單了。這樣簡單粗暴的方法他不是不打算用,只是現在還不到使用的時機。

等他以後有了極致的武力和極致的地位,再來命令他們住嘴也不遲。現下還是用些迂迴的方法比較有效。

聶玉成看向秋博宇,那尚帶青澀,還有一些未長開的臉上露出了不符合年齡的深沉,明明應該是個十幾歲的煉氣期少年,卻給了他一種異樣的違和感,彷彿眼前的人不應該頂著這番童稚之相。

下意識的,他開口問道,“秋小子,你年歲幾何?”

“嗯?”秋博宇正待跟進說些可行的方法,被聶玉成這麼一問,卡了一下,疑惑道,“現年十六,怎麼了?”

“沒有。”聶玉成一聽,便覺得果然是自己想多了。

不管怎麼想,這都是個十六的年輕小子,為什麼會自己會產生那樣的錯覺?

“坊主想要為真君的名聲做出努力的話,也不是沒有辦法。”秋博宇眨眨眼,看起來有些躍躍欲試,“堵不如疏,坊主倒不如派些人,時不時去傳些真君的好話,讓大家知道真君並不是傳聞中那樣只會作弄人攪混水。”

“可那言論要如何說?”聶玉成確實沒想到這一環,立時交給秋博宇來說。

而秋博宇也沒吊他的胃口,補充道,“這不是有比較近的嘛?就比如那曲河鎮方家姬家的事情,還有我偶然打聽到的,曲河派仗勢欺人,想要吞下興華鎮,擄走留客樓老闆,那老闆也被真君救了回來。再來還有真君升級懷仁鎮的陣法,這一樁樁一件件,哪件不是值得稱頌的好事?”

“你這麼一說也確實是這個道理。”聶玉成略一思忖,“懷仁鎮的陣法我是絕對能作證的,那另外那些事,我就不確定能否讓人相信了。”

“這便不必擔心。”秋博宇道。姬志方凝凝有他之前的點(xi)醒(nao),肯定不會駁斥掉那些傳言,而方凝凝那令自己不知為何有些不爽的好感,也是她肯定會站在真君這邊的保證。至於自己偶然聽到的曲河派的事情……那個留客樓應該就是之前真君帶自己去吃的酒樓,以他當時對真君表現出來的恭敬感謝態度,就算這事是假的,他也會死咬是真的。

看吧,隨便想想就能找出一些事給真君拉高名聲,還說現在的名聲不是抹黑的成果?

秋博宇的目標是,讓東域不再全是抹黑真君的傳言。他不該受到這番對待。

“總之,聶坊主您只需要派些人,在酒樓啊拍賣場之類的地方,故意大聲談論真君做的好事,能引起他人的注意為佳,如果有人反駁傳言,那只需要讓人回‘我就是隨便聽些傳言,也就隨便拿來一說而已,較什麼真’便行。”

聶玉成心領神會,默默點頭。

“不過坊主你也要注意了,每次說的人不能一樣,說的話也不能一模一樣,太假,如果只在一小塊範圍活動的話,很快就會被人發現了。”

“我自有我的人手。”聶玉成道。

秋博宇一想,這懷仁鎮,可有個不小的拍賣場,瞬間就懂了聶玉成的意思。

開拍賣會的,誰不會準備一些專門來叫價炒熱氣氛的人?抬高了價格就穩賺,如果抬過頭了,那也沒什麼損失,最多那拍品放倉庫一段時間,隔段時間再拿出來賣,換套介紹詞便行。

“那便是好事。”秋博宇十分滿意。

“不過,我有點奇怪。”

隨著秋博宇越說越多,聶玉成感覺到的違和感便越來越重,最終,他忍不住問道。“這麼聽起來,秋小子你很有經驗。那麼你這些東西是從何處學來的?”

秋博宇提出的點,顧慮得太全面了,不像是臨時補充的話,倒像是一套成熟的運轉體系,才能將這麼多細節顧及到。

“我……”秋博宇剛想說,突然愣住了。

是啊?從哪裡學來的?

他頓時回顧了一下自己過去的學習軌跡。

沒有。

沒有人教他,也沒有什麼地方能讓他學到這些知識。

他剛剛完全就是聽了聶玉成的話後,自己腦子裡就出現了相關的要點,然後說了出來。

他突然有些懵了。

是啊,自己從哪裡學來的?

就算是真君,也僅僅是開拓了的他的思路。而這番輿論控制的套路,不論是真君師尊,還是其他的任何人,都沒有人來教他!他翻閱的資料,也沒有總結這方面知識的!

秋博宇一時之間有些發矇。

這部分的知識,是哪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