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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0、100

在臨近開幕前, 雲繡閣閣主皺著眉看著九疊爭奇巖內被修改的規則。

“卓安掌門,你真能保證這樣不會引發混亂?”

卓安細細地檢查了一遍被修改過的規矩, 並沒有看出有問題。“在混戰中加入標籤計分?奪得對手的標籤便能算分,比賽時間結束後, 如果人數剩餘超過限制,便擇前四百名晉級。”

“這樣的話,不是必定會有四百人晉級?”那閣主皺眉道,“以往雖然少,但也是有全場淘汰的情況,下去一大批,這樣不會導致後面的環節留下的參賽者太多?”

參賽者多意味著他們被耽誤的時間更多。

“那天樞……應該有他的主意吧。”卓安道, “他都在我面前立了道心誓言……嗯, 如果參賽者沒控制住數量的話,之後的環節安排一下,也能讓該離場的人離開。”

作為主辦方兼掌門,他們關注的是壓軸的築基期弟子的比賽, 煉氣期散修的對戰, 他們並不想分去多少關注。

“也罷了。天樞那人可得罪不得,如果被他知道我們把規則改回去,指不定會鬧出什麼事,還不如現在隨便他玩玩。”閣主蹙著眉,輕嘆口氣,“反正這部分規則影響不到我雲繡閣弟子奪取前五名。”

“閣主此言差矣,我瓊霄派弟子, 也不會被影響到。”卓安道。

兩個掌門又是唇槍舌劍了一番後,終於決定不去動周祺然改過的陣法。

幾日之後,在萬眾期盼之下,雲霄大比,開幕!

當天正是碧空如洗,一片萬里無雲,早早報了名的參賽者擠擠攮攮,想要快點入場。

第一輪的賽場並不在汾安城內,而是在汾安城外開闢出來的一個山頭,距離汾安城並不遠,是煉氣期徒步就能到的距離。那裡也是汾安城的勢力範圍。

這樣的設計說起來為的是提供差距感,只有決賽才會在汾安城內開展。

山路是留給散修的入場通道,他們順著修整好的道路上山,走向那期望中的戰場。

高臺之上,周祺然看向不遠處坐在主位上的兩位領導。

眼下觀眾和參賽者都在漸漸進場,周祺然也藉此機會道,“閣主,掌門。”

這兩天卓安帶雲繡閣閣主素潔真君與他見面。剛一見面,素潔驚訝於傳聞中的惹事高手天樞竟然有著這般水嫩精緻的一張臉,比起她閣內的弟子們分毫不輸——雲繡閣只收女弟子。

同卓安一般,雖然有傳聞在前,但是素潔還是忍不住對周祺然生出幾分欣賞——那是人對美好事物的天然好感。畢竟沒什麼人會不喜歡好看的事物。

然後在被周祺然噎了幾回後,素潔對於周祺然非常良好的第一印象就損得差不多了。她本來覺得天樞的那些傳言是被誇張過的,畢竟她作為雲繡閣閣主,也看出了其他門派暗地裡的小動作。

至少這第一次與周祺然打個照面之後,雲繡閣閣主素潔對於那些門派特意抹黑周祺然的行動,突然生出了幾分理解——這天樞,也實在不給人留面子了些。

素潔作為元嬰真君,又是雲繡閣的閣主,憑著這兩重身份,即便是那頂尖的三個門派的掌門見了,也會稱一聲素潔仙子。在東域,到哪裡都是被人敬著捧著的,加之閣內弟子皆為情感細膩的女子,使得她對於他人的態度略顯敏感。

而這天樞真君,與她聊天交流之時,完全沒有該有的禮數,雖然面上是與自己攀談,但素潔總覺得他的心思在別處。更別說對話之時,明明只是客套幾句,那人便打蛇隨棍上地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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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遭遇使得素潔回去歇息處的時候,忍不住施了個水鏡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儀容。

然而看了看水鏡裡的容顏,素潔詭異地生起了一種感覺——她怎麼覺得自己的容貌與那天樞相比差了一些?

不對不對,應該是錯覺。

總之,對於天樞,素潔真君觀感複雜。

這就是傳說中的,美好的事物總要有缺陷?

歸根到底雲繡閣還是個中流門派,身為閣主的素潔雖然對天樞觀感複雜,卻不會讓這樣的小問題影響大局。因此對於周祺然的打招呼,她也是回以一禮,維持住自己雲淡風輕的形象。而卓安對天樞也是有了一些瞭解了,當即也回他招呼,並道,“天樞道友,這高臺如何?”

“還行。”周祺然道。

高臺與主坐之間有一些距離,他們的交流全靠來傳音完成。而周祺然對這個安排——無比滿意!

總歸隔一點距離才能讓人舒服一些。

這個高臺之上的視角不錯,雖然有神識的存在,視角不視角什麼的也不重要了,但是親眼見到總是有趣得多的。

這賽場顯然是削平了一座山頭建成的,面積莫說是容納那幾萬參賽者和不知數的觀眾,再多一倍也承得住。周祺然掃了一眼,門派弟子和散修涇渭分明,他們集中在場地的中心,大抵是因為知道那些大佬就在看著這場比賽,所有人都自覺規矩了很多。因為距離太遠加之陣法上動了點手腳,這些煉氣築基的修士並不能清晰地看見上面的動靜。而能看清的金丹,也就是那些小門派的掌門每每在視線投向天樞的時候,便要被他突然看過來的視線嚇到,不由得收回了窺探觀察的心思。

而有些人,也是有些小小的心虛。

不僅是天樞,那些有些名聲的門派,也是有特殊席位的,大約是講究一個光明正大,要給那些參賽者以激勵和壓力,出席這次比賽的門派大佬們是沒有包廂一類的,如周祺然,也是分出了一處高臺給他,上面有座椅與蒲團,單論這配備來說算不錯了的,都是些難得一見的好貨,這瓊霄派與雲繡閣就這麼拿出來招待自己,也是對自己夠信任的,不怕自己順手就給帶走了。

住了這段時間,不論是平肖真人蔣亦還是瓊霄派掌門卓安,都發現了天樞真君不喜人服侍,也就沒有派侍者過來候著,讓他一人待在那裡。別說元嬰,金丹真人也有人有著這樣的性子,喜歡獨處不需要他人服侍什麼的,所以卓安等人都沒怎麼放在心上。

不如說以天樞的性子來看,這個性子正常得過分。

待到了時間差不多,場上的人快滿了的時候,這開幕式,也就開始了。

主持的修士是個金丹,生得眉目周正,目光炯炯,想來在修士之中也算好看的那批人。見時間到了,請示了卓安與素潔兩人之後,便整理了一下服裝,到了主持的臺子上,開始了致辭。

“首先歡迎各位來到雲霄大比……”

主持的金丹弟子聲音洪亮,聲音霎時傳遍了整個比賽場,令人心神一顫、想來這人應該是修煉了聲音相關的功法,這出口的聲音中自帶一股力道。

臺下的人群中,一名少年混在散修群眾,雖然衣服看起來比其他散修好不少,但是款式太過普通,就像從路邊隨意購買的尋常衣物,在散修之中並不顯眼。聽聞主持的聲音,他心神一動。

周圍的散修幾乎就是肉眼可見地激動起來,這其中也有多次參加雲霄大比的人,不過並不多,參加過太多次的人似乎是無法透過那個奇怪的靈器的檢測。

而奇怪的是,秋博宇也差點不能透過。

報名的散修們一個個透過那靈器,到了他的時候,那靈器突然失效了一會兒。為了防止出現紕漏,那些修士硬是等靈器修好後,再繼續進行檢測,而這次,他好好地透過了,靈器並沒有任何異狀,看起來就是突然故障了。

秋博宇猜得出那檢測用的靈器和尋常測靈用的水晶石一類的不同,是個高階的靈器。那麼這樣的靈器會那麼突然地故障嗎?

秋博宇不解,便把這件事記錄在了他隨身帶著的小冊子上,等以後有實力有條件了,再來探究一二。

隨著主持人繼續致辭,已經到了介紹雲繡閣與瓊霄派以外的參加門派的階段,秋博宇等得心焦,不斷地往上看。

那個人看得到自己嗎?

自己能看得到他嗎?

“小子,你想看掌門與閣主的容顏?”身旁有修士見了秋博宇這般急迫的模樣,還以為他是初次參加雲霄大比的菜鳥,妄想在這第一環節見到那等強者的容貌。

“不是。”秋博宇說得果斷,繼續往上張望。

“不是掌門與閣主……那便是那天樞?”

秋博宇停下了張望的動作,看向了那個開口的人,“那又怎麼樣?”

他試圖看自己崇拜的人,不行麼?他不僅還看了,以前還成功抱上了他的大腿——雖然是字面意義上的抱大腿。

“不就說你兩句嘛,瞪什麼人齲 蹦巧12藜低曛螅鋝┯羈聰蜃約旱難凵裼行┛膳攏幌蠣舾械那笊灸莧盟竟具孢嫻乇樟司洌檔酪簧蝗ぁ

而沒有他人干擾,秋博宇便繼續張望,似乎是想要窺得那個自己日思夜想的人。不過那個修士見他這番期待的模樣,還是忍不住說了,“第一環節是見不到的。”

“見不到?”秋博宇這時才停下張望的動作,輕道。

“這些門派精著呢,道理上主掌那些門派的掌門一類的存在,是要在雲霄大比上出席的。但是這般尊貴的存在哪能隨意被窺探。所以這初賽的場子特別大,一是為了容納過多的參賽者,二嘛,便是在距離和陣法上動點手腳,讓下面的修士看不清上頭的風貌。”

“是麼。”秋博宇低頭思索了一下。

怪不得明明看得到模糊的人影,卻無論如何都分辨不輕。秋博宇有些許的失望。

“不過到汾陽城內便能看清了。”

秋博宇瞥過去,發現那修士臉上正露著狡黠的笑容,那手伸了出來,似乎是要討要什麼。

“要什麼?”

“東域規矩,想要知道情報,總得付出點代價。”

秋博宇收回眼神,掏出一顆下品靈石。

“誒你這小哥怎麼這般吝嗇?”那散修撇嘴道,“我還當你是誠心想要這情報呢。”

“愛要不要。”

秋博宇樂於用靈石來買下自己不知道的情報,但是這種順著思路能推導出大致概念的情報,並不值得他下重金去購買,最多也就是這一個下品靈石的待遇。

“總得加一點吧……”那修士還想碎碎念道,“我看道友你也是想要知道的,不是嗎?”

秋博宇將拿著靈石的手伸回,忙被那修士攔住,“行了行了,道友你還真是不留情面。”

“不需要的人,並不需要留情面。”秋博宇感嘆了一聲,讓那修士微微一頓。

“你說什麼?”

“沒有。”秋博宇自己也是微微一愣。剛剛他也是突然有了感想便脫口而出,連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會突然說這樣的話。

這是為什麼呢?

秋博宇打算把這點異常也計入小冊子。

那修士還是拿到了他想要的靈石,便接著道,“這雲霄大比分三個環節,分築基期和煉氣期。每個環節是煉氣的先比,然後才是築基期。”

“這些我知道。”秋博宇皺眉。“我想知道的是為什麼汾陽城內便能看清場上的嘉賓?”

“唉,小哥,你總得讓我捋捋思緒,好有個前因後果吧。”那修士道,“我在汾陽城內兜售這些情報已經有些日子了,說多了便忍不住從頭說起了。”

雲霄大比十分出名,這附近的散修,只要是能達到條件的,都想上來試一把。但是那麼多人之中,總有人是不太清楚比賽環節和比賽規則的,即便不多,但也有利可圖,於是這汾陽城便催生出一批人——他們可能是參賽者,可能是沒有資格參賽但消息靈通人,他們向那些不清楚情況的人兜售情報,包括一些尋常的規則解釋文書裡沒有提到的小細節。

因為悶頭苦修的散修還是有一波的,而有些門派的弟子也想看看這些人有沒有打探到一些對自己有利的細節和技巧,每到雲霄大比,這些情報總是不愁賣的。

“大比有三個混戰,分別是‘大浪淘沙留強者’,‘百鳥爭鳴奪魁首’,‘鳳凌雲霄登仙路’。第一環節‘大浪淘沙留強者’是混戰,‘百鳥爭鳴奪魁首’是單人戰,這兩個環節都是在這雲霄山比,由大賽抽籤來決定你的對手。”

“所以?”這也是秋博宇早就知道的情報了,當時他便顯得有些不耐煩,“你還沒說到關鍵。”

“這不是快要說到了嘛!”那修士道,“這最後的決勝環,便是‘鳳凌雲霄登仙路’,到了這裡,留下的修士可就不多了。到時候是要轉移到汾陽城內比賽的。到那個時候,你在比賽場內,就可以清楚地看到主位上的掌門與閣主,還有那些觀覽臺上的門派掌門。那個天樞的話……應該也是在主位附近的觀覽臺吧,沒門沒派的,也是不太好安排位置,估計會為了照顧那些門派掌門的心,給天樞安排一個不怎麼樣的位置吧。”

說完,他還自以為風趣地笑了笑,“看吧,修為高至元嬰有什麼用,估計要和那些金丹掌門一個地位了。”

這也是許多散修的心態。在他們眼中,有個宗門可依靠,總比一個人打拼舒適多了。

“放尊重點。”秋博宇眼神一厲,“那位可是個貨真價實的元嬰真君!”

“哦,是哦。”那修士立時反應過來,卻將秋博宇的話理解成了另一個意思。“他現在正在臺上。”

雖然知道天樞一向不計較別人說他的是非,但到底本尊就在這,還是不要太過放肆的好。

看著那修士幾乎就是肉眼可見的敷衍,絲毫不見對天樞真君的敬畏,秋博宇便覺得心煩。

到底是什麼人給了這些螻蟻之輩他們可以敷衍藐視一位元嬰真君的錯覺!

如果真君不在這裡,是不是這些人就會肆無忌憚了?

誰給他們的權利?

秋博宇只覺得心中有火在噼裡啪啦地燃燒,但是想到自己一再做的心理鋪墊,不要在雲霄大比期間鬧出太大的事情導致給真君抹黑,他便深吸一口氣,再呼了出來,“你也是參賽者吧?“

“是啊。”那修士道,“這不是很明顯嗎?”

“不要讓我在賽場上碰到你。”

“嗯?”那修士愣了一下。

秋博宇看向他,眼中的怒火已經轉為一股帶著蔑視的沉靜。

“我不會讓你走太遠。”

這般威脅似的話讓那修士瞬間嚇了一跳,“不會吧,你怎麼回事啊,沒事就威脅人?我與你什麼仇什麼怨?”

“無仇無怨。”秋博宇道,“但是我看你這人不爽。”

“小子你可別太狂妄啊。”

那修士是個煉氣的,在秋博宇將周身靈氣收入體內的情況下,他感覺不出秋博宇的具體實力。但看著他衣服的好料子和那張還未蛻變至完全成熟男子的少年身姿,便覺得他應該是哪個小家族供出來的散修,想在雲霄大比上尋到能收留自己的門派。

而這種面相嫩的修士,境界不會太高。

“誰走得遠還不一定呢!”

放完狠話後,那修士便真的閉了嘴,繼續等著主持人的話。

現在可是關鍵期,不知多少金丹在這裡盯著秩序,誰敢稍微有點鬧出騷亂的舉動,便會被馬上趕出去。所以大家都很剋制。

這段時間過去,主持的金丹弟子已經將來賓報了個清楚,在說到元嬰真君天樞的時候,場下的人,不論是參賽者還是觀眾,都下意識不安了一會兒。他也將雲霄大比的規則說了。但是卓安素潔並沒有將規則被改的事情告訴主持,所以他念的還是老規則。

他們兩個也是有著自己的私心。畢竟天樞做出的改動確實不影響大局。他們想儘快地刷掉那些實力不足的煉氣散修,節省自身的時間,所以心照不宣地選擇了不點明。

反正到頭來能說是天樞突然改的規矩。

最後,說完慣例的致辭和報規矩,終於到了開幕致辭的尾聲。這時候是留給兩位大佬的時間。

而周祺然已經不失時機拿出薯片咔擦咔擦了。

嘎嘣脆,最適合看戲用。

只見素潔真君站起來,婉轉悠揚的聲音一下子變傳遍了全場。

“我宣佈,雲霄大比,開幕!”

場內一派激動。

而後卓安素潔兩人對視了一番,一同打出了法訣。

隨著靈氣在空中聚合,逐漸形成了一個石碑樣的虛影,落入了場中。

隨著石碑落入場中,一個擂臺樣的平臺升起。它寬闊平整,想來就是接下來的戰場。而後那石碑放出了近千道光華,落入參賽者之中,將參賽者籠罩。

主持也再度出聲,“被選中的,都是第一場千人戰的賽者,請自行來到擂臺之上。拖延者視為棄權!”

秋博宇看了看自己,又看了看那凡人修士。

都沒被抽中,可惜。

觀覽臺上,周祺然輕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