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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6、110

一夜過去, 這秋博宇也沒做什麼其他的佈置,就是煉丹煉丹, 不斷地煉丹,彷彿精神是無窮無盡的那般。而即便是如此壓榨精神, 主角每一爐出的丹藥依舊是又多又好。尋常丹師有這般精力嗎?

似乎是察覺到了周祺然的疑惑,系統也適時給出答案。

【根據資料,小球的丹師水平雖然沒經過丹會認證,但實際上已經是二品丹師,離三品丹師僅有一步之遙。】

五年時間,一個天靈根在修煉天級功法的情況下,從煉氣八層升級到煉氣十層——現在十一層了好像。速度其實很一般。

——別問他為什麼知道會是天級功法, 以駱元白那老頭的性子, 對於傻球這個特別欣賞的弟子,給地級功法都嫌給不出手好麼。況且原文之中小球的屬性升級後,這老家夥也馬上給出了適合主角升級後靈根的功法,沒道理現在會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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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在這五年時間內, 這人從入門開始成為了二級丹師呢?

中州丹師器師少的最根本的原因, 就是因為鑽研這些學問的時候,會拖慢修煉進度。別人打坐一個小時,你得半小時研究丹道,半小時打坐。當然,到了駱元白那個層級,那自然是去特麼的修煉,我要好好沉迷研究。但是對於那些普通修士來說, 一個人如果選擇兼修丹師或者器師,除非是天資卓絕之人,否則無法避免修煉進度被拖慢這件事。於是雖然丹師器師的市場火熱,練出水平來後人脈寶物滾滾來,但還是有相當一部分修士擁護專精。

而在周祺然看來,專精固然可以在較短的時間內取得比較高的回報,中州也是如此,跨過考驗進來的人大多是專精,丹師器師的數量不能說沒有,但是基數肯定不大。這樣的選擇終究失去了那份靈活。這種不留退路的方式不是周祺然喜歡的風格。

周祺然悠悠的看著那個依舊在煉製丹藥的少年,鏤空花紋中透出的火光在他的臉上明明滅滅,而他並沒有受到半分干擾,一直將所有的注意力放在爐中正在煉製的丹藥裡。

周祺然等了一會,便去觀察旁邊整齊放著的成品。

【根據資料,那裡多是二品療傷丹藥。】

“二品麼……”

【根據資料,這些二品丹藥裡多為上品,偶有中品。】

“沒下品?”

【沒有。】

周祺然輕嗤一聲。

一個丹師想要煉製某種丹藥的時候一直保持上品的質量的話,要麼高階號打低階本,也就是以更高的層級去煉製那個丹藥。而另一種方法,最蠢也最實在——練。

不斷不斷地練,以無數的廢丹廢藥,和無數的殘渣,將手感和熟練度給堆起來。但是因為這個方法實施成本大,對修煉進度的拖延也比前者強,所以除非是身後有勢力支援培養的人,大多數人根本不會像小球那樣,在最開始的階段就瘋狂地練習——二品丹藥的總價值就那些,你就是煉出了上品,也不能讓他效果翻倍,還不如衝擊自己的丹師水平,挑戰那些高難度丹藥。

小球倒是敗家地去練習了——雖然目的並不純。

看著那個認真的少年,周祺然支起了下巴,就這麼看著他。

這傻球臉不錯,看著也不傻,怎麼就那麼傻里傻氣呢?原書之中有這樣的描寫嗎?

他擁有著大多數正面向點家男主擁有的優點,吃苦耐勞,不驕不躁,不因目前的成就狂妄,也不因境遇困難消沉,有清晰明確的人生目標,不沉溺於一些對劇情推動並無意義的感情。這是周祺然最喜歡的一種主角。

可若是他的人生目標不是朝自己看齊就好了。

想到這裡周祺然就有些心煩意亂。

特別是想起那家夥的妖化狀態,那看著他的眼神,讓周祺然總覺得這人似乎要將他自己剖開,將一切獻給自己。

可是周祺然不想要。

他不需要。

現代世界裡,或許有人會對周祺然示好,有人會主動親近周祺然,但是周祺然是看得出他們的動機的。說到底不就是利益嗎?周祺然看得透,也沒心沒肺地陪玩,只除了拒絕所有人親近自己以外,在同事朋友之間,雖然普遍覺得周祺然身周有著一股詭異的排斥他人的氣場,但是沒有人會覺得周祺然這個人不好相處。

可是到了修真界,看到妖化小球那黑洞洞的雙眼,周祺然幾乎就是瞬間感覺到了不同。

這個人……這只妖,對自己的示好,根本沒有道理!沒有!它似乎單純只是想與自己親近,而那雙澄澈的眼眸,並沒有染上動機。

一個想要接近他的動機。

如果說妖化小球的接近是想從他身上獲得什麼,周祺然馬上就能如魚得水地開始新一輪整蠱計劃。但是……根據以往的經驗看,妖化小球抱住自己後,就一副別無所求的模樣。

他不需要這種毫無保留的獻好。特別是這份獻好還來自於一本點家文的男主。他的人生很長很長,也終將要走到頂峰,那麼他那時候回頭,想起了自己這一段經歷,會不會惱羞成怒想殺人。

啊,如果是被主角殺了也好,就能回比較自在的現代世界了

如果這傻球不是這般傻的話,周祺然是很樂於去旁觀他的成長的。

周祺然嘆了一口氣,而那邊秋博宇剛剛好結束一輪丹藥的煉製,彷彿是感覺到了有什麼聲響,他神情一肅,怒道,“什麼人!”

周祺然往旁邊看了兩眼。

原來還佈置著其他陣法嗎?都沒注意到。

等了半天,再無新的動靜出現,秋博宇才稍微放鬆了一下眉頭,過去數了數一旁擺著的小玉瓶——丹藥煉製成功後,便被秋博宇控制著飛入小玉瓶中,最大限度去保持藥力。光看那一片小玉瓶的面積之大,就可看出秋博宇是真的煉製了許多的丹藥。

似乎是覺得可以歇息了,秋博宇也沒有將小玉瓶收回,而是面露疲倦,轉身去了床上,和衣而睡。

周祺然繼續看著。

【根據資料,小球在玉瓶那兒……】

“我知道。”周祺然輕笑,“還是我賣出去的陣盤。駱元白這老小子,暗地了偷偷收藏了多少我的作品了?現在倒是全給堆到這小球頭上了。”

【這段資料太過久遠,要解讀的話有些麻煩。】

系統突然道。

“也不用解讀了,我興趣不大。”周祺然道,“反正拿去拍賣,我是分大頭的。”

只是給這小球一身中州出產的輔助道具……這駱元白果然是老毛病改不了啊。或者說這是他習慣性財大氣粗?

大約一個時辰過去後,床上本該睡去的人突然睜開眼,警戒地掃了一眼室內。見真的沒人入侵,才長舒一口氣。原來他剛剛僅僅只是詐睡!

接著他便從床上起來,到玉瓶堆那裡確認了一下數量,收回了佈置在上面的陣法——如果剛剛有人動了這些玉瓶,陣法立時會放出警告。

說到底,不過是套路而已。

天花板上浮著一葉小舟,明明就在上方,卻是隱去了身形,遮蔽了他人的感知。小舟之中斜倚著一個面容精緻的青年,一雙桃花眼半睜著,帶著戲謔的眼神看著下方,懶懶地看著秋博宇表演這發套路。

雖然是很老套的方法,但是這小子的警戒心還是蠻合格的,如果不是看出了佈置在玉瓶那裡的陣法是自己的作品,他其實會忍不住偷拿一瓶看看的——

話雖如此,周祺然看著手中品相一般的小玉瓶。

唉,這手,總是這麼賤。

如果傻球注意到這少掉的一瓶的話,就當鬼故事發生了唄。

秋博宇收回陣法之後,將那些玉瓶收入了黑手環之中。而後,他突然面向空曠的室內開了口,“我一定會讓真君見到我的成長!”

周祺然:……

在秋博宇出聲的那一刻,外面突然颳起了一陣狂風,將窗戶砰然推開。再然後,便沒了聲息。

秋博宇見狀,終於肯定了自己的猜測。

那個人……果然來了。

他能發現端倪,其實是因為心中的一股莫名的感覺。那是一種無法言說的奇妙感覺,在以往便顯出了一點兒趨勢,似乎是從小蒼鸞秘境那裡開始便這樣了?

那時候他驚喜地發現了真君竟然就在自己身邊,雖然並不現身,但是他知道,真君是在的。出了小蒼鸞秘境之後,真君也沒有離開,這讓秋博宇十分欣喜。到之後前往了靈脈之地,真君也終於現身,帶著自己離開了小蒼鸞秘境。

那時候,他是十分認真地在與真君相處,觀察他的一舉一動,點點滴滴,當然,真君看起來並不喜歡他這種行為。

可是真君不是真的討厭別人接近,只是討厭意識到被人接近。這是秋博宇結合師尊的話與自己的觀察,總結出來的事情。

而剛剛煉丹之時,他心中突然有了些莫名的感覺,感覺就像是……某個人來了。秋博宇便停了煉製丹藥,也注意到了,那小小聲的,微不可聞的一點動靜。

但是秋博宇覺得感覺做不得準,便擺出一副放鬆出來的模樣,給那些玉瓶佈置了陣法之後就躺在床上假睡。

他假睡,周祺然知道,系統知道。但所有人都不知道的是,在躺著假睡的時候,秋博宇的臉上,浮起了一點點的鱗片痕跡,但又很快消退下去,仿若無事發生。

而秋博宇也在床上假寐的時候,感覺自己聞到了一股味道。

一股極其淡的,彷彿稍縱即逝的味道,是真君身上的一貫的清香,以及一股無法形容的,混雜在前者裡的……食物香。

想到真君確實會經常拿些小紙包出來掏東西吃,這不同於其他元嬰真君,意外地有些孩子氣的舉動在秋博宇看來,是真君可愛的一個地方。

啊……

他用可愛來形容一個元嬰真君,會不會被真君揍啊?

秋博宇起來之後,見到陣法沒有動靜,但是玉瓶少了一瓶的時候,便終於肯定——真君果然來了。

然後他再一開聲,真君也如他所想的那般,離開了。

這個人果然一直是這樣的性格。

秋博宇走到窗邊,那窗外月色正好,深藍的夜幕之中,星星被圓月擠壓得存在感稀薄,零零碎碎散佈著,苟延殘喘。而圓月不管他人如何對待它,都依然如故。

就像是真君,不論在何處,都像這皓月一般,璀璨亮眼。

秋博宇只靜靜地看著外邊的夜景。雖然汾安城此時已經亂成了一團,打探訊息的,哀嚎著治傷的,四處奔走投機的,還有那或嬉笑怒罵,或甜言蜜語的各色人物。但是他們的紛紛擾擾,絲毫擾亂不了這夜空的嫻靜。

秋博宇感嘆著。

有點小後悔怎麼破?

如果他不開口完全確認真君在場,真君是不是就不會走了?

但轉念一想,秋博宇就釋然了。

真君是必定要走的,明天還有千人大混戰,以真君的性格,這種他自己挑出來的事情,肯定是不會缺席的。

少年從不起眼的黑手環之中取出了一套黑色的外袍,只一穿上,兜帽也拉下來,便將所有的面容和特徵給遮蔽了去。

穿上後,他再調整了一下,這下在外人看來,他的身高和體態都會和自己實際上的情況有所出入。

偽裝完畢,秋博宇看著遠處的夜空。

“真君……”

這一出聲,竟然是聲音也偽裝起來了。

“我目前能做的只有這些,但是以後,只要我成長起來了,就能夠為真君做到更多的事了……”

趁著夜色,少年跳窗而出。

城外,一面容粗獷的大漢坐在樹下,面前已經堆起了一團篝火。

夜色下的火光總會吸引來各種東西。

察覺到有些不安分的生物正在靠近自己,大漢停下手上烤制的活計,看向那黑暗之中,還齜了齜牙,喉間隱隱有獸吼。

看什麼看,老子難道還是吃素的不成?!

似乎是感覺到了大漢體內的血脈,那些窺伺者嗚咽著逃跑了。

“前面有火光!”

突然有人驚呼。

大漢看過去,也不知從哪竄出了一二三四五六七八八個人,各個滿臉疲倦,還都是渾身帶傷的模樣。看到這裡的火光,他們就像是找到了救星,忙湊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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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八名修士靠近了,才發現篝火旁邊坐著一個大漢,面容粗獷身形健壯,一看就不是好相與的貨色。他的修為他們皆是感覺不出來,也就是說,這個人起碼是個築基。

但是更吸引人的不是這個,而是大漢手中,穿在樹枝上的肉。

明明是最平凡不過的一種食物,哪個修士心血來潮都能搞一搞,但是十分奇異的,這肉飄散出來的香味一下子勾得他們幾個飢腸轆轆。

“這……這位道友。”其中一名修士終於忍不住了,道,“我們是這次雲霄大比的參賽者,但是出了一些意外,我們迷失了方向,還請道友與我們說聲汾安城的方向。

雖然嘴上是問路,但是眼睛是直勾勾地盯著肉。

“……”大漢感嘆一聲,“想吃就開口啊,一個兩個憋得跟綠眼狼似的!”

眾人皆是一驚,“這……可以?”

“不怕我熊老四下毒就儘管吃。”大漢說完,就把那烤好的肉丟了出去。

那些修士忙不迭接住了,八目相對,每個人都是飢腸轆轆的狀態,但是一番糾結權衡之後,拿著肉的那名修士眼帶不捨,毅然決定拿出肉,遞給最顯虛弱,被同伴給攙扶著的修士,“嘉道友,你先補充一下精力吧,再這樣下去你會撐不住的。”

“我……我還行。”那修士道,“先給其他人吧,一個人都不能少……不能少啊……”

眾人皆是心有戚戚焉地點頭。

現在這個精力,他們根本沒有處理那巨寶的能力!

“你們是兄弟?”熊老四驚奇道。

“不是。”八個人回答時特別整齊。

“那你們怎麼……”熊老四心直口快,“膩歪得跟多年兄弟似的。”

“你們真的餓的話,我這裡大把食物,只除了要留給恩人的部分,其他的分你們一點也不是什麼大事。”

“道友此番搭救,我等感激不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