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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4、沃爾圖裡Ⅸ

先不去理會那個即將落入irs局長的陷阱的可憐吸血鬼, 讓我們把鏡頭再次對準華盛頓。

一間會議室內,這裡匯聚著美國各大部門的人員代表。他們齊聚一堂, 正在討論著一個有些兩難的問題。

“吸血鬼不是應該都是吸食人血的嗎?為什麼會有不吸人血的吸血鬼?這不科學!”

這並不是一件很好處理的事情,對方不吸食人血, 就代表對方在一定程度上是傾向人類的,是潛在的盟友。一旦處理不好,就容易把對方逼迫到敵對陣營。他們現在對於吸血鬼的情況其實並沒有掌握太多,能做到現在這種程度,還要多虧了umbrella。然而他們對於umbrella這個身份不明的存在同樣懷有戒備,因為他們不能養成對umbrella的依賴心理,如果有一天對方傾向了吸血鬼陣營, 而人類這一方又不知道這件事, 依然相信著對方提供來的資料,事情的發展絕對會變得急轉直下。

“那麼,對於這些從不傷害人類的吸血鬼,我們又該怎麼處理呢?”

國土安全局的代表平靜地說:“你不能因為狼吃了一隻羊, 就不認為它不會吃人了。”

一個動物保護部門的工作人員開口道:“他們雖然沒有傷害人類, 而是改為了吸食動物的鮮血,但是我不得不提醒大家,這部分動物絕大多數都在保護名單上,我部門正在準備向其提起公訴。”

美國的動物保護機制非常嚴苛,曾有報道,有人養了兩隻山羊,然而就因為沒有聘請擁有專業執照的工作人員為它們修剪指甲, 不得不被警察三番五次的找上門喝茶。

這時候,又有人說:“相信我,你們很有可能敗訴的。人傷害動物,會受到法律的制裁,動物傷害動物,只能說是物競天擇,吸血鬼能算作人嗎?”

“不不不,錯的是你們,只要他們擁有美國國籍,他們就是我國公民,他們自然要遵守美國的法律。當然啦,要是他們請個認錢不認人的好律師的話,這種事就權當打個擦邊球,輕飄飄的過去了,什麼處罰都沒有。”

國土安全局的代表越聽越不對勁,當他終於明白過來後,用一種“你們都瘋了嗎”的眼神看著在場的諸人:“別告訴我,你們真的要把他們當美國公民來看待?”

代替irs局長麥克勞爾來的是他的得力副手,副手先生露出一個溫和的笑容,他說:“美國是一個開放、民/主、文明、愛好和平的國家,對於自覺守法、依法納稅的公民,我們不能因為膚色、種族等因素就歧視他們,他們理應依法享有美國公民應有的各項權利。”

國土安全局的代表快聽吐了,這副聖人的姿態擺給誰看呢,也不知道上一次因為別人少繳了一美元的稅,就直接把那人的房子給拍賣了的人是誰,你們稅務局還是別談文明和和平了。

現在讓這些高階軍政人員左右為難的物件不是別人,正是《暮光之城》中的男主角所在的卡倫家族。

國土安全局的代表有些煩躁地說:“他們擁有高學歷,在人類社會中還有體面的工作,公民信用良好,連個開車違章記錄都沒有,真是完美的公民模板。你們既然把他們視作美國公民的一員,等他們哪天想要參加議員選舉了,你們也要同意嗎?事先說好,我是決不能接受有非人類來統治我的。”

irs的代表說:“請相信irs,只要他們敢競選議員,我們稅務局的工作人員就能把他們扯下來。”

他這話一出,會議室內的所有人員似乎不約而同的想起了什麼慘不忍睹的事情,齊齊沉默了幾秒。

終於有人問:“你們拿住他們什麼把柄了?說吧,他們少繳了什麼稅。”

irs的代表回答:“比如說繼承稅,以及……”

“死亡稅。”

……

沒錯,正是死亡稅和繼承稅。在國際稅法中,死亡稅(estate tax)和繼承稅(inheritance tax)是兩種不同的概念,雖然兩者在實際操作中,經常被忽略掉它們的區別,模糊處理,但真要上綱上線,是完全可以的,於是,這造成的後果就是你大概要多交點稅了。

卡倫家族最年輕的家族人員,也有百歲高齡。他們為了能完美的融入人類社會中,自然要不斷的假造死亡證明,又或是讓前一個身份成為“失蹤”人口。

他們或許會有意識的交遺產稅等稅款,但還是會有所紕漏,畢竟他們是自己拿回自己的財產,潛意識中就要少些顧慮,繳稅不全面。在不經意間就忘了,哪怕是一根寶石項鍊,也屬於遺產的一部分,在你眼裡只是拿回了自己的首飾而已(或許根本不需要特意拿回,它一直都戴在你身上),然而不論如何,這在較真起來的稅務局眼裡,就是你拿了別人的遺產,但卻沒·繳·稅。稅務局要是上綱上線起來,把上帝請來當幫手都沒用。

……

比起美國這邊相對輕鬆的過程,義大利那邊就只能用一片沉重來形容了。

義大利相關部門的官員各個面沉如水,眼裡沒有絲毫笑意。主要負責人的眉心處,在短短的時日內出現了深深的皺紋。

與別的國家不同,義大利完全稱得上是吸血鬼的大本營,沃特拉城的主人就是目前吸血鬼社會中的統治者。自己的國家居然存在著這樣一個危險的“組織”,任何一個當權者都會坐立難安。

他們透過對比近五十年來發生在沃特拉城的失蹤、死亡案件,其中疑似與吸血鬼產生關係的案件統計數字,達到了一個令人心驚的程度。

《暮光之城》中有詳細的描述過,居住在沃特拉城普奧利宮殿的吸血鬼們是如何覓食的。他們會派遣一個具有魅惑特質的吸血鬼扮做導遊,然後領著一群遊客,以參觀普奧利宮殿的名義把他們領進吸血鬼的領地。這些遊客自然不會想到當他們邁進普奧利宮殿的那一刻,他們就再也回不去了,他們是食物,是甜點,是吸血鬼的獵物。

這些活了不知多少年的吸血鬼,收尾能力還是有點的,至少這麼多年過去,義大利當局從沒有發現過這裡的異常情況。然而在umbrella提供的重重鐵證之下,沃特拉城的疑點他們是想忽略都不行了。

義大利相關官員當機立斷的調動軍事衛星,秘密監控著普奧利宮殿。他們對比著umbrella提供的吸血鬼成員名單,時刻注意著普奧利宮殿的人員出入情況,然後時不時查缺補漏,完善著這份吸血鬼名錄。

沃爾圖裡家族是吸血鬼社會中的權威者,這個家族已經延續了三千多年,不過家族成員數目並不多,連二十人都不到。然而就是這區區十幾人,成為了吸血鬼社會中當之無愧的霸主。他們常年生活在古老、陰鬱、壓抑、死氣沉沉的普奧利宮殿裡,除了派人勾/引“食物”,或是派人外出執法,他們輕易不會離開宮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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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發現讓義大利當局松了一口氣。

沃特拉城內,普奧利宮殿立在廣場正中央,偌大的廣場上,只有這一座建築物孤零零地佇立著。這些吸血鬼們,無論是因為自視甚高,還是為了不讓普通人發現他們的身份,他們都不會允許自己與普通人生活得太近了。普通人的建築,都遠在偌大的廣場之外。

這種建築規劃給義大利當局提供了不少方便。

比如說:

“我們現在需要的是一枚足以摧毀普奧利宮殿,並把這群吸血鬼送到地獄去的導/彈!”

……

希爾達跌倒在地面上,巴掌大的小臉上帶著少許驚慌,這讓她顯得更加柔弱可憐了。

馬庫斯俯視著她:“是你。”

他有些嫌惡地看了她一眼,說:“管好你的能力。”

同為沃爾圖裡創始人之一的阿羅過來打圓場,他習慣性的拖著纏/綿的尾音,用一種有如戲劇唱腔般的優雅嗓音說:“我的兄弟,身為長輩,我們何必與這些新生兒爭吵呢。更何況,她是如此的特殊,很少有新生兒能夠如此理智,並且她的吸血鬼特質也是這麼有趣,‘被無理智的寵愛’,這種屬性真的很少見,你就把那件事當作年輕人的惡作劇好了。”

一個人成為吸血鬼後擁有的“特質”,往往與他們身為人類時的特長或是行為習慣有聯絡。一個短跑健將若是變成了吸血鬼,他的吸血鬼特質很有可能就是“速度”,一個心地善良、性格溫和的人,成為吸血鬼後他的吸血鬼特質極有可能就是“友善”、“親和力”。

當希爾達還是個人類時,她就希望能夠得到父母的全部關注,她喜歡能成為眾人的焦點,喜歡別人的關愛、呵護,而從某種程度上,她也的確做到了。當她變成吸血鬼時,“被無理智的寵愛”成為了她的能力。

希爾達忙道歉:“對不起,那時我剛成為吸血鬼,還無法很好的控制自己的能力。”

阿羅憐愛地看了她一眼,說:“好孩子,起來吧,馬庫斯他不會怪你的。”

希爾達從地面上站起來,對著阿羅露出一個帶著點怯怯的笑容。

阿羅對著馬庫斯說:“好兄弟,不要再為這些小事情而糾纏了。”

他拍了下手,一個吸血鬼拖著一個奄奄一息的男人走了進來。

“這是海蒂出去勾/引回來的一個‘甜點’,然後我在讀取他的記憶時,發現了一個很有趣的事情。”阿羅眼裡的笑意漸漸變得冰冷,他深深地看向地面上的那個除了在喘息時胸膛微微起伏,其餘時候都與死人無異的男性,說,“他居然知道我們的存在。”

希爾達微微睜大眼睛,不可思議地看向地面上的男人。

阿羅笑了笑,只是雙瞳裡仍然毫無暖意,他說:“幸運的是,他只是一個職位不怎麼高的的政府官員,對我們的存在知道得不多。”

他這話說的別有一番深意,表面上似乎是在單純的慶幸他知道得少,不會對沃爾圖裡造成太大的威脅。然而事實上,他是在暗指,像他這樣的中級官員都知道吸血鬼的存在了,那麼人類政府中的高級官員,是不是知道得更多、更全面、更詳細呢?

馬庫斯自他的伴侶去世後,就一直維持著一種枯朽如腐木的狀態,對萬事萬物都漠不關心,沃爾圖裡家族內的一切事物都由其他長老負責,有如一個毫無感情的活死人。狄黛米是他心目中的一塊聖地,是他此生的摯愛,希爾達當初在他身上的能力,對他來說一種侮辱,更是一種玷汙。

他用一種漠然麻木中帶著絲絲譏誚的眼神看了一眼阿羅。

阿羅知道他的性子,就說:“我親愛的馬庫斯,這些惱人的麻煩就交給我來處理吧。”

阿羅有如一個最出色的話劇演員般,舉手投足間都帶著一種特殊的韻律。他輕輕撩起了自己的長袍,他半蹲下身,平和地注視著地面上那人,然後他如同為彌留之際的病人做祈禱的神父一般,握住了對方的雙手。

可惜的是,他只是一個吸血鬼,並不是神父。這是他二次讀取這個男人的記憶,顯而易見的,他的能力正是讀心術,透過皮膚接觸,他可以完美的獲得另一人的全部思想。在他驗證了一遍對方的記憶後,他把皮膚白得幾近透明、精緻得恍若藝術品的手放在男人脖頸上,然後慢慢收緊手指……

自始至終,他的臉上都掛著一種慈愛溫和的神情。

希爾達表現出一副我不害怕的樣子,明亮的眼眸裡顯現著堅強。

她問:“他是怎麼知道吸血鬼的?”

阿羅看向她的目光就像是在讚賞一個勇於提問的好孩子,他說:“一個叫做umbrella的小蟲子。我覺得你應該聽說過這個名字,前一段時間,他在普通社會裡可是相當出名,那麼多危險分子被他提供的證據送進了監獄,說真的,我都有點想認識認識他了。”

希爾達的確知道umbrella,新聞上有關“他”的報道鋪天蓋地,然後突然間,“他”就這樣銷聲匿跡了。她回想起新聞中那個有些似曾相識的紅白相間的陽傘圖案,抿了抿粉嫩的雙唇,眼裡浮現起些許猶豫與忐忑。

阿羅注意到了她的神情,安撫道:“好女孩兒,你想說些什麼?”

希爾達如紅寶石般剔透的眉宇間染上了幾絲憂鬱,她說:“我好像知道umbrella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