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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峨嵋派㈡

要說屠龍刀全然沒有蹤影其實也不盡然, 至少全江湖的人都知道目前屠龍刀正在明教金毛獅王謝遜手中,可有一個所有武林人士都想知道的問題, 那就是——

謝遜如今到底身在何方?

除去武當派張翠山與天鷹教的殷素素這兩人,恐怕沒人知道謝遜的藏身何地了, 可是這兩人當初是與謝遜一起失蹤的。

也就是說,到目前為止,屠龍刀的去向還是一個謎。

而如今,倚天劍又在孤鴻子敗於楊逍之後,消失不見。

這兩柄神兵利器的去向,也就徹底成了一個無解的難題。

當然,憑藉自己曾經的記憶, 喬安是知道謝遜的藏身之地的, 這個地方除了冰火島還能是哪裡?可她卻只知道這個島嶼的名字,不知道它的具體地理位置,等於什麼都不知道。喬安只得暫時按捺下取回屠龍刀的心思。

而倚天劍,按照劇情的發展進度推算一下的話, 它現在應該是被朝廷拿在了手中, 日後會被皇帝賜給汝陽王,最後被滅絕師太秘密奪回。然而,這其中的變數太多,汝陽王府中高手層出不窮,稍有差池怕是不僅拿不到倚天劍,還會把自己的性命也交代在王府中。

理清楚思緒後,喬安最終決定與其擔心現在無論如何都拿不到的屠龍刀, 還是先考慮怎樣把倚天劍拿到手比較好。

只是說得再多,想得再細,屠龍刀、倚天劍終歸是兩件死物,與一個活生生的人比起來,又怎能相提並論。喬安更關心的是另一個訊息。

她放下手中的筷子,轉身看向旁桌那三位大漢,道:“打擾三位了,敢問之前峨眉派孤鴻子的死訊確切與否?”

見鄰桌女子與他們搭話,三位大漢怔了一下,其中一位先是說了一句:“沒想到姑娘也是武林中人,剛才我們兄弟仨卻是看走眼了。”

普通百姓鮮有敢與武林中人搭訕的,生怕惹上什麼江湖恩怨。而且元朝廷與武林的關係一向惡劣,也難怪不通武藝的普通人輕易不敢與武林中人攀談了。

喬安聞言,倒沒刻意解釋什麼。

那位大漢繼續道:“那訊息倒的確是真的,這個我敢保證。”

喬安又問:“……我剛才聽著這位兄臺說他是被魔教楊逍活活氣死的?”

聽她這樣問,大漢來了興致,他說:“本來孤鴻子就已經敗了,結果又被魔頭奪了倚天劍去。那魔頭看了看劍,直接放話說:‘倚天劍好大的名氣!在我眼中,卻如廢銅廢鐵一般!’孤鴻子當場吐了一口鮮血,楊逍揚長而去之後,孤鴻子不出三天就離世了,可不正是被那魔頭給氣死的嗎!”

喬安:“多謝告知。”

“不妨事不妨事。”

雖說這件事原著中就有發生,但親耳聽到後,終究還是有點悵然惋惜。

風陵師太一生教導弟子數人,但親傳弟子只有兩人,其一正是孤鴻子,其二就是滅絕,除此以外,再無第三個親傳弟子。

很難想像在原著的世界裡,當風陵師太聽聞自己愛徒的死亡以及倚天劍失蹤的訊息後,到底是何種心情。

是愧疚於自己不在孤鴻子身邊,無法日日教導他讓他得以擁有一身高強的武藝,還是後悔自己從前沒有打磨掉他心高氣傲的性子,亦或是深感自己有負於師父的囑託,非但沒能找回屠龍刀,還弄丟了倚天劍,讓師父的遺願又一遍落空?

大概三者皆有之吧。

與風陵這副歲月幾乎沒留下什麼痕跡的容貌不同,風陵她其實真的已經不再年輕了。

沒有親朋,沒有好友,隻身一人日復一日隱姓埋名的尋找屠龍刀,除了是在完成其師郭襄遺命外,又何嘗不是想要利用屠龍刀和倚天劍中的武穆遺書、九/陰/真/經和降龍十八掌來壯大峨眉派。可還沒等她完成師父遺願並壯大峨眉派,她為峨眉派留下的兩名火種已然熄滅了一枚。

也許在後悔與愧疚之外,還有濃濃的無法消除的質疑吧。質疑自己的所作所為到底是對是錯,有沒有價值,如果自己一開始選擇了相反的道路,會不會就能得到不同的結果。

喬安大致上明白為何原著中直到滅絕死亡,並未真正圓寂的風陵都沒有再露面了。說不定早在得知了孤鴻子的死訊以及倚天劍遺失的訊息後不久,她就在種種自我折磨之下踏上了孤鴻子的老路,自己把自己逼死了。

喬安在客棧裡又歇息了幾天,就結賬離開了。她決定買匹馬代步,結果到家畜市場轉了一圈,別說是馬了,連坨馬糞都沒見到。

這年頭馬匹還屬於戰略物資的範疇,本就不怎麼好買,不過僅是如此的話還不至於市面上根本見不到買賣馬匹的商人。造成這一局面的原因是元朝廷為了遏止江湖勢力發展,馬匹買賣的生意被官府一手操控。要想買馬,要先上衙門做個記錄,按個手印,你要是沒給衙役塞點錢,或是戶籍上有疑點,甚至乾脆是江湖中人,就等著盤盤剝削吧。

當然了,大戶人家以及名門大派,自有買馬的路子,自家就養著馬匹也說不準。對於元朝廷管制馬匹買賣的政策,影響比較大的,也就是喬安這種散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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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已之下,喬安只好買了頭毛驢。

看著面前這頭呆呆笨笨的毛驢,得了,她就暫且體驗一下張果老騎毛驢的滋味吧。

……

元至正六年七月,汝陽王平定江南叛亂有功,榮升太尉,掌管天下兵馬,人稱兵馬大元帥。元皇大喜,金銀珠寶各種珍奇古玩如流水般賜給汝陽王府。

當此時,天上下著些許毛毛雨,她手裡執著一柄油紙傘,卻沒有開啟,而是橫放在驢背上,顯得悠閒至極。

驢子慢悠悠地走著,進了城門口,喬安圖方便當即就把毛驢賣了,然後找了一家旅館客棧,交了足夠呆上四五天的銀錢後就住了下來。

她聽著客棧裡的說書人,滔滔不絕地說著皇帝賜給汝陽王的一件件寶物,就好像他親眼見過一樣。

他說的到底對不對她不清楚,但她清楚的是,峨眉派丟失的倚天劍一定就在這批賞賜之中。

對於是否要把倚天劍取回來這件事,答案當然是肯定的。

至於有何計劃……她根本就沒有計劃。

也沒有陽謀,更沒有陰謀。

歸根結底,不過是三個字:沒必要。

……

峨眉派——

滅絕師太跪在師父風陵的靈牌前,說:“師父囑託,弟子一日不敢忘。弟子生平唯有兩願,第一是逐走韃子,光復漢家山河;第二是峨嵋派武功領袖群倫,蓋過少林、武當,成為中原武林中的第一門派。然前些時日得意忘形鑄下大錯,竟讓倚天劍丟於弟子之手,弟子心中悔愧難當,一直猶豫害怕前來面對師父,實屬錯上加錯。”

她在地上磕了一個頭,直起身,直視著師父的牌位,一滴不知從何而來的水珠掉在地面上。

“經過多方暗查,倚天劍疑似在汝陽王手中,弟子決定幾日後前去汝陽王府一探究竟。弟子深知汝陽王府中有絕頂高手護衛左右,而弟子的武功卻堪堪登堂入勝,唯恐敗落於韃子之手,弟子不怕一死,但一日不追回倚天,一日未實現師祖、師父生平所願,弟子就一日無顏面對師長。在此,弟子厚顏懇求師父在天之靈庇佑我身,讓弟子有一個彌補過錯的機會。”

接著,她又磕了一個頭,額頭抵在冰涼的地面上,良久之後她才慢慢地站起身。

……

汝陽王府——

這座王府雖是在皇帝命令下短時間內速建的,但瓦簷飛稜、亭臺樓閣、湖溪板橋個個精雕細琢,處處雕樑畫棟。即使是在一片濃稠的夜色中,也難掩其華麗。

後院女眷居所中,星星點點的燭光從一個個燈籠中透出來,想也知道倚天劍不太能被放置在這些佈滿脂粉氣息的廂房中。

巡邏的衛兵在府邸中來回走動,又一隊衛兵從另一側走來,就在兩隊人馬擦肩而過的時候,突然聽到一道異樣的響動,兩隊元兵警惕的向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卻沒有發現任何事物。

汝陽王書房外站立著幾個身著鎧甲的元兵,但他們呼吸勻緩,站姿挺直,卻又顯露出一種獨特的韻味,就好像是在隨時準備著出手迎敵一般,眼神湛湛,毫無懈怠,顯而易見的,在場的每個人都是武功好手。

此時,蒙著面的滅絕就站在書房裡,外面的那幾位武功好手大概根本想不到有人能在他們的守護下,進入書房重地。

書房外掛著幾個燈籠,滅絕藉著從窗紙透進來的少許燭光掃視了一眼屋內,然後視線被死死地粘在了正對面牆壁前的一個木質長條方桌上。

方桌上拖著一個木架,一柄長劍被橫置在木架之上。一層青氣隱隱籠罩在劍鞘上,內蘊神芒,只是一眼看去,就能感覺到一股似有若無的鋒銳之氣,劍鞘上被人用金絲嵌了兩個字:倚天。

滅絕走過去,把倚天劍握在手裡,往上一抬,把它從木架上取了下來。木架因為突然失去上方承受的重量,晃了一下,發出一道木製品常會發出的輕微“嘎吱”聲。

這道換做平時絕不會引起任何人注意的聲響,卻讓滅絕的眉頭微皺。

下一刻,隔壁房間傳來一道爆喝:“誰?!”

滅絕沒等對方反應過來,就直接破窗而走。

然而她剛離開書房,就感到一道劍氣襲來,颳得人臉頰生疼。

她毫不猶豫地拔劍而起。銀芒閃逝,猶如星辰墜九霄,速度之快讓人無法捕捉劍招的蹤跡,下一瞬,攔路之人的頸間已多了一道紅痕。

倚天不出,誰與爭鋒!

滅絕運起輕功,腳下踩著假山湖石,但凡有人前來相阻,皆用倚天劍迎敵,劍法輕靈,滴水不漏。

就在她即將逃出汝陽王府時,一陣迫人的掌風襲來,那掌風中透露出陣陣陰寒之氣,好似連人的內力也能凍絕一般,滅絕一劍斬去,那人險之又險的躲過。

可緊接著卻又是一根短杖向滅絕擊去,用掌者與用杖之人一同向滅絕攻去,這兩人正是玄冥二老。

“哪來的賊子,現在速速跪地求饒,我還能留你一命!”

滅絕冷笑,若單打獨鬥,鹿死誰手還不可知。然即使她現在已左右枝梧,卻也不顯任何退縮之意。她滅絕何時要靠向韃子的走狗跪地求饒才能苟活於世了!若她真這麼做了,日後身死,她又有何臉面去見九天之上的師父師祖!

汝陽王府中的巡邏衛兵不敢摻進這等武林高手的打鬥中,只好隔得遠遠的,免得被殃及池魚。

又過了十幾招,滅絕一時不查,差點被玄冥神掌打到,雖說及時躲過去了,但還是被掌風刮了一下,嘴角溢位一絲鮮血。她閃躲騰移的步伐已經變得有些狼狽了。

“還不束手就擒!”

隨著一身摻雜著內力的吼聲,一根短杖眼看就要落在滅絕身上,若這短杖真的打在人身上,非死即傷,而滅絕已是躲避不及。

可預料中的疼痛並沒有降臨在滅絕身上,只見一柄無甚出奇的長劍輕飄飄地架住了那根本該打在她身上的短杖。

這柄突然插/進來的陌生長劍,帶著一股山水潑墨般的寫意之態,如清泉過石,寒雪覆玉,崢嶸青蔥,毫無廝殺血腥之氣。

它輕輕一擺,劍尖順著杖身一挑,鹿杖客手中的短杖居然“當”的一聲掉在了地面上。劍如游魚戲水般,畫了一個圈,將玄冥二老從滅絕面前震了出去,劍魚再一擺尾,玄冥二老竟是倒地不起,如果有人為他們輸入內力療傷,就會發現兩人的心脈皆被震斷,已入黃泉。

遠處的汝陽王府士兵見新加入戰鬥的劍客輕描淡寫間解決了玄冥二老,個個驚顫無比,無一人敢上前繼續迎戰。

滅絕順著這柄突如起來的劍,逐漸向上看去。

那只握住劍的手纖長勻稱,滅絕卻毫無由來的心中一滯。

她猛地抬起視線,看向那人的面孔。來人沒有向她一樣帶著遮面,即使有著夜色的阻礙,她也認得這副坦然相露的面容,熟悉到她幾乎不能握緊倚天劍。

來人就這樣站在原地,沒有走近,也沒有遠離,眼神清清涼涼,眉宇間自有一股出塵之意,氣魄自生,手執一劍,便好似世間萬物皆為土雞瓦狗,一切的一切都與她記憶中的毫無二致。

滅絕的嘴唇輕顫,艱澀地出聲道:“……師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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