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驚!一國之君強取豪奪人臣妻子(4)
“唔——”
言蹊在底下當人肉墊子, 身上的人失去意識, 全身的力量都砸在了她身上。
“嗯——”
從喉間溢位的呻yin傳入半昏迷的赫連昌耳朵裡,竟然想只隱翅蟲,悄絲絲地鑽進了他的心中。
他病發突然, 全然沒想到自己會在這個時候昏迷。
正恰巧碰上了言蹊,兩人結結實實地撞在了一起。
言蹊胸口撞進男人的腦袋, 兩團軟脂白玉被壓得變了形,紅著臉推著身上的人。
“這位公子, 您沒事吧?”
言蹊邊說著邊推著男人, 可惜她的力量對於人高馬大的赫連昌來說無疑是蚍蜉撼樹,費了九牛二虎之力依舊沒有能將人推動絲毫。
言蹊嘗試了一番,最後只能放棄。
可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 這湖畔現在是沒有人, 可一旦有人路過這裡被人看到的話,她就是有一萬張嘴也說不清了。
她為人處事一向低調, 這件事若是處理不好, 她估計要在京城的上流圈子裡揚名立萬了。
手不夠力腳來湊,言蹊使勁將腳從身上男人的壓制下抬起來,在屈腿的時候不小心,猛地撞上了男人的命根。
沉甸甸的一團,言蹊的膝蓋碰到的時候, 清晰地感受到了其大致的輪廓。
言蹊老臉一紅,趁著男人似乎有些恢復意識的機會,翻身轉出了男人的身下, 扶穩頭頂的帷帽坐在地上微微喘氣。
看了眼躺在地上昏迷過去的男子,言蹊驚訝於他的好相貌。
比起宋易的俊美,男人的長相是另一種硬氣的俊朗,深邃的眼眶還有高挺的鼻樑,凸起的山根讓言蹊的目光不由自主地往下瞥去。
好奇地瞥了一眼,言蹊不由自主地瞪大了眼睛。
因為躺在地上,身上的衣物略貼身於身,讓人一樣就看到了層層疊疊也遮不住的雄偉男gen。
言蹊也匆匆一瞥,還沒來得及細看,就聽到了不遠處傳來了人聲。
言蹊低頭看了眼周圍,又看了眼身上沾染了泥濘的衣服,眼前還有一個昏迷不醒的男人。
言蹊為了自己的名譽,不得不彎腰將躺在地上的人生拉硬拽,硬生生地拖到了假山後。
幾乎費了所有的力氣,言蹊這才將人安頓好,那由遠到近的聲音便越發清晰。
“皇姐,你說好會撮合我和宋大人。”女聲嬌滴滴帶著一股不容忽視的驕橫。
赫連寧伸手敲了敲自個那傻妹妹的腦袋,“我是說過,可是我又不知道那宋大人鄉下已有妻子。”
赫連樂不開心了,“你騙人,是不是魯國公那小蹄子在你面前說了什麼?”
赫連寧哈哈大笑,“不止魯國公的小姐,還有不少人都和我提過這件事。”
不得不說,在京城這麼大點的上流圈子裡,宋易不是官最大的,卻是最有潛力的而且還是長相最為上乘的。
若是只有一副空皮囊怎能引得京城貴女為他趨之若鶩,除開宋易本身的自身條件,還要歸功於他那極高的情商。
似乎處處有情處處留情,又似春夜細雨瞭然無聲。
這樣若即若離的態度,勾得不少人對他念念不忘。
這赫連樂便是其中之一,當初她莽莽撞撞不甚歪了腳,是宋易借了旁人的外套墊在手上,以手為杖攙扶著她將她送到一旁。
一顆少女心便旁落在他身上。
宋易身上也不知道牽掛了多少少女心,若不然,當初享譽方圓百里美名的山長女兒也不會看上他一個窮酸小子。
如今窮酸小子搖身一變,成了新朝的重臣,再加上那清白的家室還有上佳的長相,都是不少皇親貴族眼裡的乘龍快婿。
可惜壞也壞在了這一點,宋易娶誰都不行,娶了一個便得罪了千千萬萬個,這對於一個沒有根基的新貴來說,只要這些貴人稍微動一點小手腳,就足夠他合上一壺了,
所以宋易暫時沒有娶親的想法,反正他又不急了,等個兩三年,那些個貴女就算再怎麼喜歡也不可能為他白白耗這青春時光。
算盤打得啪啪響,這最關鍵的一點就是怎樣才能找一個不傷人面子的理由拒絕,宋易幾乎不費吹灰之力便想到了遠在老家的言蹊。
於是便有了之前急忙忙地派人將她們從言家村接出來,為的就是告訴所有人,他宋易已經成親了。
這樣隔山打牛的方式,委婉地告訴所有人他不會再娶的意思。
赫連樂撅著嘴停住了腳步,“那宋大人的原配聽說只是一個山溝溝裡的農婦,怎麼配得上宋大人?”
赫連寧點點頭,煞有其事地說,“可人家是正經夫妻,你還是打消那些不該有的念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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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連寧雖說喜歡撮合人,可宋易既然已經有了妻子,那她便歇了些心思,畢竟這京城的貴女沒有那個會願意給人當小。
赫連樂還是不甘心,“宋大人的妻子聽說是個極醜的無顏女,不但如此還身虛體弱,聽說稍微走兩步便會喘個不停……”
赫連寧冷著聲打斷了赫連樂的叨叨不休,“月兒,你要知道無論那宋夫人多醜她都是宋大人的原配妻子,只要她在一日,你就給我別去想些有的沒的,我赫連家的女兒還沒有上趕著給人續絃的先例!”
小妹豆蔻韶華,少女心萌動對她這個長姐說,她是十分樂意的,若是宋易沒有妻子,這也算是一樁美事,可是人已成婚,那赫連樂的那些想要都成了妄想。
赫連皇族,無論是入主中原以前還是以後,都是最高貴的一族血脈,斷沒有嫁人續絃的先例。
可赫連寧忘了,他們這一族天性便是想要的必要捏在手中,無論代價如何,哪怕頭破血流都要爭得心中所願。
她自己是如此,赫連昌是如此,就連赫連樂也不例外。
赫連昌是赫連一族的驕傲,雖他的身份是不可言說秘密,都隨著他登基開創大夏帝國的那日起便掩埋在不見光的深土裡。
赫連寧比赫連昌大了足足十歲,幾乎是看著他一步一步地成為如今的天下共主,她願意做他最堅實的後盾。
也正因為此,他們兩雖然不是親兄妹,可在赫連昌登基之後第一件事便是分封她為長公主,並此下了封號長寧。
而作為赫連昌同父異母的妹妹,赫連樂卻只是照慣例封了個公主,並沒有多餘的封號的無上光榮。
這一點也讓旁人看得清清楚楚,赫連樂並不受寵,而赫連寧才是皇上心中真正的親人。
赫連寧比赫連昌大了十歲,更是比赫連樂大了將近二十歲,幾乎是把赫連樂當女兒來養。
她就只有一個兒子,而赫連樂小的時候長得粉雕玉砌,卻沒想到長大之後漸漸有了些長殘的趨勢。
赫連寧轉身離開了玉湖,而赫連樂咬咬牙一跺腳,也只能跟上赫連寧的腳步。
也不知道阿蠻那邊怎麼樣了,這場宴會也該結束了。
言蹊躲在假山後停了片刻,沒有想到會聽到這麼一段信息量巨大的對話。
透過兩人的對話,她大概已經猜測出了宋易為什麼那麼急忙忙地將她們從鄉下接來的原因。
想念老母親是假,想用她當擋箭牌是真。
言蹊沒想到宋易在上京居然會那麼受歡迎,他為官更是清楚左右逢源的機巧,若是娶了一個保不齊另一個會有想法,說不定動動手指給他小鞋穿,那他便是叫天天不應了。
乾脆一個都不娶,而她就成了礙了所有人眼的眼中釘。
言蹊咬牙,她沒想到宋易居然心懷鬼胎,就連遠在千里之外的她都算計上了。
什麼也不說就把她們接來京城,現在她已經進了某些人的眼,想再逃開也沒有用了。
宋、易!
言蹊原本捂著男人的手因為一直舉著手臂泛酸,剛剛她怕男人中途醒來出聲,這才擠進這不見天日的假山後,將人推進了山後,兩人幾乎是相擁而立。
言蹊收回手,聽著腳步聲越來越遠,趁著這個時間沒有人打擾,努力回想剛剛那兩人的對話。
一時間倒也忽視了,在這黑漆漆的山洞裡,她和一個陌生的男人相擁站著,因著男人昏迷不醒,言蹊索性用身子頂住他的胸口,防止他順著身後的假山體滑了下來。
伸手不見五指的假山後,言蹊低著頭想著事,她在躲進來之後便將帷帽取下塞在了一旁的角落,兩人之間如今毫無間隙地黏在一起,言蹊一時間沒有察覺到這其中的微妙。
頂著男人堅實的胸膛,言蹊軟軟的呼吸噴灑在男人的胸口,激起一片溫熱的感覺。
赫連昌半昏迷半醒之間,察覺到了自己在一個黑暗的地方,陰謀論以為自己不慎落入旁人手中被關了起來。
可等他反應過來,這才發現,身前擁著一個身嬌體軟的女人,她細軟的呼吸噴撒在他的胸口,不由泛起了一片疙瘩。
因為空間狹小,赫連昌鼻尖不住地鑽進一股清新淡雅的青蓮香。
那股香氣淡而不俗,原本昏昏沉沉的腦袋似乎有了一瞬間的清明。
可惜下一秒,言蹊抽身離開。
那股青蓮香頓失,赫連昌又陷入了無邊的黑暗中。
用盡最後一絲力氣往前抓了一把,可惜什麼也沒有抓到,便再昏迷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