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他只和超模談戀愛(10)
“對不起, 等我有錢了我再把所有的錢都還給你嚶嚶嚶——”
小姑娘的哭聲在耳邊響起, 陳執扭頭這才看到言蹊抱著和他身材相仿的男人哭得好不可憐。
陳執的臉都黑了,大步朝著言蹊走過去。
等走進了,就看到被小姑娘抱著的男人對於飛來豔福一臉享受的模樣, 陳執的眉頭蹙得更緊了。
這樣長馬臉單眼皮塌鼻樑的男人,居然都能把人認錯。
忽然挫敗, jpg
陳執大步上前,一把將言蹊拉到自己懷裡——
“你到底什麼時候才能把我的臉記住?!”
言蹊被人突然拉到懷裡正迷茫的時候, 聽到聲音忽然從男人的懷裡抬起頭, 一臉錯愕。
她居然抱錯了人!
在旁邊的漢子笑得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那個,妹子你好像認錯人了。”
這不是廢話!
那人也沒想到突然冒出一個這麼漂亮的小姑娘, 抱著他就不撒手了, 嬌滴滴地哭著讓他不忍心將人推開。
陳執橫了眼旁邊的男人,他可沒有錯剛剛他臉上的笑。
他剛剛腦子裡在想什麼, 他只看一眼就猜到了。
言蹊呆滯地抬起頭, 她的臉盲症好像更嚴重了。
只要換了身衣服,她就認不出人來了。
陳執看著言蹊臉上的迷茫,顯然也發現了她不記臉已經不是記性不好了。
而是真的有病。
陳執忽然想起那天在車裡,言蹊說要告訴他一個秘密,後面半句他沒有聽清楚所以直接略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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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現在回想起來, 好像是——
她的臉盲症不是天生的?
陳執看著懷裡一臉迷茫的小姑娘,伸手點下她的眉心,“你說你亂跑什麼。”
言蹊縮了縮鼻涕, 老實交代,“可是我看那個人的背影很像你——都那麼高。”
陳執:……
所以只要長得一米九以上的男人,在她眼裡都是他?
他的臉難道就那麼沒有辨識度嗎?
言蹊不知道自己無意間的話讓陳執倍受打擊。
“難道你一點都分辨不出來嗎?”陳執不相信,追問道。
言蹊搖了搖頭,“還是分得清一點的。”
“哪點?”
言蹊伸手在陳執的小腹上摸了一把,“你的八塊腹肌不是誰都有的。”
陳執:……
他的手有些癢想打人了怎麼辦。
只是看著眼圈紅紅的小姑娘,陳執的心莫名其妙軟了一塊。
“好了好了——”
言蹊眼睛裡的淚在眼眶中滯留,卻一直不肯落下。
這份倔強,還真是讓人看著有些喘不過氣的難過。
小孩子想哭就哭想笑就笑哪裡還有那麼多顧慮,什麼時候軟弱都成了負擔,壓在小姑娘瘦小的肩膀上。
眼淚在心疼你的人面前可以不用害怕掉眼淚,因為在珍惜你的人掉下的眼淚是珍珠。
陳執伸手捂住言蹊的眼睛,在小姑娘的耳邊輕輕道:“現在沒有人看到了。”
手心中頓時一片濡溼,言蹊猛地撲上去抱住陳執的腰,在他的胸口上留下了她的眼淚。
陳執伸出手僵在空中,最後才緩緩落在言蹊的後背,極為輕柔地上一下一下地拍著。
他這個叔叔,今天做的還算稱職了。
等言蹊哭夠了,陳執這才將人按到一旁的沙發上,“這一回你要是再亂跑試試看。”
言蹊乖巧地搖搖頭。
陳執轉身進了試衣間將身上溼漉漉的衣服換了下來,又穿上了另一件衣服。
陳執出來的時候卻看到言蹊看著不遠處試衣服的一家三口,出聲提醒道:“好了,我們去吃飯吧。”
言蹊點頭,默默收回了放在那家人身上的目光。
陳執忽然想起一件事,那個城中村的老舊小房子裡,沒有絲毫男人生活的痕跡。
聯想起剛剛言蹊的目光,陳執不由奇怪,小姑娘的父親哪去了?
只是這個問題在心底一閃而過,他們的關係沒有到無法不說的地步。
陳執帶著言蹊去了附近的一家西餐廳,小姑娘似乎很少來這樣的地方,動作神態上有些拘謹。
“你想吃什麼?”陳執拿著選單遞給言蹊,“你自己看看。”
言蹊接過就像是燙手山芋,搖頭又遞了回去,“我不餓——”
已經早就過了飯點,怎麼可能不餓。
陳執看著店裡幽靜的環境,因為他在國外呆久了,所以選擇餐廳上下意識地選擇了西餐廳,卻忽略了西餐廳對於女孩來說可能是極少涉及的領域。
“我幫你點,有什麼事吃完再說。”
言蹊因為之前裝了事情,所以吃得有些心不在焉。
等好不容易吃完了這頓飯,言蹊迫不及待地開口,“之前的事是我不對——”
想到這人明知道自己騙了他的錢,卻還是一次又一次地出現在她的面前幫她解決麻煩,像個守護神一樣守護者她。
“真的很抱歉,錢我會還但是能不能寬容幾天?”
言蹊誠摯地看著他,期望能得到肯定的答覆。
陳執卻搖了搖頭,“我不同意。”
言蹊瞪大了眼睛,她以為這麼幾次共患難之後她應該能得到寬恕幾天的。
言蹊咬咬唇,猶豫道:“可是我現在沒有錢。”
陳執點頭,“我知道你沒有錢。”
言蹊不解地看著他。
“我可以給你提供賺錢的機會,透過自己的勞動來還我的錢。”
言蹊皺眉,“什麼事?”
陳執不回答,反而賣關子:“你和我來——”說著起身站了起來。
言蹊坐在陳執的那輛新換的邁巴赫上,忽然有點想念以前的保時捷了。
“之前的那輛車呢?”
陳執臉色一僵,他不會承認他因為想到她的話,讓他的小紅在家休息了:)
“拿去包養了。”
言蹊點頭,看著窗外的路越來越偏,奇怪道:“這是要去哪?”
“帶你去工作的地方。”
車子左拐右拐停在一個鐵門前,雕花樓款的大鐵門看到陳執的臉之後,這才緩緩開啟。
鐵門裡的是白色的小洋房,屋前的草坪地上有很多老人在散步或者閒聊,一派安詳的景象。
言蹊下了車,她是第一次知道海市的附近深山裡還有這麼一座老人院。
“這座療養院就像你看到的,大都是上了年紀的老人。”陳執看著草坪上的老人,拉著言蹊的手走了進屋,“但是我們的目的不是在這裡。”
言蹊跟著陳執進了屋,繞老繞去,走到了小洋房的後面獨立的小別墅。
“這裡是我爺爺住的地方。”
言蹊不解,為什麼這一棟樓要和前面的樓房隔開來?
陳執牽著言蹊的手,帶著她走到房子裡,就看到了在窗戶前坐著輪椅的老人,陳執上前道:“爺爺我來看你了。”
老人充耳不聞。
陳執像是習慣了一般,對於老人這般沒有任何反應的情況已經見怪不怪,言蹊卻在一旁滿心疑惑。
“你叫我來是幹嘛?”
言蹊怕吵著那望著窗外凝思的老人,特意將聲音放小了,幾乎是貼著陳執的耳朵在說話。
陳執耳邊酥酥麻麻的,又有些癢。
看著床前沒有任何反應的老人,對言蹊說:“沒關係的,你說話說得在大聲我爺爺也聽不見。”
言蹊漂亮的丹鳳眼裡滿是疑惑。
陳執走到老人身邊,拉著他乾枯褶皺的手,蹲下身看著他,“從我奶奶死後,我爺爺就是這樣。”
“這樣已經三年了。”
言蹊也跟著蹲下了身,沒想到這其中還有這麼一段故事。
“你爺爺肯定很愛你奶奶。”
陳執看著老人凝望的窗外,似是而非地回答道:“誰知道呢。”
言蹊聽了個故事,還是不知道陳執叫她來的原因。
“奶奶生前最喜歡的就是彈鋼琴。”陳執指了指旁邊的鋼琴,“爺爺也就只有在鋼琴聲響起的時候才會有點反應。”
“所以,你的工作就是每個禮拜抽點時間來這裡彈鋼琴給他聽。”
言蹊沒想到陳執說的工作是這個工作,正想拒絕的時候就聽到陳執在說,“工資我會先從你欠我的錢裡扣。”
言蹊差點都忘了自己還是一個負債累累的女人。
“……可是為什麼是我?”
言蹊有些不解,按理來說彈鋼琴比她好的人也不是沒有,怎麼陳執就看中了她?
陳執起身居高臨下地看著言蹊,一字一頓的道:“因為——你欠了我的錢。”
……很充分的理由,她居然沒有辦法反駁。
兩人協商完了之後,言蹊留下來彈鋼琴給爺爺聽。
陳執出門找醫生瞭解情況,卻沒想到正好和醫生擦肩而過。
這裡的醫生很少穿著白大褂,所以陳執沒認出來也是正常。
被告知周醫生去了小別墅,陳執又回來了別墅。
可是才走到門口,就聽到了屋內的琴聲停了,傳來了的說話聲。
女聲很好認,是他帶進來的小姑娘,一口奶音想認錯都難。
另一個溫和的男聲估計就是周醫生了。
“醫生,我想問下你,臉盲症可以治好嗎?”
男聲十分溫柔,問道:“是先天還是後天?”
“後天。”
“那應該有原因造成的。”
“嗯——”
陳執腳步一頓,小姑娘的臉盲症是什麼原因造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