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在男監獄裡女扮男裝的可啪人生啊(19)
姆島上, 唱起了言蹊從來沒有聽過的歌, 歌聲像是從天上降落的神蹟,美麗又聖潔。
這是從來沒有過的感覺,言蹊又是真的覺得, 姆島是上帝遺落在帝國的一顆明珠。
這裡的人才會那麼可愛。
自從言蹊當上了這裡的聖女後,感覺到了來自全世界的善意。
當然在這其中, 也有一些些其他的不一樣的聲音,但是言蹊自動忽略, 畢竟瑕不掩瑜。
姆島的大長老, 是姆島上年紀最大的女人,看著言蹊的臉,不由感嘆道:“你一定是上帝派來的天使。”
言蹊被誇得臉紅, 她真的沒想到真的還能靠臉吃飯。
自從當然聖女之後, 言蹊至少不用像在阿蘭家裡,每天吃了上頓沒有下頓, 幾乎每天都吃得飽飽的。
但是她更知道, 在阿蘭家的生活才是姆島上大多數人的現狀。
“大長老,您說姆島要不要和外界溝通?”
大長老看著言蹊,“聖女,我們都聽你的。”
言蹊一愣,肩膀上的擔子忽然重了。
“都聽我的?”
“在您出現在姆島的那一刻, 你就是我們的救贖。”
大長老頓了頓,緩慢道:“你就是我們的未來。”
想著大長老的話,言蹊漫步走在海邊, 感受這海水浸透過腳踝又褪去,其實問題的答案在她心中已經有了定奪。
忽然耳邊的偽裝器嗡嗡作響,言蹊連線上 ,“西蒙——”
“我在。”
言蹊聽到西蒙的聲音時,一直漂浮不定的心就像是找到了港灣,忽然安定了下來。
“讓我想想該怎麼和你說——”
“嗯。”
西蒙輕輕應下,沒有打擾言蹊,給她足夠的時間思考。
卿卿把姆島的基本情況和西蒙說了一遍,然後頓住,“我想見你。”
西蒙聲音裡似乎帶了笑意,“回頭。”
言蹊立刻回頭,卻發現自己身後除了黑夜深深的暮色,還有呼嘯而過的海風之外,並沒有其他的東西。
“你——”
話音還沒落地,就看到像是潑墨的月色中漸漸淡出了一個人影,由模糊到清晰,從縹緲中走出來的男人卻比月光還要亮眼。
言蹊瞪大了眼睛,看向來人,但是沒想到西蒙居然就在自己身邊。
那一刻,言蹊的心情不知道該如何形容,就像煙花在空中綻放的那一刻,可又像水滴在平靜的湖面,泛起了陣陣的漣漪。
她的心隨之瑤曳,只因今晚的月色太美。
“我來了。”
言蹊呆呆看著西蒙,看著他一步步地朝著她走來,披著月光,迷人得不可思議。
西蒙走到言蹊面前,將人抱在懷裡,“看傻了?”
直到靜靜靠在西蒙的懷裡,言蹊這才真正確定人真的來了,不是她的幻想也不是她做夢。
“你、你怎麼來了?”
西蒙摸了摸言蹊的小腦袋,沒有吭聲,只是一下又一下以手梳著她的頭髮。
言蹊被順毛舒服得快要昇天了,頭上的動作不輕不重,恰好是她最喜歡的力度。
這份舒服感有些似曾相識的感覺,言蹊正想細想的時候,就聽到西蒙在道:“知道你的訊息後,我立刻就趕來了。”
“讓你一個人受了那麼苦。”
“以後,我們再也不會分開了。”
不是什麼煽情的話,言蹊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臉上就已經一串串的滾燙浸透了那張白麵糰似的小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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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哭了。”西蒙動作輕柔地將她臉上的淚擦去,“都變醜了。”
言蹊撅著嘴,任由西蒙幫她一滴滴把淚擦乾,然後在她的眼角印上了他的吻。
在西蒙溫柔的安撫中,她的淚漸幹,這才問道:“你什麼時候來的?”
西蒙想了想,“大概已經有好幾天了。”
言蹊瞪大了眼睛,“你來了那麼久,為什麼不告訴我?”
兩人之間有聯絡器,想聯絡對方的時候只要啟動聯絡器就行,所以不存在找不到的問題。
西蒙牽著言蹊的手走在海邊,“因為你沒有叫我。”
言蹊一愣,看著西蒙的側臉,肯定是海風太大了,將她的眼睛再度吹迷了。
姆島對於言蹊這樣一個外來人口都知道,它的存在將會震驚全世界,可以說只要將姆島掌控在手中,那麼接下來無論做什麼都會極其容易成功。
因為擁有了姆島就擁有了這個世界最稀罕珍貴的資源。
但是西蒙卻沒有,他比她更清楚這其中的價值,但是這等待的幾天,其實是給她做決定的時間。
“你都看到了吧?”
西蒙點頭,“大部分。”
言蹊牽著西蒙的手,問道:“如果是你,你會怎麼做?”
西蒙搖頭,“可惜不是我,我不會替你做決定。”
言蹊輕笑。
西蒙也跟著笑了起來,刮了刮她的小鼻子,“試探我?”
言蹊“咯咯咯”笑出了聲。
“如果你沒想好,也不會叫我。”西蒙自然也不是笨蛋,“所以,需要我做什麼嗎?”
言蹊停下腳步,看向西蒙:“你現在能告訴我,你的身份嗎?”
西蒙一頓,拉著言蹊的手沒有說話。
片刻之後,西蒙還是搖了搖頭,“在事情沒有成為定局前,我什麼身份都無所謂。”
言蹊面露失望。
“因為,如果我沒有成功,那麼你就忘了我吧.”西蒙望著大海,輕聲道:“忘了那個只有名卻沒有姓氏的男人。”
言蹊一頓,上前抓緊了西蒙的手,“你在胡說八道什麼?”
西蒙回頭,勾起唇,“我後悔了,就算沒有成功,那你也要牢牢記住我。”
“因為我們要生生世世在一起。”
言蹊從夢中驚醒過來,西蒙最後的那句話成為了她夢中一直迴響的一句話。
“醒了?”
言蹊看著門口的阿蘭,她們已經不住在海邊那個破舊的小房子裡了,住在聖女宮殿裡,至少餐餐能吃的飽了。
“阿蘭姐?”言蹊揉了揉腦袋,“我怎麼會在這裡?”
她不是在海邊和西蒙一起散佈嗎?等等,西蒙呢?
阿蘭隨口道,“昨天有人把你送回了家,你不記得了?”
言蹊急急道,“那個人呢?”
“不知道啊,昨天她看著你睡著了就離開了。”
言蹊摸著耳後的聯絡器,呼叫西蒙,可是就像是石沉大海,怎麼也聯絡不上人了。
“昨天送我回來的人長什麼樣?”
阿蘭擦東西的動作一頓,“沒看清臉,但是人挺高的。”
言蹊頓時慌了,赤著腳跑了出去,昨天海邊的事情就像是一場夢,有種患得患失的緊張。
“西蒙——”
言蹊跑回了昨天晚上待過的海灘,結果看到西蒙站在海邊,背對著她。
言蹊松了口氣,可是心中莫名的緊張感卻沒有消失,“西蒙?”
西蒙回頭,看著她笑,只是那笑容在陽光底下顯得有些虛幻。
“現在你看到的,應該只是一個全息投影了。”
言蹊一愣。
“所以別哭,因為我不能幫你擦眼淚了。”
西蒙繼續道,“昨天晚上我不應該出現的,但是終究我還是一個自私的人。”
言蹊不解,可是心底的慌張感愈發強烈。
“我想能得到我想要的。”西蒙頓了頓,“可我更想要你。”
“這段時間不能聯絡你,自己好好照顧自己。”
言蹊問道:“那你去了哪裡?”
西蒙輕笑,搖了搖頭,“不用擔心,我會來接你回家。”
言蹊原本有些低落的情緒,聽到這句時,頓時揚眉:“誰要和你回家。”
西蒙笑,“除了你,沒有其他人了。”
這麼一打岔,言蹊也沒有再細問西蒙的事了。
他的事既然不想讓她知道肯定是有原因的,既然這樣的話,言蹊也不打算繼續問了。
西蒙忽然想起一件事,“對了,那兩個人大概已經在來這裡的路上了。”
言蹊一愣,就聽到西蒙在說,“你想要做什麼就去做吧,捅破了天我幫你補。”
言蹊輕輕地笑了,像是海面上初升的太陽,心底暖洋洋的。
“我在這裡等你回來。”
西蒙朝她笑了笑,全系忽然消失了,就像是一個浪花打了過來,永遠都找不到上一個浪花的影子了。
“寶貝兒!”
言蹊還沒有來得及從離別的情緒中回過神來,就聽到熙華的聲音。
言蹊回頭,看到在熙華身後拉著他褲頭的葉映,還有對葉映怒目而視的熙華。
“你們怎麼來了?”
熙華一說到這個就生氣,“還不是那個混蛋西蒙把你的追蹤器訊號偷偷改了,我們都找不到你了!”
葉映沒理熙華,深深看了眼言蹊,然後道:“具體事情,他已經和我們說了,你想怎麼做?”
言蹊心頭像是熱浪滾過。
西蒙永遠都是那個會為她鋪好路讓她自己走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