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同一屋簷下的禁慾哥哥們(3)
“咚咚咚——”
言蹊深吸口氣, 敲響了隔壁的房門。
“吱——”
門開啟後, 一雙修長的手扶著眉,柔和了犀利的眉目,身上依舊扣得整整齊齊, 就連最頂上的釦子都穩穩當當地扣好。
可能是因為昨天晚上沒睡好,韓修筠的聲音有些意外的喑啞, 低頭看著小丫頭黑鴉鴉的髮旋,昨天那溫香的氣息似乎還縈繞在耳邊, 臉上表情不變, 問,“有事?”
言蹊也沒想到她右邊住的是韓修筠,不過她也沒糾結, 仰起頭看向差不多有一米九的青年, “大哥哥……”
韓修筠一眼就發現了小姑娘臉上的不對勁,皺著眉頭沒有說話。
“大哥哥, 你能幫我拿塊冰上來麼?”
小姑娘正值嬌俏年華, 穿著一身嫩生生的白粉睡衣,一頭齊肩短髮亂蓬蓬的,不難看反而有種新鮮的真實感。
言蹊見人沒回答,索性一不做二不休,趁韓修筠不注意的時候鑽空子躥進他的房間, 可惜沒走出兩步就被人抓住了小辮子。
言蹊的睡衣後面有個毛茸茸的小帽子,上面還有兩隻耷拉著的兔耳朵,韓修筠在言蹊動的那一秒就知道了她的想法, 憑藉著身高的優勢勾住她身後的帽子讓她無法往前。
言蹊回頭發現自己的帽子被人勾住,伸手就準備搶回來她兔耳朵的尊嚴,可惜身高不夠,韓修筠提著兔耳朵拽在手裡言蹊怎麼也拔不出來。
一下兩下,怎麼也撓不到那雙好看清秀的手,言蹊也怒了,本來就不是好脾氣的小綿羊,兔子急了還會咬人,更何況她本來就不是一隻兔子。
一把抓過韓修筠的另一只手放在嘴裡一咬,想象很美好,可惜她的嘴太小,男人的手又太大,骨節分明的大手能一手罩住她的臉。言蹊眼咕嚕一轉,當即改變計劃,抓著韓修筠的食指放在嘴裡咬。
咬著咬著,味道便有點變了。
韓修筠面無表情地從言蹊嘴裡抽出自己的食指,不小心還帶出了一道曖昧的銀絲,看著手指上面坑坑窪窪的咬痕,他卻想的是那份又軟又小的觸感。
不過小姑娘還真是牟足了勁咬他。
韓修筠鬆開抓著她兔耳朵的手,帽子輕飄飄地落在言蹊的腦袋上,瞬間將整張臉都遮住了。言蹊眼前一黑,什麼也看不到了。
“待著別動。”
留下這一句後,言蹊聽到關門聲,等她將帽子撩起來的時候,整個房間裡就只剩下她一個人了。
等了會還沒人來,言蹊往屋內走了兩步,發現整個屋子潔白乾淨得不像一個男生的房間。床鋪上的被子整整齊齊地疊著,書架上的書分門別類地擺好,書桌上的電腦顯示著紅紅綠綠的股票分析圖。
沒意思。
言蹊撇撇嘴,路過衛生間的時候一停,她好像看到了洗漱臺上有一條黑色的帶著白邊鬆緊的內褲?
可是為什麼大早上的要換內褲啊?
言蹊忽然想到什麼還沒來得及上前證實,就聽到房門開啟的聲音。韓修筠拿著冰袋大步地朝屋內走去,順著言蹊眼神的方向看過去,腳下一頓,將手裡的冰袋往她臉上一貼,果然小姑娘冷得跳腳,注意力也被轉移忘了剛剛她想說的話。
韓修筠轉身走到自己書桌前坐下,拿起書桌旁防藍光的眼鏡戴上,整個人看起來更加冷感禁慾了。
言蹊捻著冰袋的一角,冰袋太冷了,她才碰了一下整個手指尖都泛涼,以至於她現在碰都不想再碰一下手裡的冰袋了。
默默地移到了韓修筠的身邊,言蹊蹲在他的腳邊,雙手趴在他的腿上,撐著一雙核桃目眼巴巴地望著他。
韓修筠低頭掃了眼,言蹊立刻直起身子,討好地笑著道——
“大哥哥,冰袋太冷了,我不敢碰……”
他不知道別人家的妹妹是不是想他家的一樣,磨人又機靈,像只貓總能給你一爪子又回來舔舔你的手。
言蹊乖巧地趴在韓修筠的腿上,掰下桌上鋼筆的筆蓋將厚重的劉海往右邊夾,一張白淨可人的小臉蛋正正對著他。
韓修筠抓起手中的冰袋往言蹊眼睛上貼,毫無準備的言蹊下意識地“啊”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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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出聲。”
言蹊閉著眼睛縮了縮脖子,乖乖地閉上了嘴。只是臉上實在太涼了,她抓著手邊能夠夠著的東西,抓著韓修筠大腿上的肉不安地攪動。
韓修筠臉上的表情有些不好看了,小家夥的手太不安分了,力氣又跟貓一樣,不痛卻有些癢,偏偏還是在這樣敏感的地方。
“別亂動!”
聽出韓修筠話裡的警告,言蹊似乎真的不敢亂動了,僵直著身子蹲在一旁。
還沒等他松一口氣,小姑娘又開始鬧騰了,嘴裡細細的抽泣聲,夾雜著鼻腔裡的嗯哼聲,韓修筠整張臉一黑,收回來手裡的冰袋。
言蹊還沒鬧清楚怎麼了,就感覺到了一直折騰她的東西被挪走了,顫巍巍地睜開眼睛,卻因為冰敷眼睛只能睜開一條縫,揚起腦袋看向韓修筠,似乎想看清到底發生了什麼。
只是她不知道,冰融掉的時候在她臉上留下了一滴晶瑩剔透的水珠,加上那雙紅彤彤的眼睛,活脫脫就是一副被人蹂lin之後的靡靡模樣。
韓修筠也是一個男人,更是一個血氣方剛的男人。他的眼眸深了深,將冰袋還給言蹊,扭頭看到電腦桌面,冷淡地道:“好了,你回你自己的房間吧。”
言蹊“哦”了一聲,站了起來,只是因為蹲得太久了,猛地站起來有些發暈。
腳下一軟,不小心絆住了桌子腿,言蹊眼前一黑,跌進了一個帶著清新剃鬚水的懷抱,這是一個寬闊有力的男人胸膛。
“對不起!”
言蹊嚇得趕緊扶著桌子站了起來,似乎她也有些不好意思,連冰袋掉在地上都沒有發現,慌不擇路地離開了他的房間。
聽見“咚”的一聲關門聲,韓修筠撿起跌在地上的冰袋,眼裡閃過一絲複雜,仰頭倒在轉椅上,整個人意外地有股頹然的美感。
現在需要冰袋的人似乎是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