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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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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光匆匆又一年!

在婚事定下來之後, 賈赦就更專心地經營自己的事業。他希望這輩子可以帶著功勳和榮耀, 衣錦還鄉,告慰日漸蒼老的祖母,然後迎娶自己心中的好姑娘。

為此, 賈赦捉住一切立功的機會,更拼命地奮戰在戰場上。

當然, 這其中的危險肯定不是一般人能想象的,就是賈赦因著陸喜雲這個逆天的祖母而習得了世人皆求不得的高深武功, 卻還是在戰場上幾度陷入危機, 大大小小的傷就更別說了,要不是他身上藏了很多神奇的救命藥,他大概早就玩完了。

不過, 俗話說得好, 富貴險中求!

賈赦的這種大膽拼殺,利用自己的命去賭上自己的一切的氣勢和衝勁, 的確讓他在接下來的時間裡面取得了比別人一生都無法企及的成績!

在戰爭的最後關頭, 他甚至跟他師兄花仲煜冒險帶兵勇闖蠻夷因為戰爭而空虛的大本營,直搗黃龍,把此次南下最大的主力軍一族-桷族和另外一些小部落的後方全部打下來了,而且把人家的根都握在手裡,成功奠定了此次戰爭勝利的基點, 保證北邊的蠻族在未來幾十年內再無南下的可能,立下了不世功勳。

為此,皇帝龍顏大悅, 不僅賈赦的品級升到了正一品,甚至把他封為平北候,而且還下旨讓榮國公的爵位再襲一代!

至此,才剛剛二十歲的賈赦真實地功成名就、衣錦還鄉了!

今日,就是賈赦和他那鹹魚翻身、同時封侯的師兄花仲煜帶兵上京獻俘抵達的日子!

榮國府的嫡長子憑著自己的努力,取得了如此驕人的成就,所有人都與有榮焉!也不用當家主母的敦促,都乖覺地為賈赦的迴歸做好本職的相關工作。

而榮國府的主子們,包括一向只喜歡窩在自己院子的老太太和身帶殘疾之後,就一直龜縮著的賈代善都齊聚在大堂裡,一家子都在焦急地等待著賈赦的歸來!

“樂嬤嬤,赦兒怎麼還沒有到的?剛剛不是說已經快到城門了嗎?這都一個時辰了,怎麼就還沒有回來的?”陸喜雲都整整七年沒有見過賈赦了,現在人要回來了自然是急得的了。

即便賈赦一直都跟自己報喜不報憂,而且也禁止那些暗衛給自己傳達他平日受傷的具體情形,但是每每從那些補給的丹藥的種類看來,她就知道賈赦在戰場上的日子是不好過的!

而且,從皇帝給予賈赦的榮耀就可以知道在過去的一年裡面,賈赦在裡面付出了多麼巨大的代價,才能從向來‘摳門’的皇家手上拿到一個自己的爵位。

於是,在沒有親眼看到賈赦平安無事的情景,陸喜雲是很不放心的!

“我的主子啊!赦哥兒如今就是進城了,也得先到皇上跟前去獻俘和接受皇上的嘉獎呢!哪有那麼快就回來呢?”樂嬤嬤當然知道自己的主子是在擔心什麼!

不過,這為人臣子的,可不能跟在家裡當孩子那邊隨心所欲的,都有定例的呢!就是赦哥兒再怎麼想著祖母,也不可能撇下今天特意等著大軍進城的皇帝和文武百官,而立刻跑回家的!

“對哦,可不是嘛!看我都老糊塗了!”其實話才剛剛出口,陸喜雲就已經想起了皇帝今天也在宮門外等著此次破敵的大軍這回事了,再聽樂嬤嬤如此一說,還真是有點尷尬了,這老臉都紅了,只好自嘲一句。

“老太太可不老!不過是心急大哥罷了!”一個清亮悅耳的聲音響起,是無敵可愛的蘿莉賈敏!

在前所未有的全府大小主子齊聚一堂的這個場合,也就賈敏這個正經八百的嫡出小姐能如此悠然地開口說笑了!

其他的姑娘們,大姑娘是長女,端的是長姐風範,穩重可是她的特色;而賈茵和賈盈,雖然都記在馬夫人的名下,但除去她們本身的性格特點,她們也被那些厲害的嬤嬤們給調-教得很知道分寸的,很明白在什麼樣的場合說什麼樣的話。且她們也都不是喜歡掐尖好強的人,當姐姐的她們都很懂得照顧妹妹!故此,榮國府的幾位姑娘的感情還是處得很是不錯的。

你說那幾個哥兒們?長輩們都在呢!賈政本來就知道自己在陸喜雲心中的地位不高,哪裡敢去調侃她?而且,他一直自恃身份,當然不肯跟個幼童一般去取悅別人。至於賈霖幾個,在賈代善跟前向來就乖順得很的,他們根本就想把自己都透明化了,又怎麼會‘自尋死路’,讓父親大人看到自己不穩重的一面呢?

“可不是嘛!老太太對赦哥兒的關愛大家可是有目共睹的!赦哥兒都出去好些年了,老太太迫不及待地想見見孫子,這可是理所當然的!”賈敏嬌憨的聲音飄過,作為親媽的馬夫人當然不能讓場子冷了下來,讓自己的女兒尷尬,於是也趕緊開口湊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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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赦大爺跟前的清風奉了赦大爺的令先回來回話了!”陸喜雲剛剛想說什麼,門外卻傳來一陣歡喜的通報!

“傳!快傳!”如此,陸喜雲馬上就顧不得別的了。

待清風進了大堂之後,剛剛想給上面的幾位主子們見禮的,但是卻被打斷了,顯然今天這個日子,大家都有更在乎的東西想知道,特別是裡面身份最高的老太太。

“這個時候就別弄什麼虛禮了,馬上給我說說赦兒如今怎麼了?”

“回老太太的話,大爺在進城之前就交代清風把他從北邊帶回來的東西先運回府,順便給老太太、老爺、太太和各位爺們和姑娘們報個平安···”

清風當初本身就是因為聰明伶俐,才能被陸喜雲選中,送到賈赦身邊當長隨的。之後一直跟著賈赦走南闖北!後來,他甚至還陪著賈赦在戰場上出生入死過,如今當然今非昔比。

突然看到昔日幾位讓曾經讓自己見了就足以顫抖不已的‘人物’,他卻已經不再手足無措了。

聽了老太太的問題後,馬上就口齒清晰、條理分明地把賈赦交代的東西給傳達清楚,讓大堂裡等了許久的眾人都來了精神!

等清風彙報了賈赦的回京的情況,陸喜雲、賈代善又陸陸續續地問了好些跟賈赦相關的話題,清風根據問題的內容和對方的身份都一一做出了不同程度的回答。

如此一來,原本難熬的等待時光,在大家不知不覺間,竟然就突然間快進了不少!要不是樂嬤嬤提醒,大家就連午飯都幾乎錯過了。

就在大家剛剛解決了民事大事,正準備叫上剛剛因為午飯問題,而得以下去休整片刻的清風,繼續剛剛被打斷的話題時,正主賈赦卻比大家預料中早回來了。

陸喜雲剛剛聽到門外的人通傳的時候,根本就以為是聽錯了,完全沒有反應過來。

當她看到一個俊朗的男子大步走進來,並且神情激動地在自己跟前跪下的時候,她才意識到賈赦是真的回來了,而且他也完全不再是離開時候那個十三歲的翩翩少年郎了,他已經在她看不到的時候,悄悄地長成了一個頂天立地的大男人了!

“祖母!我回來了!不孝孫子回來了!”雖然賈赦已經極力控制自己的情緒了,但是到了自己想念了多年的祖母跟前,他修煉了多年的自制力竟然就不太給力了。

“赦兒~真的是我的赦兒啊!”陸喜雲顯然也被這久別重逢的氛圍給感染了,多年累積在胸中的掛念、擔心、埋怨種種難以言喻的情緒都突然爆發出來,讓她這個一向自詡旁觀者的人竟然就無法自已,那眼淚就怎麼也收不住!

過了一會,兩人都漸漸平復下來之後,賈赦又跟賈代善和馬夫人一一見禮,他底下的弟弟妹妹們當然也是要見過哥哥的!

“老爺,兒子幸不辱命,得了老天爺的眷顧,帶著功名回來了,這回總算是沒有給祖宗抹黑!”賈赦帶著滿身的光芒、自豪地跟不管是前世還是今生都看不上自己的生父說道,也算是把那些不能說出口的憋屈以另外一種不為人知的方式給爆發出來吧!

“···你很好!”賈代善沉默地看著這個自己以前一直看不順眼的大兒子,不管他曾經多麼不待見他,不管他心裡面是多麼看重更會讀書的次子,此時此刻,他都不得不承認,眼前這個光芒四射的大兒子,才是真正能支撐起榮國府和賈家未來的繼承人!

“赦離家多年,多虧太太一直盡心料理家事,孝敬老太太,照顧老爺和幾個弟弟妹妹們了!”雖然賈赦一直沒有把馬夫人當做母親,但是看在她這些年為賈家所付出的一切,他還是把她當做了一個值得尊敬的長輩來對待。

因此,他這話可不是客套話,而是真心話。

“大爺嚴重了!這是我應該做的!”顯然,馬夫人也聽出了賈赦的誠意!

馬夫人一直以為賈赦是看不上她的,萬萬沒有想到對方今天竟然會如此抬舉自己,詫異之餘,卻又非常高興。

畢竟賈赦地位今時不同往日,日後能依仗他的地方太多了!對方能如此抬舉自己,不僅對自己下半生有莫大好處,就是自己名下的兒女們都會受益無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