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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3、處置(上)

半夜鬧的事第二日一早便傳得沸沸揚揚, 說什麼的都有, 有人說是莫芸溪不甘寂寞揹著景皓宇私會景皓軒,被人發現去告密,結果景夫人帶著人前去捉姦;有人說是莫芸溪得罪了景夫人, 於是被景夫人汙陷與小叔私會;還有人說是景皓軒見半夜裡兄嫂賞月,於是心懷不軌上前造謠生事, 結果被憤怒的景皓宇打傷等等。

一時間眾說紛壇,畢竟夜裡發生的事真相如何沒定論, 不同的人觀點自然不同, 總之景夫人、莫芸溪、景皓軒三人都沒落到好,只有景皓宇沒被編排什麼,就算是編排也只是說他可憐, 因為綠雲罩頂了。

景老爺一早起床便聽說了這事, 大怒之下連早飯都沒吃幾口便將景夫人等人叫了來,今日正好趕上他休沐, 不用去衙門做事。

當然, 景夫人之所以會選在這一夜生事,就是因為今日景老爺在家。

莫芸溪及景皓宇一大早匆匆吃了些早點,然後就等著下人來傳喚,由於有事,景皓宇告假一日。

剛用過飯一刻鍾, 上房就來人傳喚了,於是夫妻兩人一同去了上房。

兩人表情均很嚴肅,景皓宇的眉頭自早晨起床就沒鬆開過, 這次的事無論如何都要有個結果,也就是說景夫人和莫芸溪勢必得有個人倒黴。

這兩個女人都是他這個世上最為重要也是他最愛的,無論哪一個受苦都不是他所樂意見到的,但是他明白,這一次就算他再不想、再為難也要有個選擇了,否則以後難保不會有更讓人難過的事發生。

莫芸溪的心情不像景皓宇那般複雜,因為景夫人只是她的婆婆不是她的親孃,不存在為難或是失望等複雜情緒,她有的只是憤恨與怒意,今日無論如何她也不能再被動了!

有了上次的不好經歷,這次景老爺深知事關重大只叫了當事人來,下人都支了開去,他已經嚴厲警告下人們夜裡發生的事不許再傳,若是被府外的人聽說了,一旦查出是誰做的一律亂棍打死!

主子想處死一名下人就跟捏死一個螞蟻般簡單,事關性命的事沒人敢在太歲頭上動土,被警告過後大家都收斂了,緊閉嘴巴,就算有不知內情好八卦的人來探問他們也不敢說,唯恐被打死。

在場之人有景老爺夫婦,景皓宇夫婦還有景皓軒,總共五個人,至於相關人證,如小明子、小廝還有青蓮則在房外等候傳喚。

一夜過後,景皓軒看起來精神多了,臉上被大寶抓的小印子上了藥後淺了些,肩膀上的傷回去後養了一宿也好得差不多了,昨夜他之所以會那般狼狽主要原因是藥性所致,現在藥已解,於是跟常人無異。

“半夜三更的,你們一個個地都去假山後做什麼?知道下人們都在傳些什麼嗎?身為主子不以身作則,盡做丟府上臉面的事,難道你們想全府的人失盡臉面最後被迫離開京城才開心是不是?”景老爺見人到齊後便發起了脾氣,自何姨娘事件過後,他一直小心謹慎,唯恐再有家宅不寧或是醜聞事件發生,誰想千防萬防的結果還是出現醜聞了!

景老爺訓斥,小輩們不敢說話,均低頭沉默。景夫人抿著唇掃了眼底下坐著的三個小輩後開始搖頭嘆氣:“說來也是我這個作主母的失職,府中居然出現這等丟人現顯的事,長嫂與小叔……這若是傳到外面去,我們府上名聲何在?老爺還有皓宇的官職怎麼辦?”

景老爺聞言臉一僵,鷹一般的雙眼狠厲地瞪向莫芸溪及景皓軒,喝問:“給我解釋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若是你們真做了沒臉面的事,我立刻將你們逐出族譜趕出家門!我們景府丟不起這個臉!”

景皓宇聞言心一急,站起身道:“爹您誤會了,芸溪才不會做出這等事來。”

景夫人見景皓宇時時不忘護著莫芸溪,臉色一下子變了,這次的事若是景皓宇不惜要說謊護著莫芸溪,想要將莫芸溪休了可就不那麼容易了!

“我讓你說時再說,坐下!”景老爺瞪了景皓宇一眼,隨後望向垂著頭不知在想些什麼的莫芸溪,眼中閃過一道冷光,“芸溪你來說說昨晚的事。”

景皓宇被訓斥後沒有坐下,而是抬腳就要上前,被景老爺一句“再走一步我便打斷你的腿。”喝住了。

莫芸溪望向站在原地臉色青紅交加的景皓宇,嘆口氣道:“聽爹的話。”

景皓宇望著莫芸溪面露愧色,想了想覺得在這個時候觸怒景老爺對莫芸溪的處境會更不利,於是老實地坐回椅子上擔憂地望著莫芸溪。

“哼。”景老爺對兒子聽媳婦的話不聽他話的行為感到不滿。

莫芸溪不卑不亢地跪在地上,垂著眸道:“求爹作主允芸溪和離。”

平地一聲雷,驚得在場四人均睜大了眼睛,這幾人中當屬景皓宇反應最大。

“芸溪你說什麼?”景皓宇蹭地站起身幾步來到莫芸溪身旁,蹲下身焦急地道,“跟爹將誤會說清就好,為什麼要和離?你若是走了,我與孩子們怎麼辦?”

莫芸溪平靜地望著景皓宇問:“你覺得以目前的處境我還能再在景府待下去嗎?女人的名節重過命!可是我的名節在某些人的眼裡連粒塵埃都不如,對不起。”

“芸溪!”景皓宇眼睛紅了,猛地轉頭悲憤地望向景夫人,“娘,您是想毀了兒子才安心嗎?”

景夫人被質問得渾身不自在,雙手緊握瞪著眼道:“你、你這是說的什麼話?我揭穿她的秉性還不是為了你找想!難道任由她來玷汙我們景府都不管嗎?”

“娘!芸溪與皓軒根本就沒做過什麼,為什麼您偏要說他們有染?”景皓宇雙目通紅,滿眼失望地望著下定決心要毀莫芸溪名節的景夫人,難以相信這個看起來高貴端裝的婦人居然是自己的娘。

“我看你是被這個下/賤的女人迷了心竅!有人親眼見到她與皓軒私會,你明明是後去的,哪像你說的那般在與她賞月?半夜賞月不在院子裡會跑去假山賞月?誰信!”景皓宇失望悲憤的目光令景夫人很難受,只是事情到了這個地步容不得她退一步,今日的事她與莫芸溪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都閉嘴!”景老爺臉色鐵青瞪了眼吵起來的母子,喝道,“芸溪說完了你們再說,這般吵鬧下去事情還如何解決?讓你們說時再說!”

景老爺喝斥後,景夫人閉上了嘴不再說話,而景皓宇則跪下來陪著莫芸溪,母親已經魔愣了根本說不通,心中打定主意,若是最終結果對己方不利,那他便帶著莫芸溪出去過,父母與妻子他註定要辜負一方,那就讓他做一回不孝子吧,畢竟這次的事是景夫人主使,而莫芸溪是無辜的。

莫芸溪醞釀了一下情緒,然後抬起頭眼眶微紅、雙眼泛溼地望向景老爺夫婦,悲切地說道:“芸溪深知身份遠不及大爺,自嫁入景府以來一直小心謹慎,不敢做過分的事說過分的話,多年來芸溪無論挨罰還是被訓從不敢抱怨一句,更別提頂嘴,長輩說東我從不敢說西。香火問題自古以來都是每個家庭最為重要的事,這點芸溪也明白,所以生產時夫人說保孩子這件事,我並未如大多人所想的那樣對夫人不滿!因為恪守孝道,芸溪從不敢說長輩任何的不是,可是這一次芸溪不能再沉默了!”

最後一句莫芸溪說得鏗鏘有力,滿腔的悲慘全在這一句話中發洩出來,景老爺聽到莫芸溪幾乎是喊著說出來的這句話後微微一愣,而景夫人則是臉色有些掛不住,僵坐在椅子上想開口訓斥但顧及身旁的景老爺於是只能沉默。

“一直都明白夫人嫌棄芸溪身份配不上大爺,嫌棄芸溪不會討夫人歡心,可是從沒想到夫人會想要休掉芸溪!自嫁入景府以來我莫芸溪的身心就只屬於大爺一個人的,從來沒有生過不老實的想法,訓我不懂規矩也好,罵我不尊老敬賢也罷,總之要汙衊我與人有染這件事我是寧死都不認!”

“不知為何大爺說與芸溪賞月夫人不信,而別人說芸溪與二叔私會夫人便信了,還帶著十多個下人前來要綁我!恕芸溪唐突,我很想知道那個在夫人心中說話分量遠高過大爺的人是誰,我想問問他我莫芸溪究竟是哪裡得罪了他,居然要說出那種話來汙衊我的清白?汙我貞節還不如乾脆毒死我!”

莫芸溪越說越激憤,腰挺得筆直,望著景老爺語氣不含絲毫的心虛與怯意:“爹,芸溪知道您是公正嚴明的,您應該明白一個女人沒了名聲受汙後結果會如何,芸溪不想莫明被人汙了名節,既然夫人不聽任何解釋已經斷定芸溪名節已失,那懇請爹請我大哥來商量和離的事!這麼多年來爹和大爺對芸溪很好,芸溪很感激,這次雖然受了辱但卻不想將這麼多年的情分全部抹煞掉,由芸溪提出和離,我保證和離後任何對景府不利的話都不說,這樣能保住景府的名聲,能保住爹與大爺的前途!而若是由景府休了芸溪再娶個門當戶對的官家嫡女進門的話,難保不會有閒言碎語傳出,到時後果如何我想大家也能想像得到。”

“當然我提出這個要求也有私心,我就是要走也要帶著尊嚴走!和離起碼比被休要有尊嚴得多!我不想揹負本不屬於我的不貞不潔的包袱過一輩子,求爹成全。”莫芸溪說完後對著景老爺磕了三個頭,對景夫人則連個眼神都懶得給。

這些話,尤其是最後那幾句說得完全是在削景府的臉面,莫芸溪話上的意思是為景府的名聲著想,其實暗指的意思無非就是景府覺得她配不上景皓宇,不惜使齷齪手段休了她好娶令他們滿意的媳婦進門。

景老爺臉色青紅交加,莫芸溪的話令他相當氣惱,見莫芸溪不卑不亢眼神清亮的模樣,實在不像是做了虧心事的樣子。想起自己剛來京城那陣子,是莫家提供銀錢助自己疏通各個關係,莫家助過自己,於是景老爺壓下不滿,沉著臉道:“事實真相還未查明,和離的事暫且擱下。”

莫芸溪聞言沉默了一會兒,最後低著頭道:“是。”

見景老爺並沒有不問是非黑白便定莫芸溪的罪,景皓宇心頭一鬆,側頭滿眼愧疚地望向莫芸溪,自己讓她受這種委屈簡直愧為人夫。

“芸溪堅持自己是清白的,皓軒你來說說究竟是怎麼回事。”景老爺望向臉上一直帶著諷刺的景皓軒,對他這種表情感到不滿,眉頭微擰。

景皓軒聞言站起身,昂首挺胸走上前,在景皓宇身後跪下,直視前方道:“先前爹曾警告過兒子,不許我再生事,否則要將我逐出家門。這話兒子一直記著,不敢再做惡事,而這一次兒子卻是身不由己,是被母親威脅的!她命兒子毀了大嫂的名節,好休掉她然後娶高府千金進門!”

“胡說!你、你……”景夫人又驚又怒地指著景皓軒開口就要罵。

“啪”的一聲,景老爺的手往桌上重重一拍,怒道:“是皓軒說還是你說?你最近得意到連我這個當家人都不放在眼裡了是不是?”

景夫人嚇了一跳,臉色立白,收回指著景皓軒的手望向景老爺慌道:“老爺言重了。”

“哼!”景老爺狠狠瞪了景夫人一眼後不再理她。

景夫人知道這次景老爺是真的惱了,害怕了,手足無措之下猛給景皓宇使眼色,讓他去勸景老爺。

景皓宇被景夫人的做為傷透了心,於是假裝沒看到,木然地跪著不說話。

見景皓宇不幫自己,景夫人氣得差點兒暈厥。丈夫當著小輩的面訓斥自己,兒子在關鍵時刻不為自己說話,一下子裡子面子都沒了,尤其看到景皓軒眼中那抹嘲笑她更是氣不打一處來,只是她不敢再擅自開口怒罵,只能咬牙感受著胃部因生氣而一抽一抽的疼。

“你說什麼夫人威脅你?怎麼威脅的?娶高府千金進門又是怎麼一回事?”景老爺被這一出出的事攪得煩躁不堪,感覺太陽穴脹得厲害,腦袋疼得跟不是自己的了一樣。

景皓軒瞄了眼雙手顫抖的景夫人,心中大為快意,回道:“母親不喜皓軒已久,威脅皓軒說若是不聽她的話就要在我走後薄待夢潔與碧蓮,甚至會尋個由頭休掉夢潔,母親說爹很少管內宅的事,若是夢潔真做了令人難容的‘錯事’,相信爹不會為了夢潔這個外甥女兼兒媳而不故整個景府的名聲!雖說兒子與夢潔平時會生矛盾,但她畢竟是兒子的結髮妻子,何況我們還是一起長大青梅竹馬!遠水救不了近火,恐夫人真的會在兒子出門期間休了夢潔將她趕出府,於是兒子選擇了權宜之計,假裝答應了她的要求。”

景夫人聞言快憋死了,猛喘粗氣,雙眼死死地瞪著景皓軒,明知景皓軒在說謊可是她卻不能去指證,這有口說不出的苦她此時是深刻地嘗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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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老爺聽了景皓軒的話後懷疑地看了景夫人一眼,見景夫人反應這般大分不清她到底是被人揭穿惱羞成怒還是被冤枉而憤怒如此,一時分不出於是別過頭望向景皓軒,示意他繼續說。

“孩兒某次無意中聽到了母親與高夫人的談話,得知她們想結為兒女親家,苦於無法可想,誰想母親在情急之下居然將念頭打在了兒子身上,讓我想辦法約大嫂出來,將她迷暈後然後……母親唯恐我到時下不去手命青蓮暗中給我下藥!”景皓軒說完後望向前面的景皓宇,以著略微平和的聲音說道,“我自幼熟讀聖賢書,豈能做出淫辱兄嫂這等畜生之事?我事先將這事告知了大哥,結果大哥不信母親會做出這等事來,為此大罵我一頓,後來我將母親想休掉大嫂要娶高小姐進門的秘密說了,大哥將信將疑,最後還是被我說動與大嫂一道前來探究真相,等了一刻鍾見母親沒帶人前來,於是大哥認為我在汙衊母親,憤恨之下將我踹傷。”

說到這裡景皓軒突然一笑:“最終兒子是不是汙衊了母親,現在大哥心中自有定論,當時可是大哥剛將我踹傷,母親便帶著十幾名下人浩浩蕩蕩地前來‘捉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