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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9、流言

在跟朱雲軒打過電話以後, 姜月秀和朱成才兩人才開始真正地討論朱雲軒的這件事情。

他們一向對孩子很好,也捨不得說一句孩子重話, 現在朱雲軒出了這樣的事情,他們也沒覺得自己的兒子有錯, 不過,這事情在他們看來是很不好的事情,這是毋庸置疑的。

在文德鎮這樣的小地方,大部分的人都是只讀到初中畢業,然後早早地找了物件,一到結婚年齡就結婚的,在這樣的情況下, 一個人要是結婚晚一點都會惹來無數的閒話, 要是不結婚的話……

“成才!要是雲軒跟個男人在一起的事情被別人知道了,那他以後可怎麼過日子?”姜月秀皺起了眉頭,非常憂心。

朱成才也已經想到這一點了:“都是那個李銳不好,以前我還以為他是個好孩子, 現在一看……這家話簡直就是壞透了!”以前的時候他還是很喜歡李銳這個孩子的, 可是扯上自己的兒子,他對李銳就一點好感也沒有了。

“就是,我們雲軒這樣乖巧的一個孩子……”姜月秀想到自己剛才口氣那麼凶地跟自己的兒子說話,讓兒子回來,都覺得有些後悔了,就怕自己的兒子會心裡難受。

朱成才也想到了這點:“阿秀,你看李躍那家夥都來逼我們了, 他們在知道雲軒和那個李銳的事情以前是不是還逼過兩個孩子?現在雲軒會不會很傷心?”

他們一開始沒想到這個,現在想想,卻是覺得李躍他們肯定是早就對兩個孩子出過手了,不然不可能忍無可忍的情況下跑來對他們的工廠出手,既然這樣,他們的雲軒會不會現在已經很難受了?

“是啊!雲軒這麼容易就答應回來了,也沒有像前頭那個一定要嫁給外地人的阿芬一樣跟父母爭……不會是已經在北京受過委屈了吧?”姜月秀想到這點,就覺得不滿起來,她的兒子她一直都是捨不得動一下的,怎麼就能讓別人欺負了?

朱成才臉色一變:“沒錯,等雲軒回來以後,我們把事情向他問問清楚,總不能讓他受委屈了!不過這事情也不能讓別人給知道了!”流言猛於虎,他們也是知道這一點的。

“嗯,這是不能讓別人知道了,就連爸媽也要瞞著!”姜月秀馬上開口,又道:“流言這樣的東西總是越傳越玄乎,決不能讓別人知道了!”

以前他們過窮日子的時候,也會隨大流地在聽說了某些流言以後對某些人有看法,可是如今他們有錢了,好幾次自己都成為了流言的中心,對於流言,也就不怎麼相信了,也沒有最初那麼在意了。

不過姜月秀和朱成才兩人沒想到的是,他們擔心的朱雲軒的流言沒有傳出去,反倒是關於他們的流言,一下子就傳開了。

朱成才和李躍幹了一架的事情,當時是沒人看到的,可是朱成才走了以後,李躍頂著那張淤青的臉在公司裡工作,可是讓很多人都看到了的,自然也就引來了無數的猜測了。

李躍現在也是大公司的老闆了,來上班的時候身上還是沒傷的,可是現在竟然就受傷了,誰打的?肯定就是最近工廠裡出了事情來找李躍的朱成才麼!

可是朱成才為什麼會打李躍?而且朱成才的工廠好好的,最近怎麼就好像得罪了一群人以至於廠子都停工了?

在文德鎮附近,企業做的最大的就是兩個人,一個是李躍,另一個就是朱成才,他們兩個是明星企業家也是文德鎮數一數二的有錢人,當然也是非常受到別人的關注的。

所以在李躍臉上的傷被人發現以後,很快就有人爆料了:“聽說,朱成才的工廠會出事,全是李躍動的手腳,他在上面有人,以前的時候罩著朱成才,現在就是在打擊朱成才了!”

這話一出來,很快就被大夥兒給認可了,沒錯啊!如果不是李躍,朱成才的工廠怎麼可能出那麼多的事情?而且說到底,要不是李躍的服裝廠突然不要朱成才工廠裡生產的布料了,朱成才也不會不得不停產。

而這事被人說出來以後,很快就有人翻出了很久以前的一個流言——李躍和姜月秀有一腿,當初李躍還給了姜月秀很多錢幫朱成才開廠!

李躍一直都是潔身自好的,可是男人怎麼可能不偷腥?李躍的工廠裡,早有又不少人想要知道李躍到底有沒有的情人了,想來想去,那個被李躍一怒之下辭退的女秘書絕對不是,那麼姜月秀……

姜月秀如今也不過四十出頭,歲數比李躍要小不少,而且這些年她知道保養了,長相身材還是很不錯的……

流言猛於虎,朱雲軒在第二天回家的時候,這個流言,就已經被朱成才和的工廠裡的很多人聽說了。

朱成才和姜月秀兩個人都是好相處的,他們廠裡的福利什麼的也好,基本上那些老員工基本上都是捨不得這麼一份工作的,可是偏偏之前朱成才因為貨物積壓讓工人都停了工,所有有很多人傳言他的廠要倒閉了,現在再加上這事……

朱雲軒拖著很大的行李箱回家的時候,就看到自己的姑姑還有一些婦女聚在自己家門口,這架勢,像極了當初了他出櫃以後,那些前來遊說的三姑六婆……

那時候,那些人來勸他迷途知返,可其中卻也有不少人純粹就是來看笑話的……而現在……朱雲軒的臉色難看起來,鄭天奇不是說他的李銳的事情是絕不會在他的家鄉傳開的嗎?現在又是怎麼回事?總不會是鄭天奇想要假戲真做吧?

“朱雲軒!這不是朱雲軒嗎?”這時候,有人認出了朱雲軒。

“雲軒,你怎麼也回來了?”朱成英一下子跑到了朱雲軒面前:“你都回來了,那那……”她一直聽朱成才說他的廠子能有現在的規模跟兒子關係很大,現在朱雲軒都回來了,該不是廠子真的出了什麼大事吧?又或者,那個流言是真的?

“姑姑,到底怎麼了?”朱雲軒看到他們的眼神,不像是看怪物的,也不像是要躲著他,到底放下了心。

“也沒什麼事情,雲軒,你給姑姑開門,我們進去說吧!”朱成英馬上開口。

朱成才夫婦到底是她的哥哥嫂子,出了這樣的事情她也是很難受的,可是現在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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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雲軒點了點頭,家裡的鑰匙他還是有的,拿鑰匙開啟了側門,他在帶著朱成英進去以後,就馬上關上了門,他這會兒很想喊一下自己的父母,可是昨天發生的事情和他的坦白又讓他很害怕,乾脆就不管這個了,反而問起了朱成英:“姑姑,外面怎麼圍了那麼多的人?”

“你是小孩子……”朱成英一開始覺得這話跟朱雲軒說不好,可是看到朱雲軒現在高高大大的樣子,到底還是說了:“你不知道嗎?你爸的廠子被那個該死的李躍打壓,現在都不得不停產了,現在外面還都在傳什麼說是你媽跟李躍鬧翻了……”朱成英遲疑起來,姜月秀的人品她還是知道的,可是別人不知道啊!

而且,現在外面傳的可比她說的嚴重多了,有些人甚至都說,是姜月秀懷了李躍的孩子又打掉了,李躍才會憤怒地出手的。另外還有一些版本,就是他們的事情被李躍的老婆知道了之類的。

朱雲軒一開始還奇怪什麼叫姜月秀跟李躍鬧翻了,不過略略一想也就想明白了:“那些人分明就是胡說!”

“就是,那些混蛋!分明就是胡說!”李躍之前一直在樓上,憋了一肚子的火,這時候聽到下面有聲音,下來了才看到原來是自己的兒子,當即開口。

他和姜月秀兩個,昨天對這事是一點風聲都沒聽到的,可是今天一大早,姜月秀就接到了廠裡幾個關係跟她不錯的工作人員的電話,這事當然也知道了!

他們兩人昨晚上一夜沒睡,就在糾結朱雲軒的事情了,想著要讓朱雲軒知道姓李的人的真面目,想著要給朱雲軒介紹幾個女孩子讓他談個戀愛,可是怎麼都沒想到,第二天,竟然是他們兩個都活了大半輩子的人被人亂說起來了!

“二哥,你沒事就好,嫂子還好吧?”朱成英馬上開口。

“我們沒事,阿英,你的貨也不會賣不出去的。”朱成才開口,朱成英擔心自家的貨物賣不出去,這一點他也是知道的。

“沒事就好,大哥,你也不要理外面那些亂嚼舌根的!”朱成英馬上開口,姜月秀整天呆在家裡,她開了車子來要載著對方去市裡買衣服都不願意,這樣一個女人,怎麼可能跟李躍弄出婚外情來?

“我不理,阿英,到做飯的時間了吧?你先回去好了,現在雲軒回來了,事情總能解決好的。”朱成才馬上開口,這也算是家務事,朱成英留在這裡可不好,而且這會兒他對自己的流言其實並不怎麼在意,反倒是自己的兒子的事情……

朱成英點了點頭,開門出去了,朱雲軒這才對上朱成才的眼睛。

“咳咳!”朱成才咳了兩聲,對著朱雲軒開口:“你跟我上來吧,我和你媽有事情要問你。”

“嗯。”朱雲軒點了點頭。

朱家的房子重新建造過,寬敞不說,裝修的也好,而姜月秀,這會兒就是坐在樓上客廳裡的沙發上的,看到朱雲軒,她馬上就站了起來:“雲軒,那些人沒有傷害你吧?天殺的李躍,逼我們不說,竟然還傳出這樣的流言來!”

被接二連三的事情弄得暈頭轉向的,又先入為主的覺得自己的兒子吃了李家人的虧,姜月秀這時候完全就忘了要責備兒子的事情了。

而朱雲軒,受到父母這樣溫和的對待,卻是非常激動的,然後就又想起來了外面圍著的那些人:“爸,媽,外面那些人是怎麼了?還有,外面怎麼會有那樣的流言?”

“還不是那個李躍!”朱成才一下子火了,關於李躍和姜月秀的流言,他聽了肯定是不高興的,可是他又不能去跟人說其實是因為李躍的兒子看上了他的兒子李躍又拿自己的兒子沒辦法才對他們出手的,於是只能憋著,憋著憋著,他就難受起來了,也不樂意起來了。

現在見到兒子,想到之前他們有點事情,只要告訴了朱雲軒總能得到完美的解決辦法,朱成才就把這些日子發生的事情全都說了,當然,著重說的,還是這兩天的事情。

“爸,你怎麼還跟他打架?”朱雲軒聽了沒幾句,就著急起來了,站起來想要去看朱成才有沒有事情。

“雲軒你放心,那家夥就是個書呆子,是打不過我的!”朱成才馬上開口,是他先動的手,佔了先機,李躍那家夥又一點身手也沒有,所以他是完全沒有吃虧的。

“爸,媽,都是我不好。”朱雲軒馬上認錯,當初父母反對的時候,他仗著父母一向寵愛自己一直跟他們對著幹,以至於最後情況越來越糟這事還傳了出去,不過現在,他在父母面前的態度,就要能軟則軟了。

姜月秀想到自己的兒子跟李銳的事情,肚子裡也有火:“雲軒,李銳那家夥不是個好人,可是出了這樣的事情,你怎麼就不跟媽說?”

要是朱雲軒早早地把事情告訴他們了,李銳就算還敢上門,他們也會拿掃帚把對方給打出去的!

“媽……我也喜歡他。”朱雲軒開口。

“你……雲軒,女人多好,那個李銳有什麼好的?他能給你洗衣做飯生孩子嗎?”朱成才馬上開口。

“爸,我們再一起很久了,也過的挺好的,就是前段時間,被他的爸媽給看到了……”朱雲軒動了動自己的嘴巴,嘆了一口氣。

朱成才和姜月秀也想起來了,不管朱雲軒是在杭州讀高中的時候還是在北京讀大學的時候,都是跟李銳在一起的……

“那家夥就不是個好人!媽那會兒來北京的時候,他就跑去跟你睡了,他,他……”想到自己的兒子要吃虧,姜月秀後悔極了自己當初的行為。

“媽,其實那時候我們就在一起了,對不起……”

“你那時候才多大?你……”朱成才一急之下,都想把兒子揍一頓了,可是他從來沒打過孩子,就連朱雲錦那個從小調皮搗蛋的都下不了手打,就更別說朱雲軒了。

看到自己父親的手一直沒落下來,朱雲軒更加的愧疚:“爸,對不起。”

“雲軒,我不管你們以前都是怎麼回事,現在你已經回家了,就不要再跟他在一起了,先在家裡呆著好不好?”姜月秀開口:“你讀書的事情要不要緊?雲軒,你不是說你要是願意能上國外的大學的嗎?不然咱也不要那個文憑了!”

“媽,我最近就在家裡呆著好了,現在我們已經快畢業了,就算不在學校裡也是沒關係的。”朱雲軒開口,至於實習的事情,他找自己的公司偽造一下就好了。

“這樣就好!”姜月秀放下了一顆心。

朱雲軒又道:“爸,媽,我的事情你們不要跟別人說好不好?不管是哪個人都不要說,就算是外婆也一樣。”上輩子的時候,姜月秀那時候太過傷心就跟自己的母親和姐姐說了他的事情,結果到後來,知道他的事情的人就越來越多了。

“媽知道,肯定不說,連雲錦都不告訴!”姜月秀現在也算是知道流言的威力了當即開口,又嘆了口氣:“再過兩天雲錦就該回來了,現在家裡一團亂的……”因為文德鎮上的學校並不算好,所以朱雲錦初中就去市裡讀書了,還是住校的,一個星期才回來一次。

“阿秀,雲軒,現在我們手裡也有不少存款吧?我一向不喜歡欠別人錢,所以就算那批貨賣不出去,工資什麼的我也是發了的,現在要不要乾脆就把工廠給賣了,我們全家搬到別的地方去住?”朱成才突然開口,他也是跑過不少城市的,要是他們一家搬到別的地方去住了,就什麼事情也沒有了。

“這樣的話,爸媽怎麼辦?”姜月秀皺起了眉頭:“那個李躍太不講道理,我還想跟他說說清楚弄個明白呢!”

最後,事情到底也算是不了了之了,只是他們一家人,卻是大部分的時間都呆在了家裡不出門。

姜月秀和朱成才看到朱雲軒還是很聽他們的話,他們讓他回來他就回來了,一點反抗也沒有,還是很欣慰的,可是欣慰了沒兩天,在朱雲錦就要回來的那天,姜月秀卻是著急起來了。

“成才!你發現沒有,雲軒這兩天吃的特別少?”這天吃過早飯,朱雲軒回房間去了,姜月秀卻是拉住了朱成才的手。

“我也看到了,孩子心情不好……”朱成才嘆了口氣,不得不說,朱雲軒吃的實在太少了,他也是很擔心的。

“今天早上,他就喝了口粥湯……”姜月秀皺起了眉頭:“我知道他跟李銳打小一塊兒長大的感情好,可是感情再好,也沒有兩個男人在一起的道理,而且李躍他們,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姜月秀這幾天翻來覆去地想自己的兒子的事情,想當初那兩個孩子是怎麼怎麼的要好的,越想越覺得心裡不是滋味兒。可是真讓她同意又是不可能的。

“是啊,那個李銳也太過分了!”朱成才也開口:“他把雲軒帶壞了不說,這些天,我也沒看到他有打電話過來,而且一開始的雲軒還上網,現在連上網都不上了,就是整天看著手機。”

朱雲軒出了這樣的事情,他其實也想過要去把兒子打一頓,可是看到自己的兒子乖乖的認錯,那些帶壞了自己的兒子的人卻還步步緊逼,在這樣的情況下,他就擔心朱雲軒會不會太傷心,而完全下不了手再打他了,甚至連罵一句,都怕自己的兒子會受不了。

前不久不是還有個男的跟自己的女朋友分手就鬧自殺的嗎?朱成才實在是不敢再逼兒子了。

“他們要是斷了也好,可是雲軒,總不能一直吃那麼少吧?”姜月秀還是擔心的厲害。

“不然等雲錦來了,讓雲錦跟他哥說說話?”朱成才又道。

“這樣也行,雲錦這傢伙不是已經知道早戀了嗎?讓他多跟他哥說說話也好。”姜月秀以前的時候覺得自己的小兒子太不靠譜,現在卻覺得早戀也是很好的,至少比朱雲軒這樣要好……不過朱雲軒和那個李銳,也是早戀?

朱成才和姜月秀兩人在商量朱雲軒的事情,朱雲軒卻是在房間裡拿著手機跟李銳發短信。

如今,他除了一再告知父母他喜歡李銳以外,並沒有說其他過激的話,也沒有強調說什麼他這輩子就喜歡男人不喜歡女人之類的話,又一再認錯,所以朱成才夫婦也沒有怎麼責備他,這一切,都比曾經的那次出櫃來的好多了。

朱雲軒:“你哥想的辦法挺好的,真奇怪,他對我爸媽不瞭解吧?怎麼就知道我爸媽吃這一套?”

朱雲軒對此還是很好奇的,他對父母的態度,有一些是他自己悟出來的,有一些卻是鄭天奇提點的。

李銳:“我哥他會玩弄人心啊!雲軒,你爸媽沒把你怎麼樣吧?”

朱雲軒:“沒把我怎麼樣,連罵都沒罵一句。”

李銳:“還是你爸媽好,我這兩天天天挨耳光,臉都被打腫了。”

朱雲軒:“你不要去鄭家了,他們就打不到你了。”

李銳:“雲軒,你心疼了?放心,我不會有事的,對了,你爸媽沒有太生氣吧?”

朱雲軒:“我爸媽最近煩流言煩的很……這流言真不是你哥弄出來的?”

李銳:“真不是他,他可不知道你爸會跟我爸打架。對了,你多吃點帶著的東西,可不要真的餓肚子了。”

朱雲軒:“我不會的。”

他回來以前,鄭天奇就讓他適當絕食一下了,當然,吃還是要吃一點的,畢竟真的完全絕食的話,在父母看來就是在跟他們做對了,可是如果孩子是因為心裡難受所以吃不下吃得少……估計父母就只會覺得擔心了。

因為這個,李銳還特地出去了一趟,給他買了不少原味的牛肉乾和壓縮餅乾,就怕他真的吃太少餓到了……

朱雲軒放下了手機,想到自己床底下的吃的,忍不住笑了笑,不過說實話,在如今這個時刻,他卻是真的吃不下什麼的。

朱雲軒和李銳兩個人在這邊聊天,另一邊,鄭天奇卻是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把自己要說的話再一次在肚子裡想過一遍以後,深吸了一口氣,然後敲響了鄭向紅的房門。

李銳的事情,鄭振華和鄭笑晴都是下意識地瞞著鄭向紅的,就怕把鄭向紅給氣病了,可是他卻知道,像鄭向紅這樣的人,見識過自己的兒子死在自己面前,見識過自己的戰友為了救自己而死,絕不可能會因為自己的外孫這樣子的一點事情而被氣倒。

甚至於,這件事情要圓滿解決,要靠的,可能就是鄭向紅了。

在發現李銳和朱雲軒的事情以後,鄭天奇就已經想過會有這麼一天了,也做了一些準備。現在,是到了要檢驗成果的時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