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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3、草原

在03年以前, 高考的時間都是7月7日、7月8日,也就是從這一年開始, 因為七月初高考時實在太過炎熱會影響考生的狀態以及其他的一些情況,考試時間提前了一個月, 一直提前到了六月。

當初,就是因為這個原因,李銳和朱雲軒兩人讀高三的時候,老師一再強調他們的時間少了一個月,然後,他們就將一個暑假和一個寒假全都花在了補習上。

在這樣的情況下,高考結束之後這個遲來的, 長了一個月的暑假就顯得彌足珍貴。

考試的成績還沒有出來, 朱雲軒和李銳兩個人卻是火速買了飛機票飛往了蒙古——考試結束後各路前來問成績的人,絕對是最難招架的。

“這次的數學考試,還真是出乎意料的難。”李銳拿著自己的數學答案跟朱雲軒對,在發現有兩個地方兩人填的答案不一樣以後, 不由地開口。

他自覺書本上的知識已經學的很好了, 結果這次考得竟然不止書本上的知識!好吧,他得承認,數學其實就是他的弱項。

“別惦記考試了,我們還是期待一下接下來的草原生活吧。”朱雲軒開口,上輩子他高考完就是盡情地玩的,這次的打算到是也一樣。

蒙古草原,那裡卻對是很多人夢想的地方, 特別是對於住在江南的人來說,那裡更是傳說中的地方。

“沒錯……反正我相信,自己還是能進那兩個大學的。”李銳開口,他們讀的高中可是省裡數一數二的,以前跟省裡其他幾所好高中一起考試的時候,他們學校也沒落下過,在這樣的情況下,他對自己的成績當然也是有一定的信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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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雲軒和李銳這次去蒙古並沒有跟旅遊團,而是打算兩人到了那裡以後找個導遊或者志同道合的人,一起去看看真正的草原。

也是他們運氣好,竟然找到了四個北京到這裡來玩的攝影系的大學生,這些學生已經大四了,也是趁著最後的機會一起聚聚,他們有一輛越野車,又租了一輛皮卡,再加上朱雲軒和李銳兩個人倒也不擠,不過期間產生的各種費用,朱雲軒和李銳也是要分擔的。

對於這個條件,朱雲軒和李銳當然很爽快地就答應了,然後一行人就一起向著草原而去。

廣闊的大海可以讓人心胸開闊,草原也是有著這樣的效果的,一開始很長一段路,大家還時不時地能看到一些建築和牧場,可漸漸地,一眼望去能看到的就只有大片大片的草地了,朱雲軒拿著望遠鏡四處看,有時候還能看到一些小兔子。

“你們兩個不會是剛剛高考完吧?我看你們的年紀,應該還沒有上大學……”那四個學生都是男的,兩個開車,另外兩個就窩在後面休息,也跟朱雲軒和李銳聊了起來。

“沒錯,我們剛剛高考完,出來放鬆一下。”朱雲軒笑了笑開口。

“那你們的膽子還真大,竟然不跟團就跑到草原上來,不怕遇到狼?”

“現在也只有草原深處才有狼了吧?”朱雲軒反問,這時候在城市附近的草原上,能看到狼就怪了!

“哈,這倒沒錯……不過我們打算去的地方,可能真的有狼,當然,你們也不用怕,狼遇上汽車也是沒轍的。”那人滔滔不絕地講起自己曾經在草原上遇到的來,不過朱雲軒和李銳卻能肯定,對方說的這些話裡,估計有一半都是聽來的或者編造的。估計這人覺得他們還是孩子,所以才雜七雜八什麼都說的吧?

這個隊伍並不是什麼專門的野營隊伍,所以晚上的時候,他們就找了一個牧場住下了。

這個支著蒙古包的牧場,應該平常就是灰接待一些遊客的,他們到來以後,一切倒是井井有條的,還有好些食物可以供他們選擇。

本來隊伍裡有人想要吃烤全羊,但很快又有人表示烤全羊一時半會兒是烤不好的,他們就算要了,恐怕也吃的不正宗,最後幾人就要了一些餅、羊肉還有一些蔬菜。

說起蒙古,估計所有人第一個想到的就是羊,朱雲軒和李銳對於烤羊肉也是有著很大的興趣的,不過也許是口味不同,這烤羊肉在他吃起來,並沒有想象中那麼地好吃。

也是,各地的飲食習慣不同,偏好的口味不同,對於一個愛吃辣的人來說,他們江南講究個“鮮”的菜肯定是一點都不好吃的。

“雲軒,你還記得當初趙曉強的父親送來的半隻羊嗎?那次你做的羊肉味道才是真的好!”李銳輕聲地在朱雲軒耳邊開口。

他們以前吃的羊是圈養的,正因為這樣,它的肉雖然比較肥,肉卻更嫩,羊羶味也要輕,文德鎮的人燒羊肉,各種大料不會少放,還用棗子和糖調味調顏色,最後的成品一般都不錯。

朱雲軒點頭認可,然後大口地咬了一口羊肉吃——對於一個喜歡羊肉的味道的人來說,羊肉不管怎麼樣做都是非常好吃的。

他們在這裡睡了一晚上,第二天繼續出發,如此又走了兩天,六個人才最終選擇了在一個小聚居點安營紮寨。

“我們再這裡住幾天怎麼樣?”那四個人商量過後,對著朱雲軒和李銳開口。

“沒問題。”一直在路上跑的日子,朱雲軒和李銳也已經過的膩了。

既然決定留下來住一天,第二天,六個人倒是吃到了正宗的烤全羊。

整隻的羊洗剖乾淨,就連羊心羊肝之類的東西,也全都切小緊緊地灌到了洗乾淨的羊腸裡面,等著一切都做好了,才開始烤起羊來。

吃羊的時候,每人一把小刀子,切下一片肉來,就能蘸醬或者裹著被對方稱為韭蒜的一種植物來吃,就連那羊腸,都能切成一片一片的拿來吃。

這只羊並不大,六個人吃正好,不過到最後的時候,還是剩下了不少邊邊角角,被過來收拾的強壯的婦人非常爽快地扔給那些跑來跑去的強壯的大狗吃了。

那四個學生出門攝影去了,朱雲軒和李銳兩個人卻是一起在附近逛了起來,一望無垠的草原上,這時候卻是一個人都沒有的。

朱雲軒突然一把就把李銳撲到在了地上,按住李銳的兄跟對方親吻了許久才抬起頭來:“李銳,你不是說要天當被我當床嗎?”

“朱雲軒!這可是你說的!”朱雲軒這個時候說這樣的話,絕對就是挑逗了,李銳一愣以後,就興奮了起來。

“沒錯,這就是我說的,怎麼,你不敢打野戰嗎?”

李銳沒說話,直接就用行動證明了自己是敢的。

兩人都有些猴急,在這樣的情況下,更是又興奮又不安的,他們相互擁抱,親吻,扯對方的褲子……

身下的草有些扎人,後來還是李銳脫了衣服墊在下面才讓朱雲軒好受一點的,不過即使如此,一次次的撞擊,還是讓朱雲軒的背上紅了一片。

不過到了這個時候,他們卻是完全不在乎這個了,只是在一次次翻滾裡,嗅著泥土的味道,把草地全都壓實了。

這場暢快淋漓的性|事,一直持續了半個小時,直到兩人都出了一場大汗,才終於喘著粗氣停了下來。

“你快點下去,有人來了就不好了!”朱雲軒推了一把李銳開口,要不是夏天的衣服少好收拾,草原上又視線開闊有人靠近可以很快反應過來,他是絕不會在這麼個地方挑逗李銳的。

“你現在倒是怕了!”李銳連忙穿好了自己的褲子,調笑道。

“你穿衣服吧!”朱雲軒把地上的衣服也撿起來扔給了李銳:“在地上打個滾都能把衣服弄的這麼皺,也是你的本事!”他們現在這個樣子,回去以後也就只能找藉口說他們興奮之下在草地上打了幾個滾了。

“那是……可是你不是連背都弄傷了?”李銳笑眯眯地開口,看著朱雲軒拿著刀子在地上挖坑,好奇地問道:“你在幹嘛?挖蟲子還是打算挖個坑把自己埋了。”

“我這是在毀屍滅跡!”朱雲軒認真地開口,把剛才李銳用過的套子埋了進去。汙染環境什麼的,這時候可是顧不了那麼多了……

李銳看到那個套子,咳了兩聲,又道:“你準備的,還挺充分的。”朱雲軒口袋裡有著小盒的潤滑油不說,還有著套子……

“不準備充分一點,難道還等著生病?”朱雲軒瞪了對方一眼,如今在這裡條件可比不上大城市,所以洗個澡都很麻煩。

兩人回去的時候,並沒有引來別人過於好奇的詢問,相反,很多人都很理解他們,他們的一個隊友甚至於拍了拍李銳的肩膀表達了自己的支援:“想當初,我也是跟你一樣興奮的,所以也在地上打了幾個滾,可惜的是,我沒注意身下的環境,更沒看到地下那坨羊屎……”

當朱雲軒和李銳再次回到杭州的時候,高考的成績已經出來了。

這次的數學確實很難,很多平常在學校裡數學能考一百四十多分的人,這張卷子都只考了一百二十分上下,不及格的人更是大片大片的。

朱雲軒別的不敢說,數學卻還是很好的,所以這次,他考的比李銳要好,他們兩個,一個理科第二名,一個是理科第五名。

雖然沒得到狀元的名號,可是這樣的成績,是絕對能上最好的學校的了,朱雲軒和李銳對此都已經足夠滿意。

而到了這個時候,他們就不得不分開一段時間了,畢竟他們還有著各自的家人。

朱成才其實比朱雲軒還要在意他的成績,要不是怕給了兒子太大的壓力,怕是早就追著朱雲軒問了,而現在,確切的訊息一傳過來,他馬上就興奮了!見到回來的朱雲軒的時候,甚至還抱著朱雲軒乾嚎了幾句,要不是他現在已經沒有那個力氣了,估計他是想把朱雲軒抱起來原地轉幾個圈的!

朱成才的表現其實還算好的,姜月秀,一直就是在抹眼淚了,高興地都說不出話來。

請了六個大廚,借了幾十張桌子,朱成才把村子裡的人和自己的親戚全都請了,就為了慶祝自己的兒子能考上大學!

朱雲軒如今虛歲十七,在他們村子裡,這個年紀的人要麼是剛剛初中畢業去工作了,要麼就是剛上高中,像他這樣已經參加高考還考了省榜眼的,以前從未有過,所以,他似乎一下子就出名了,他小時候的課本什麼的,更是被親朋好友借了個一乾二淨。

偶爾去鎮上的時候,朱雲軒還恰好看到了自己的小學門口掛起了條幅,上面,他和李銳的名字異常清晰。

不過,他倒是把有些東西全都推了,所以並沒有上電視什麼的,然後,在家裡住了一個月,他就回杭州了。

經過一年的發展,他們在網上的事業已經開始穩步發展了,再不用擔心會出現什麼大問題,這時候去北京,倒也是沒有問題,不過有些事情,還要安排好才行。

朱雲軒在杭州安排事情,李銳也過來了好幾次,而等最後所有的事情全都做完,兩人也就一起向著北京而去了。

“你跟我去鄭家住吧。”下了飛機,李銳就開口道。

“不好吧?”朱雲軒皺了皺眉頭,在鄭家,那他們兩個絕對是一點自由都沒了。

“我外公邀請的……這不是沒辦法的事情嗎?”李銳無奈地開口,鄭向紅年紀越來越大,也越來越喜歡幫人做決定,這也就罷了,他還是不允許別人拒絕的。

對於李銳這個外孫,鄭向紅這些年是越來越看重了,不過正是因為這樣,朱雲軒也得了他的好感,比如如今,他就是堅持想要見見朱雲軒的。

“那就去吧……不過這些日子,我們最好去租個地段好點的房子。”朱雲軒開口,他們已經決定了以後都住校,可是兩人要見面什麼的,總不能一直去賓館吧?

就說蔣勇和錢伯通,如今都在外面買了個小房子供他們幽會了……說到這兩人,朱雲軒還挺愧疚的,當初他原本是打算幫著對方搞定家裡人好讓他們光明正大地在一起的,可是後來蔣勇卻主動拒絕了,說是怕被鄭家人知道……

也是,蔣勇雖然現在已經不幫鄭向紅做事了,可是他要是光明正大地跟錢伯通在一起了,鄭家人肯定是能知道訊息的,在這樣的情況下,如今也就只能先委屈委屈他們了。

“房子我已經去看過了,不過因為不能託人幫忙,所以還沒有看好。”李銳當然也是惦記著這件事的,畢竟這也關係著他的幸福。

兩人說了幾句話就不說了,因為接他們的車子已經來了。

李銳這個暑假,就已經在鄭家住過一些日子了,所以這次,倒是沒有一群人等著他,只有鄭向紅坐在客廳裡,喝著茶。

“外公!”

“鄭爺爺,好久不見!”朱雲軒笑眯眯地開口,他來過鄭家一次,這卻已經是第二次看到鄭向紅了。

跟幾年前相比,鄭向紅真的老了很多,看到這一幕,朱雲軒覺得挺感慨的,歲月不饒人,這絕對是最真的話了。

“朱家小子,好久不見。”鄭向紅也對著朱雲軒笑了笑,在兩年前的時候,他還以為自己會看到李銳在網上一敗塗地,卻沒想到李銳真的很作出一番事業來,在這樣的情況下,他對李銳和朱雲軒倒是和藹了不少。

老人就是喜歡有人陪著的,朱雲軒對這一點一直都很清楚,所以坐定以後,就開始陪著鄭向紅聊天,陪著他一起回憶過去,並且不著痕跡地恭維著對方。

在鄭家住的日子,除了要處處小心沒有什麼自由以外,還是挺不錯的,不過有一點卻讓李銳覺得異常鬱悶,那就是這次,鄭向紅特地吩咐了人給朱雲軒收拾出一個房間來,這麼一來,別說白天了,就連晚上,他也沒有跟朱雲軒親親抱抱的機會了……

幸好,他們來北京的時候,就已經快到開學的時候了,所以這樣只能有眼神交流的生活,倒也只過了幾天。

大學開學,很多人都是獨自前去報名的,朱雲軒和李銳也沒打算讓其他人一起去,可是他們沒讓人陪同,鄭天奇卻主動提出要陪著他們過去,甚至還提出要著帶他們去認識幾個人。

不用多想,朱雲軒和李銳就知道,鄭天奇會介紹給他們認識的人,絕對是有些來頭的,這樣的機會他們要是白白放過就太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