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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絲貝拉

一點奇怪的事情發生了,不是‘人事’,是天氣。本應該是一天最溫暖的時刻,溫度卻下降了一個階梯,以及那風,彷彿是想要把人的臉吹掉似的。突然間,沒人想呆在戶外了。

絲貝拉正捧著一杯熱巧克力,看著三個男人折騰壁爐。並不平順

丈夫,柯登,“別動那個,那是用來燒屍體的燃料,我們不需要那麼‘強烈’的助燃劑。”

天使的容器,艾克,“呃,為什麼你們把這種東西放在儲藏室?算了……嘿,別現在點!會有煙!”

某位親哥,約翰,拿著一截已經被巫術點燃的木塊,一臉煩躁,“再提醒我一下為什麼你在這裡?!依然在這裡?!天使的容器?”

絲貝拉端著熱巧克力站起來了,走向門口,拉緊了點肩上的披肩,開了門。

杯中生騰的熱氣瞬間就被吹的再也無法冒頭,絲貝拉眯眯眼,對著空蕩的街道,“就剩你一隻了?另外兩隻呢。”對誰說話呢?用詞如此惡劣。只。

回答隨著某個臃腫的身體一起出現,魔宴的茨密希,“哥哥在你們奧吉爾的實驗室附近,弟弟,在巡視派斯英其他印安密集區域。”

“哥哥和弟弟。”絲貝拉挑了下眉,抿了口每一秒都在冷卻的巧克力,“呵。”

應該是絲貝拉的臉色和語氣,都不是友好的善意,那臃腫身體的主人感覺到冒犯了,“有什麼值得笑的麼,巫師。”

“沒什麼。”絲貝拉輕聳著肩,“就當做是一個母親的偏見好了,如果我的孩子,要稱唿誰為他的兄弟,我還希望,那個被他稱為兄弟的人,也是從我肚子裡出來的。呵呵,你懂,這就是我們,人類的,倫理。”

“倫理麼。”那臃腫的身體站在了柵欄的邊緣,“是那倫理讓你的一個兒子變成了狼人,一個兒子變成了縛地靈嗎?”

絲貝拉繼續抿一口已經沒什麼溫度的巧克力,“至少沒有成為亂認兄弟的東西。”

臃腫的茨密希眼角抽搐了一下。

如果不怎麼理解這翻對話,抓住重點,倫理。

這是人類的倫理對陣吸血鬼的倫理。當我們討論這倫理中的上級,父母輩。前者是給後代生命的父母,後者是給予‘選擇’者永生。

就如絲貝拉所說,她的兒子,兩個,都是從她肚子裡出來的。擁有相同生命的起源的兩個人,是兄弟。

那吸血鬼呢,人類的倫理因為會持續的永生而被拋棄了,給予生命起源的父與母是誰都無所謂,永生,才是吸血鬼的本質。於是,‘父’成為了這讓永生開始的那只吸血鬼。在這個情境中,應該就是某個還在西部的二代茨密希了。而這位二代茨密希的三個‘孩子’,在巴頓,互稱生命起源的開始、生活時代都可能完全不同的傢伙為兄弟。

一點不公平的現實,在兩種觀點相互碰撞的時候,總是那個狹窄的觀點佔上風,原因麼,短視。比如在這裡,你不可能要求絲貝拉去思考永生,她身為人母的屬性在時間中失去意義。但那臃腫的茨密希,卻經過這短暫的人類屬性狀態,他可以自認為自己已經超越那短視的境界,‘昇華’成了現在永生的狀態。可短視的人永遠不會理解‘昇華’不是麼。

“我不需要和你說話。巫師。”臃腫身體轉身,似乎有要隱蔽哪裡去了。他的工作,就是警戒,警戒巴頓的巫師。警戒不包括和巫師聊天。

“你知道四個世紀之前,殖民戰爭事情,巫師創造出狼人的原因麼?”

茨密希回身了,“別往自己臉上貼金,不是你們巫師,是你們的帕帕午夜創造的。”

絲貝拉側側頭,根本不回應,“是為了對抗布魯赫和你們,茨密希。你們的戰鬥力太具破壞性,法則(就是現在茨密希只能站在柵欄外的原因),只能保護印安土地,不是進攻,防守永遠不可能讓我們贏得戰爭,所以,我們需要平衡戰場對峙的力量。”

茨密希臉上有了嘲諷,“你是想給我上史課麼,小巫師?”

小?當然,別用臉上的皺紋去判斷雙方的年齡差距。

“為什麼不?”絲貝拉乾脆放下完全冷掉的巧克力,搓著有些冷的手,“畢竟,你們茨密希是戰場上,哼。”下了前廊,走向柵欄邊緣,“和狼人的戰鬥中,損失最慘重的氏族。”面對面的,被無形的屏障相隔,絲貝拉歪了頭,“你還真,恩,‘寬闊’。”在評價茨密希的身材。

茨密希臉色陰沉了起來,“你是在試圖激怒我麼!”

“試圖?我已經在做了。”絲貝拉隨手摸摸被風吹的透涼的柵欄,一手灰,拍拍,繼續搓冰涼的手指,“你又能怎麼樣呢?怒一個我看看啊。”

啦……

誰能想到呢,屋內的爐火還沒有生起,屋外的‘火’已經蓄勢待發。

但火星也就明滅了這麼一次,臃腫的茨密希捂著焦黑的鼻子後退兩步。再次放下手的時候,鼻子已經恢復如初。

絲貝拉的情緒似乎非常好,她早想這麼幹一次了~這可是跨越時空的滿足感~

時間麼~呵呵,這是四個世紀之前的巫師才能幹的行為看著吸血鬼狼狽的退出自己的土地。空間麼~哈!四個世紀之前,這片大陸,不叫聯邦。

可惜扎克從來不滿足絲貝拉的這點滿足,只會像個推銷員一樣的在門外,“讓我進去唄……”沒有一點滿足感。

柯登跑出來看了一眼,對自己的夫人在幹什麼也沒發表什麼意見,回屋繼續弄壁爐。

絲貝拉滿意的看著茨密希,“繼續史課如何?”這可不是請求,“你們永遠無法贏得戰爭。”拍了拍柵欄,意思夠明確了,又是一手灰,拍掉,“聯邦獨立的‘主意’,拯救了你,更具體一點,拯救了損失已經很慘重的你們,茨密希。所以,回答我一個問題,為什麼你們沒有加入隱秘聯盟?”

於是,不僅是讓人難以接受的史教學,還是那種最討厭的老師!會要求互動!

茨密希盯著絲貝拉,雙眼不停在紅與不紅之間變換,最後變成一句,“我不需要和你說話!”轉身又是準備消失。

絲貝拉接的夠快,必須快,吸血鬼很快,哪怕是最慢的茨密希,“是因為託瑞多沒看上你們麼,沒選你們嗎?”故意的,“而選了力量保持更完整的布魯赫。”

絕對觸動了什麼關鍵,茨密希陰沉的轉頭,確實題外之話,“為什麼這座城市充斥著那些孬種的氣味?!”布魯赫的氣味。

至於為什麼茨密希會這麼說布魯赫,原因其實我們知道的,布魯赫是梵卓的‘家犬’。為了十三氏族的集體利益與狼人戰鬥和保護他高貴的‘主人’梵卓,殖民戰爭中的布魯赫,選了後者。

絲貝拉好心的回答了,“因為瑞默爾,因為格蘭德新來的後裔曾經是外族布魯赫。”絲貝拉的視線飄移了一下,“因為格蘭德的託瑞多在準備迎戰魔宴託瑞多。”視線飄回來,“這就是他的準備,用來感知無法被感知的魔宴託瑞多。他還做了些其它準備,據說很全面。”盯著茨密希,不錯漏對方一絲情緒變化的注視,緩慢的,“我們,現在,都知道,這些準備,為格蘭德的吸血鬼,帶來的結果,是什麼。”

被注視觀察的茨密希沒有人昂石絲貝拉失望。一段噁心的煩躁,一段放棄的排斥,一段無奈的接受。在這被絲貝拉刻意拉長的回答中一一展現,

絲貝拉的視線又飄開了,跳脫正題的搖搖頭,“我就知道!”深唿吸,重新看向茨密希,某種情緒已經發生了變化,“你討厭託瑞多嗎。”

“這不重要!”茨密希給了什麼都不能代表的回答,倒也算是給了絲貝拉她某個發現的確認,“但我可以告訴你這個!我討厭布魯赫!什麼時候這城市的氣味會消失?!”

“這個麼。”絲貝拉往西方看了一眼,“你應該去問瑞默爾,伊芙瑞默爾。”輕笑了一聲,“這樣不好麼,我相信曾經無法感知的魔宴託瑞多,現在也在你們的感知下了。”嘴角抽搐了,“不管你們魔宴要幹什麼,都更輕鬆不是麼。”

茨密希的額角抽動的兩下,盯著絲貝拉,意外的似乎想要反擊,“所以我們魔宴在巴頓做任何事,你們巫師,就這麼看著麼?!”不屑的‘哼’,“就像我已經看到的。”警戒的監視,“我們魔宴來了!你們什麼也沒做!”

“你是在擔心巴頓巫師的命運麼。”絲貝拉在嘲諷,“呵呵,多謝。等你們佔領巴頓,清理我們這些巫師的時候,溫柔一點。畢竟,我只是老婦人而已。”

還記得某次提起的,關於西部魔宴的故事裡,有一段魔宴圈養巫師玩樂,被帕帕午夜發現的故事麼。這麼說吧,魔宴把整個西部,自己的地盤當做自己的私人資產,大家以為魔宴會允許自己的資產中,有人,有印安人能夠畫地成牢的佔領一塊魔宴吸血鬼都無法靠近的土地麼。在西部,說印安人是少數民族都是誇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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茨密希接了這嘲諷,“放心,我們會非常溫柔!”

“呵呵。”絲貝拉點點頭,順道就開始看自己的腳尖了,“這就好。回到正題,史課。”踢正了幾節歪斜的柵欄,“魔宴知不知道,狼人是怎麼在聯邦成立之後和巫師家族決裂的麼。”絲貝拉的頭緩慢的抬起,看了茨密希,“是誰,變相的幫你們茨密希復仇,把巫師家族最強大的力量和家族反目,變成現在的樣子。”

茨密希抽搐著臉頰,大概不想回答這個問題,因為他知道。勒森布拉對收藏品的執著,不是麼。

絲貝拉等了一會兒,“格蘭德就有個阿爾法,你見過了麼?”對方不說話的好處就是,主導的人可以隨意發揮。

依然不回答。

很好,讓絲貝拉的發揮可以更隨意,“你應該見見,本傑明還是很有代表性的,現在的狼人,不,現在的聯邦人。”絲貝拉好像真的在隨意的評說時代,“起源的血緣已經模煳,種族融合的產物,每個人血液裡都或多或少的有點曾經的殖民者,或,印安人的血統。他不在意印安與狼人的史,也不在意殖民者的史,只是活在聯邦的人。”

笑了,“呵呵,但這不是讓巴頓的這位阿爾法最特別的地方~”語氣故意的輕佻,“他在睡莫卡維。”

茨密希的眼瞬間赤紅,“你說什麼?!”

“呵呵,這就是我期待的反應。”絲貝拉搓了搓肩膀,真的,很冷,不適合她這麼一個老婦在外面吹這長時間的風,“你們魔宴不知道這份劃時代情報麼?哦,也是,格蘭德那邊並不以此為榮耀呢,某人還很排斥這件事,說不出口吧,呵呵,好吧,現在我告訴你了,一個阿爾法,和一個十三氏族氏祖。”

茨密希一副想要去哪裡的樣子,視線快速的在空蕩的街道上掃描!這見鬼破落的派斯英,連個公共電話亭都沒有!

“說到劃時代。”絲貝拉可不管,繼續,“你們魔宴知道我們現在和諾菲勒是盟友麼,巫師,和吸血鬼,盟友。”絲貝拉砸吧了下嘴,好像自己說出來的話都有點不可置信的樣子,“但這幾天,他們好像跑不見了。”故意的自嘲,“哪門子的盟友,會在自己同伴的未來……”剛說的,魔宴佔領巴頓後一定會清理巴頓巫師的事實,“自己同伴的未來被威脅的時候玩消失啊。哎,如果你們碰巧見到了,幫我傳個話如何?”

茨密希撇了眼絲貝拉,懶得繼續理會的樣子。

絲貝拉也不會在意對方是否有聽,只顧自己說完,“告訴朵拉,一定要朵拉,其他人不行,我看不上。告訴朵拉,她要的東西我做好了,有空來拿。她知道去哪裡找我。”

“什麼?!你給諾菲勒做了什麼?!”一個真心的問題。

被無視了,絲貝拉搓著肩膀轉身回屋,只有一聲,“終於,都讓開,我需要暖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