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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第叄四章 喜怒

御前太監總管安德路拿著托盤捧著一摞秘折從外面走進來。坐在九龍案上的皇帝正在看前一批送上來的秘折。啪!皇帝面帶怒容的把手中的秘折摔到桌案上, 氣道:“這幫逆子,一個個這麼不安分, 難道想要氣死朕不成!難道義忠親王的下場還不足以讓他們引以為戒!”

安德路屏息屏氣將手中的秘折放到御案的一邊,後退幾步, 站在一邊,竭力縮小自身的存在感。雖然義忠親王已經倒臺,可是在剪除義忠親王勢力的過程中,幾位成年皇子在臺下的動作也一併暴露出來。這讓皇帝大為惱怒,因此安德路這些時日非常伺候的時候非常小心,避免的皇帝的怒火波及。

發脾氣歸發脾氣,摺子還得繼續看。皇帝將面前早就送來的摺子看完, 又翻起來安德路剛才送進來的那些。皇帝拿起一本, 看了不過幾行,大為失態的霍的一下從龍椅上站起,臉上的神情似悲還喜。看完之後,皇帝坐在龍案之後沉吟不語, 良久, 拿著摺子,起身去往皇后居住的興慶殿。

到了興慶宮之後,皇后拜見過皇帝,並將皇帝迎往內殿,兩下落座。皇帝直接從袖子裡拿出摺子遞了過去,興沖沖的道:“梓童,這是兩淮都轉運鹽使司都轉運使林海上的秘折, 朕覺得有些意思,所以拿來給你看看。”

皇后滿臉惶恐,忙擺手道:“皇上,高祖立國伊始就嚴格規定‘後宮不得干政' ,臣妾身在後位,正該以身作則,怎麼領頭犯規。這樣我以後還怎麼教導後宮的姊妹們。何況皇上若是有什麼疑難不決的,前面那麼多能幹的臣子盡可以為皇上分憂解難,哪裡輪得到我這麼一個小女子。”

“哈哈……”皇上對皇后的做出來的態度很滿意,把手中的摺子又往前遞了遞道:“這個東西現在不宜拿到前面去。你是朕孩子的母親,朕覺得這個東西應該讓你知道。這個本來是朕讓你看的,你儘管看,並不算干政。看過之後,說說你的意見。”

在皇帝的再三催促下,皇后不在謙讓,將摺子接了過來。開啟看了起來。看著看著,皇后驚咦出聲,她明白皇帝讓她看的意思了,臉色不知不覺凝重起來。看完之後,皇后沉吟半晌,發表意見:“法子是好法子。只是若是後代子孫不肖,被人矇蔽。或者獨斷專型,以愛寵為立嗣基礎,不以賢明為儲,又沒有了臣子的阻諫之力,恐怕亦會危急到江山社稷。”

皇帝長嘆一聲道:“梓童和我想到一塊去了。這條建議的弊病就在這裡。只是朕猶豫再三,還是決定採用這個辦法,不然,若是讓幾個不孝子這麼鬧下去,恐怕到時朕就不得不像對待小皇叔一樣對待他們。都是朕的骨肉,朕實在是不想再看見骨肉相殘同室操戈的悲劇發生。”若是能夠和平的解決皇權帶來的矛盾和衝突,虎毒不食子,皇帝也不願意殺掉自己的兒子。

皇后沉默了,前一陣子,前朝的事情鬧得沸沸揚揚,她雖身居後宮,可是涉及到皇室的事情哪一樁哪一件不和後宮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絡,她自然知道的清清楚楚。與眼下的危機相比,她剛才所說的弊處就算不上什麼了。皇后道:“先用這個法子平息了朝廷裡的爭鬥倒也不錯。至於它的弊病,等前朝平靜下來,皇帝大可以再想個法子去除。”

皇帝點點頭,道:“梓童說的有道理。這個林海朕倒也沒看錯,鹽政那邊雖然不說是幹的有聲有色,可是也按部就班,革除鹽政上的弊病指日可待。況且滿朝這麼些個臣子,只有他一個人看出危險,並想到了法子,雖然還不夠周全,不過能夠想到這些已經不錯。”言語中帶著一絲得意,臣子雖然能幹,可是目光不夠深遠,這就需要他這個領導來給補上了。

“林轉運使雖然能幹,但是也少不了陛下慧眼識人。豈不聞這千里馬常有而伯樂不常有,若非遇到了陛下,他縱使有天賦之才也是有力無處使。” 皇后看出皇帝的那點小得意,也不說破,笑盈盈的湊趣,幫著林海討起賞來:“只是這林轉運使立了這樣的功勞,不知道皇上要獎勵他點什麼?”

哼!皇帝輕哼出聲道:“獎賞?朕不罰他就不錯了。你沒看見摺子後面他向朕請罪,說是把文家和高官往來的密帳不小心燒了。那密帳是多麼重要的東西,他會不知道?怎麼可能會不小心燒了?竟然敢如此糊弄朕,真當朕不知道他打的什麼主意不成,還不是不想得罪人!”

見皇上一下子變了臉色,皇后有些詫異的道:“可是那上面不是說是他的夫人不小心燒的嗎?想必林夫人是不知道那東西的重要,而且林轉運使不是在秘折裡說,文家藏著密帳的原本。皇上若是想要,讓文家交上來就是。”林海在秘折裡把賈敏的燒賬冊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寫了出來,詳細介紹了賈敏的愚昧無知,為賈敏的魯莽和他的不知情犯下這麼大的過錯而請罪。

皇帝道:“林夫人也是出身大家,而且跟隨林海在外多年,她會不知道那密帳的重要性?何況林海的如夫人把賬冊交給她的時候會不說明?朕早就收到訊息,那個秘密立儲的意見就是林夫人想出來,你說這樣聰敏的女子會不知道那密帳的重要性?或許就是因為太知道了,所以才把東西給燒了。哼,賈家養了個好女兒,林海娶了位好太太!”

皇后並沒有驚訝皇上在林海的身邊埋有“暗線”,反而是驚訝想出兵不血刃的解決了立儲中骨肉相殘之人倫悲劇辦法的竟然是賈敏。皇后臉上的驚色一閃而逝,不等皇上察覺就已經收好,又恢復了常色,道:“林夫人倒是個聰明的。不過燒密帳不管是有意還是無意,那也是林夫人做的事情。林轉運使也是事後才知道,和他無關,皇上何必遷怒於他呢?”

“啊,皇后這話說的好笑。林海會不知道林夫人是有意還是無意?他要是連這點也看不出來,那也不必做這個官了,乾脆回家養老去得了。只是林海知道此事事關重大,所以他只能故作不知罷了。否則若是他知道妻子是有意燒賬冊,那他還拿什麼藉口向朕請罪,怎麼保他的夫人?他也知道這點朕不會看不出來,可是他即已經說了是‘無意',難道朕還和他辯白是有意的不成?若是他真不知道他妻子是有意燒那個賬冊的,那又何必巴巴的寫出文家有原本呢?不過拐著彎,請朕不究他妻子的過錯罷了。文家!朕不得不承認他的這招禍水東移用的不錯,不過一個商戶,竟然還有這般心思,真是找死!”前面還是和風細雨,後面卻滿臉肅殺。

皇后明白皇上並沒有怪罪林家的意思,因為順水推舟幫林海和賈敏說情:“既然皇上知道那秘密立儲的法子是林夫人想出來的,那麼就與後面她燒賬冊的罪責相抵好了。至於林海矇蔽皇上的過失,請皇上看在他主理鹽政的份上高高拿起,輕輕放下,不要處罰的太過,免得寒了臣子的心才好。”

皇上覺得被皇后看破了心思,心有不悅,眯著眼睛,直視皇后,道:“今日皇后是怎麼了,不但幫起臣子說起情來了而且一直幫著他說好話,難道皇后想要插手朝政不成嗎?”

皇后被皇上的話嚇了一跳,趕緊跪下,分辨:“臣妾不敢。臣妾也從來沒有這個想法。只不過都是剛才臣妾多話,幫著林轉運使討賞才引起這一番波折,因此臣妾以為這是臣妾的過錯,所以才幫著林轉運使說了幾句話。若是皇上不喜,臣妾自不敢再多言。”

“哈哈!”皇上哈哈笑著,彎腰將跪在地上的皇后扶起,“朕剛才不過是句玩笑話,梓童大可不必這麼緊張。朕自然是知道梓童是守規矩的人。這些事都是外面的事,梓童無需操心,朕會處理好的。倒是採選這塊需要梓童用心看看,朕就把這攤全都交給你了。”

皇后見皇上如此鄭重其事,忙道:“臣妾必不會讓皇上失望。”皇上點點頭,拿著摺子離開。在宮門口跪送了皇上,俯著身子的皇后只覺得她身上的山河社稷襖都被汗打溼了,起身之際,只覺得腿一軟差點沒摔倒在地上。跟在她身邊的大宮女春華趕緊上前扶住了皇后。

回宮之後,一邊幫著皇后換下身上的衣裳,春華一邊道:“剛才可是嚇死我了,皇上的臉變來變去的,一會陰一會晴。皇后娘娘,也是,那林家和我們又沒什麼關係,何必幫他說話,又沒我們什麼好處。”

皇后換好了衣服,坐下。對著這個到了年歲也不肯出宮的,願意一直服侍自己的貼身大宮女細聲解釋道:“我不過是看著皇上沒有懲罰林海的意思,所以幫著說幾句好話罷了。畢竟是個從三品的官,又蒙皇上恩典,在鹽政上任職。本來是想做個順水人情,結分善緣。”嘆了口氣,“悖邢脛皇嵌嗨盜四敲匆瘓浠埃捅涑燒庋!被噬先緗竦那樾髟椒5南才蕹a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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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怎麼知道皇上就沒有處罰林家的意思?我看皇上言語之間對那個林海很不滿呢。”春華將皇后脫下來的大衣裳仔細的疊起。

“前面因為義忠親王的事情剛剛清洗了一遍,江南那邊更是大半官員落馬,如今江南急需的是穩定,不宜再有大動作。而且林海出任鹽政,是為了革除弊政去的,剛才聽皇上的意思,已經做出了點效果。皇上自然不會在這個時候自斷臂膀。所以林海挨頓申斥,罰幾年俸祿頂天了。何況他又獻上了一個好法子,幫著皇上解決了一個難題。立了個大功勞,皇上自然不好意思罰他。只是我做的過了些,讓皇上不滿,所以才給我個沒臉,敲打我一番。根本和林家的賞罰無關。”

春華看著一臉頹然的皇后,趕緊轉移話題:“皇上不是讓娘娘主持採選的事體嘛,名冊都已經送到了,娘娘要不要看看?” 說著就指使人把各官員家中閨秀參選的花名冊搬了過來。

皇后無精打采的隨手拿起一本,翻了幾頁,一個“賈”字引起了她的注意。再看下去,皇后轉身問道:“秋實,這個父為五品工部員外郎的賈元春是不是和兩淮都轉運鹽使司都轉運使林海的夫人有親?”秋實是皇后身邊的活字典,前面各個品級的官員和家眷的名字不但記得清清楚楚,而且哪家和哪家有親,哪家和哪家不和,……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秋實掃了一眼名冊,回道:“回皇后娘娘,林夫人出身榮國府,是榮國府史夫人的女兒。這個賈元春是史夫人的孫女,她倆是親姑侄。而且據說林夫人和賈元春都是由史夫人教養長大的。而且賈元春還有一位銜玉而生的弟弟。”

皇后聽見秋實提供的資訊喃喃自語:“榮國府?是親姑侄?而且都是由史夫人教養長大的。銜玉而生的弟弟?”皇后手託著下巴,望著賈元春的名字若有所思。不知道這個賈元春有沒有她姑姑的聰敏,不說能不能趕上她姑姑,哪怕只要有她姑姑的一半就不錯。皇后盡力回想著每年她的壽辰時,來拜壽的誥命夫人中史太君的模樣,想了半晌,未果。

“將這賈元春挑出來,放在我宮裡。”皇后思考半晌做出決定。不管怎樣,還是要看看。若是賈元春是個好的,她也有個好幫手。否則,興慶宮大的很,也不少那一口飯。何況賈元春的家世背景不錯,而且還有個似乎有點來歷的弟弟。縱使賈元春愚笨不堪,這邊投資也不算虧,皇后宮裡養個吃閒飯的還是養得起的。皇后選定了賈元春,繼續翻檢名冊,挑選著采女。……

皇帝離了興慶宮,回到立政殿,繼續翻閱那些未曾看完的秘折。看到金陵守備送上來的秘折,皇帝勃然大怒,摔了摺子道:“好個薛家,薛儉薛茂約,真是膽大包天,到了這個時候還不想著向朕請罪,還四處鑽營,難道真以為朕就這麼好矇騙?還是以為朕會念著他薛家祖上的功勞,顧及舊情,拿他不得嗎?”

發完脾氣,皇帝就叫來傳旨太監,往外發出一連串的旨意和上諭,其中就有發往揚州的給林海的上諭。林海很快就收到了皇帝的上諭,其中有對他獻上秘密立儲之法的獎賞,當然也有對他燒了密帳的斥責。不過正如皇后猜想的那樣,皇帝對林海的申斥不過雷聲大,雨點小,根本無礙。

接到皇帝的上諭,林海心中縈繞已久的事情被解決,一身輕鬆的回到家中。第一件事就是去看他的胖兒子。

“老爺,這薛家自從我懷孕到全哥兒下生以來,已經接二連三往家裡送了好多次禮,而且禮單一次比一次厚。儘管我們一次次把東西送回去,可是薛家依舊故我。今日又上門來了,是不是還是像以往一樣還回去?我家和薛家素來沒有交情,如今薛家頻頻上門,到底為何?”賈敏從外進來,手裡拿著薛家的禮單,對正在逗弄兒子的林海說。

林海並沒有看賈敏手中的禮單,徑自抱著全哥兒玩鬧,不以為意的說:“這次薛家的東西儘管留下來,不用按照以往的規矩送回去。皇上說這些物件就賞賜給我了,是我辛勞職事的賞賜。”

對上賈敏疑惑的目光。林海輕咳一聲,解釋道:“薛家世代執掌通政司,是皇帝的耳目,幫著皇帝監察百官。茂約子承父業,無可厚非,只是他行事犯了大忌,存了私心,結交外臣,因此本是皇帝在外面的耳目通政司沒起到應該起的作用,皇帝被矇蔽住了,否則你以為皇帝若是知道的話,會坐視義忠親王的勢力擴大到如此地步才下手。” 自從立儲和密帳之事之後,林海在賈敏面前對外面的事也不在閉口不談。

涉及到四大家族中的薛家,賈敏認真的聽著。林海嘆道:“去年年初皇上就已經開始著手要收拾義忠親王,那個時候皇帝尚未察覺到通政司的不妥,不過對通政司的成績並不滿意,已經下旨申斥好幾次了。後來隨著義忠親王的勢力一點點的被揭開,若是皇上再察覺不到通政司出了問題那才怪了呢。只是不知道茂約怎麼想的,竟然不想著向皇上請罪,反而四處拉關系,所以我才叫你不要收他家送來的禮。”

賈敏聽了恍然大悟。當初的四大家族,賈家是一等公,作為非宗室的爵位裡,已經是最高的民爵,而且掌管兵權。史家是保齡侯尚書令,侯比公次一等,尚書令正二品,相當於副宰相;王家是都太尉,爵位是統制縣伯,比侯次一等,雖然不高,可是太尉是三公之一,正一品高官。

到了薛家,無爵,不過是個五品上的紫薇舍人。官職中下,和前三家的官職相比,根本不夠看。縱然再有錢,可是在這個階級分明的社會,潑天的財富也買不來社會地位。士農工商,商戶的地位低賤,哪怕是隸名戶部為皇家宮廷採辦各種物資的皇商,也脫不了一個“商”字,憑什麼和其他三家並稱為四大家族?

官商結親雖然是以姻親換錢權,許出一個女兒,商家換得行事方便,權貴得銀錢分成,兩廂皆好。向來都是富庶的商家之女入權貴之家為妾,哪怕是嫡女也很難嫁入高門大戶做正室,除非是庶子。官商間有著天壤之別,商戶之家能娶官宦之家的庶女也是高攀的。在王夫人這一代,王家竟然把嫡女嫁入薛家,怎不叫人納悶,就算祖輩上聯絡有親,在為錢財,也沒有這樣“犧牲”嫡女的。因為王家行事根本違背了社會的基本法則,不但會惹人笑話,而且對王家以後女孩的婚配物件也不利。

就連賈赦那樣把女兒賣了五千兩銀子的,雖然是個暴發戶,可男方到底也是官身。若是賈赦肯降低身價的,大可以把迎春“賣到”商戶人家,保管拿到的錢比五千兩還多。薛寶釵算是個例外,她嫁給賈寶玉的時候賈家已經敗落了。寶釵雖是皇商出身,可是她母親出身王家。王夫人是她的親姨媽,而且賈政的官職並不高,賈寶玉更是白身一個。就這樣,她還費了老鼻子勁,用心的去討好賈家的每一個人,在賈家衰敗的時候才如願。如果寶釵和黛玉的身份對換一下,她也是官宦人家的女兒。憑她的才貌,何至於那麼苦心費力巴著賈家不放,早已經議定好親事,甚至比寶玉的條件還好。

原來薛家在遍地做生意的同時為皇家監察天下,握有相當於“粘杆處”的暗探。有了這個在手,的確有資格和賈王史三家並稱“四大家族”。而且也有能力娶官宦之家的嫡女為妻。不過聽林海這番言語,似乎薛家現在的主事之人,也就是寶釵之父犯了錯誤,惹惱了皇上。

賈敏想了想問道:“老爺,這薛家掌管通政司的事情,各地官員都知道嗎?”在她印象裡,只知道薛家是皇商,還真不知道他們有另外一個身份。

林海道:“以前薛家行事機密,除了老一輩的人知道高祖皇上曾經設立過這麼一個機構,但未必知道是薛家,所以知道通政司存在的都很少。不過自從茂約接任以來,茂約近年動作頻繁,行事上不免露了些痕跡,所以官場上很多人隱隱約約的有個猜測,不能確定。我若不是此次來揚州任職前,覲見皇上。皇上擔心我人單勢孤,在鹽政上打不開局面,所以告訴我,可以和薛家聯絡,我也不知道薛家手裡還有這麼個職司。”

賈敏從林海的言語中做著推測。四大家族的稱號也許並不是因為他們擁有的權勢,而是因為他們都曾經一起組建通政司,從而被並稱。這也說得通。賈敏正在琢磨薛家,林海抱在懷中的全哥兒突然大哭起來,林海的衣襟也開始往下滴水,被兒子的哭聲驚醒的賈敏再也無心思考其他,趕緊從林海懷中把全哥兒抱過來,讓林海去換衣,她從奶孃的手中接過尿布,給全哥兒換上。此刻賈敏滿心滿眼都是兒子,什麼薛家,什麼通政司,什麼四大家族,早給丟到九霄雲外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