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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4、番外--林澤

我是林澤, 林家二房的長子,從我出生起上面就有兩個哥哥, 大哥就算了,可是二哥, 怎麼說呢,只比我大一天,小時候我常常很後悔,為什麼我要在孃親的肚子裡多呆一天呢?不然我就是二哥了!

要知道我們林家的規矩是兄弟都是以大帶小,雖然因為我和二哥一般大,都是大哥帶的,但是有時候二哥說話, 我是不能反駁的。比如我想去玩, 二哥說功課沒有做好,不去,我也知道乖乖的呆在書房。

當然我還是很聽話的孩子。最起碼伯孃就很喜歡我,後來兄弟們越來越多, 我這個哥哥做的也很有面子。可是也一直有遺憾, 因為家裡沒有妹妹。

大哥說,妹妹就是嬌嬌弱弱的樣子,不能一起打架玩鬧,可是我還是想要個妹妹,小夥伴的家裡都有妹妹為什麼我們家沒有呢?

聽說蘇州哪裡族人中水字輩的女孩子很多,可是,那都是姐姐。真討厭, 我們家的輩分怎麼就這麼高呢?

唉!想要個妹妹怎麼就那麼難呢?

伯孃是個很厲害的人,不是嚴厲,而是什麼都懂的厲害。故事有很多,而且都是很有道理的故事,就是我娘也是伯孃的腦殘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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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這個詞是伯孃的故事裡的,不過我覺得根據我的觀察,我們家我爹爹是大伯的腦殘粉,我娘是伯孃的腦殘粉,至於我們家的兄弟們,估計受到的影響不淺,都有這方面的影響。不過我也不在意。

你們出去看看,有幾家像我們林家這樣兄友弟恭的。記得我小時候,偷聽爹爹和娘聊天的時候聽到過,家裡好多東西都是大伯給的,就是爹爹的私房也都是大伯給的。還給了爹爹很多銀子,讓爹爹攢家底。好在以後分家的時候多些東西。

我就是再小再不懂也明白庶出代表著什麼,大伯對爹爹那絕對是好的。按照爹爹的說法,整個京城都沒有這樣好的嫡兄了。怪不得爹爹什麼都聽大伯的。

嗯,不過我也一直很聽大哥的話。伯孃說過,兄弟齊心其力斷金。我們都是很有兄弟愛的。就是出去打架那也是一起上的。哼哼,兄弟多的好處啊!絕對不吃虧,實在不行不是還有表兄弟嗎!王家舅舅家兄弟少了些,不過杜家舅舅家兄弟那是絕對多的,要是都出來了,不用打,光氣勢,人數,就絕對是壓倒性勝利。

什麼你說不光彩,去!打架這種活動,拳頭大才是硬道理,為了面子吃虧的才是傻瓜!這可是伯孃的名言。你懂什麼啊!

祖父帶我們進宮的時候,大家都是一樣的裝束,那藍色的珍珠頭冠我還是第一次戴呢,看看,祖父也是很喜歡我們二房的。兄弟們都一樣呢。真好!

那些皇孫真的很可憐呢!連逛街都不會,太丟人了!還有那些傢伙不懂藥材,不懂打獵,唉!嬌養的花經不起風霜,我算是見識了。什麼都不懂,要是一個人出去,怕是被賣了還給人數錢呢!還好和我們一起。

等到我們有了三個妹妹之後,老八終於出生了,可是我覺得很丟臉。大伯家那可是有5個男孩子了,爹爹真是沒用,我們才三個,還好我們一家子不會搞內部矛盾,不然打起來太吃虧了。就是總數也少了一個,大伯家都有6個了,我們才5個,我決定了,如果爹爹比不過,那以後我努力點,多生幾個,把面子掙回來。

到了大哥成親,我突然意識到我們真的大了,雖然我也成了進士,但是我們家進士多了,爹爹是,族人更多,就是大哥也是厲害的六元首,絕對的前無古人,我們家裡讀書最厲害的就是大哥了,因為我們好多功課都是大哥教的。雖然有時候我也會想怎麼大房的兄弟考的都比我們幾個好呢?會不會是大哥開小灶了?不過這種心思也不過是隨便想想,不說我們都住在一起,彼此最親近,斷沒有胡亂猜忌的必要,就是資質上我也清楚,是有差距的,嗯,看看大伯和爹爹,娘和伯娘,就知道了,這就是伯孃說的遺傳吧!我們的腦子還真是沒有大哥他們厲害呢!

等到祖父去世,天上又掉餡餅了。大伯承繼了祖宗的爵位,成了靖安侯,爹爹承繼了大伯原來的爵位成了忠義伯。我突然就成了伯爵府的繼承人了。

那個雖然原來也有雲騎尉的爵位,不過我還是習慣了作為伯爵府的三少爺出門的,誰讓大家都住一起呢!就是親事,我也知道是沾了伯爵府的光,娶了門第家世很不錯的妻子,和二哥成了連襟。可沒想到會成這樣。餡餅有點大,我有點暈。

爹爹很有遠見的在隔壁早就買好了宅子。雖然爵位不一樣了要改建,不過我們家第一重要的事情就是在很兩府的後院夾道裡開了一道門,並且連了起來。這樣外面是兩家,裡頭還是一樣是一家,只是分開院子而已。

在這一點上我覺得爹爹的腦殘粉已經到了一定的境界,不過,我喜歡!呵呵呵!我的孩子還要伯孃教導呢!就像是以前教我們時一樣。就是孃親也還是每天一早就過去,就是吃飯也不會來,我們家的廚房都快成了擺設了。

我們每一個兄弟一到成親的時候都會有一份家產作為私房劃到名下,其實就是開始預分家產了。這是大伯想出來的,說是為了以後兄弟和睦,在他孩子啊的時候先做好安排。大伯的意思大家都明白,不就是和以前對爹爹一樣嗎!給我們自己積攢家業的機會!

我很慎重的和妻子談了一談,伯孃說過,夫妻要坦誠。我說了家裡的情況,以前大伯和爹爹的情況,如今分家產的用意。還有我們可能會吃虧的預想,和我的態度。

大伯都能對爹爹這個庶出的弟弟這樣好,老五和老七那可是和我一個娘肚子裡出來的,我有責任對他們好。向大伯學。做一個好兄長。再說如果我真不好了,還有大哥呢!

妻子很是明理,當然我也知道,這是她早就受過震撼了,在妹妹們出嫁的時候,我的私庫裡的東西,那些絕對都是珍品,都是大伯,伯孃,還有大哥給的,對於我們兄弟間的情分有了瞭解,也對我們家的家底有了認識。在她看來這些明面上的東西還真是不多。吃能吃多少?

這一輩子我一直都是在大伯,爹爹和大哥的羽翼下生活,很是順暢,可是大伯死了,和伯娘一起,這一天我覺得林家的天都要塌了!大伯和伯娘就是我另一對爹孃,在我心裡所佔得分量絲毫不弱。雖然知道他們年紀都大了,可是我總是自欺欺人,覺得那一天還遠,可是現實卻是那樣的殘酷。心都空了,腦袋也暈了,最後我們集體丁憂的時候,整個朝堂都震驚了,因為居然有八分之一的朝臣需要守孝。

呵呵呵,也就是那一次,大家才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林家的親朋好友居然佔了朝堂這麼多的官職,偏偏所有人都是中立派,只忠於皇帝。我知道這一次,皇帝或許會有些心裡不舒服,林家的實力太大,但是卻也無可奈何,因為這個時候如果細查就會發現,整個的林家關系網早就佈滿了全國各地,說起來要是林家想要造反,估計,都是分分鐘的事情。早就尾大不掉了。還好現在的皇帝也是有腦子的,小時候還在我們家呆過,如果他不是皇帝說不得也是林家的關系網之一了。呵呵呵!

林家很本分,這是所有認識林家人的所有人的感覺。甚至林家還有林家女子不入宮,不為妃的規矩,這也是皇家對林家如此勢力一直很放心的原因。

千年世家,這才是林家的目標。皇帝?那是最沒意思的了。伯孃說過,皇帝就是:起得比雞早,睡得比狗晚,幹得比牛多,吃的比豬差,還是不是的要面對算計。這日子不是一般人能過的。

記得當年那個現在的皇帝也聽過我們家的這個調調,還被嚇哭過。

伯孃,澤哥兒又想您了,怎麼辦?大哥申請致仕,被皇帝駁回了。還奪情,我們連守孝都只有三個月,心裡真不是滋味。

我和大哥說了,那本孃親格言會作為林家子弟以後帶帶相傳的東西,名字也會改作《慈訓》。

也許是大家都太悲傷了,居然沒有注意到爹爹和娘的不對勁,等到我們發現了時候,爹爹和娘的身體已經收到了損傷,心思鬱結,悲傷過度,如果不是大哥來勸,說我們剛沒有了兩個長輩,還要爹爹擔負起當初伯父的重擔,繼續給大家撐腰,林家還需要他坐鎮,照顧,估計爹爹也會就這麼去了。

我很受教育,也許有一天被我視作依靠的爹爹,大哥都會有那樣的一天,到時候,我也一樣會成為弟弟們的依靠。我也該振作了,大哥已經很累了,這才多久?頭髮都全白了。我真是該死。

林家沒有懦夫。大伯,您說的話,我還記得。並會一直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