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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第十二章 辛秘(四)

來人是個中年道人,長眉秀目,頦下疏疏的三叢黑鬚,白襪灰鞋,身披灰色道袍,手中拿一柄拂麈。

這幅裝扮,趙拓立即聯想到出來時候聽說的一個人,只是卻不知他來此又有何事。看了看周圍兩人,有些無奈,只得率先作出一臉崇拜狀,搶問道:“這位道長好俊的輕功,可是人稱鐵腳仙的全真教玉陽子王真人嗎?”

王處一緩緩轉過頭看向趙拓。一番打量後,緩緩道:“這位小哥先前露的那手也極為了得,亦見多識廣。貧道正是王處一,‘真人’兩字,決不敢當。不知小哥師從何處?先前打偏那位姑娘匕首的石子便是小哥擊的吧?”

好你個牛鼻子老道,先前鬧的那麼火爆,險些出了人命卻都能在一旁穩如泰山,讓小爺當了這出頭鳥。現在沒事兒了反到出來蹦騰找茬兒。

“道長嚴重了,雕蟲小技,不足道以。”趙拓表面賠笑,打著哈哈對他的問卻並未作答。看王處一一臉疑慮,呵呵乾笑了兩聲,急忙偷偷遞給楊康一個眼神兒。

楊康在得知王處一之名,心下便有了計較。立即會意,上前一揖,微笑道:“晚輩全真教長春真人丘處機門下,完顏康。”

王處一卻沉著臉,道:“我早料到你是丘師兄的弟子。哼,你師父傳你武藝之前,對你說過甚麼話來?”他雖然不知一向嫉惡如仇的丘處機為何會去收一個金國王爺公子為徒,但從先前楊康的一番表現,即便已說明是“誤會”,卻也著實讓他不喜。而且他看出楊康武功之中似另有旁門左道的詭異手法。

楊康聽得王處一名號便知他是自己師伯,眼下卻混當未注意他頂著的那張大便臉,表面上絲毫未顯其他,同樣忽略過他的問話,畢恭畢敬,和顏悅色的道:“道長既識得家師,必是前輩,就請道長駕臨舍下,待晚輩恭聆教益。”

王處一顯然偏見已深,又見楊康竟敢對自己打哈哈,使小伎倆,冷哼了一聲,未答話。

郭靖卻還沉寂在見到趙拓的意外驚喜中,拉著趙拓忙不迭的問道:“二弟,你怎麼會在這裡?”

趙拓看郭靖那番真情實意的模樣,不由感動,“我原先是要準備去蒙古玩玩的,豈料半路預見那位完顏兄弟遭人圍擊,便出手相助。事後完顏兄便邀我到金國一遊,我便跟來了。”看了眼四周,顯然此時此處不適宜閒話家常,又道:“沒想到這麼快便能與大哥相見,我現下暫居在趙王府中,此刻天寒地凍,正適合圍爐賞雪。不若大哥隨我一同前去,我倆把酒言歡如何?”

郭靖站在哪兒幾番猶豫,半響兒才說道:“二弟……我,我要等我的好朋友。”

趙拓一愣,這才想起來黃蓉也該來了。卻見郭靖這副樣子,不禁略微氣悶:他既然是要在此等黃蓉,直說出來就是,卻還在這裡默默唧唧個半天幹什麼。趙拓暗附,有些埋怨郭靖不夠爽快,卻沒發覺他不自覺帶出的那點兒微酸。

“那,大哥……”趙拓正欲再張口,就見人叢中突然向上躍起一人,那人笑道:“我沒事,待會我來找你。”兩句話說畢,隨即落下。此人身材矮小,落入人堆之中,登時便不見蹤影。但緊跟著卻見三頭蛟侯通海從遠處搖叉奔去。

估計這位便是大名鼎鼎的黃蓉了,可惜沒見著《射鵰》第一美女的尊容。

趙拓轉頭見郭靖有些侷促,想當然認為他是緊張不見黃蓉,瞭然一笑道:“無妨,大哥先顧好剛剛那位朋友。你我可改日再聚。我如今就在趙王府,大哥亦可帶著朋友隨時來找我。”說完,詢問的看向楊康。

楊康點頭道:“先前之事我也有不對。你既是肖兄的朋友,此回咱們也算相識,自當歡迎前來,一同喝上幾杯。”接著,轉身對這王處一又是一揖:“也望道長能賞臉,晚輩在舍下恭候。”接著,便跨上僕從又牽過來的駿馬,韁繩一抖,縱馬就向人叢中奔去,眾人紛紛閃避。惹得王處一眉頭又是緊皺。郭靖卻是有些差異,他這個兄弟不是姓趙嗎,怎麼這會兒又成了“肖兄”。

趙拓不解今天楊康的三翻幾次失態,但金主兒都率先撤了,手底下人又呼啦啦走了一大片,他這食客也不好特立獨行的留著。還未等郭靖納過悶兒來,便衝他及王處一道:“大哥,王道長,今日之事多有得罪了。如今天色已不早,我亦不便久留,還望他日能與兩位再見。”

“啊……”郭靖有些不捨,王處一卻抱了抱拳,表示恭送。趙拓一笑,翻身上馬,追向楊康等人。只留兩人衝著眾人離去的方向久久凝望發呆。一個是郭靖,另一個卻是穆念慈……

……

待趙拓策馬追上前方大部隊,卻見楊康正與靈智上人神色自如的交談些什麼。趙拓輕挑了下眉,怎麼也想不通今日楊康所作之舉動機何在。又或者是他真的一瞬間對穆念慈瞧對了眼兒,突然想嘗試調戲人家大姑娘的滋味?

正當他百思不得其解,就聽彭連虎這個大嗓門道:“無怪乎先前小王爺也會忍不住去臺上露兩手,那比武招親的女子長相,身材都著實不賴。就不知和王爺昨兒為你定下的未過門的老婆,那個什麼三王的女兒比,那個更動人。不過我看那擺擂臺的女子似對你動了心,要不小王爺乾脆一塊兒弄回家去得了。多個暖被窩兒的。”話畢,周圍一群猥瑣男猥褻的附和大笑。

在彭連虎提及什麼三王的女兒的時候,楊康臉色微微變了變,一閃而過,快的使周圍□□著的人都沒有注意。但卻還是讓自始至終錳盯著他觀察的趙拓看見了。

楊康抬眼看了一下,微微一笑,“各位說笑了,如今我尚且沒這心思談些兒女情長。不過今日我請大家吃酒賠罪卻是跑不了的了。還望各位賞臉。”說罷一揮鞭子縱馬向前。眾人一愣,也都嘻嘻笑笑的揮鞭跟上。

趙拓有點無奈,走在最後,正要往前跑兩步,卻見街頭轉角處熙熙攘攘的聚著一群人,指指點點。一時好奇心氾濫,衝著彭連虎道:“彭先生,那邊聚了不少人,不知是因何。你們先行一步,我過去看看就回。”

彭連虎哈哈大笑,“肖兄弟果然是童心未眠,既然如此你儘管去就是。若真有什麼好玩的,也別拉下我們。”

趙拓答應一聲,隨即停下馬,下來慢慢湊了過去。只隔老遠就見一頂著一腦袋金毛的“金毛獅王”站在拐角的客棧與老闆掙蹦。而四周之人無不是見了啥稀罕物似的,裡三層外三層的圍觀。

沒想到金國這邊也有外來客,而且看來國人喜歡瞧熱鬧的習俗不分地理位置都是一樣的。

趙拓感慨了一番,自覺沒趣,剛想上馬走人,卻被那聽起來有點兒耳熟的聲兒拽住了腳。

就聽那“金毛獅王”操著純熟的漢語嚷道:“你這店家忒黑心,我們先前住進來時,你明明和我們說的不是著房價!”

“廢話!我哪裡知道你們還帶著這麼多東西,堵在我店裡,妨礙我做生意,我自然要漲價。”

“你……”

耳熟!這聲音忒耳熟!似乎跟那位在南宋幫自己做走私生意的“金毛獅王”聲兒挺像。趙拓一臉狐疑的調回頭,千辛萬苦的透過層層人海向裡望。果然,正是他認識的那位!

趙拓剛要上前招呼一聲,轉念一想,最後卻牽著馬繞了開。

……

詹姆士·瓊斯坐在茶樓裡一杯一杯的往肚子裡灌茶,一想起剛剛那個客棧老闆的德行便覺得滿肚子火氣。正灌下不知第多少杯的茶,“啪”一聲輕響,對面的椅子被人拉開。

詹姆士·瓊斯抬眼望去,原本還一肚子火,但瞧見眼前這位按理說不應該出現在眼前的熟人,立即劃為驚愕。

“這麼說,金……瓊斯先生你是因為返航途中遭遇倭國水寇的襲擊,不得不在金國地盤停船整修了?”

“可不是!那幫該死的矮蘿蔔腿,來去毫無規律,行蹤又飄忽不定,異常兇殘,令人防不勝防!我的同行們就被他們打劫過好幾次。這回要不是英明的太子殿下將最近研製的火炮給我們裝備上了,我沒準就要去見上帝了!當然,並不是我不想見上帝,而是我還有主交與我的使命尚未完成,不能這麼快離去。願主保佑,阿門!”詹姆士·瓊斯一幅萬分虔誠的樣子,恭恭敬敬的在胸前畫了個十字,讓趙拓嘴角不由抽了下。

“呵呵,瓊斯先生,好久不見,您還是一樣的‘虔誠’。倒是您的漢語,沒想到現在竟如此流利。”

“多謝您的誇獎。不過趙,沒想到我竟然在這裡看見你,你不是宋的……”詹姆士·瓊斯的後半句話被趙拓使的眼色打斷,會意的轉過了話題,“說說你為什麼來這吧,我可是很好奇,你竟也會放著榮華富貴不去享受,獨自外出顛簸。”話語間不難發現透著濃濃的好奇心。

不提還好,一提起來趙拓那叫一個氣。怎麼這洋鬼子還真是哪壺不開提那壺了!

調整了下面部肌肉,趙拓一臉嚴肅的道:“別提了,總之,如此這般,我就跑出來了。聽明白了嗎?”

詹姆士·瓊斯捏著下巴低頭沉吟半響,抬頭道:“趙,為什麼我會覺得我只聽到你說如此這般,其他就沒別的了?”

趙拓依舊是一幅一絲不苟的模樣:“這是中國人話語間表達的習俗。中原的學問博大精深,如果你不明白,這能說明你還沒有學到家。沒關係,畢竟幾千年來的東西,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學好的。同志仍需努力,好好加油。”

“原來是這樣……”詹姆士·瓊斯煞有其事的點點頭,“不過為什麼我有一種又被你耍了的感覺……”

就是在耍你!看著詹姆士·瓊斯的認真樣子,趙拓不禁感嘆,多好的一隻傻鳥啊,可惜後人不太地道,跑來混強盜。不過歸根結底卻還是自己這邊不求上進鬧騰的。

為防止詹姆士·瓊斯繼續深入探討中華學問的表達,趙拓將問題繼續丟給了他:“那麼說,瓊斯先生這回的航行可是歷盡艱辛萬苦了。”

“可不是。你沒見到,那幫短腿蘿蔔們簡直是不要命,一個個跟瘋狗一般。如果不是太子殿下有先見之明,不光每條船上安了火炮,最主要的是連主船都大部分是鐵甲的,這次你就見不到我了。願主保佑太子殿下。話說回來,你們中國人真的很神奇,竟然能用鐵甲造船!如果不是我親眼所見,親身體驗,我難以相信鐵甲的東西能浮在水面!簡直太不可思議了!”

趙拓嘿嘿一笑,略帶得意,這鐵甲船可是搶在棒子們的前頭搶先註冊的,豐功偉績啊,“那幫倭寇你不必在意,雖然倭人一向欺軟怕硬,但他們更喜歡臣服於強者的腳下。這些我們早有安排。教化那些尚未開放的夷人,除了實行海上打壓外,進而還會拓展到陸地上的燒光,殺光,搶光的一系列三光政策。讓那些倭人的心靈從最根本上受到洗滌,除去一切罪惡。將我們帶來光明留在他們心中,從此脫離野蠻。還有那些婦女,我敢肯定,她們巴不得離開那個罪孽的地方。雖然都醜了些,腿又短,但也還湊合了。我們又一向以助人為美德,便成全她們的心願,讓她們都跟著我們的男人,脫離那種缺乏教化的生活。”

雖然以上言論及那種強盜邏輯在自己的故鄉說出來都極為讓人很熟悉與懷念,但在此處聽到一個向來以“□□上人”自居的東方貴族講出來,還是夠讓詹姆士·瓊斯目瞪口呆的:“趙,我能理解,你的確一直以來都表現的很憎恨倭人……”

“什麼!誰說的,誰說我恨倭人!唉,告訴你多少次了,倭人自古以來便是我們中原人一衣帶水的鄰居,我這是孃家舅舅看外甥,怒其不爭,恨鐵不成鋼!當然就要對他們略微教訓一下了。這可惜現在還騰不出手來,沒關係,將來會有機會。呵呵,呵呵呵……”跟著又是一陣陰笑,某人已完全沉浸到無窮無盡的瘋狂憤青yy之中。

聽著趙拓一陣陰陽怪氣的邪笑,詹姆士·瓊斯搓了搓身上不知什麼時候冒出來的雞皮疙瘩。這個趙,什麼都好,就是一說到倭人,就變得很……嗯,邪乎,對!就是邪乎!邪乎得讓人受不了。也難怪,畢竟詹姆士不是穿來的,沒見識過現代憤青的屠x滅x的無際狂想,以致沒啥抵抗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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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就聽說倭人有兩個國粹,一是藝妓,另一個就是切腹自殺。藝妓……”想到早先在京城見過的那幾個“極品” 藝妓,趙拓不禁慘白著臉抖了抖,“藝妓就不說了,切腹自殺這回你見著沒?怎麼樣,是不是真像傳言說得那麼邪乎?”說著,還拿手在自己腹部比劃了一下。

詹姆士·瓊斯擦了擦大雪天額頭流下的冷汗:“仁慈的主不忍心見到那些野蠻殘酷的畫面,因此這回我還沒有榮幸見到那種場面……”

“噢……可惜了……沒關係,以後還會有機會。”趙拓誠心的安慰苦著一張臉的詹姆士·瓊斯,道:“對了,雖說你們是遭遇倭國水寇的襲擊,在金國停船整修,但金國就沒難為你們?”

詹姆士·瓊斯見終於脫離了倭國這個話題,忙不迭回答:“沒有,當然沒有。我們是經常來往海上的,而且白花花的銀子遞了上去,那些官員們還有什麼好說的。一路上自然是暢通無阻。”

趙拓點了點頭,暗附這金國官員也腐敗的和南宋有一拚了。看了眼詹姆士·瓊斯,趙拓笑道:“是嗎?那先前在客棧又是怎麼回事?”

“那是因為……啊,趙,你太不夠意思了,先前你既然在那裡,為什麼不出來幫幫我!”

“呵呵,不是我不願幫你,瓊斯先生,畢竟我現在是在金國,不能露出破綻啊。”

詹姆士·瓊斯略微思考了一下,點點頭:“的確,是應該謹慎些。”看了眼天色,又道:“快到下午茶的時間了。趙,你住在哪裡?方不方便?好久不見,如不趕時間,我請你喝下午茶怎麼樣?”

趙拓摸了摸鼻子,“呵呵,謝謝了。不過我也該回去了。我,咳,我現在住金國趙王府府中,不便太過招搖。”

“啊?!”詹姆士·瓊斯瞪大了眼睛。對於經常跑路的商人來說,各處高幹官員他還是比較清楚的。“趙,你果然了不起……”

“呵,呵呵……你回去的時候記得幫我和阿f,嗯,太子說一聲,讓他不用擔心我,一切小心。”趙拓已然收到趙f的秘信,只要確保安全,他盡可便宜行事。

“好的,我會的。啊,”詹姆士·瓊斯突然像想起什麼,“趙,倒是這回路上我們碰上一隊很……奇特的船隊……”

“無所謂,這些個你回去後看著與我家那個太子哥哥商量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