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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第十二章

在穗信的抱怨聲中畢業典禮在真央校長及十一位隊長的矚目中順利舉行(三番十番空缺),對於這種每年一成不變毫無新意的儀式,在場的正副隊長已經看到麻木,對他們而言,今天最重要的目的還是在之後的排名賽中能找到自己滿意的隊員。

隨著校長一聲令下,臺下眾人紛紛散開,露出早已準備好的巨大場地,包括一貫冷清的朽木隊長在內,所有人都眼前一亮!

接下來的幾場一班之間精彩紛呈的切磋讓低年級的學生大呼過癮,臺上的眾位隊長也紛紛點頭,看來今年的畢業生實力都有所提高啊!大型實習的效果果然很不錯!

“在下是五回生二班沂河鄴,請檜佐木前輩多多指教!”

這是每年挑戰賽最後的傳統專案,一些還沒有畢業但已經初步具有實力的高年級學生會上臺挑戰這些應屆畢業生,他們中大部分都會被擊敗,但少數挑戰成功的將很有可能被在場的中衛隊長看中從而提前成為死神。不過面對如此大的誘惑,風險同樣也是巨大的,畢竟在這種典禮上挑戰學長等同於不信任對方的實力,一旦過程中發生死傷,校方將自動預設被挑戰者無過。

一句話,生死各安天命!

“沂河君,請指教!”修兵慎重的點頭。

與此同時,在真央校方為十三番隊隊長準備的貴賓席上,披著花袍子的京樂春水笑嘻嘻的靠近涅繭利,厚著臉皮調侃道,“平時可是很少見到涅隊長出門,今日你看上去心情很不錯哦!”

在場其他人都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盯著他,涅繭利臉上常年帶著藍白相間的防護面具,試問這傢伙是怎麼看出他心情很好的?

“那個檜佐木,涅隊長應該不陌生才是。”

“哼!”涅繭利望了一眼臺下,不就是當年那個在自己家裡白吃白住,還膽敢攔他路的傢伙嗎?這種人居然也能得到穗信的另眼相看,看來等回到番隊要和妻子討論一下品位問題。

“涅隊長認識檜佐木君?”作為當事人的隊長,東仙要必須為其安全負責。

“不認識!”涅繭利一口否認。

“不對啊!我記得和修兵最要好的不是穗信嗎?”交遊廣闊的海燕已經很熟練的稱呼那兩位的名字了,“他什麼時候和涅隊長有聯絡了?”

浮竹點點頭,他可不認為京樂春水是空穴來風。

“四回生相原千代請島田前輩指教!”一個女生突然跳到場地中央,打斷了眾位隊長的猜測。

雖然很多四五年級的學生不服為什麼修兵和穗信可以被十三番提前錄取,不過考慮到有實力上來挑戰的大部分都是血氣方剛的男同胞,自然他們也就不會選擇穗信作為目標,因此之前的幾輪挑戰賽幾乎都是修兵一個人出手,如今貿然出現一個看似實力不俗的女同學,場下很多的低年級紛紛鼓掌叫好。

“真是麻煩!”穗信閒庭信步的走上去,“相原君總是這麼看我不順眼啊,似乎本人從來沒有得罪過你吧?”

相原千代不著痕跡瞥了一眼場下的修兵,恨恨的盯著穗信低聲道,“如果不是你一直阻撓我……哼!就憑你的成績,居然會被十二番隊錄取,該不會是走了後門吧?”

“咦?你怎麼知道?”穗信一副“你居然猜中了”的樣子。

“我當然知道!你不過是一個從流魂街出來的下等人!”

“喂喂喂,這話可不能亂說哦,別忘了,修兵也是從流魂街出來的!”

“他是年級第一,島田君你呢?”相原千代輕蔑的打量著她,從腰間緩緩拔出武器,“聽說前輩也有了斬魄刀,不知道和我的‘天谷’比誰更厲害一點!”

眾隊長本來以為這場挑戰賽和之前一樣僅僅是切磋性質,沒想到一個四年級學生居然拔出了斬魄刀。

“火藥味很重哦!”京樂春水搓著下巴一臉興味。

“這……是不是讓她們停下來?”浮竹隊長擔憂的望著場上,在大庭廣眾之下拔出斬魄刀已經不是普通挑戰那麼簡單了,這甚至有生死決鬥的意味在裡面,君不見每年席官挑戰賽同樣也是生死不論的嗎?

“既然擁有斬魄刀,那說明這兩位的實力都很不錯,如果折損在真央,未免太過可惜了。”藍染溫和的提醒諸位隊長。

“哼!不經歷實戰!怎麼能看出她們的實力究竟如何?”二番隊隊長碎蜂卻不這麼認為。

“總算有點意思了!”更木劍八興奮的咬牙,八千流坐在他肩上快樂的吃著金平糖。

“放心啦,不會輸的!”志波海燕很開心的咧開嘴,“穗信那家夥可是很厲害的!”

“哦,是嗎?”不知什麼時候,五番隊副隊長市丸銀已經溜到了他身邊,眯著眼睛唯恐天下不亂的提議,“要不要打個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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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海燕眼前一亮。

“海燕!”浮竹頭疼的勸阻。

“銀,回來!”藍染不好意思的對浮竹致意,“失禮了!”

“哪裡!”

裁判員眼見眾隊長沒有提出明確的反對意見,只好大手一揮,“開始!”

相原千代二話不說揮刀對準就砍,她這一動作倒是嚇得觀看比賽的學生們心臟驟然加快。

“太狠了吧!”

“不過沒想到相原君已經找到斬魄刀了,真不愧是貴族出身啊!”

“那也不用這麼拼命啊,她和島田前輩又沒有什麼深仇大恨?”

穗信對著陽光眯了眯眼睛,嗖的一下消失在相原千代視線中,等對方發現自己的刀沒有擊中實體後,才看到目標已經移動到了場地另一角。

“哼!看你能躲過幾次?”她一面施展瞬步追殺,一面開口,“破道之四,白雷!”

紮實的斬術加上鬼道,可以這麼說,雖然還沒練成始解,但相原千代的實力在其所處年級中的確已經稱得上名列前茅。

“小心!”看臺上,這驚險的一幕讓眾人大驚。

——空氣?沒有擊中?

“不好意思,沒工夫陪你玩了。”趁相原千代驚愕之餘,穗信如一道魅影突然出現在她身後。

——咔!

手掌重重的從對方後頸劈下……

一直握緊的斬魄刀從手中掉落,相原千代幾乎是毫無反應的倒在場中。

…………

一片寂靜後。

“啪啪啪……”無論是臺下的學生群體還是眾位隊長紛紛鼓掌點頭。

“連始解都不會未免太小看我了,一直以來,看來相原君都不清楚何時何地自己該做怎麼樣的選擇呢!”穗信蹲下身子對半昏迷的失敗者微笑。

“那位女同學戾氣太重,島田君選擇這種方式結束戰鬥倒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果然是涅隊長慧眼挑中的人才!”浮竹讚許的評價。

“雙方都沒有損傷就好。”藍染點頭微笑。

“聽說這傢伙在實習中可以放棄詠唱直接使用破道進行攻擊,而且威力不弱!”京樂春水饒有興致的望著她,“沒想到穗信的瞬步也這麼厲害,真可惜她沒有進八番隊……”

浮竹聞言想也沒想的問道,“春水,聽說你和島田君很早以前就相識並且關係十分曖昧,怎麼?有了意中人終於打算定下來了嗎?”

此話不說倒好,一說出口,京樂春水面色突然大變。一旁坐著的涅繭利身上更是湧起陣陣駭人的靈壓。

“京、樂、隊、長!”涅繭利在腦海中不斷排查自己實驗室最厲害□□成品,“煩勞你今天結束以後來技術開發局喝杯茶怎麼樣?我很想和你好、好、談、一、談!”

“浮竹,我和你往日無冤近日無仇,用不著這麼害我吧!”京樂春水的臉已經徹底變成了土黃色。

“怎、怎麼了?”浮竹不明所以的眨眼。

“剛才那句話你以後還是不要再提比較好!其實我也只是很多年前機緣巧合在流魂街見過穗信一面而已!”

京樂春水指著那位緋聞女主苦笑,如果以前選擇隱瞞真相為了某些惡趣味的話,此時他卻不得不為自己一時失策買單了。

“穗信出嫁前的確是叫島田沒錯,不過後來隨了夫姓,呃……你還是稱呼她為涅夫人比較妥當!”

“涅夫人?哪個涅……夫人?”志波海燕腦子一下子沒轉過來,不過他立刻明白過來,涅!十三番隊還有哪個人姓涅?

“這個……不會吧?”他如同生了鏽的機器一般,一寸一寸把脖子扭向坐在自己隊長身邊的涅繭利,試圖證實自己方才的推斷純屬天方夜譚。

再看看其他人……

溫和的藍染隊長差一點就摔掉了眼鏡,他身邊的狐狸副官已經完全不知笑為何物,一向面癱的朽木白哉正在拼命剋制自己嘴角的抽搐,旁邊帶著竹筒罩子的柏村隊長完全是一副頭重腳輕的模樣,再往後看,正在喝茶的東仙要直截了當噴出剛剛入口的液體,至於身體不好的浮竹眼見涅繭利那雙金屬質的黃玉眼眸正望向自己,乾脆一閉眼……

“啊,隊長!隊長!!!你怎麼了?”海燕焦急的喊衝過去扶起他,“卯之花隊長,快過來看看!我家隊長又暈倒了!”

“別擔心,我這裡有最新研製的藥劑,保證藥到病除!”涅繭利不壞好心的靠近,雖然體弱了一點,但好歹也是隊長級的!

“涅隊長,還是交給我比較好!”卯之花烈一臉慈悲。

“是啊是啊!”海燕鼓起勇氣擋在涅繭利面前,以保證他不會讓自家隊長“藥到命除”,畢竟剛才浮竹對京樂隊長說的那番話可是言猶在耳啊!

幾個人擠在一起相互推讓,貴賓席頓時掀起一片混亂。

只有負責隱秘機動的碎蜂和負責人事調動當初臨危受命涅繭利為十二番隊隊長的山本總隊還老神在在的坐在自己位子上閒聊,顯然對於這一真相他們是早已知曉的。

由於上位者出了問題,真央校方緊張之餘反而把正主拋在了腦後,打敗對手卻沒有人替自己慶祝,穗信聳聳肩,無聊之極的衝自己丈夫揮揮手。

涅繭利見短時間內無法靠近浮竹,只能失望的準備離開,臨走還不忘對正在冒冷汗的京樂春水提醒,“桀桀桀……別忘記我的邀請哦!如果你不到,到時候我會親自去八番隊的!”

這次引發靜靈庭上層轟動的歷史性事件後,整個護庭十三番都對這對夫妻的惡趣味有了深刻認識。一向逍遙自在的京樂春水在之後很長的一段時間裡寧願戒酒戒色窩在隊長室勤勤懇懇批改公文,也不願意出門被某個小氣到極點的無良隊長找麻煩,誰讓他在明知對方妻子身份的情況下還能與之傳出緋聞,而且還被受害者聽了個正著,要怪也只能怪自己交友不慎了。

而體弱多病的浮竹則不顧自家副隊長哀怨的目光,乾脆把所有隊務交給志波海燕這個擋箭牌,一口氣請了長病假回到浮竹家本家安心休養,以躲避涅大隊長按照一日三餐頻率,鍥而不捨的下毒報復……

以至於多年以後,這兩位難兄難弟每次在隊長會議上發生小矛盾時,都下意識對涅繭利退避三舍。在乃後話,暫表不提。

(第一卷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