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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第十二 章

大戰過後的靜靈庭是一派充實忙碌的景象, 虛圈大boss藍染需要審判關押, 各個番隊或多或少都需要補充一些人力,再加上大部分隊長副隊長都在大戰中受了傷需要靜養,以至於負責人員調配的一番隊第一次有了為什麼死神必須在真央學習六年才能畢業的怨念。

“夫人, 您終於回來了!”阿近如釋重負的迎上去。

“涅五席,你好!”

“穗信大人, 歡迎回來!”音夢溫柔的站在門口。

自己貌似只是去現世待了幾天而已吧,又不是親自上陣找藍染打架?穗信微笑著朝眾人點頭, 在接到一連串欣喜若狂的感嘆聲後愈加莫名其妙起來。

“音夢, 小瑤呢?”

“小姐在實驗室,我這就去把她抱來!”

“不用了,我去找她吧。”

“是。”

“小瑤, 你這是?”

“媽媽!”

一歲多的涅瑤佳見到母親, 很興奮的隨手扔掉之前被她當球玩的骷髏頭骨,搖搖晃晃的試圖從桌子上跳下去。

“小心!”[信連忙抱住她, 埋怨道, “阿涅怎麼不在這兒看著,實在太大意了!”

“誰說我不在!”涅繭利搖晃著手中的試管從隔壁房間裡走出來。

“抱抱!”小女嬰似乎對父親很有好感。

“等著!我還有工作!”發現涅瑤佳有過來搶劫試管的意思,涅繭利連忙瞪了女兒一眼,將手舉到她夠不著的地方,“別動, 這個不是你能喝的!口渴的話去拿桌子上那一瓶!”

[信無力的看著這一幕,實驗桌上擺放的那些成品無論從哪一個角度看都是可以毒倒一大票死神的危險品!話說在自己眼睛看不到的地方女兒到底進化到了何種程度啊?

“隊長,隱秘機動那邊傳來的訊息, 已經獲准進入了。”音夢走進來打斷一家三口的另類互動。

“靜靈庭還有什麼地方是技術開發局需要批准才能進去的?”[信不解道,據她所知有涅繭利坐鎮的十二番隊一向無視任何門禁。

“還不就是為了藍染嘛!”涅繭利翻了個白眼,很不屑的揮手。

“藍染???”

作為死神,這是[信在這位大boss叛變後第一次和他面對面接觸,為了採集實驗資料,山本總隊長發出特令,允許技術開發局必須每隔一段時間就會派出高階席官,在隱秘機動的監視下踏入這座特殊牢房進行工作。

“原來是涅夫人,久違了!”藍染溫和的語調中夾雜著讓人無法忽略的高傲與淡漠。

咦,他不是五感都被封閉了嗎?[信下意識的想。

“涅夫人身在技術開發局,自然明白即便五感被封閉,但一個人的靈壓是不會變的。”藍染彷彿知道來者在想什麼,淡淡的開口。

[信順手摘掉囚犯臉上封閉五感的眼罩,反正為了實驗資料嘛,一切都是可以通融的。藍染的靈力被封鎖,斬魄刀鏡花水月又不在他身邊,想從這座防守嚴密,連蒼蠅都飛不進來的監牢逃跑簡直就是痴人說夢。

“謝謝了,很久沒有見到熟人,你們真不愧是夫妻,說起來上一次有膽量這麼做的人正是涅隊長呢!”話雖如此,可藍染一點不適的表現都沒有,彷彿四肢被束縛在一張靠背椅上的人根本不是自己。

“阿涅做事一向不顧後果……”[信微笑著替自家老公辯白。

“哦?可是我完全沒有這種感覺,涅隊長只怕是護庭十三隊中最懂得明哲保身的人了,不是嗎?”藍染心如明鏡的勾起嘴角,“這裡面應該少不了你的功勞,涅夫人!”

“你我在這裡的對話可是會一字不漏傳到山本總隊長耳邊的,請藍染先生注意一下影響好嗎?”[信無奈的嘆息。

“這又有什麼關係,涅隊長的為人山本總隊長應該很清楚才對,以他的才能只要不跨過那條底線,靜靈庭是不會那他這位特殊人才下手的。”

“能從您口中聽到對阿涅的這番評價,真不知道該擔心還是該欣慰啊!”即使藍染已經徹底失敗了,但不知為何,[信面對這位大boss時依然能感到自己內心殘留的緊張和不安。

“擔心嗎?涅夫人多慮了,我現在這個樣子難道還能對靜靈庭造成什麼威脅?”藍染挑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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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你的人還活著,我就不能肯定!”[信很直白的與其對視。

藍染微微有些愕然,不過他立刻反應過來,遺憾的表示道,“……過去忽視了涅夫人,看來的確是我的失誤。”

“你太高看我了,我只是一個小人物,一輩子的願望就是在家相夫教子。”[信搖搖頭,很坦然的說,“更何況,你忽視的人實在太多了,市丸銀,東仙要,十刃,假面軍團,浦原喜助,當然還有最重要的——黑崎一護!無論敵我,你眼中看到的永遠只有自己,這樣的王者不失敗那就真是怪了!”

“王者嗎?”藍染重複著這個名詞,臉上是三分嘲諷七分傲然,“那又如何?”

“嗯,雖然有些大逆不道,不過反正你稱王的地方是虛圈,山本總隊長應該也不會去管別人家裡的閒事!”[信聳聳肩,“只可惜你最後還是自己砸了自己飯碗!”

“那麼你認為身為一個王者應該做什麼?”藍染有點好奇。

“我一個女人怎麼會知道這種事情該怎麼做!”[信略微往後退了一步,開始收拾手邊散落的數據分析表,“不過……雖然不太明白上位者的心思,但多少也明白一點,即使像靈王那樣躲起來什麼都不管一味裝神秘,也好過像你三天兩頭拿手下當炮灰的做法吧!”

“涅夫人,你的論點很有趣!”藍染閉上眼睛沉思片刻,“我可以問最後一個問題嗎?你到底會不會……”

[信想也沒想就直接將封閉五感的眼罩重新替藍染戴上,“啊哈!不好意思了,工作完成,本人趕時間哦!”

藍染,無論你想問什麼,我都沒有回答的慾望啊。

走出那座昏暗的監獄,看著頭頂燦爛的陽光,[信突然感覺周圍多了一種恍如隔世的意境。果然圍牆裡外是兩個不同的世界啊!

“發什麼呆!走了!”

“阿涅!”

剎那間揚起笑臉,張開手臂撲上去,潔白的隊長羽織,華麗的面具,眼前這個讓別人唯恐避之不及的人在[信眼中宛如磐石一般厚重得足以讓自己依靠。

“資料拿到了?”

“嗯,這是最後一組了!”

“給我看看!”涅繭利一手牽著妻子,一手拿著報告書。

[信往身後瞥了一眼,藍染,永別了!兩萬年的漫長歲月足以改變滄海桑田,即便和崩玉融合後的你號稱永生不死,那又有什麼意義呢!正如黑崎一護所言,至始至終相伴你左右的,唯有那無邊孤寂……

“阿涅,那邊的茶鋪有新出的點心,我們買一點回去吧。”

“沒空!”

“哦,那算了!”

“……女人真麻煩!”

涅繭利的腳步頓一頓,重新前進的時候已經換成了另一個方向,唯一不變的,是兩人緊緊相握的雙手。

(第四卷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