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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8、喵嘞個咪

蕭悅在名單公佈的時候,仍舊沒有想明白, 自己是被欺負了, 還是飼主只是好心提醒。

畢竟飼主也不可能提前得知自己過關,然後逗自己玩吧?

蕭悅就這麼微妙猜中了真相, 然後將真相拋進了廢紙簍。

大概是樂正元平時太嚴肅, 一點都不像是開玩笑的人的緣故吧。

樂正元覺得有點沒有成就感。逗人, 就是要在對方知道真相, 惱羞成怒那一刻才有趣。可他現在自己揭開真相, 又沒意思了。

難得惡趣味一回, 就被這只貓的智商毀了, 樂正元覺得略微有些遺憾。

蕭悅並沒有感覺到樂正元的遺憾,他在得知自己過關了之後, 給了樂正元一個大大的擁抱, 如果不是為了形象,他一定跟只八爪魚似的攀樂正元身上了。

不對, 應該是直接變成貓,跳樂正元頭上跳甩尾巴舞了。

“看吧!我厲害吧!你還說不信!”蕭悅重新得意洋洋。

樂正元揉了揉蕭悅的頭髮, 道:“是是是, 能幹, 準備一下,現場創作和面試是連著的。”

蕭悅鬆開抱著樂正元的手, 信心百倍道:“這個完全沒問題!我口才可好了!”

樂正元打擊道:“但是你容易緊張。如果你到時候緊張的說不出話來,就算對方知道你在直播的時候口才好,也不會讓你過關。”

蕭悅眨巴了一下眼睛, 滿臉的不高興:“你就不能多信任我一點。”

樂正元看著蕭悅委屈的小表情,腦海裡浮現一隻蜷縮著的小貓球。

無論是人還是貓,他就受不得蕭悅這表情。

樂正元嘆了口氣,道:“我當然相信你,你一定可以過關的。等過關了,晚上帶你去吃好吃的。”

蕭悅東張西望了一下,發現沒人關注他們兩,就湊到樂正元耳邊小聲道:“可以變成貓嗎?走路好累,我想坐你衣兜裡。”

樂正元的耳根被蕭悅呼吸噴出的氣弄得有點紅有點癢,差點忍不住伸手去撓。

他伸出手指在蕭悅額頭上彈了一下:“你現在是人,才能帶你去。高檔地方都是不能帶寵物的。而且,走兩步路你都嫌累,你是又想變成個球嗎?”

蕭悅撇了一下嘴:“我就是說著玩。”

其實是真的有點困了,想被飼主揣兜裡好補覺。

蕭悅拍了拍臉,打起精神。

都下定了決心,以後不能再以貓的樣子懶懶散散過下去,一定要好好完成任務,早點完成使命,現在這麼懶可不成。

看著蕭悅打起精神,雄赳赳氣昂昂的奔赴考場,樂正元差點笑出聲。

蕭悅這不像是去考試,倒像是跟誰幹架似的。

他搖了搖頭,轉身準備回到車上小眯一會兒等蕭悅。

既然心裡擔憂,看不下去電視,不如睡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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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悅進入複試環節之後,比筆試的時候輕鬆多了。

這輕鬆,主要是指心情上的。

他進了複試的教室,準備現場創作的時候,考官們紛紛起身,把他團團圍住。

“小蕭,你的手沒事了吧?”蘇興德率先皺眉問道。

蕭悅忙把袖子挽起來,露出手腕道:“沒事了沒事了,看,一點事都沒有。”

蘇興德和其他考官定睛一看,頓時心裡難受得慌。

蕭悅的皮膚非常好,手跟美玉雕琢似的,彷彿工藝品。可就在手腕處,那兩道紅色的痕跡,破壞了整體的美感,好似玉有了裂痕一樣,突兀無比。

“造孽啊,還疼嗎?”一位蕭悅不認識的女考官忍不住上手摸了一下蕭悅未消的傷疤,問道。

蕭悅低頭看著自己手腕,才發現自己的疤還沒消。

他的傷癒合之後,為了製造一個他有基因崩潰病症,傷口癒合慢的假象,沒有使用祛疤的傷藥。

但以他的身體自愈速度,那傷口還是會很快就連條紅痕都沒有了。於是他讓系統故意控制了傷疤脫落速度,之後就完全忘記這回事了。

樂正元和管叔知道這傷疤是故意留著的,看習慣之後,也忘記提醒了。

這導致他現在手腕上現在還留著淺淺的紅痕。

蕭悅忙把袖子放下來,訕訕笑道:“真沒事了,回去用幾次祛疤的藥,這點痕跡就全部消了。只剩下一丁點痕跡了,這沒事。”

蕭悅努力乖巧笑,試圖讓圍繞著他,關心他的考官們放心。

誰知這種笑容,讓這群叔叔阿姨爺爺奶奶更加心疼了。

“我真的沒事。”蕭悅雙手合十做懇求狀,“信我!不用擔心!”

蘇興德拍了拍蕭悅的肩膀道:“好,信你,你現在能寫字嗎?”

蕭悅連忙道:“當然能!早就能了!”

蕭悅頓了頓,又道:“不過現在正在瓶頸期,還需要些積澱,不是最佳狀態。”

一老教授好奇道:“不是最佳狀態?你的字又要進步了?”

蕭悅不好意思的撓了撓後腦勺,道:“應該是吧……就是……就是在交流會的時候,大概精神太過專注,抓到些靈感。這種玄之又玄的感覺……大概是吧?具體說不好,我先寫個字,教授們看看?”

考官們紛紛點頭。

蘇興德道:“你們湊什麼熱鬧,小蕭寫的字有沒有突破,你們能看得出來嗎?都讓開。”

其他教授相互對視一眼,把蘇興德擠得更遠了。

蘇興德:“……”

蕭悅差點沒忍住笑。這群老教授們之間的感情真好啊。

不過這些教授只是給蘇興德開個玩笑,後來還是讓出最好的位置讓蘇興德觀看。

剛才問蕭悅是否突破了的老教授親自給蕭悅磨墨鋪紙,那抓耳撓腮的樣子,就跟急著想要新玩具的小孩子一樣。

蘇興德忍不住白了那教授一眼,道:“老曹啊,雖然這次現場創作的作品都會留給學校,交由你管,你也別表現得太急躁了吧?失了氣度。”

曹教授還沒說話,蕭悅先瞪圓眼睛道:“什麼?展覽?能不能等我突破了再展覽?不是最佳狀態的作品,展覽出來多不好意思啊。”

蘇興德見蕭悅那樣子,不知道怎麼的,就沒忍住在蕭悅腦袋上敲了一下,就像是面對他的孫輩一樣:“不突破你就不展覽了?別這麼急功近利。突破並非一朝一夕的事。要靜心。”

蕭悅捂著腦袋,乖乖應下。

其他教授眼睛閃過亮光,蘇興德乾咳一聲,用威脅的眼神看著他們。

這小孩是我已經定下來的學生,早就定下來了,誰也不準跟我搶!

其他教授心中冷哼。

到時候各憑本事,你以為說定了就定了啊。而且,以後他是華大的學生,我們都會給他授課,都是他的老師。

蕭悅並不知道歷史系這幫教授們中的波濤暗湧,他受了教訓之後,反省了自己的急躁和虛榮,然後穩下心神,開始構思。

自從有了突破的預感之後,蕭悅的字就變得很奇怪。

他不再固定哪幾種字型,而是開始隨著心情寫字。

蕭悅經過在虛擬課程中體會古代的文人生活,體會到書法大概分成三個階段。

第一個階段是塑骨。即是完善基本功。

以古人作比喻,這就是書聖王羲之告誡其子王獻之,“寫完那十八口大缸水,字才有骨架子,才能站穩腿”。

塑骨,沒有捷徑,唯有一個“勤”字。

在唐太宗將書法列入官吏考核之後,所有科舉入仕的書生們,至少都達到了這個階段。那時候的人的書法,以現代人的評價,每個人都是書法家。

若成不了現代人評價中的“書法家”,科舉看字都是會被刷下來的。

當完成了這個階段之後,便進入了完善血肉的階段。

這就和人一樣,一副骨頭架子,雖說其中還是有差別,但普通人肉眼可是看不出來骨頭架子和骨頭架子的區別。只有長出血肉,人類才有了可以一眼看出的相貌差別。

字在穩固基本功,立好骨架之後,再進一步,便是在這骨架上增加血肉,究其內外精妙,尋求最適合自己的字型,達到工藝上的高峰。

這時候的字,在當時,就堪稱大家了。

蕭悅的字在虛擬課程中能被當時權貴賞識,已是達到了這種境界。

第一個階段是只要勤奮,人人都可達到;

第二階階段是需要些天賦,但大部分人都能達到。

而第三個階段,則很少有人能達到了。

第一二個階段只是“藝”,是“技”,是說的清道的明的東西,而第三個階段,則是更加飄渺的,只屬於精神的東西。

達到了這個境地,其字,就不僅僅是字了。

它是書寫者“道”的體現。

如顏真卿,他在第三個階段的時候,如蕭悅那個時代書法鑑賞家所說的,“對生命與書藝在反省中得到悟徹,並將生命哲學與書藝哲學打通,因此在其點捺撇畫中既留著生活的血淚斑駁,又在筆墨的動勢中洋溢著生命的頌歌;既在線條的起落移動中灌注一腔豪情,又在櫛比鱗次的布白中激射人格光輝。至此境界,其書如老枿枯林,卻有濃花嫩蕊,一本怒生,萬枝爭發,生機盎然。”

再如蘇軾,他自幼臨摹王羲之《蘭亭序》,一手字飄逸風流。但他中年之後,字風逐漸由大眾化的“風流才子”轉變成獨具特色的“石壓蛤|蟆”。遭遇貶謫的蘇軾,在寒食節時寫下著名《寒食帖》。“自我來黃州,已過三寒食”——這時候他的字還是很平和的小楷;“破灶燒溼葦”——他的心情越來越悲憤,字也越來越大;“也擬苦途窮,死灰吹不起來”——灰頹絕望似乎快要將他壓垮了,他的字也越來越“沉”,好似讓人喘不過氣來。

可就在完成《寒食帖》四個月之後,蘇軾又寫下《赤壁賦》,“蓋將自其變者而觀之,則天地曾不能以一瞬;自其不變者而觀之,則物與我皆無盡也,而又何羨乎!?”。或許許多創作的靈感都是源自於苦難,但蘇軾身體和精神所受的壓迫,不但沒有壓垮這個偉大的靈魂,反而促使他完成了一次更高的超越,讓他的字,也進入了第三個階段。

蕭悅不敢自比顏真卿蘇軾,他只是“借”了別人的軀殼,體會了一個史上未曾留名的書生在決心戰死沙場的前夜,突破第三個階段的過程,並將其和自己在交流會上體會到的悲憤,或者說,是他來到這個世界之後,體會到的種種感情糅合在一起,讓他強行突破了這個瓶頸。

蕭悅落筆。

那一筆一劃沒有本該屬於少年人的清逸灑脫,而是充滿著一種沉重,喘不過氣的沉重。

這沉重中透著一股子掙扎,似乎在彷徨,似乎在害怕,又似乎有不甘心,似乎在咬牙堅持。

好似落筆之人,正承擔著什麼讓他有些痛苦的重擔,壓得他有些呼吸困難。即使表面上強撐著,但他內心已經有了膽怯和自我懷疑。

雖然他很努力的想從這自我懷疑中走出來,但現在看來,他還在彷徨中。

或許等他走出這仿徨猶疑,他的字就像是破繭重生一樣,贏得新生吧。

蕭悅寫完字之後,垂頭喪氣道:“我現在……真的是寫的不好看。”

這字筆劃功夫看得出來是很深厚的,但只從美感來說,遠比不過他在交流會上的字。

所謂美,是讓人看著舒服。而蕭悅現在的字,透著一股子他從內心散發出來的迷茫,讓看的人也不由皺起眉頭。

一些教授對書法不是很瞭解,看不出好歹,只覺得字看上去讓人心裡覺得不舒服。他們將目光投向蘇興德。

據說蘇興德的字,也快到了藝術的頂峰了吧?他應該能看出這小孩的字的好歹吧?

蘇興德皺了半天眉頭,嘆了口氣。

教授們心裡一揪。難道蘇興德覺得這小孩的字退步了?

曹教授忙打圓場,道:“老蘇啊,我覺得這字還是不錯了,被我們錄取綽綽有餘!”

蘇興德瞪了曹教授一樣,道:“什麼叫綽綽有餘?如果只論字,他該去當教授,而不是當學生。現在,還有誰能教他?”

曹教授立刻明白,蘇興德並不是覺得蕭悅的字寫得不好。他笑著打趣道:“你也不能教?”

蘇興德搖搖頭,道:“都是要攀登頂峰的人,誰也教不了誰。”

他端詳了蕭悅一會兒,道:“我教了十幾年的書之後,越教心中越是難受。十幾年前,歷史系的學生個個對咱們的過去充滿熱忱;到現在,疑古思潮漸漸興起,有些人不信,有些人不屑,我竭盡全力的教導,對一些學生而言,卻是胡言亂語。”

“歷史系的學生都是這樣,更何況不瞭解的普通人?”

“那時候我痛苦,我彷徨,字也越寫越怪異,好似被關進了一個籠子的困獸,怎麼也掙脫不出來。”

“後來我掙脫出來了。我心想,我教書育人,若是我都彷徨了,那我還怎麼教學生相信?他們越是不信,越是不屑,我就該越是努力傳播知識。”

“教書的過程,就是傳承。我手裡的火種傳給學生,學生才能傳給他的學生。為此,我手中的火種絕對不能熄滅,要更加旺盛,燃燒時間更加長久才成。這樣,我才能將其傳給更多的人。”

蘇興德道:“那之後,我的字就如重新開竅一般,別人評價,我一日有一日的進步,字型字風雖然成熟,但成熟中又不斷有新變化。”

“這是我突破瓶頸的過程,不知道對你有沒有用。”蘇興德忍不住揉了揉蕭悅的頭髮,“我不知道你在猶豫什麼,擔負了多麼重的擔子。你若願意說,我願意聆聽。你若是不願意說,也總該有願意聽你說的人。”

其實,蘇興德隱隱約約已經猜到了一些事。只是他沒猜到蕭悅和零號運輸機有關。他只以為,蕭悅將傳播對歷史的熱忱之心當做了自己的責任。

蕭悅現在所作所為,都是帶著這個目的,很好猜。

蕭悅捂著被蘇興德揉過的腦袋,心裡不由酸酸的。

他記起自己第一次見到蘇興德的時候。這位老教授對著一隻貓傾訴內心。

從那以後,他就想跟著這位老教授學歷史。

或許從那時候起,他就覺得,他的心和這位老教授的內心,有一種共鳴的感覺。

他年紀不大,經歷卻離奇曲折。作為一個古人來到未來,或許歷史對他而言,還代表著立足之地吧。

即使失去的那段歷史,對他而言也是歷史。他所存在的時代並未丟失。但失去了更久遠的“根”,好似自己的存在也會跟著被抹去似的。

這大概是華夏人所共有的尊祖情節吧。沒有祖先,何來自己?只是他作為古人,心裡更注重一些,也更容易胡思亂想了一些。

蕭悅一直認為,自己接下這副擔子並不是出於多麼偉大的思想。他只是完成任務,他只是看不得歷史被抹掉。

這時候他倒是忘記了,曾經對熊貓大仙說,若是能換回那一船文物,連性命都可以不要了。

他也忘記了,曾經為了不讓華盟被坑,硬著頭皮跟華盟的大佬們做保證。

蕭悅的忘記,也是因為他的自我懷疑。

他並不認為自己是偉大的人,也不認為自己會做偉大的事,即使做了,他也會千方百計的給自己找藉口,告訴自己只是一個普通的人。

或許他只是害怕,如果承認自己有無私的時候,在再次面對某些事的時候,他會無私,會主動承擔更重的擔子。

明明他只想做一隻被飼主揣在兜裡,風雨都有飼主去擋的好吃懶做小貓貓而已。

其實蕭悅已經明白了,自己遲遲不能突破,是因為他拒絕偉大,拒絕成長。他也想努力擺脫這種膽怯。

只是現在還沒長進而已。

現在聽了蘇興德分享自己的心得,蕭悅更加清楚的看到了自己的懦弱。

他垂頭喪氣道:“我明白……可是……可是如果說出來了,豈不是很沒面子?”

要說就只能對飼主說了,但是飼主一定會狠狠嘲笑我的吧?

_(:3∠)_並不想被飼主嘲笑。只能我嘲笑飼主。虛榮的小貓貓想。

蘇興德忍不住樂了:“那就自己憋著,憋到憋不住為止。”

蕭悅沮喪的點頭。

其他教授面面相覷,這兩人是在打什麼啞謎?

蘇興德並不想多說,他轉移話題道:“好了,這是藝術家的心靈交流。突破瓶頸這種事是很痛苦的。現場創作作品已經結束了,我們開始面試吧。”

曹教授笑道:“突破瓶頸是痛苦,但這麼小的年紀就到了瓶頸,正說明小蕭厲害啊。好了,來面試吧。”

這群人回到了考官的位置上,蕭悅也乖乖坐到了椅子上,等他們提問。

曹教授率先問:“你選擇歷史系是因為喜歡歷史吧?你為什麼喜歡歷史?”

蕭悅想了想,道:“長大後,我知道歷史很重要,能用許多華麗的辭藻誇讚歷史的重要性。但……我喜歡歷史的時候還很小,小到不會識字。爸……爺爺奶奶說,我很小的時候,就更喜歡聽歷史故事,喜歡看介紹歷史的連環畫。那時候我肯定不知道歷史有多麼重要。”

考官席上的教授們為這小孩實誠的回答憋笑中。

“小時候的事我已經忘記的差不多了。從有記憶開始,我就喜歡歷史,喜歡文物,喜歡老祖宗的詩詞文章。我想,歷史的魅力,大概是會讓懵懂孩童都忍不住沉迷。”蕭悅道,“這就跟愛情似的,說得出為什麼而愛,大概就不是真愛了。真的愛情,說不清道不明,在明白其魅力之前就愛上了。愛上之後,透過相處,就越來越為其沉迷。”

蕭悅看著考官們滿意的眼神,心中比了個v。

這個問題正好是他準備過的。他背誦的是被飼主pass了好幾個稿子後,由忍無可忍的飼主親自寫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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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回答,被飼主詆譭為“所有人都會這麼說”,“你是在背詞義嗎”,“俗不可耐毫無亮點”。

不過用愛情來類比……沒想到飼主居然是這麼文藝的人。

作者有話要說:  寫了六千,更晚了些。其實我今天寫完後是想裝作存稿了只發一半的_(:3∠)_。

明天爭取早點更新(大概)。